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恨也只能恨我

1

「放我走，求求你了！」馮予掙扎著，苦苦哀求站在她面前的江晉，但掙扎並沒什麼用。

左腳被鐵鏈拴在柱子上，整個人趴在地上，外面看起來她是個健康的人，但實際，在看不見的地方、身上全是一道道或長或深的口子。

衣服之下，血痕遍布。

這些都是她多次逃亡未果的結果。

鐵鏈在地板上摩擦，她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求江晉了。

但他的每次答覆都是：「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馮予卻笑起來，「誰稀罕你的對不起，是你毀了我你知道嗎？」

江晉一顫。

「你喜歡我，卻不敢直說，廢物！」馮予仿似要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他，「你們兩兄弟，一個人渣，一個廢物，絕配絕配哈哈哈哈哈哈。」

馮予笑出了淚。

江晉面上依舊沒表情，低下了頭。

「阿晉。」突然一聲低低的阿晉，江晉心弦一顫，她從來沒有用過這麼溫柔的聲音叫他。

「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們走了以後，逃到沒有人的地方去，我知道你喜歡我，你肯定喜歡我的，你的眼神騙不了人，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你……你不要這樣。」

「阿晉，江少邊今天結婚，要我又有什麼用呢，把我關在這，伺候你們兄弟的妓女嗎？每人輪流來嗎？」

馮予抬頭，就看見江晉離她離得特別近，近的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好似一根弦綳著，稍有不慎就斷，江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色晦暗不明。

一雙手攀上他的腳踝，慢慢摸索，從他的西褲到肉體皮膚，馮予慢慢爬近，用嘴唇舔舐他的腳踝。

江晉隨著她的動作慢慢低下身，眼神迷離地看著她。

一隻手緩緩伸入西裝的口袋，江晉一隻手摸著馮予的臉，一隻手截住了那隻伸入口袋的手。

馮予看向他，他眼裡清明，全無雜色。

「我口袋裡沒有鎖鏈的鑰匙，鑰匙由大哥親自保管。」

「真是只聽話的狗。」馮予卻沒有停止吻他。

江晉竟然笑了。

「雖然我很喜歡你這樣待我，但是……大哥來了，對不起。」

他退出十步遠後，大門傳來聲響。

馮予反而乖得像只兔子一樣，看著高大人影的到來，甚至瑟縮了一下，這是常年被江少邊懲治的後遺症，她從剛開始的囂張放肆到現在的恐懼不安，全都來源這一個人。

馮予在發抖。

江少邊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立在旁邊的江晉。

走近馮予，「怎麼，今天不該是你鬧騰的時候嗎？」

馮予不說話。

「我也希望今天的新娘是你，可惜……」江少邊忽然冷笑，扇了馮予一巴掌。

馮予像個木偶一般任她動作。

「疼嗎？記住，不要再勾引我弟弟，否則，疼的，可不只是臉。」

馮予帶著絕望恨意的眼神看著他。

「而且……你再怎麼弄他也沒用……他是個……性無能哈哈哈哈。」

江晉面上微笑，雙拳卻握地死緊。

「小予，好好聽話，娶了這個女人後，再沒人敢跟江家作對，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江少邊笑，卻因為常年抽煙的結果，牙齒泛出黃白的牙垢，還有一種惡臭味道。

馮予反射性地避了避。

江少邊眼裡一寒，「你竟然敢避開我？」

馮予瘋了一樣地推開他，「你走開，噁心，走開啊！」

卻引來江少邊瘋狂地撕扯她的衣服，馮予一邊被鎖鏈綁著，一邊被江少邊強行撕扯衣服，身子上的血痕越來越嚴重，甚至大片的肌膚也越來越暴露於人前。

「大哥。」

2

江少邊手下沒停，只冷冽道：「怎麼，你想英雄救美？」

江晉道：「不敢。大哥，我不不耽誤您和嫂子了，我先出去了。」

門被輕輕地合上，江少邊滿意地看著馮予的眼神變得絕望。

「這下，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還不如好好享受。」

馮予從身後拿出一把小刀。

江少邊眼睛閃了一下，「殺我？沒那麼容易的。」

馮予冷笑，「那麼多次都沒結果，我怎麼還會傻地跟蠢狗一樣，這次，我動自己。」她把刀抵在了自己喉嚨上。

「江少，我料到遲早有這一天，我不是什麼處女，身體給什麼人都無所謂。可是，你是一條狗，我不想給你，只好選擇自殺，免得讓我噁心。」

馮予握著刀的手在顫抖，慢慢在喉嚨上划出血痕。

江少邊慢慢退離她身邊，退離的時候，手指還在她肌膚上颳了一下，「小予，何必呢，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排斥我，甚至你連江晉那個廢物都可以勾引。」

「看來，你很怕我死。」

「很好，我死的很值。」刀漸漸用力。

「若我說，放你走呢？」

刀頓了一下。

馮予的手在顫抖，「我不信。」

「你死了我有什麼好處，你走了，我還可以把你抓回來，但你現在，有一次離開的機會，但看你自己珍不珍惜。」江少邊慢慢引導她。

馮予好像被說的動心，但馬上，她又笑，「我能相信一條狗嗎？」手漸漸用力。

江少邊突然吁一口氣，重新接近她，「晚了。」

刀掉到了地上。

江少邊的手掀掉她肩胛的衣服，她也全無反應，隻眼神看著，那裡只剩下死寂。

「這房裡有催眠香，我忘記告訴你了，就是怕你玩自殺，本來還想讓你自由一點的，現在看來，你以後只能與催眠香為伴了，時間久了，誰是你的殺父仇人，你都不記得。」

「江少邊，我會讓你，家破人亡。」

一粒葯被喂進馮予的口中。

「你給我餵了什麼！」

江少邊已經跨坐在馮予的身上，馮予看著他肥胖的肚子，想吐。

他慢慢傾下身，手從馮予的裡衣摸進去。

肥胖油膩的雙手，在顫慄的皮膚上遊走。

「大少爺！」門砰砰地響。

江少邊陰鷙得回頭看闖進來的人，「什麼事情？！」

那人唯唯諾諾卻又急切道：「大少爺！杜家的人闖進來了！還截走了新娘子！大少爺，老爺叫你和二少爺快逃！他們拿著槍！」

江少邊臉色一變，「我們的人呢！」

「……都在西區……這會正往這裡趕！」

「大路可能有埋伏，叫他們抄近路，走楓林路！」

江少邊陰鷙看向馮予，「你這婆娘，真是好運氣！」

突然的鬆開，馮予的頭撞在了床邊，她一聲不吭。

江少邊離開。

馮予的臉大半邊藏在陰影。

3

江家四處槍聲。

一聲響，就有一個人死去。

江家縱橫了大半輩子，也應該想到有今天。

江少邊啊江少邊，你能不能在這場戰役中活下來，還未可知。

催眠香只能維持一小會，馮予稍微能動之後，從胸前的裡衣里拿出一隻老式手機。

她拿的很艱難，江少邊對她的耐性越來越差，起初把她當成烈性難馴的狼，後來拔了她鋒利的牙齒，將她當作豬狗不如的畜生。

身上的傷總是好了又裂開，她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乾淨完整的皮肉。

手抖勉強握著手機，終於艱難地打出了那幾個字，顯示，發送成功。

江少邊，你要血債血償。

還有……江晉。

「啊……」

身體卻越來越燥熱。

眼睛越來越模糊。

全身難耐，想扒開自己的衣服。

汗從馮予額邊流落。

這樣噁心的聲音，是從自己的嘴裡發出來的嗎？

馮予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自己一巴掌。

江少邊……江少邊……你這個畜生。

她慢慢在地上爬，用手指扣著地板，扣出血痕來。

一道一道的血痕。

隱隱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馮予僵住，被寒冷以及恐懼包圍著。

渾身在發抖。

她在自己捲成一團。

一個人影佇立在離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還要這樣逞強么？」

「你是誰！滾！這是你大哥的房間，滾！」馮予從沒有這樣害怕過。

那人蹲下來，「我是大哥派我來的，讓我保護你去安全的地方。」聲音意外地溫柔，但馮予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不……不需要……滾……」

「啊……難受……」馮予想更用力地扇自己，手在中途，卻被人握住。

「他給你下了葯。」

壓抑的聲音。

馮予被一把抱起。

她想撿起地上的小刀，卻被那人識破意圖，一腳將刀踢得很遠。

「滾……」到最後，她自己清楚的意識已經慢慢衰落，轉而是在那人身上瘋狂地磨蹭。

那人僵了一下，解開鎖鏈，毫不猶豫將她徹底抱起。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置在床上。

看著她扒掉自己的衣服，肌膚一寸一寸裸露出來。

男人的眼睛變得晦澀不明，終於丟掉開鎖鏈的鑰匙，壓了上去。

解開扣子，當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傷痕時，男人瞳孔一縮。

他輕輕吻過傷痕，用舌頭舔舐。

床上的人發出聲音。

他的眸光更暗，就算是錯，也早已經錯。

一步錯，步步錯。

馮予，你要恨，也只能恨我。

幽暗的燈光中，四面槍聲，慘叫連連。

屋子裡，男人徹底覆了上去。

未完待續

∞

- -可能是美好結局的第24個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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