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拐1年後發來求救微信，他去山村找到女兒，卻再遭致命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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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救我！爸爸！爸爸！」

在一間破舊的小土屋內，一個女孩正跪在一個中年村婦的面前，死命地抱住她的腳，腦袋頻繁地往地上猛磕，眼淚、鼻涕和口水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你這丫頭，你不是害我嗎！」村婦緊張地朝窗外張望，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是老邱家花錢買來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說著，村婦一甩大腿，準備溜走。然而甩了好幾下，女孩的十根手指仍緊緊地扣住她的腳，褲子都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爸爸！救我！爸爸！爸爸！」

「你呀……你……」村婦看著女孩蓬頭垢面、悲痛萬分的慘狀，竟不知該說什麼好，「我也不知道你爸爸在哪裡啊！」

女孩用手指了指村婦的上衣口袋。

村婦臉紅了。幾個月前，村婦路過一個山坡，發現草叢內有一部名牌手機。

本來從沒做過壞事的村婦一下子就起了貪心，她做夢都想要一部電視上流行的手機，可就是沒錢買。這下好了，白白撿到一部，她的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村婦見四下無人，便把手機裝進了口袋。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竟然被這丫頭知道了。

「這是你的手機？」

「爸爸！救我！爸爸！爸爸！」女孩只會反反覆復說著這句話。她猛地磕頭，頭上撞出一道口子，鮮血滲透出來。

那鮮紅的血液讓村婦突然心焦起來。這一年來，她經常來老邱家串門，女孩就像一隻狗一樣被關著，這讓村婦很是難受。再者，就算女孩嫁給老邱的兒子，她心不甘情不願，將來老邱家也必然會雞犬不寧。

想到這裡，村婦拿出了手機，她連接好4G網路。才過幾秒鐘，突然就收到幾千條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

這個聲音把村婦嚇了一跳，她撿到手機後，一直都沒敢開機。她點開了微信，找到了「爸爸」這個名字。

「快點！」

女孩一把搶過手機。

「汪汪汪汪！」院子里傳來的狗叫讓村婦更加緊張。

女孩的雙手抖個不停，她點開了語音。

「爸爸！救我！爸爸！爸爸！」

這聲呼救讓村婦一下子清醒過來。如果女孩被救走，老邱家的人肯定要追查，萬一查到自己，可得吃不了兜著走。老邱的那個脾氣，用榔頭打她一頓都是輕的，搞不好……想到這裡，村婦搶過了手機。

「拿來！拿來！」村婦把手機緊緊捏在手裡，「老實待著！」

村婦把女孩用力推開，走出門外，把門閂上。土屋內，傳來女孩更加痛苦的哭喊。

村婦不知道的是，女孩按動手機的時候，一個很久之前發送未成功的定位點了重新發送。村婦更加不會知道的是，還有幾個小時，平靜的山村將爆發一場腥風血雨。

剛剛還藏在山背後的烏雲，已經漸漸飄了過來。

1

老元是個不幸的男人。今天他將為自己的不幸畫上句號，因為他用一把水果刀割傷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正滴滴答答流到地板上。

看到這個景象，你根本想像不到，曾經的老元擁有讓人羨慕不已的幸福家庭。

他有一個相愛的妻子。妻子和他是大學同學，兩人交往多年。結婚之後，兩人更是相濡以沫。

同時，老元的事業走上了正軌，買車買房，且沒有半點不良嗜好。

在老元三十歲的時候，妻子生下了一個乖巧的女兒。老元給女兒取名元敏，視她為掌上明珠，把世上最好的愛都給了她。

這個和諧的三口之家是老元所有快樂的源泉。

然而，和所有父親一樣，老元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長大後的女兒進入了叛逆期。這時老元已經四十七歲，女兒十七歲。她開始貪玩，結交壞朋友，還揚言要離家出走，擺脫父母的控制。老元本來以為這只是小女孩耍脾氣而已，沒想到噩夢竟然成真了。

女兒真的離家出走了。老元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到處尋找女兒的下落，卻沒有半點音訊。他和妻子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報警，發動媒體，張貼啟示，換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失望。

妻子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在半年後，由於過度傷心和操勞，妻子病倒了，不久就去世了。

愛妻的離去讓老元遭受了致命的打擊，他嘗試用酒精和香煙來麻痹自己。他仍然在尋找女兒，為此他丟掉了工作，變賣了房產。可是老天並沒有可憐他，一次次失望變成了絕望。

老元撐不住了。

他盯著愛妻的遺照整整一天，眼神越來越恍惚。他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迷迷糊糊地到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他想解脫。

隨著傷口的血液越流越多，老元的意識也漸漸模糊。在昏暗的燈光中，他彷彿看到了愛妻的笑臉。他伸手去抓，感覺離妻子越來越近了。

滴滴——

微信提示響起。老元懶懶地看了一眼手機，本來以為是親友的鼓勵，卻不料上面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敏敏。

老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立即抓起手機，點開了語音。

「爸爸！救我！爸爸！爸爸！」

聲嘶力竭的呼救如同一把把鋼刀扎進老元的心中。

「敏敏！敏敏！」老元咆哮著，「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但對方卻再沒有回應。

老元用沾滿鮮血的手握緊手機，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他這才看清，語音的下面有一個位置的分享。他點開了這個信息。

那裡，那裡就是女兒最後發出消息的地方。一般來說，一部一年多沒用的手機，應該無法使用。但好在，他每個月都在給女兒的手機充值，就是怕手機欠費造成不便。

今天，他的這個行為終於收到了回報。找回女兒的希望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激動之餘，老元突然感到手腕處劇烈的疼痛，鮮血還在往外冒。家裡沒有綁帶，他把T恤扯破，用布條包紮傷口。

「不能死，不能死，我還不能死……」老元對自己說，「找到敏敏之前，我絕不能死。」

2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連續趕路，老元站在了一座小木橋前，前面就是微信中的坐標地點——木橋村。

木橋村是北方地區若干個普通村落的一個。它雖然貧窮落後，但村民樸實善良，熱情大方。可是這樣的優秀美德仍然無法解決娶妻生子的難題，從外地購買新娘，成了這裡的大齡青年解決難題的唯一辦法。

老元踏上了小木橋。木橋經過整修，不算太寬，但好在結實耐用。木橋有十幾米高，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在多年前木橋破舊的時候，曾經有數個村民掉下去丟了性命。

老元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鐘，附近沒什麼人。他走過小木橋，達到了木橋村的入口。在村口，有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幾個矮墳。這幾個墳墓就在大路邊的松樹下方。沒有墓碑，墳坡上雜草叢生。其中一個矮墳上長滿了黃色的小花，成為一片青綠中的一抹亮色。

他看著小黃花好一陣子，似乎陷入了發獃，直到聽見腳步聲，他才回過神來，趕緊離開。

老元從一條泥路上了一座山坡，山坡上全是高大的樹木，老元往樹林里一藏，外面根本無法發現。他找了一塊平整的岩石坐下，打開背包，拿出饅頭和水，一邊吃著，一邊拿著望遠鏡觀察下面的情況。望遠鏡對準的，正是整個木橋村。

老元是個敢於冒險但又謹慎的人。自從女兒失蹤之後，老元就加入了多個尋子網站，尋子QQ群和微信群。通過和其他家長聊天，老元得知，一般像這樣的小山村，村民都非常團結，如果報警，警察驚動了村民，他們就會在村口阻攔警察執法。更為嚴重的是，有人會趁機轉移被拐賣的孩子或女人，讓警察撲個空，以後再想尋找就難上加難。

老元不知道女兒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得到這個報信的機會，他知道的是這個機會來之不易，絕對不能錯過。他決定親自動手。

出發的路上，他就制定了一個計劃。到達村子後，找一個居高臨下的地方，觀察周圍環境，等到天黑之後，再挨家挨戶地摸查。最後選定目標，悄悄把女兒救出來。

由於這次行動太過危險，老元只能獨自面對。他知道，雖然制定好了計劃，但仍然會有突發情況，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真的難以預料。

老元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局。然而無論如何，都必須先把女兒救出來。

「敏敏……敏敏……」

老元就這樣一遍遍小聲地喊著女兒的名字。漸漸地，天變黑了，山坡下的民房內亮起了燈，家家戶戶冒起了炊煙。老元一看錶，現在時間為晚上七點整。冰冷的山風吹進了他的領口，他知道，行動要開始了。

3

「二丫，叫你爹別賭了，快吃飯！」

「給你說多少遍了，牛圈老是不關好，你家牛多啊！」

「我到大旺家坐一下！」

「看！看！就知道看！趕緊回家做作業！」

……

時不時傳來的說話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老元一邊聽一邊數著山下的房子，「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一共四十戶，老元心中有數了。

他很清楚，如果這四十戶人家一一排查，那將是個大工程，憑自己一個人想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幾乎不可能，為此他使用了簡單的推理。

元敏今年十七歲，正值花季，如果她被拐賣到這個小山村，只可能是賣給別人家當媳婦。因此，元敏所在的那戶人家，必須滿足幾個要求：一，有人看管，家中必定有人；二，大門緊鎖，為了防止逃跑；三，家中有大齡的男青年，正是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會娶媳婦。

按照這三個想法，老元通過觀察，將不符合條件的人家一一排除。

「大門長時間打開的……不是。」

「家中沒有亮燈的……不是。」

「出來進去都是婦女和老頭的……不是。」

看來看去，老元終於鎖定了他的目標。

那是村西邊的一戶人家，簡單的幾間小土房，看上去很不起眼。土房內來來往往的，是一個老太太，還有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院子的大門很少開啟，就連出門倒垃圾都很快回來。這一切都完全符合老元的設定條件。

又等了幾個小時，村子裡最後一盞燈熄滅，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老元慢慢站起來，活動活動酸麻的肢體，他背起背包，整理好衣服，在微微月光的照耀下，老元走下山坡，朝村子走去。

4

老元特意穿了一雙輕便的鞋子，邁著極輕的腳步，沿著村子邊上的小路，朝西邊的那戶人家挺進。

一開始，老元最害怕的，是村子裡會養許多狗。因此，他在山坡上之時，撿了一根順手的木棍，以做防身之用。現在來看，他多慮了。

木橋村只有中間的一戶人家養狗，還是關在院子里的。但老元仍然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放鬆。

漆黑的木橋村裡只有零星幾處路燈點綴，路燈燈光微弱，老元無法完全看清腳下的路。短短的一段路，老元走了整整五分鐘。

他來到土房外的院牆邊，從裡面隱隱約約傳來打呼嚕的聲響。看起來裡面的人應該睡著了。老元往左右看看，伸出雙手扒住院牆，用力一撐，蹲在牆頭，然後跳進院內。

幾間土房都不大，他一間間地查看起來。

第一間是中年男人的卧室，不太乾淨，裡面除了床和柜子沒有什麼傢具，牆上貼著兩張過時的泳裝海報。

第二間是老太太的卧室，也沒什麼擺設，就是有一個大箱子。老元透過窗戶使勁往裡面看，發現大箱子是打開著的，裡面放了許多雜物，不像有人裝在裡面的樣子。

第三間廚房，第四間豬圈，第五間……

老元慌了。他自己億萬次的想像中，女兒被繩子或鐵鏈拴住，衣著不再，蓬頭垢臉，髒亂不堪，被反鎖在冰冷的房間內，遭受日復一日的虐待。可是，這裡連女兒的半個影子都沒有。難道是推理出問題了？還是這戶人家有什麼密道之類的。

老元著急了。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不知該怎麼辦，大腦里一下子就空了。

突然，老元的腳後跟碰倒了立在一旁的掃把。

「啪。」掃把掉在地上。

「汪汪汪汪！」這個聲響驚動的村裡唯一的一隻狗，它狂叫起來。

「誰！」老太太被吵醒了，她慢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看看院子。

空空蕩蕩。

老太太看見了倒在一旁的掃把，彎下腰把它扶起來。

「又是死貓！」老太太嘟嘟囔囔，又回到了卧室。

此時此刻，老元就躲在院牆外。剛才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下子跳到了外面。由於用力過猛，他的手撐到了地上，手腕處的傷口滲出一點血跡。他咬著牙，忍住疼痛。

「到底在哪呢？」老元看著面前成排的房屋，心中滿是說不出的焦急，「如果再找不到的話……」他再一次陷入到了可怕的想像中，他很清楚，女兒的遭遇可能比想像中的痛苦得多。

「該怎麼辦呢？」

「汪汪汪汪！」那隻狗仍然在叫著。

突然，老元想到了什麼。他掏出手機，插上耳機，點開了女兒的語音。

「爸爸！救我！爸爸！爸爸！」

老元仔細聽著，在這一聲聲的哭喊聲中似乎有其他的聲音。老元拚命地豎起耳朵，周圍的一切變得死靜。終於，他聽清了。

「汪汪汪汪……」

沒錯，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就是狗叫。可以判斷出，聲音不是來自遠處，就在近處，就好像從房間到院子里這段距離。

「木橋村只有一隻狗，那女兒可能就在……」老元想到這裡，朝著養狗的那戶人家快步走去。也許是有人接近，那隻狗越叫越狂，越叫越凶。但老元顧不了這麼多。

不一會兒，在激烈的狗叫聲中，老元來到了這戶人家的大門前。大門旁的柱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邱」字。他繞開那個邱字，來到了最低矮的一處院牆前。他準備翻進去。

對面那隻狂叫的狗，他能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把狗弄死，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嗚嗚嗚……」

老元的一隻手剛扶到牆上，旁邊的一間不起眼的小土房內傳出了低低的哭聲。

這如同召喚一般的哭聲擊中了老元的神經，他順著院牆來到了小土房的窗前，窗戶上插著幾根結實的木棍，透過木棍，老元看見了裡面情景。

這是一個空蕩的房間，有一張床和一個痰盂。床上坐著一個女孩，頭髮披散著，又長又臟，看起來應該很長時間沒有打理。她穿著破舊的睡衣，赤裸著雙腳。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應該很久沒洗澡了。直覺告訴老元，這是個受了不少苦的女孩。

「敏敏，敏敏。」老元小聲地叫著女兒的名字。

女孩聽見了聲音，起初嚇一跳，接著她撩開遮住眼睛的長髮，看著窗外。

「你是誰？」女孩聲音顫抖著。

「我是爸爸，」老元拚命忍住不哭出聲來，「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我來救你了。」

女孩可能是太長時間沒和外人說話了，她回想起了許久，才想起這件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她一下子跳下床來，跑到窗邊。

「爸爸，爸爸，爸爸……」女孩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低沉的喊聲混合著哭聲，讓人無法分辨。

「汪汪汪汪！」那隻狗叫得更大聲了。主卧室的燈亮了。

「叫個屁啊，死狗！」從裡面傳出男人不耐煩的抱怨。

老元知道，自己必須快一點，不然等狗把人都吵醒就來不及了。但現在最大的問題還不是這個，而是窗戶上結實的木棍。如果用工具來破壞，會造成更大的響聲。想到這裡，老元情急之下，兩隻手抓住了木棍。

「爸爸……爸爸……救你出去。」

老元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拚命地把木棍往外掰。剛開始木棍紋絲不動，老元更加用力，木棍才有了鬆動的跡象。同時，手腕的傷口滲出鮮血。他顧不及疼痛，身體猛地下墜，把全身的重量都傳到了木棍上。沒過多久，兩根相鄰的木棍被老元折斷了。

此時的老元沒有發現，手腕的傷口已經炸裂，血液順著手掌流到地上。

「過來。」老元伸出沾滿鮮血的雙手，迎接女兒。

女孩沒有半點猶豫，抓緊老元的手，借力翻出了窗口，來到了外面。

「喂！什麼人！你在幹什麼！」不知什麼時候樓上的門打開了，一個男人朝著老元他們的方向大喊起來，「來人了！死丫頭跑了！快來人！」

老元連頭都沒有回，他抱起女孩，朝著村口的方向拚命跑去。

5

在逃跑的問題上，老元犯了兩個錯誤。一個是對自己的體力過分地樂觀了，一個是對村民們的反應估計不足。

老元本來以為自己至少可以跑過木橋，不料在村口的矮墳處就被攔住了。若干個村民拿著手電筒和木棒在後面追趕，一群年輕人則跑得飛快，早早地圍在了橋頭。

「就是這兩個！」

「抓住他們！」

「媽的！敢跑這裡來！」

「好大的膽子！」

……

村民們的叫嚷聲，以及憤怒的表情，讓女孩嚇得蜷縮在老元的懷裡。

「把死丫頭放了！」說話的人正是老邱頭，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手指著老元。

「不能讓他走！」

「把丫頭交出來！」

其他村民幫襯著，漸漸地形成一個圓圈，老元和女孩就站在中間。

「我既然來了，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孩子我必須帶走，誰要是攔我，我跟誰拚命！」如果是在別的場合，老元的這番話會顯得非常滑稽，但是配合他認真的表情，和滿手的鮮血，還真嚇住了不少人。

「我說啊，」老邱頭開口了，這畢竟是他家的事情，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插嘴，「你認識她？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女兒！」老元這幾個字擲地有聲。

「女兒？」這一回答讓老邱頭摸不著頭腦，「她不是父母雙亡嗎？」

「呸！你才全家死絕呢！」老元摸著女孩的頭，「敏敏是我的女兒，我養她十七年！被你們這些王八蛋拐走，我……」

「等等，」老邱頭瞪大眼睛，「敏敏？你說她叫敏敏？」

「你聾了？她叫元敏，小名敏敏，是我給她取的名字！」

老邱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袋，他在裡面左翻右翻，摸出一張身份證，「那她的身份證上，怎麼寫的名字是肖芳呢？」隨後老邱頭指著女孩，「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你看清楚！」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老元的頭上。的確，從他看見女孩的第一眼起，由於驚慌和匆忙就沒有認真確認過。現在，老元放開女孩，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著女孩。

老元把女孩的頭髮慢慢撩開，露出的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

她不是元敏！（原題:《孤山尋女》，作者：狐狸紳士。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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