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她被迫代嫁,他被迫代娶,當溫熱的吻襲來……

她被迫代嫁,他被迫代娶,當溫熱的吻襲來……

001 異世重生

二月,天曜京城。

雖無雪,卻依然寒意滲人。

寒塘里,一個身影揮舞著雙手,把水面拍起一陣一陣的浪花,卻怎麼也靠不了岸。

岸上站著七八個人,幸災樂禍的看著。

「小姐,你看阮瘋子那蠢樣,難看死了。」

「這樣一個人,連小姐的頭髮絲也比不上,怎麼敢跟小姐爭瑾王?」

「她也就是攤上個好娘,若沒有紅顏將軍當年征戰天下的功蔭,皇上怎麼可能把這種瘋子指給五皇子。」

「什麼紅顏將軍,都死了十幾年了,誰還記得?」

一言一語,極力討好正站在中間的華服少女。

華服少女聽在耳中,心裡卻越發憤恨。

她與天曜五皇子南宮瑾青梅竹馬,又是姑表親,婚事早就是內定的了,卻被阮煙羅這個瘋子橫插一杠。

金鑾殿前跪了三天三夜,甚至不惜打滾撒潑,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誰知皇帝竟會被打動,親口賜了婚。

這樣一來,就是她再怎麼不甘心也沒有用了。

瑾哥哥的正妃註定是這個瘋子,她就是嫁過去,也頂多是個平妻。

除非……

面上一絲厲色閃過,華服少女開腔說道:「阮煙羅,你退不退婚?」

紅顏將軍當年功定天下,皇帝親口許諾,凡她的子女,皆可自決婚事。

換言之,就算皇帝現在賜了婚,但只要阮煙羅不滿意,仍能夠以自決婚事為理由,請皇帝收回成命。

自阮煙羅在金鑾殿鬧了那一出,她恨阮煙羅入骨,可是想不到,她的幸福竟還要取決於這個瘋子。

「不退!」寒塘里的人掙扎的聲音都嘶啞,卻扯直了嗓子喊:「不退不退就不退,我喜歡瑾哥哥,我要瑾哥哥做我的夫君!」

華服少女面色瞬間鐵青,這個不要臉的瘋子,瑾哥哥怎麼是她能叫的?還說這麼沒羞的話。

「給煙羅郡主加點料。」

「是!」周圍的婢女都是她的心腹,立刻領會了主子的意思。

一個人拾起地上的石塊,嘲笑說道:「煙羅郡主,這湖太深,您出不來,我給您加點高度!」

石塊紛紛扔出,伴著種種諷刺奚落的言語,像下了一陣石頭雨。

寒塘里的人掙扎著不沉下去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看到石雨飛來,雖然想躲,卻有心無力。

「呯……」

一塊石頭正正砸在她的額角,一縷鮮血緩緩溢出,隨著周圍一小片水面變成紅色,她的雙手也漸漸停止划動。

片刻後,石頭雨停了下來。

「小姐,阮瘋子沉下去好一會兒了。」最先動手的丫頭驚慌的說道。

雖然阮煙羅瘋瘋癲癲,但好歹也有個郡主的爵位,要是真死了,不是她們能擔的起的。

華服少女也有些害怕,她只是想逼阮煙羅退婚,沒想傷她性命。

而且皇帝雖然對阮家並不重視,但對阮煙羅的命卻相當著緊。上一次幾個貴公子戲弄阮煙羅過了頭,讓她差點死掉,皇帝竟然分毫臉面不顧,直接斬了那幾個人。

想到這一層華服少女更慌了。

她青春正好,怎麼肯為阮煙羅這種瘋子賠上性命?

正要命令手下人去湖裡撈人,湖面忽然嘩啦一聲,一個人破水而出。

那人在湖中輕靈自如的遊動,幾下就到了岸邊,然後一步一步,慢慢走上來。

現在是二月,她的面容慘白,嘴唇也凍的發青,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滴滴嗒嗒的向下滴著水。

這樣一個人,本該是狼狽萬分的,然而不知為何,岸上的人發現自己移不開眼睛。

她平靜的,從容的,淡定的……

像剛剛出浴一樣,優雅的走上岸邊。

即使站在寒冷的空氣里,又渾身透濕,她也沒有絲毫瑟縮,只是微微轉頭,朝她們這裡看了一眼。

就是那個穿的五彩斑斕像錦雞一樣的女人害她受傷,這個禮物她記住了。

傲然一眼,有瞭然,有不屑,甚至,還有一絲可憐。

華服少女終於反應過來,不禁惱羞成怒。

那個人分明就是阮瘋子,可是她居然會被阮瘋子震懾住。

這個認知讓她的自尊心極度受挫,根本接受不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不是要給煙羅郡主加料?」華服少女厲聲說道。手下的奴才們聽到主子的命令,立刻反應過來,手中的石頭雨點一樣扔出去。

「不行,不能再砸了,杜小姐,你說過不會傷害郡主的。」一個打扮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小丫頭拚命去拉那些砸石頭的人,可是她只有一個人,又怎麼拉得住那麼多人,石頭還是漫天飛舞的砸過去。

阮煙羅冷冷一笑,還想傷她,哪有這麼容易?當她是木頭人,怎麼打也不會生氣?

身體微微一側,在她的認知中,這樣應該剛好能躲過去,誰知道身體卻全不聽她指揮,足足比預想的幅度小了一半,石塊准准砸在她左肩上,讓她幾乎痛呼出聲。

然而還未來得及叫出來,又是一塊石頭迎面而至,阮煙羅直覺的伸手,這次總算抓住了,但手心中卻一陣鈍痛,完全不是她平時遊刃有餘的樣子。

微微皺眉,阮煙羅有幾分懊惱,這具身體不是她前世用慣了的身體,就算她頭腦中的反應是對的,可是未經訓練的肌肉,卻完全無法跟隨她的指令做出相應的動作。

她出道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這種完全無法保護自己的情況出現,每一次,都只有她追著別人打,讓別人無法還手。

剛才的傷加上接連兩下疼痛讓阮煙羅很窩火,她厲聲喝道:「住手!」

「啊……」這一聲不怒而威,立時止住了所有人的動作,一個丫鬟措手不及,手中的石頭居然掉在了自己的腳上,砸的她淚眼汪汪。

阮煙羅沉著眸子打量著四周,眼中冰涼一片,她沒有說任何話,甚至頭髮衣服還狼狽的貼在身上,可是岸上的七八個人,無不感覺到一道冰冷的寒意透過身體,直刺入心臟,幾乎把血液都凍僵。

華服少女也不由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然而下一刻她就挺胸上前一步,倨傲問道:「阮瘋子,冷水澡舒不舒服?」

002 些微教訓

不過是阮瘋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如果讓其他人知道她剛才居然讓阮瘋子給嚇住,一定會被笑掉大牙。

阮煙羅掃她一眼,慢慢說道:「杜小姐試試不就知道了?」

國防部里那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說的越慢,語氣越平常,就代表她越生氣,這通常也意味著,有個人要倒霉了。

杜惜文雖然不知道阮煙羅這個習慣,卻本能的感覺到一陣危險。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她用自己並不聰明的腦袋拚命的想,終於靈光一現,驚叫道:「阮煙羅,你不瘋了?」

這句話出口,連她自己都不肯相信。

阮煙羅是京城一大怪,從小瘋,長大瘋,見到五皇子南宮瑾更是瘋的不能再瘋,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就好了?

可是如今她站在對面,臉上平靜的表情下面滿是不屑與輕嘲,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她是個瘋子。

「杜小姐說對了。」阮煙羅微笑:「托杜小姐的福,我覺得比以前清醒了很多。雖然你終於看出來了,但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弱智!」

阮煙羅,國防安全部首席謀略專家,在一場任務的最後撤退中,為了掩護新人隊友,被捲入大爆炸。

當她再次恢復意識,就發現自己在湖底,而且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身體。

能在國防安全部工作的人,神經都比別人至少粗上十倍,她很平靜的接受了穿越的事實。

剛才在湖底,她沒有急著出來,而是先梳理了一下這個和她同名的人的記憶,這具身體雖然遠不能和她前世相比,但閉氣幾分鐘還是做的到的,這也直接導致她出來之後判斷失誤,以為身手還和以前一樣。

面前的這個華服少女,阮煙羅很快就從郡主的記憶中找出了她的資料,杜惜文,一個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官家大小姐,威脅值:0,智力值……

負分滾粗。

沒想到她來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這麼個毫無挑戰性的角色。

「不瘋了又怎麼樣?」杜惜文弄明白異樣感的來源,膽氣也壯了,抬著下巴說道:「就憑你這副樣子,跟發育不完全的小雞似的,又一點家世都沒有,哪裡配得上瑾哥哥?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退不退婚?」

阮煙羅扯起嘴角。

她讀取了郡主的全部記憶,這具身體以做過什麼事情她全都知道,自然也知道郡主哭著喊著要嫁男人的事情。

在郡主的印象里,南宮瑾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郡主可以不顧一切的貼上去,不代表她也會。

愛人要先愛己,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自己,又怎麼能指望別人會愛上?

她一定會退婚,就算杜惜文不說,她也會去做,但是,不是被人逼著。

她的性格,遇強則強,有人逼著她做什麼事,她就偏不去做。

「退不退婚是我的事,輪不到杜小姐管吧?」慢條斯理的語氣,完全不把杜惜文放在眼裡。

「你……」杜惜文幾時受過這樣的待遇,顫顫的伸出一隻手。

阮煙羅面色一沉,帶著冷意說道:「怎麼?還想把我推下去?」

杜惜文本來只是想指著她,聽阮煙羅一說,倒真起了這個心思,瞪著眼睛說道:「是又怎麼樣?」

白痴,被人誘導了都不知道,阮煙羅對杜惜文的低智商再次感到一陣同情。

「不敢怎麼樣。」她十分無害地笑著,對著杜惜文招招手:「來。」

際煙羅叫她過去是什麼意思?杜惜文很詫異,可是阮煙羅的動作有種莫名的吸引力,雖然簡簡單單的,卻讓人忍不住按著她說的去做。

不自覺的走上前一步,阮煙羅一笑,忽然手中用力,身子又微微側開,直接把杜惜文拉進了湖裡。

她做的十分隱蔽,在別人眼中看來,根本看不清她是故意拉杜惜文下水,反而像是杜惜文要推阮煙羅,沒推著所以自己栽下去。

再加上剛才說的話,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杜惜文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啊……」杜惜文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嚎,張嘴就要大罵,卻忽然對上一雙冰冷至極的眼睛。

阮煙羅眼睛裡寒冷的沒有一絲人氣,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冷幾百倍,她看著杜惜文根本不像看一個人,而像是看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這個女人就是用這種方法殺死了這具身體的主人,現在身體被她接收,為原主人報個仇,也在情理之中。

讓兇手用害人的方法去死,無疑是最完美的方案。

杜惜文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全身血液都凝結成塊,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炸,她驚恐的看著阮煙羅,連掙扎都忘了。

就在她以為阮煙羅會俯下身,抓著她的頭把她按進水裡的時候,阮煙羅眼中的寒意退去,緩緩向後退了幾步。

這裡人太多,並不是好時機,而且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會被石塊砸到死亡顯然是個意外,情有可原。這次小懲就算了,希望這位杜小姐吸取教訓,不要再來惹她。

「阮煙羅,你敢害我!」看到阮煙羅恢復原狀,冰冷的水立刻刺激了杜惜文的膽子,她扑打著水,扯著嗓子喊:「我是三品貴女,你敢謀害我!」

「杜小姐,你是白痴嗎?」阮煙羅連眼神里表露著你是白痴的意思:「這裡所有的人都看到是你推我,你掉下去,根本是自作自受。」

三言兩語,把責任推的乾淨。

「你……」杜惜文氣的氣息一滯,一口水立刻湧進去,咕嚕嚕灌了滿口,人也往下沉。

阮煙羅好整以暇的轉身,對還愣在原地的奴才們說道:「還不快點救你們主子?再晚她就要死了,不是淹死也會凍死,不是凍死也會被你們氣死。」

「救……救小姐……」

「快救小姐……」

岸上的人這才緩過神,七手八腳的跑到湖邊去夠杜惜文,只有一個人愣在原處,獃獃的看著阮煙羅,像是不可置信。」

際煙羅走到站在原地的小丫頭跟前,淡淡說道:「斗篷。」

003 蘭香效忠

如今還是二月,正是過了年最冷的時候,虧得阮煙羅神經堅韌,才在這種情況下也控制住沒有發抖。

要是教訓人的時候還發著抖,就太難看了。

「是……」小丫頭連忙把身上的斗篷解下來遞給阮煙羅,低著頭,非常慌張。

阮煙羅掃了她一眼,還知道害怕和愧疚,是件好事。

這是郡主的貼身丫頭,蘭香,這麼大冷的天,郡主會跑到這種城郊的寒塘來,這丫頭功不可沒。

「你最近遇著什麼難處?」一邊裹緊斗篷,一邊漫不經心問道。

剛才所有人都往水裡扔石頭的時候,她衝到前面想求杜惜文,只是被其他人擋住了,還控制著她不讓她去湖裡救人,後面別人又砸石頭的時候,她也拚命的去拉,那個婢女之所以會被石頭砸到腳,就是因為她一直拉著那人的手。

能做出這種事,還算有幾分良心。

阮煙羅是恩怨分明的人,如果杜惜文是存心想殺她,她絕不會只把她扔下水就罷休。對這個丫頭也一樣,她雖然出賣了她,但一直很愧疚,只衝著這一點,阮煙羅不會太難為她,還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蘭香猶豫著,不斷打量阮煙羅。

郡主真的不瘋了?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郡主就站在她面前,雖然神情淡淡的,但是有種光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沒有刻意張揚,卻直覺的讓人覺得強大,好像只要在她身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阮煙羅任她打量,沒有分毫惱怒的意思,懶懶開口說道:「有了難處,要先求自己的主子,你沒和自己的主子說過,怎麼就知道主子解決不了你的事?」

蘭香只是個小丫頭,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的事,更不用說像阮煙羅這樣輕言細語的說話。

她眼眶一熱,撲通一聲跪下,拉著阮煙羅裙角說道:「求郡主救救奴婢的妹妹們。」

肯求她,說明這丫頭還把她當主子看,可以留下。她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如非必要,她不想換自己的貼身丫頭。

伸手扶起蘭香,淡淡說道:「放心,我既然說了,就會給你想辦法,現在先去雇輛馬車,不然你家郡主要就凍死了。」

說著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蘭香一看,趕緊收了淚,匆匆忙忙跑去找馬車了。

蘭香找來的馬車算不得豪華,但很舒適,車廂里鋪著軟墊子,正中間放著一個小火盆。

阮煙羅烤了一會兒,感覺好了很多,便開口問蘭香的事情。

原來她家中還有一對雙胞胎妹妹,今年也有十三歲了,自幼跟街坊學了些拳腳,一起搭夥在街頭買藝,生活倒也過得去。

可是前不久兩姐妹賣藝的時候,不知怎麼被杜惜文家兩個惡奴見了,非要弄回家做妾,她沒辦法,求到杜惜文頭上,杜惜文才說,只要她今日把阮煙羅帶到這寒塘,就放過她兩個妹妹一次。

阮煙羅聽完就笑了,伸手在蘭香頭上敲了一下:「蠢丫頭,放過一次,若是第二次再抓起來呢?」

「啊?」蘭香愣住了,難道不是就此相安無事嗎?怎麼還會有第二次?

阮煙羅搖了搖頭,蘭香大概自幼就在深宅大府里伺候了,對外面的世情不了解,連這麼簡單的語言陷阱都沒聽出來。

蘭香做了這一次,那兩個惡奴看在杜惜文的份上不得不放人,但既然已經惦記上了,以後肯定還要找借口再把人弄到手的。

「罷了,我既然答應你伸手管這件事,就管到底好了。」阮煙羅想了一想,說道:「今天回去就把你兩個妹妹帶到府里來吧,交兩張賣身單子,跟在我身邊做丫頭。」

阮煙羅就算名聲再不佳,也有堂堂郡主的爵位傍身,無論誰想打主意,都不敢打到她的貼身丫頭身上。

如此一來,確實是一勞永逸。

若是以往,蘭香必然不肯答應,阮煙羅是京城中有名的阮瘋子,行事瘋癲,喜怒無常。做她的丫頭,被打被罵是常事,遇到別的公子貴女,也只有挨欺負的份。

蘭香自己身上就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妹妹們也進入這樣的火坑?

可是現在阮煙羅似乎不一樣了,明明外表聲音都是熟悉的郡主,可是內里的氣質,神態,卻好像換了一個人。

一個人瘋與不瘋,差別真的這麼大?

蘭香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的阮煙羅從骨子裡透出強大,而且她說出的辦法,真的能救她的妹妹們。

她不停的打量著阮煙羅,眼睛裡滿是掙扎。

究竟要不要把妹妹交到阮煙羅的手裡?萬一她現在的狀態只是曇花一現,以後又瘋了怎麼辦?

阮煙羅烤著火,好像根本沒看到蘭香的為難。

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有風險,人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在風險與得益之間取捨,冒得起風險,就做,冒不起風險,就不做。

而且這次她幫了蘭香,蘭香和她的妹妹們以後就必須絕對忠於她,這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想必蘭香自己也明白。阮煙羅不是善人,更不會白做善事,她不能幫了蘭香之後,還要隨時擔心蘭香會再次像今天一樣出賣她。

若是如此,她寧可現在就把蘭香開發出去,重新找個貼身丫頭。

所以這個決定,必須由蘭香自己來做,她一絲半點也不會參與。

她好整以暇的烤著火,面容上浮現一絲慵懶,映著火光,越發顯得姿容明麗,嬌媚無雙。

半晌,蘭香一咬牙,眼神變的極為堅定。她在車中給阮煙羅跪下,重重叩了一個頭:「奴婢替妹妹們謝恩,從今以後,奴婢和妹妹們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一生一世,絕不背叛。」

蘭香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做了一個多麼正確的選擇,正是這個選擇,讓她的兩個妹妹從此後顧無憂,她們跟在這個女子身後,追隨著,見證著,看她如何一步一步,走上世間最高的巔峰,也在她的照顧指引之下,找到幸福,一世無憂。

004 煙羅護短

車子往京城駛去,阮煙羅衣服是濕的,嫌冷,一直閉著窗帘,偎在火盆旁邊。

蘭香要把自己的衣服和她對換,阮煙羅揮揮手免了。

她一沒有這麼嬌氣,二也沒有苛待自己人的習慣。

蘭香已經決定效忠於她,阮煙羅自然把她納入保護之內,她對於自己人,向來都是很好的。

車子走了約摸半個時辰,進入了京城,車窗外傳來陣陣喧鬧。

阮煙羅感興趣的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天曜都城盛京,繁華程度在這個世界裡首屈一指,處處商鋪林立,極為熱鬧。

因為物質富足,京中商賈也都願意做些好事,這樣大冷的天,路上立著不少粥棚,供衣食無著的人免費領用。

這些地方擠滿了人,便顯的一處特別冷落。

阮煙羅看過去,那裡坐著一個少年,衣衫單薄,在風裡凍的瑟瑟發抖,身後立著一個招牌,寫著四個大字:免費看診。

這攤子估計擺了有段時間了,那少年臉色都有些發青,但攤位前卻幾乎沒有什麼人。

阮煙羅笑道:「心腸不錯,可惜用錯了方法,這樣大冷的天,吃飽穿暖都來不及,誰還有心思去看病?」

她說的大有同情之意,就在蘭香以為阮煙羅要停車去幫那少年一下時,阮煙羅放下了車簾,繼續偎在火盆旁,懶洋洋的烤著火。

猶豫半天,蘭香小聲問道:「郡主,我們不要去和他說一聲嗎?」

「為什麼?」阮煙羅不解的反問:「他凍他的,關我什麼事?」

蘭香給噎的說不出話來,看著阮煙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卻突然間明白了。

面前這位不是個心軟的人,她只關心劃入自己範圍之內的人,其餘人的死活,與她半分關係都沒有。

她看得出癥結所在,也可以幫忙,可她不會出手,甚至連圍觀看熱鬧都懶得做。

蘭香的心情很複雜,她實在不知道,有這麼一位主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蘭香的愁腸百轉里,車子到了一間小小的宅院前。

終於到家了。

阮煙羅心情陰冷的心情終於明媚了一下,到家,就意味著她可以換掉這一身濕衣服,再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

郡主的父親阮希賢是戶部侍中,這是個中等官員,就是那種沒有實權,卻要拚命做事的職位。

這個職位不高不低,卻著實配不上阮煙羅郡主的身份,也不知皇帝怎麼想的,這麼彆扭的事情,竟當看不見,一直聽之任之。而阮希賢十幾年來,幾乎沒有升過職。

阮府的人員構成也很簡單,除了幾個丫頭小廝外,就只有一個女管家紅葉,她是郡主娘親紅顏將軍原來的親兵,後來紅顏將軍去世,她卻一直留了下來,照顧阮氏父女。

「從後門進去,別讓紅葉姨看到。」阮煙羅眨了眨眼,悄聲說道。

紅葉從小很疼郡主,但因為郡主瘋瘋癲癲,她恨鐵不成鋼,也管的很嚴,這次郡主出去,就是偷偷溜出去的,如果被紅葉抓住,一定又是一頓好念。

阮煙羅全盤繼承了郡主的記憶,自然知道遇到紅葉會有什麼後果,她現在初到此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一貫的表情冷靜且慵懶,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既強大,又妖媚,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眨著眼睛,說不出的俏皮可愛,讓人難以相信這兩種完全不同的魅力會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進去,卻被早就等在那裡的紅葉抓個正著。

「郡主去哪裡了?」紅葉不算漂亮,但五官很有英氣,讓人看了很舒服。

阮煙羅立在那裡,沒說話。

蘭香偷眼看著她,不由在心裡想道:還是紅葉管家厲害啊,郡主都已經變了那麼多了,還是怕紅葉管家。

但她又哪裡知道,這其實是阮煙羅的敬意。

因為讀取了郡主的記憶,阮煙羅知道,紅葉是除了她爹之外,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只憑這一點,她就不願意與她有任何衝突。

紅葉看她不說話,又知道郡主瘋瘋癲癲不能以常理度之,一腔怒火全都撒到蘭香身上,怒聲喝道:「你這個貼身丫頭是怎麼當的?我讓你看著郡主,你就看的她一身是水?這麼大冷的天,凍病了怎麼辦?今天的飯沒你的了,自己去柴房關禁閉!」

自從當了郡主的貼身丫頭,這種事情蘭香也不知道經過多少了,凡是郡主做錯了事,到最後都會遷怒到她身上來。

她早就習以為常,低聲應道:「是。」

剛要走,忽然一隻手攔在了她的面前,她順著望過去,只看到阮煙羅的背影。

這背景纖細,瘦弱,然而卻像不可逾越的山峰,堅實的擋在她的身前。

「紅葉姨,蘭香是我的人,就是罰,也只有我能罰。」阮煙羅聲音淡淡的,卻分毫不讓的維護著蘭香。

她平靜的看著紅葉,語調也沒有起伏,紅葉卻好像被雷擊一樣,猛的愣住了。

這是郡主會說出的話?郡主每次遇到她要罰她,往下人身上推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站出來維護?

她狐疑的打量著阮煙羅,只看到一雙平靜堅定的眼睛,她靜靜的望著紅葉,沒有任何動作,卻清晰的傳達出絕不妥協的信息。

她的人,只有她能動,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紅葉眼前一陣恍惚,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她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紅顏將軍抓住跋扈少爺的鞭子,寸步不讓的說道:「紅葉是我的人,想傷她,先過我這一關。」

那種強悍,那種堅定,那種對自己人的維護,如出一輒。

「將軍……」她情不自禁叫出口。

「什麼?」阮煙羅沒有聽清。

眼前景色一晃,紅顏將軍的面容又變回阮煙羅。

紅葉神色複雜的看著阮煙羅,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阮煙羅竟已和將軍長的那麼像,如果再披上將軍的紅色戰袍,一定就連姑爺見了,也要以為是將軍復生。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女神家常菜 的精彩文章:

TAG:女神家常菜 |

您可能感興趣

史上最可悲的皇后,被迫嫁給兒子,還被兒子逼迫至死
歌王候選人的他被淘汰,被迫當了她的替罪羊?
他是雍正九代孫,中國最後一個大師,被迫娶了「姐姐」,不料斷了他三代單傳的皇族血脈,她卻被愛了一輩子!
因老伴救命錢被偷,九十歲的他被迫亮出身份,驚動當地領導
他是歷史上真正的真命天子,被逼著當皇帝,究竟是被迫還是預謀
她被迫替代姐姐嫁給輪椅中的他,白天他溫軟如玉寵她入骨,晚上他卻變了另一個模樣…沾上我你逃不掉!」
古代胖女孩愛情:我自卑不敢表白男神,被迫出嫁當天他卻來搶親
她是古代最美妃子,風華絕代,卻被迫下嫁祖孫三人,一生受盡苦楚
深得民心的他為何當不上一把手,還被別人陷害被迫出逃
將軍的千金,卻因為政治聯姻被迫嫁給了一個傻子,最後被逼瘋
母親改嫁,他被迫離家,得功名後卻被一貶再貶,寫下詩句流傳千古
印度代孕產業背後的黑暗真相:一些印度婦女為掙錢被迫從事代孕,多出來的孩子被出售
她天生麗質,被迫改嫁他人,榮寵一時,卻被賜白綾而死!
一代抗金名將,卻遭主帥嫉妒,被迫害屈死獄中,不是岳飛
小舞:竟然敢當著我面做這事,唐三:我是被迫的,她:榴槤伺候!
岳飛被迫害之後,南宋竟又出現一個主戰派,可卻被人們當做奸臣!
這位皇帝怕老婆,父親死了,卻不敢參加葬禮,最後也因此被迫退位
被迫當隊長,對成員很苛刻,她在鏡頭前哭了!
妹妹逃婚,我被迫嫁給啞巴,五年後她回來我送三萬,卻遭她一耳光
南宋一代抗金名將,卻遭主帥嫉妒,先被貶後被迫害,屈死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