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前春解舞——細品薛家30
寶釵,白雪;黛玉,黑石,出自寶玉言「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賈寶玉,假寶玉。真寶玉是通靈。賈寶玉,只是「夾帶」補天石(通靈)入世歷劫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神瑛侍者。
探寶釵
賈:商賈:古代稱行走販賣貨物為商,住著出售貨物為賈。二字連用,泛指做買賣的人。「玉在櫝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似乎都有待價而沽之意。賈,姓氏:賈珍賈珠賈璉賈寶玉賈環。珍珠連寶(玉)環。賈府,也正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賈之家。只是這買官賣官的生意日漸衰落,也因其家勢漸消。最先體現就是經濟緊張。進的少出的多,以至後手不濟。
而正牌商人——薛家自薛蟠父親之死後,便成了外頭無人,經濟主體不力的場面,薛姨媽縱有才幹,也不能拋頭露面主持外事。也因薛蟠年輕不諳世事,所以各省中所有的買賣承局、總管、夥計人等便趁機拐騙起來,京都中幾處生意,漸也消耗。薛姨媽母女不得不勤儉持家,以求儘力自保。號稱百萬的薛家,究竟還剩幾分實力,委實不知。
薛寶釵在作針線
寶玉這一探,不知探出了多少實底:一、勤於家事的薛姨媽在忙著打點針黹與丫鬟們;二、幾日不見的寶釵正坐在炕上作針線;三、梨香院的裝飾半新不舊,薛寶釵的衣著也是半新不舊;四,寶玉的通靈明晃晃的外掛,薛寶釵的金鎖悄悄的暗藏;五、寶玉因誇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鵝掌鴨信,薛姨媽聽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來與他嘗【薛姨媽善理家事,不比尤氏差】;六,寶玉道:「這個須得就酒才好。」薛姨媽便令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來【薛家竟無藏酒】。
寶玉與薛姨媽
這裡寶玉因誇前日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鵝掌鴨信,隱了今兒寶玉在那府里吃飯見一碟子豆腐皮包子,和珍大奶奶說了,只說留著晚上吃,叫人送過來。可見寶玉誇珍大嫂子,也是常吃她家東西的緣故。前兒吃鵝掌鴨信,今兒吃豆腐皮包子。寶玉對珍大嫂子的贊是吃好東西上癮了。尤氏家的吃食多是手下人做的。薛家的鵝掌鴨信是薛姨媽自己糟的。可見薛姨媽的勤勞在同級主母里很不一般。至少賈府中的王邢夫人,尤氏熙鳳等,都沒見作過什麼活兒。
薛姨媽正打點針線活兒
寶玉和寶釵的性格可謂是大相徑庭,寶釵帶著丫鬟在家裡作針線,寶玉卻最見不得身邊的丫鬟作針線活兒。主張讓丫鬟們別悶死在屋裡,長和林妹妹一處去頑笑著才好。這就叫差別。二者的人生觀與價值觀大不一樣。寶玉天真的以為生活本該是輕鬆的;寶釵經歷過磨難所以明白生活的不易。僅從一次探寶釵,就可以看出兩寶見識的差距。作者的觀點在58回有所體現:「(小戲子)各得其所,就如倦鳥出籠,每日園中遊戲。眾人皆知他們不能針黹,不慣使用,皆不大責備。其中或有一二個知事的,愁將來無應時之技,亦將本技丟開,便學起針黹紡績女工諸務。」
可見「針黹紡績女工諸務」,也被作者當成是應時之技,並不是厭棄的東西。對勤於女工的人,作者分明是讚賞的。第一回寫到甄家敗落,封氏身邊還有兩個舊日的丫鬟,主僕三人,日夜作些針線發賣,幫著父親用度。作者把作針線,當成是女子的應時之技讚賞的。當日女子不得拋頭露面,也只有針線可以日夜做,做成後發賣,勉強算得是女子養家糊口的應時之技了。
賈寶玉
不出閨門的寶釵有應時之技,寶玉卻沒有。一味的想著吃喝玩樂,過一日是一日,不慮後事。所以才有開篇既悔道:「自欲將己往所賴天恩祖德,錦衣紈絝之時,飲甘饜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負師友規訓之德,以至於今日一技無成,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集,以告天下人。」石頭是為「一技無成,半生潦倒之罪」而告知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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