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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故事:外婆去世,頭七那天把放嘴裡銅錢吞了,眼珠突然盯著我然後…笑了-殭屍王

二十四年前,我娘難產橫死,外婆用剪刀將我從娘胎里剖了出來,那天是十一月十一日夜裡十一時十一分,所以給我取名龍十一。

二十四年後,外婆突然離世,毫無徵兆。

噩耗傳來,我急忙往家趕,川蜀腹地交通不便,回到家裡已經是外婆去世第二天的深夜,左右親鄰正在安排喪事,布好了靈堂,悠長的哀樂百轉曲折。看到外婆面帶微笑的遺照,我百感交加,傷心欲絕,幾度哭暈了過去。

我是外婆一手帶大,隨她姓氏,和她感情最深,不曾想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從此陰陽兩隔。

舅舅、舅娘們都知道外婆和我最親,聽到我悲痛的哭聲,他們也跟著一起抹眼淚。

晚上我披麻戴孝為外婆守靈,此時的她穿著一身青色的壽衣躺在堂屋內的木床上,臉上蓋著一張黃紙,腳上穿著纏著麻繩的黑布繡花鞋,頭前放著幾塊青磚,青磚之上點著油燈,寓意挑燈九泉,香火流傳。

百年留下的規矩:人不葬,燈不滅。

外婆走的急,並沒留下什麼話,卻給我們留下了不盡的念想。

我想看外婆最後一眼,告訴她我回來了,磕了四個響頭後,由大舅掀起外婆臉上蓋著的黃紙。可是,他剛掀開外婆臉上的黃紙就失聲驚叫一聲,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抖著手指著外婆的遺體,嘴角蠕動了幾下,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他這樣子把屋裡守靈的人都嚇了個半死,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做好心理準備圍到了外婆身前,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臉色大變,驚恐無比,就連我也瞪眼木楞在了原地。

只見外婆面色烏黑,印堂塌陷,雙眼瞪的滾圓,嘴巴微張,伸出了一截紅舌頭,樣子極其恐怖!

緩過神,大舅拍著大腿嗷啕痛哭「我的親娘哎,這是遭了什麼孽啊……」

二舅、三舅哭喪著臉連忙招呼表哥們去喊族裡的親人,院子里一下子亂了套,顯然每個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堂屋一下子冷清的就剩下大舅我們幾個親人,看到外婆這樣,我心裡異常的難受,又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著問大舅、二舅、三舅他們「外婆是怎麼死的?」因為看外婆的面相絕非正常死亡,死之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就像是被人活活掐著脖頸重擊頭部而死。她是那麼的疼我,我必須得搞清楚她的死因。

三個舅舅臉色很難看臉上都掛著淚痕,聽到我發問,他們三人嗵嗵的都跪在了外婆面前,大舅哭著對我說:「前天你外婆去了趟後山,回來沒多久就過世了!哪個曉得咋個又突然變成了這樣子,這是遭了哪門子報應啊。」

聽了大舅的話,我心中一陣愕然「外婆去後山做啥子?」

大舅嘆息一聲搖著頭說不知道,一大早上出去,摸黑才回來,進了屋子,躺在床上,沒多大功夫人就不行了。讓村裡的老郎中過來瞧,說是感染了惡疾。

外婆平日里身體健朗,我深深的不解,她去後山一整天到底在做什麼?回到家怎麼就突然去世?死後又怎麼又成了這樣子?

很多的疑問湧現在腦海里,不過大舅他們早就過濾了千遍,二舅嗚咽著告訴我起初他們也以為外婆是不是在山裡遇到了什麼突髮狀況,但,死的時候身體完好。

沒一會兒,族裡的親人都相繼趕來,看到外婆這幅模樣,悲痛之餘也多了一絲恐懼。

舅娘她們試圖將外婆的眼睛給閉上,可是費了很久的力氣也沒能如願,就連嘴巴也撬不開,更別說將外露的舌頭塞進嘴裡了,嚇得舅娘跪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哭「娘哎,您這是咋個咯?臨走也要弄得家裡不安生,有什麼想說的就託夢給我們……」無論她們怎麼哭,外婆依舊瞪著眼伸著舌頭,隨著夜色的加深,那副慘樣讓人心裡一陣發怵。

得空,大舅站起身詢問幾個年紀大的長輩,讓他們給拿個主意。

長輩們雖見多識廣,但這種變故還是第一次遇到,一陣搖頭說這不是好的兆頭,趕緊讓二舅連夜去請村東頭的王秀才。

王秀才本名叫什麼沒人知曉,只知早些年是做趕屍營生的,二十多年前才入定村裡,懂些風水,誰家有白事都會請他。猶記得小時候,他經常來喊外公去下棋,但卻從不進院門,態度是畢恭畢敬,不知為何外婆很不待見他,外公去世後,他就沒再來過,在我印象里他很怕外婆。

王秀才來了之後,剛進院門就大呼:都別圍著哭了,快點入棺,小心屍變!

他這句話就像是一聲悶雷,瞬間在院子里炸開,嚇得堂屋的人跑了大半,只留下我們幾個親近的人。

一聽王秀才的話,我就有些生氣,覺得他是一派胡言,現在是科學的社會,哪有那麼多封建迷信,就小聲嘟囔了幾句,誰知道這話被一旁的二舅聽到了,他抬腿就給了我一腳,惡狠狠的訓斥我不要亂說話。

我不知道二舅為何會突然這樣,心裡一陣憋屈。

大舅招呼族裡的年輕小輩,將棺材抬到堂屋,王秀才也跟了進來,他邁著貓步圍著棺材走了一圈,隨後來到外婆頭前,背對著她,嘴裡小聲說著含糊不清的詞語。

我們一圈子人都沒敢說話,靜靜的看著王秀才,過了大概一分鐘,他從破舊的中山服里掏出了一枚銅錢,猛地彈向空中,發出了嗡的一聲脆響,緊跟著他伸出手,而銅錢直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並且是豎立,我看到他眉頭猛地皺了一下。

說也奇怪,那枚銅錢立在王秀才的手背上動也不動,就跟粘上了一般。就在這時,他突然抬頭環視周圍,駭的我們一圈子人猛吸一口冷氣,因為他居然是閉著眼!

還沒搞明白他搞什麼名堂,只聽一聲簡單粗暴的吼聲:「你,過來!」

所有人都驚恐的瞅著他,並順著他伸手指的方向移動眼光,我的心裡沒來由的顫動一下,因為他指的是我!

我怔在了原地,搞不清楚王秀才喊我幹嘛?他忽然睜開眼,嚴厲的說道:「還不過來?你是外婆唯一的念想!」

看我發愣,一旁的二舅拍了我一下「十一,你愣啥子?快過去。」而後大舅他們一群人也都說我「讓你過去,你就過去……你外婆在世的時候,可是待你最親……」屋裡一下子亂糟糟的,就連外面的那些人也都開始小聲議論說原來外婆是心裡挂念著我,才成了這副模樣……

聽到這些話,我鼻頭一酸,眼淚啪嗒的又流了下來,也不管王秀才是不是封建迷信了,抬腳走了過去。

誰知,剛到王秀才身旁,他就伸手抓著我的衣領,踮起腳將嘴巴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害死你外婆,難道還想局外?」

轟!

我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陣眩暈,他居然說我害死了外婆!

我渾身顫抖瞪眼瞅著王秀才,被激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他鬆開我說道:「將這枚銅錢塞進你外婆的嘴裡,記住屏住呼吸,不要說話!」反手用力一推將我推到了外婆面前。

我雖然到了外婆面前,但並沒低頭去看她,而是看向王秀才,我心裡很不忿,他憑什麼說我害死了外婆,我想找他理論,但他卻走了出去,要我快點動手,過了時辰他想管都管不了。而大舅他們也被王秀才叫了出去,諾大的堂屋只剩下了我和外婆,我決定先按照王秀才說的去做。

忽然,我有種被人緊緊盯著的感覺,並有股冷風直吹我面門!

可是,我四周根本沒人!

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猛然低頭看向外婆,只見她還是那副有些滲人的模樣,一雙滾圓的眼睛深邃而又空洞,我屏住呼吸,低著頭面朝外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我甚至懷疑外婆沒有死!

但,外婆的面龐冰冷而又僵硬,說明已死去多時。她的嘴巴閉的很緊,我不知該如何將銅錢塞進她的嘴裡,就下意識的將銅錢放在她的嘴邊,誰知就是這麼一下,外婆的嘴居然張開了,銅錢掉進她的嘴裡,舌頭也縮了回去,隨後嘴巴慢慢閉上,這情況來的很突然,太詭異了,瞬間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猛然,又有一股涼風吹來,這次我能真切的感覺到是從外婆嘴裡吐出來的,只見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勾起了一種微笑的弧度,蠕動了幾下似乎要跟我說什麼。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又看到了外婆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並直直的盯著我!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我頭皮一陣發麻,條件反射的迅速抬起頭,沒等我驚呼而出,就被人一把拽到了後面,我只看到黑影一閃,王秀才拿著一張紙符就貼在了外婆的額頭之上,隨後扯著嗓子喊了句「快,準備入棺!背部朝天!」

大舅他們一聽這話有些木楞了,甚至有些不樂意,哪有面部朝下下葬的啊。

王秀才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就簡單的說道「背部朝天,洪福齊天!面部朝天,煞氣衝天!要福要禍,你們自個掂量。」

王秀才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大舅他們兄弟三人低語了幾句,悲嘆一聲,著人將外婆的遺體翻了過來,面部朝下。

到這時我才緩過勁兒來,惶恐不安的看到外婆被抬了起來,雙眼已經閉上,剛才那一幕在我腦海里翻滾著,那絕對不是幻覺。我定定神就要欺身過去告訴大舅他們,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近不得身,我就對他們大喊「大舅,外婆沒死!」

我的聲音很大,吵雜的堂屋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都帶著不解的表情看著我,我趁空擠了過去,不過沒等我解釋,王秀才就沖我吼「亂說什麼?出去!」隨後,大舅和二舅也都表情嚴肅的瞪著我,讓三舅和幾個表哥過來把我架了出去。

他們都以為外婆的死對我造成了精神刺激,但,我是清醒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堅信外婆沒有死,不管我怎麼哭鬧錶哥們根本就不讓我靠近堂屋,從來沒動手打過我的三舅甚至甩了我一個耳光,讓我冷靜些,告訴我在剛死的老人面前大呼小叫這是大不敬,我只能跪在院子看著外婆被他們放進了棺材裡。

大舅他們按照王秀才吩咐的去做,將棺材釘死,並捆上粗繩,在四個角落分別點上一盞油燈。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院子里充斥著詭異的氣氛,王秀才抬頭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眉頭緊鎖,告訴大舅他們,等天明正午太陽最毒的時候準時下葬!

所有的親人,都被外婆這突變搞的亂了陣腳,一切全聽王秀才安排。

可惜,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人算不如天算!

天剛蒙蒙亮,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陰沉下來,頃刻間,烏雲翻滾,雷聲轟鳴,一場大雨在所難免。

狂風肆虐中,將靈棚整個掀翻,外婆的遺照也隨風捲起,隨後重重的落在了堂屋正門口,上面附著的玻璃被摔的零碎不堪。我連忙跑去將外婆的遺照撿了起來,準備將玻璃渣子倒出去時,突然發現那些碎玻璃間的裂縫好似組成了一個字,我心中大驚,不過沒等我細看,王秀才和大舅他們急忙從堂屋沖了出來,將來不及躲閃的我撞倒在地,鏡框里的碎玻璃撒了一地。

我抱著外婆的照片站起身,並沒再開口說什麼,就算是我說了出來,也沒有人再會相信我。但,我卻有種直覺,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詭異,外婆的死並不像大舅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麼平常。

看到天色大變,所有人都恐慌瞅向王秀才,雖然只是一場天氣變故,但在這壓抑的氛圍下,不止是巧合那麼簡單,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不給人喘氣兒的時間。

王秀才抬頭看天,手指快速的掐著,猛然驚呼「不好!烏雲壓境,陰氣衝天,大禍之兆!快快起棺下葬!」

他的聲音落下,大舅他們有突兀的愣住了,在我們這裡人都是人死後的第三天下午下葬,寓意逐日跨月,含笑九泉。

哪裡有大清早出殯的?

看到大舅他們杵著不懂,王秀才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想等到大雨傾盆看你娘詐屍啊?到時候,大家都別想活!」他這話說的極狠,極損,但,並沒有人去反駁他,而全都是一臉的茫然和恐懼。

大舅他們拿不定主意,顯然都不想做不孝之人。

「轟隆!」

突然一聲驚雷,閃電緊隨而至,霹在了院子當空,那一抹明亮把院子里的人嚇得四處閃躲,給原本詭異的院子又增添了幾分未知的色彩。

不等人緩過勁兒,接著又是一道閃電霹靂,這次只聽凄厲的『喵嗚』一聲,竟然將外婆養了許多年的老貓給劈死了,焦糊味兒迅速的瀰漫開來,嗆得人直咳嗽。

儘管我不信鬼神,但作為山裡人也是知道貓通靈性,外婆不止一次的告訴我養在家裡能辟邪。

眼見老貓被劈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特別是族裡的那些長輩們,顫抖著身子吆喝大舅他們聽王秀才的話,趕緊將外婆給葬了。

大舅聞言,也不管什麼習俗和吉不吉利了,招呼族裡的親人準備後事,讓三舅去村裡喊人,給外婆抬棺,挖墳。

一時間院子里又是亂糟糟的,我抱著外婆的遺照蹲坐在堂屋門口,期間,王秀才有好幾次都想要過來,但不是有人問他這,就是有人問他那,最後被大舅拉去主持葬禮。

我總感覺王秀才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具體什麼又說不上來。

沒過多久,三舅就喊來了村裡的一些青壯年來抬棺。

等一切就緒之後,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但此時的天空越發顯得低沉,光線昏暗,烏雲滾滾,大雨指不定下一秒就能下起。

王秀才和大舅都憂心忡忡的凝望天空,生怕大雨瞬間而至。不多時,挖墳的人也回來了。

王秀才對大舅吩咐燒紙,點炮,準備起棺!

噼里啪啦的炮聲響起,在一片哭聲中,外婆的棺材也被抬出了堂屋。

王秀才怕出變故,就找了十六個人抬棺,隨著他一聲吆喝:陰人上路,活人迴避!我們一群親人大哭著擁在外婆棺材左右出了院門,由於太過倉促,吹嗩吶的人還沒來,只有我們沉痛的哭聲在村子裡回蕩。

出了院門,王秀才一馬當先走在前頭,手裡不停的撒著紙錢,又吆喝村裡的二傻子扛起門旁放著的柳枝沖在最前。

我們這邊的習俗扛柳開路的人一般都是傻子或者不精明的人,因為這種人先天缺陷,命中缺一魄,陰陽兩不收,所以由他們能帶死者步入黃泉路。

二傻子憨笑著朝前猛跑,活蹦亂跳的嘴裡嘰里呱啦的喊著聽不懂的話語,可見沒少幫人扛柳。

一路上我們走的很快,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子悲沉,所有人都止住了哭聲,不安分的瞅著轟隆隆作響的天空。

外婆家的祖墳在山上,路有些難走,好在抬棺的人也多。眼看快要到墓地時,抬棺的人速度減緩了不少,這是一段上坡路行走難免困難,但是,到最後棺材搖擺了幾下居然停了下來,一群人累的直喘氣兒。

恰逢一聲驚雷,我們一圈子都給嚇得渾身一哆嗦,王秀才和大舅連忙奔了過來「咋個回事兒?抬不動了?」

抬棺的人吃力的搖搖頭「不是抬不動了,而是走不動了,前面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頂著!」

起先二舅以為大傢伙都力竭了,喊上我們幾個表兄弟過去搭把手,還真是邪了門了,根本走不動,就像是有一伙人在山路上朝下推,若不是我們人多,棺材很有可能就被推在地上了。

這種情況很少遇到,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碰到鬼擋路了,被大舅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頓。

結果王秀才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膛目結舌,驚恐不已,他說這確實是鬼擋路,它們不想讓外婆下葬。

此時,我一句話都沒敢說,昨晚短暫的經歷,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啪嗒,啪嗒。

醞釀了許久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宛如斷線。

「起棺!今天無論如何都得下葬!」王秀才沙啞著嗓子吼道:「快,所有男人在後面借力推,婦女全給走在前頭用力的哭!」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喃喃道:「希望雨別下大,墓坑注水,我們全都完了!」

眾人一陣駭然,但還都聽了王秀才的話,所有男親屬都在棺材後面推,舅娘她們一群婦女扯著嗓子在前面大哭。還別說,這法子真管用,幾乎沒怎麼費力的就將棺材抬到了山上。

到達墓地時,雨已經下大,伴隨著大風擊打在臉上,生硬的疼。

王秀才站到墓坑邊緣,哀嘆一聲「壞了,墓坑存水,水生木,這是要藉助天時地利鹹魚翻身吶。」

不等王秀才發話,大舅二舅就奪過一旁的木杴要跳進墓坑裡排水,但卻被王秀才阻止了,誰知他又是指著我「你來!」他剛說完這句話,一道閃電下來,直接霹在了他所站的土墩上,他整個人縮著脖子從上面滾了下來,等他起身時,臉色烏黑,一隻眼已經瞎了。

嚇得我們一圈子人不寒而粟,他毫不在乎的沖我大吼「龍十一,你還不快快下去!」

王秀才的眼神透著一股毒辣,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接過三舅手裡的木杴,就跳進了墓坑裡,表哥他們要下來,但卻被王秀才攔住,瞪著墓坑裡的我一言不發。

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將裡面的積水剷出來,剛爬出來,王秀才就著人下了棺木,繩子都不讓解開,就大呼著掩埋。

我們連儀式都沒舉行,就將外婆草草的埋了,想想心裡一陣難受。

等我們回去時,已經是大雨傾盆,天公似乎也在為外婆送行。

晚上,我獨自睡在外婆的小屋裡,看著熟悉的一切,唯獨不見了外婆的身影,我內心一陣扯痛,止不住哭了起來。這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外婆站在一片墳地里,一手拿著沾血的剪刀,一手抱著血淋淋的嬰兒,傷心欲絕的自語:死了,死了,全都死了……模糊中,我感覺有人走了過來,等靠近了我才看清是王秀才,過來二話不說就拉我起來跟他走,我本來就不待見他,死活就不起來,僵持了一會兒他鬆開了手,並躺在我的床上。我想趕他走,卻發現躺在我身邊居然是外婆,她嘴裡不停的說著一個字:走,走,走……

隨著一聲雞鳴聲,我猛然驚醒,往床裡邊看了看,並沒什麼異樣,此刻天色已經大亮,而我也出了一頭的虛汗,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但這個夢很真實,我拍著胸口從床上下來。

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里一聲慘叫,聽聲音是三舅娘的,我沒多想,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用力拉開了門。誰知眼前一黑,就被什麼東西壓在了地上,我定眼一看,額頭冷汗直冒!

我顧不及疼痛,恐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壓著我的人居然是外婆!

她,回來了!

難道昨晚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心砰砰直跳,地上的外婆依然是昨天下葬時的裝束,緩過勁兒後彎腰就抱了她,大舅他們聞訊趕來,一看這情況三舅就扯著嗓子破口大罵「哪個挨天殺的,居然挖我家祖墳……」

「趕緊憋住吧!」大舅瞪眼瞅著三舅舅低沉的說道:「還嫌事兒不夠多,村裡的那些閑言碎語還不戳碎咱們的脊梁骨!」

「該不會是咱娘自己跑出來的吧?」三舅表情不自然的失聲道。

大舅沒回他,而是對二舅說道:「你快去請王秀才,直接將他帶到墳地,我們在那裡等你。記住,別跟人家嚼舌頭根子。」他這是怕外婆真的詐屍了。

二舅應了聲,小跑出去了。大舅讓我們找一床被子,將外婆卷裹起來,嗚咽著說道:「娘唉,你有啥子事兒,託夢就行了,你跑出來這不是嚇人么?」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夢,沉思了幾秒,又咽到了肚子里。

大舅將外婆放到了一輛拉車裡,上面又堆放了散開的黃紙,讓舅娘又準備了幾碗供食,這才拉著走了出去,為了避免人多眼雜,出門時吩咐三舅帶表哥我們幾個一會兒拿著木杴繞道村後去墳地。

大早上人並不多,三舅帶著我們幾個表兄弟很快就來到了外婆的墓地,但,讓我們驚奇的是外婆的墳墓完好無損,並沒有開挖的痕迹!

這就說明,外婆根本就沒出來!

三舅和我們幾個表兄弟心慌的對視一眼,顯然都很迷惑出現在我們家的外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大舅趕來,山上霧氣大,看不清山下情況,我們心裡有些不安,按理說他這會兒應該到了才對。

我跟三舅商量了下,我下山去看看,剛走兩步,二舅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山上,一臉的慌張,喘著粗氣說道:「十一,你大舅呢?」

「還沒來,咋的了?」看到二舅氣喘吁吁的樣子,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問道。此時,三舅他們也圍了過來。

二舅換了一口氣兒大聲說道:「不好了,王秀才弔死在了自家房樑上!」

「壞了,可能要出事兒!」三舅突兀一聲驚呼,不等二舅詢問,他就開口「咱娘的墳墓好好的,你上山的時候沒遇見咱大哥?」

「沒啊!你說啥?咱娘的墳沒被扒?」二舅瞪著眼圍著墳地跑了一圈,整張臉沒了一點血色,抬眼看著我們「那咱家那位是誰?莫不是大哥一個人拉著上山了?」

我們幾個人沒回話,算是默認了。

「還傻愣著幹嘛?快去尋人!」二舅反應很快,對我們大喝「王秀才好端端的死了,可別再出什麼岔子咯!」

我們一行人匆匆順著山路往回找,一直下了山都沒見有車軲轆印子,索性一路找到了村裡,在村後路溝里我們發現了堆滿黃紙的拉車,沒看到大舅的人,車斗里的『外婆』也沒了蹤影!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心裡一陣陣發緊,二舅讓我們分散開來,在村子裡找,無論找不找得到都在家裡集合。

半個小時後,我們幾人在外婆的小院里聚集,但,誰都沒有找到大舅,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我去詢問大舅娘,誰知她反過來問我,你們幾個都回來了,你大舅呢?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大舅出去後就沒再回來,我沒敢告訴大舅娘實情,怕她著急上火。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就看向二舅,他這會兒也看著我。

我直接開口問,大舅的拉車在村頭,那是來後山的必經之路,二舅你上山時難道就沒看到?

二舅則是堅定的搖搖頭,說他上山的時候什麼都沒看到。

我猜測大舅是在二舅之後到達村頭的,他可能遇到了什麼事兒,好端端的一個人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車斗里的『外婆』也跟著不見了,說明他們在一起,再或者是『外婆』帶走了大舅。這個『外婆』到底是人還是鬼?我們無從所知,一切都顯得那麼撲所迷離,讓人感到越發的蹊蹺。

就在我們發愁的時候,村長叼著大煙袋走了進來,告訴我們王秀才死了,讓我們過去看看。他的來意我們都很清楚,他覺得王秀才的死和我們家脫不了干係,畢竟昨天外婆的事兒在村裡鬧得沸沸揚揚。

二舅囑咐幾個表哥繼續找大舅,他則是帶著我和三舅跟著村長一起朝王秀才家裡走去。

王秀才家門口圍堵了一群瞧熱鬧的村民,看到我們過來,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不過,都在小聲議論王秀才多半是被外婆給害死了,還有嘴巴更刁鑽的說,要讓我們家對王秀才的死負責,後事也得由我家處理,想要村裡人兌錢根本沒門,沒一會兒這聲音佔據了上風,都一致贊同由我們家善後王秀才的喪事。

他們這麼說,我們都明白,王秀才是村裡的光棍漢,又是獨門獨戶,沒個親人啥的,像他這種人若是死了,一般都是村裡湊份子錢將喪事給辦了,現在看來兌錢是不可能了,外婆的死成了這次事件的把柄和導火索,二舅我們也懶得理他們,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哪還有心思去管這些。

進了王秀才的院子,遠遠就能看到半開的堂屋房樑上弔掛著一個人,面朝門口,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張的很大,雙臂朝前屈伸,那種樣子就像是在掙扎著抓前面某個東西,死相很是恐怖。

看這情況,除了我們幾個,還沒人走進這院子,很明顯都是被王秀才這幅模樣嚇到了。

村長告訴我們,是隔壁三虎媳婦站在牆頭外面發現的,說完就招呼我們進去把王秀才給弄下來,其實他也是硬著頭皮上,但作為一村之長他不帶頭不行。

靠近堂屋門,我抬頭凝望吊著的王秀才,感覺他很不對勁兒,因為他的雙眼全是睜開的!

而,昨天埋葬外婆的時候,他分明瞎了一隻眼,此時,除了眼圈犯黑之外,並沒什麼異常。但,眼圈那種黑,很彆扭,我想拉住二舅他們,不過他們已經進了堂屋。

我也只好跟著走了進去,進入屋內,我猛然嗅到一絲酸腐的味道,就跟肉製品悶壞了一樣。我左右看了看,眼睛定在了王秀才身上,那異味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然而,二舅他們三人就跟沒有聞到一樣,搬來椅子就準備把王秀才給卸下來。

等他們將王秀才卸下來之後,村長看都不敢看借故要去找靈棚開溜了,他那點小心思誰都懂,畢竟誰也不願跟一個非親非故死相凄慘的人打交道。若不是外婆下葬時,王秀才出了一份力,估計二舅、三舅根本就不會過來,更別說我了,反正王秀才給我的感覺很不友好。

王秀才的脖頸被繩子勒出了一條黑紅色的印子,這明顯就是吊了很長時間。

我將眼光移向王秀才的臉上,愕然怔住!

我說他的眼睛怎麼那麼彆扭,我大著膽子低頭看去,他眼圈周圍的皮肉已分開,皮色犯黑,裡面的肉暗紅並泛黃,還散發著一股微弱的臭味,這絕對不是昨夜剛死的!

若真是這般,那眼圈上的傷痕,分明就是死了之後打上去的。

經過這麼仔細的觀察,我慌忙拉著整理王秀才衣衫的二舅,抖著嗓音說道:「二舅,這王秀才應該死幾天了,身子都發臭了!」

「屁話!」二舅回頭瞪了我一眼,但還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甩了甩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十一,你又亂說話,哪裡有什麼臭味!」

我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聞不到,又在一旁強調了一句,真的,難道你們沒聞到?

三舅膽子大一些,彎下腰用力的聞了很長時間,甚至用手輕輕的按了王秀才眼圈周圍炸開的皮肉,這一按不當緊,直接滲出了一些黃水,他迅猛直起身,臉色煞白,嘴角都抖動了起來「十一說得對,王秀才不是剛死的!」

這句話直接把二舅給嚇蒙了,我和三舅驚恐的瞅著他,幾乎是同時開口「那昨天那個王秀才是誰?」

問完這句話,能感覺到屋內的溫度陡然降低了,我們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二舅臉色陡然變得蠟黃,自語道「對啊,昨天那個是誰?」

三舅焦急的接過話茬「那還不是你來請的?」

「昨晚我根本沒到這裡,在路上碰到了王秀才,然後將他帶到了家裡!」二舅惶恐不安的說道,身子猛地朝後傾了一下「現在想想,他蹲在那個路口好像是專門等我!」

二舅說完,三舅整個身子都哆嗦了起來「這麼說催著咱娘下葬的是個死人?」

其實不用三舅挑明,我們都知曉這事情的恐怖,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再來參加外婆的葬禮?我們內心充滿恐懼的同時,又充滿著諸多的疑問:王秀才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被人殺死?還是自殺?我們見到的他是人還是鬼?他為什麼要在那裡等二舅?他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什麼要來主持外婆的葬禮?又為什麼這麼急著埋葬外婆?

太多的疑問充斥在大腦,讓我們的神經崩的很緊,很緊!

想的越多,我的背脊就越發涼,我在想外婆的死,在想王秀才對我講的那番話,還有他讓我塞進外婆嘴裡的銅錢等等,我甚至大膽的猜想外婆是不是真的沒死,而是被王秀才給害死的!

想到最後,我渾身一個激靈,面無血色!

二舅和三舅也都是睜大眼睛,且布滿血絲,顯然,他們也是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

然而就在這時,屋子裡發出了輕微的『咕咚』一聲,就跟有人在用力的吞咽口水,我們三人猛地抬頭,先是對視一眼,隨後快速的看向四周,但冷清的堂屋內並沒什麼異常,王秀才依舊在地上躺的好好的。

「吱呀。」

又傳來一聲異響,是門口傳來的,我們幾乎是同時瞪眼朝門口看去,右邊的那扇門在輕輕的晃動著,像是有一個人就站在門後一樣,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突然,從外面刮進來一股風,按理說八九月天的風應該是燥熱的,但,這風卻是陰冷無比,整個屋子猶如冰窖一般,我們三人猝不及防起了一身的涼疙瘩。

「太、太他娘的邪門了!」

二舅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跳動,招呼我和三舅「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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