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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寫作、療傷、成名……關於黎紫書的20個問題

訪談:寫作、療傷、成名……關於黎紫書的20個問題

黎紫書

一九七一年出生於馬來西亞。曾獲「聯合報文學獎」「時報文學獎」以及多屆馬來西亞「花蹤」文學獎。出版長篇小說《告別的時代》,短篇小說集《野菩薩》,極短篇小說集《簡寫》等。

來源:晶報·深港書評

關於馬華文學

「馬來西亞的氛圍和人文環境,培養出我今天這樣的文字,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尹維穎:大家都叫你馬華文學家(即馬來西亞華文作家),你新書《野菩薩》里不少篇章有濃烈的馬來西亞氣候及人文特徵。我好奇的是,馬來西亞這個亞熱帶地區對你的寫作有怎樣的影響?你對自己出生及成長的地方有怎樣的情懷?

黎紫書:每個寫作的人,其成長的地方必然會對其寫作有重要的影響,因為這是她成長的回憶以及修養成型的地方。不管那個地方是熱帶還是寒帶,對這個作家的影響都是一樣的。對我而言,我就是土生土長的馬來西亞人,根本不曉得馬來西亞跟這個世界上的其它地方有什麼樣的區別,所以,馬來西亞那樣的氛圍和人文環境,培養出我今天這樣的文字,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我自己對馬來西亞這個地方,與中國人對自己的家鄉一樣,都是同樣的情懷,都是有愛有恨。說到自己文化的母體——中國,我覺得她非常遙遠,有點陌生感,有點距離,正因為如此,我覺得馬來西亞有自己的文學、語言、思維方式、美學觀,這跟我的文化母體(中國)相差很遠。

尹維穎:你文字里那種潮濕、低氣壓的氣氛,有刻意為之的成分嗎?

黎紫書:對我而言,文字里的氣氛是自然的,正如熱帶必然產生熱帶植物一樣,完全不會刻意。如果說學習或者模仿大陸作家的文字風格,那才是刻意的事情。

尹維穎:諸多馬華作家都喜歡選擇中國台灣作為落腳點,並在此長期生活、發展直至出名,然後輻射到整個華語圈,包括溫瑞安、李永平等等,你認為台灣的馬華文學與大陸文學、香港文學有哪些不同之處?

黎紫書:馬華文學之所以一開始都是留台的馬來西亞作家撐起來的,跟我們的華文教育有關係。因為在馬來西亞,華語是非主流的語言,可是有很多我們的祖輩特別注意華文教育這件事情,辦了很多華文學校,叫獨立中學,有很多華人父母會把孩子送到這樣的學校讀書。可是,從這樣的學校畢業之後,很難在政府辦的學校升學,只能在其它地區升學。正因為如此,很多馬華作家都是在台灣讀書並留下來發展。

我跟很多馬華作家不同的是,我上的是馬來西亞國立中學,沒有上過華文學校,甚至也沒有上過大學。能夠成為作家,只是因為我從小喜歡閱讀,特別喜歡中文書籍,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開始嘗試中文寫作了。

馬華文學跟港台文學有很多不同,首先對中國大陸的文學母體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馬華文學經歷過一段非常親近大陸文學的時期,很多老作家寫作,都帶有很多所謂的「神州的符號」,在情感上是非常親近大陸文學的。但後來就有一些留台的作家提出,馬華文學應該「斷奶」,應該意識到自己是馬來西亞華文文學,應該有自己的追求,必須將符號化的東西去掉。今天的馬來西亞華人,自覺性是很高的,希望我們的作品跟中國的港台文學、大陸文學區別開來。可是,還需要時間探索,我覺得中國文學的水平相對比較高,馬來西亞的華文文學還是需要磨練。

關於小說寫作

「我自己小說的書寫,主要受到蘇童的影響」

尹維穎:你的小說使用的語言給人感覺非常華麗、書面化,非常正式。

黎紫書:我成長的那個年代,許多馬來西亞的中文文學愛好者在閱讀的時候,接觸到的多是中國台灣的文學,來自中國大陸的文學作品比較少。台灣的文字一般都比較傾向於書面,比較華麗。另外,我們生活在馬來西亞這樣一個多元種族的環境,我們的口語受到其他種族的影響,會摻雜馬來語、英語、福建話、廣東話等等,如果把這樣的語言放進文學作品裡,是非常不適合的,不具備文學上的美感。正因為如此,我在寫作上就比較傾向於用書面語,書面語相對比較華麗,其複雜度比較高,在寫作上也是比較有挑戰性的。

尹維穎:你在閱讀上有什麼樣的特殊口味嗎?

黎紫書:我看書很隨機,很雜,不一定是文學的書籍,漫畫,烹飪,旅行,甚至養狗手冊,我都會看。

尹維穎:習慣在看書的時候塗塗寫寫嗎?

黎紫書:會呀,我看書時會拿一支筆,把自己感興趣的字句划出來,在看完整本書之後,我會重新把書里划下來的段落或者句子抄下來,沒事時會翻看這些筆記,也經常會奇怪,那麼好的句子,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所以,這些記錄下來的話語,我在日後的寫作中可能都會借鑒到。

尹維穎:你剛才說少年時期的閱讀品味比較趨向台灣文學,那麼有沒有哪位台灣作家對你影響比較大?

黎紫書:我自己可能是個例外,我從小是比較亂讀書的,沒有去了解這本書是來自什麼地方。說起來,大陸作家的小說也是很炫的,許多作家的地方性的語言以及描述的故事,都是讓我非常迷戀的。我自己小說的書寫,主要受到蘇童的影響。如果不是蘇童,我是不會開始寫短篇小說的。蘇童有自己非常獨特且非常炫的語言,這當時對我而言非常震撼。在此之後,我就集中地閱讀了他的很多作品,然後就開始寫自己的小說。其實我一開始還是挺模仿蘇童的,甚至一些作品讓別人一下就可以看出有明顯的蘇童特色。當然,台灣的駱以軍、陳雪、張大春的作品,我也是非常喜歡的。

尹維穎:這麼說來,蘇童相當於是你文學上的啟蒙者和偶像了,那麼,在你成為作家且成名之後,跟蘇童有交往嗎?

黎紫書:沒有,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蘇童。不過,也不能說他是我的偶像。因為當時集中地讀了蘇童的大量作品,我很快也就沒有那麼喜歡蘇童了。

尹維穎:為什麼呢?

黎紫書:因為讀蘇童第一本書時,他的語言對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但當讀到他的第二本、第三本的時候,看到的還是同樣的語言,這樣一來,那種文字的光彩就沒有那麼動人了。我就開始懷疑,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故事,難道每個故事都適合這樣的調子嗎?對此,我自己本人是否定的。

訪談:寫作、療傷、成名……關於黎紫書的20個問題

關於父親與童年

「我希望寫出來之後自己可以釋懷,可以療傷,但那種傷一直都在」

尹維穎:你在《野菩薩》里有一篇寫父親死亡的文章——《疾》,其中營造出來的父母之間那種既冷酷又飽含深情的氣氛,十分殘酷,十分動人,又十分虐心,讓人很容易感同身受。這是真實的傳記嗎?

黎紫書:九成是真實的,只是寫的時候父親還沒有去世,但被醫生預告很快會去世。這是我自己人生里的一個經驗,我跟父親的關係從小就非常不好,非常疏離。我父親患重病時其他老婆和孩子都已經棄他不顧了,因為他們認為他做了很多壞事,虧了很多陰德,會遭報應的。對我而言,不是因為我愛他,而是因為母親的關係,因為母親非常在意這個男人,作為女兒,我覺得自己有一種承擔在裡面……

那時候,父親經常暈倒在家裡,我就送他去醫院,在醫院裡排隊等候。我突然發現人生當中有這樣一段時間,與父親在肉體上是那麼近,可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和空洞非常大,我們坐得很近,但沒有話可以說。我心裡其實是非常難受的。我從小是比較善感的人,所以時常會覺得:我們為什麼會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明明知道我們是父女,我有一種女兒的期待,想要填補這個空洞,但那時候很明白,已經沒有辦法填補了。

尹維穎:所以這篇小說算是一次真正的內心告白吧?

黎紫書:《疾》這篇小說算是第一次真正的描寫我的心境和狀態的文字,當時懷著的想法是,希望寫出來之後自己可以釋懷,可以療傷,但那種傷一直都在。

尹維穎:這篇小說的情緒濃烈壓抑到讓人無法呼吸,我不知道你當時寫它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狀態,會流淚嗎?還是非常冷靜地書寫?

黎紫書:我極少會在寫作的時候痛哭,我只是需要不斷地回想當時那個場景,然後用文字捕捉當時的那個想法和氣氛以及各種觸動。可以說,在寫作的時候是非常抽離,非常靜的。我覺得只有冷靜和抽離才能寫出這樣的文字。事實上,在情緒不好的時候寫作,常常會陷入一種用力過猛的狀態。

尹維穎:你和父親的關係里是否一直有一個「怨」字?

黎紫書:其實不僅僅是一種怨恨,還有一種無奈,和一種巨大的失落。

父親不是一個好人。從世俗的角度,從一個家庭的角度,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他在各種評價上都是一個失敗者。甚至在他去世之後,我們還發現許多他生前的不好的事情,讓我們非常苦惱。我的母親之前是非常在意自己的丈夫的,可是在父親人生走到最後的時候,母親突然間毅然決然地斷絕了跟父親的關係,包括父親去世,母親也沒有參與父親的喪禮。其實我知道母親很難過,她在掩飾自己的難過,可是我作為一個女兒,並不希望母親難過。

尹維穎:聽你剛才講述父母關係、母女關係,我可以感到你童年生活的動蕩、掙扎、不安。但現在回頭再想,會不會覺得這些童年和少年時期的經歷,反而成為了寫作的一個素材和力量?

黎紫書:那當然是。首先,我覺得寫作是因為自己本性的關係,我自己就是一個敏感多愁的人,我覺得對寫作的人而言,這種個性是適合的。這種個性的人,比較容易在平常的日子裡感受到許多微妙的情緒和細節,比較適合創作。當然,人生中的諸多大苦大難,肯定會成為以後寫作的素材,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慶幸,因為,比較起來,那時候所受的苦是很巨大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要一個美好的童年而不是成為一個有名的作家。

關於女性

「我就覺得女性是應該堅強的,因為成長就是這樣訓練我的」

尹維穎:你小說里的男性角色為什麼表現出那麼明顯的被動性?你是一個女性主義者嗎?是一個特別願意為女性發聲的作家嗎?

黎紫書:不是!我在寫作上從來沒有想到為女性去發聲,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我在成長的過程當中,難免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因為我家裡從小只有女性呀,母親就帶著四個女兒,父親成天是不在家的,我們家裡女的是扮演男人的角色的。我很小的時候都是把自己當男生看待。正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就覺得女性是要積極的,要狡猾的,要主動的,要精明的,要懂得去操縱男性的,那才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正如我的長篇小說《告別的年代》里的杜麗安一樣,我就覺得女性應該是堅強的,因為成長就是這樣訓練我的。

但是,在寫作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性別的問題。事實上,我之前寫微型小說的時候,已經被某一個女學者批評,她認為我的小說里的女性都是「壞人」,諸如潑婦之類的,她表示很不滿意。可是,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我覺得這只是女性在家庭或者社會中的一個角色而已,但並不能因為她潑辣就判決她是個「好人」或者「壞人」之類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批評家這樣說,實在是太淺薄了。

尹維穎:你在書中有大量意識流的描寫,有很多飽滿濃烈的描述,比如童年記憶,比如少女時期的種種體驗,等等,讓人感受到某種有稜角有殺傷力的情緒,你在寫作上是故意使用這種情緒大於故事描寫的寫作方法嗎?

黎紫書:我寫過不同類型的小說,包括長篇、短篇乃至微型小說,這些不同類型的小說都有其各自不同的美學觀,比如長篇小說要求人物要飽滿、故事要曲折精彩,但微型小說肯定不能用這一種方法。而短篇小說對我而言,一般是不注意講故事的,它不可能像長篇那麼精彩,人物也不可能像長篇那麼多,所以,我基本上是用醞釀過的飽滿的情緒以及對人物、思想剪輯的方法來完成小說創作,而故事性上,往往是次要的。

關於名氣

「我是一個很孤僻的人,但我又有一種很奇怪的表演欲」

尹維穎:黎紫書這個名字在整個華語文壇已經非常有影響力了,台灣作家駱以軍說:「作為讀者我覺得無比幸福,而作為同代華文小說創作者我覺得她是屈指可數的頂級的恐怖的對手。」你對名氣這件事怎麼看?

黎紫書:我從寫作開始,並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作家,比如在馬來西亞,就沒有專職作家這一說,我們不會認為寫作是可以養活自己的,不少人都是業餘作家,純粹是文學愛好者的心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業,晚上回家才會寫點什麼。我之前也是這樣的想法,一直都覺得寫作就是坐在自己家裡寫東西。可是今天,我就要出來做活動、賣書,用我的作家身份面對讀者,並跟讀者交流說話,這些都讓我很不適應,超出我對一個寫作人的想像。甚至,我現在還得注意自己身為一個作家,應該注意一點形象,這是超出我自己預計的。

在我看來,一個最理想的寫作狀態是應該躲起來的,我喜歡躲起來安靜寫作。在馬來西亞,我常常覺得時間分割得太零碎了,文壇有很多活動,我多少有一些義務在裡面,需要參與。所以,回到自己的國家,經常不能專心寫作,等到真正要寫作的時候,反而要逃到外面去。

尹維穎:你用了多長時間才適應成名這件事情?

黎紫書:我到現在都還沒有適應,但我正努力扮演作家這個角色,至少我這個角色對馬華作家而言,還是有鼓舞作用的。

尹維穎:但我發現你很能在大眾面前講話哦。

黎紫書:我是一個很孤僻的人,但我又有一種很奇怪的表演欲,只要讓我上台,我那個表演欲自然就上來了。除非跟我一起講的那個人,是我非常尊重的一個前輩,我可能會緊張一些。

尹維穎:作家黎紫書和你本人林寶玲(原名)中間有多大的距離?

黎紫書:我把她們當兩個人來看待的,對我來說,林寶玲就是生活中那個真實的自己,黎紫書只是我少年時期為發表文章而想出來的一個筆名。黎紫書的生命,是需要由林寶玲這樣的人去供養的,她們雖然是兩個人,但必須相處在一起。到目前為止,她們還相處得挺好的。

尹維穎:你說到「供養」這個詞挺有趣的,怎麼「供養」?

黎紫書:黎紫書只是一個符號,只是一個作家的身份,但她所有的營養,所有的素材,都來自於林寶玲,是需要林寶玲這個真實的人去耕耘的,只有林寶玲強大了,才能夠提供給黎紫書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記者手記:

跟自己處得很不錯的人

與黎紫書見面,是在廣州暨南大學賓館裡,她穿著紅色斜肩頗具設計感的上衣,牛仔褲,長波浪捲髮,淡妝,很隨意的樣子。聊天時,她索性將拖鞋丟掉,光腳盤腿坐在椅子上,以很放鬆的姿態,講述。

我們聊寫作,聊新書《野菩薩》里的故事,聊父親,聊她的童年,還有她個性獨具的生活方式等等。她自然,坦率,真誠,不做作。她說辭職之前的記者工作,別人以為是前途無量,但她厭倦了一眼看得到頭的生活。而寫作,卻是能夠與她終生相伴的職業。記者給了她觀察生活的能力,寫作讓她把這些觀察變成能夠表達自我表達價值觀的文字,她珍愛這樣的工作。

她說寫作時會選擇一個對著窗口的桌子,一杯咖啡,一點音樂,一段不被打擾的時光,有感覺的時候會一氣呵成,沒感覺的時候,索性抬頭看看外面的街景。她喜歡待在一個沒有人知道自己、沒有人覺得作家很了不起的地方,獨自生活。「我是一個與自己相處的很好的人,閨蜜很少,女性閨蜜只有一個,但我經常是擔任傾聽的那個角色。」

對年齡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介意過。「我知道大部分女性都會有年齡的困擾,所以我從很早就開始有抵抗的自覺,就是承認自己的年齡啊。」她自曝在馬來西亞常常被一些年輕的作家取笑「老」,但她認為這是很傻的態度,「因為總有一天你也會老,而且在你像我這麼老的時候,你會幹什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不知道。」

她說自己是一個悲觀的人,對人性,對感情,對社會,基本上都是抱著一種悲觀的想法。「可是,我又因為這種悲觀產生另外一種樂觀。我知道美好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消失,什麼東西都很難把握,那就在你擁有它最好的時間裡,應該珍惜它。所以在擁有的時候,我是一個快樂的擁有者。在失去的時候,我就不去是最難過最悲痛的那個人……」

有意思的是,我們聊天的時候,作家薛憶溈就坐在旁邊,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他靜靜聆聽,一言不發,安心地陪伴。薛憶溈是黎紫書的朋友,多謝他介紹我去採訪黎紫書。

- End -

主編:宋程,責編: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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