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洲頭，恰同學少年：是什麼在維繫我們與世界的關聯

2017年/丁酉年

7月3日/星期一

世界小的像一條街的布景

我們相遇了，你點點頭

省略了所有忘事，省略了問候

也許歡樂只是一個過程

一切都已經結束

——北島

最近，湘江流域忽然降水激增，

不知是蕭雨神去了，

還是哪個龍王到了。

總之，似乎一下子世界被泡到了水裡。

那位看了雨水暴漲後的鳳凰古城的女士

因為覺得看到了假的美景而昏厥。

這些陌生之處拋去景點的身份，

和我們有多大聯繫呢？

或者說，世界是如何和我們關聯的呢？

我想，首先不是通過朋友圈，

即使我們去過了某個地方，

也沒辦法證明自己和它牢靠的關係。

因為人沒辦法像狗子似的，

撒泡尿表示佔領某根電線杆，

發到朋友圈的那些到此一游的照片，

雖然像狗子胯下迸裂而出的尿吧，

但對於人類而言，

這樣的邏輯顯然是不成立的。

那麼是究竟我們和世界之間

是通過什麼進行關聯的呢？

我在看了關於長沙變成澤國的新聞之後，

聯繫了我大學時的小夥伴小向，

她此時恰好在長沙讀碩士，

然後從洪水扯到了各種話題。

之後，我在想，我從未去過長沙，

卻因為有這麼一個夥伴，

似乎有了千絲萬縷的關聯，

也許，我們人生中出現的人，

是我們和世界聯繫到一起的一個紐帶。

這讓我想到了兩年前，

我剛去廣東工作的時候，

總感覺自己和北方的一切失聯了，

到了十月份的颱風季，

經歷過第一場颱風之後，

興奮之餘，收到了來自北方小夥伴的關懷，

小杜同學甚至還給發了個紅包以示安慰，

這個紅包感動了我小一個月。

也許就是因為有這些夥伴的存在，

讓自己感覺即使相隔大半個中國，

依然是與北方緊密的聯繫在一起的。

這種情誼的存在，

也許就像是《沁園春·長沙》里，

對橘子洲頭往事的描寫，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正是這些風華正茂的少年，

讓一個地點有了感化人心的溫度。

這種關聯在一定程度上，

是要藉由外界的人或者事物進行，

是一種被動的關聯形式，但是卻更直觀。

一個人年輕時花費時間最多的地方，

無外乎家鄉與求學之路。

一個人的故鄉，保留了無數的成長經歷，

這是一種近乎於無法磨滅的印記，

這使得我們能緊密的與故鄉相關。

而所謂求學之路上，

可以有在學校周邊的經歷，

可以有在這期間發生的故事，

這種經歷的定義甚至可延伸至工作後，

新的地點所發生的故事，

讓這個地方在某種程度上，

與自己產生了難分難解的關聯。

我曾經對於我學校所在的城市，

懷抱著極大的熱情，

這種熱情甚至一度等同於故鄉，

但是隨著畢業的到來，

畢業之後同學們的紛紛離開，

慢慢地讓這個城市變成了一種回憶，

甚至帶有一些遺憾。

某種程度上，這種經歷的遠逝，

導致了熱情的降溫，

但是人卻無法將自己和它徹底撇清關係，

我們同我們走過的每一條馬路甚至都有了聯繫。

之前一部出色的歐洲電影《香水》，

裡面的主角，每離開一處，

該處的人便死於非命，

以至當他死後，

這個天才的少年卻被認為只是個傳說。

所以，一個人的經歷，

可能是將他聯繫到世界的另一種方式，

這種聯繫因為時間的不可逆，

也成為一種不可被隨意更改的形式。

人們通過經歷與世界進行的關聯，

很多時候是主觀的，是自發的，

它細微的存在於我們的腦海，從未被人發覺。

一個人與一座城的關聯，也許在於生活細節的碰撞，

走馬觀花般的生活方式，產生的只有距離。

想像一下，

是幾冊青史著美酒，三五好友談笑聲的畫面迷人，

還是活在手機里的朋友和世界更有吸引力？

有時候，不再用朋友圈看朋友，

不再通過網路了解自己的周邊，

去和朋友一起約著出去遊玩，談天說地，

生命的層次會更加豐富，

世界與我們的聯繫也將更加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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