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廣東沒有麻辣燙，他才是真正的路邊攤扛把子！吃過的人，孩子都上小學了

在我們小時候，廣東根本沒有麻辣燙。是的，就連深圳，這一座站在改個前沿的城市也沒有。別問我為什麼能那麼確定，因為這有另外一種路邊攤的扛把子：牛雜檔。

『牛雜檔，另外一種街頭藝人』

我們小學門口回家路上，有一位阿姨，她是真正的牛雜檔手藝人。

所謂的牛雜檔，其實就一個鋁鐵帶蓋鍋，加上一個燒蜂窩煤的土爐。改過阿姨寶蓋, 爐子上卡一張鐵鋁片的桌子，大小很像一張寶寶做的小飯桌。阿姨把牛雜帶過來賣，賣完單車把爐具拉走。那時候，羨慕她那樣的洒脫。

一鍋牛雜，其實已經被翻煮了十幾個小時。牛雜阿姨一般提前把牛雜在家燉夠火候，然後切塊上串。賣的時候，就是一大鍋的一起燉，賣完得差不多就丟下去幾串補位。

但這是裡面有細活。牛筋很有嚼頭，一點都不韌。牛肚即使煮過很久，卻還是很脆。那是因為牛雜最要命的就是「雜」，但阿姨幾乎記住每一串的下鍋時間，差不多時間就把他們攤到一邊。這樣手藝與本領，拉風得像一名街頭藝人。

『哪怕少一樣，都不算牛雜 』

「哪怕缺了一樣，都不叫牛雜」說這句話的人是一同學，那時我們才小學三年級，他對世界的理解已經有了這種哲思。我唾棄他的這種 完美主義，畢竟是我掏錢買，我愛買哪樣是哪樣。

不過，他沒錯。一份完整的牛雜必須有：牛肚，牛腸，牛肺，牛肚，牛筋，牛百葉，也就是牛的五臟六腑都有。

那時候的我們，還年輕，身上的零花錢可能只夠吃到牛雜的五分之一，我們經常花上半個月，才能把牛雜給吃全。每天總會帶著一些遺憾的舔舔舌頭，給自己發誓，明天一定要吃到牛肚云云，可憐的青春。

『路邊攤的牛雜，有神聖的就餐禮儀 』

吃牛雜是路邊攤沒有錯，但就餐的禮儀一點也不含糊.一般大家一來就圍著老闆，點自己喜歡吃的串串，老闆馬上給你打包好，這時候點完的人加了辣椒，就必須往後面撤，接著下一位。

對了。我們不需要排隊。這裡有不成文的規矩，先來後到都是老闆說了算。老闆讓誰先就水先，所以你還排個毛隊。想像我這種吃牛雜都可以賒賬的熟客，一來就是VIP房間的待遇，直接先點。

但所有的人，除非要趕著回家的，不然即使拿著一串，也必定再檔口附近完成就餐。即使根本沒有桌子，大家也是站著吃完。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再點一串.這就想是一種想老闆致敬的儀式，是每個吃牛雜人的默契。

『謎之上癮的辣醬 』

估計每個小學門口都有一攤牛雜檔。即使做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但他們用的辣椒醬從來都不一樣。

有的辣醬是微辣還帶點甜，老闆自己用水果和辣椒剁碎混合；有的辣椒是咸香，及時你吃完牛雜，那股香味還會留再牛嘴巴很久。這就是為什麼，我經常放學偷吃會被我媽發現。

而且吃牛雜的人，加辣椒醬不是沾，而是狠狠的刷滿整串。一旦看到那些點牛雜不加辣椒醬的，我們就知道是剛來的小白，沒有半點的經驗。這種人長得再好看，也會被人呲之以鼻：門外漢。

所以牛雜才是廣東串串的扛把子。每個廣東孩子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賣牛雜很好吃的老闆，以及經常陪自己吃串串的同學。 這才是我們路邊攤的青蔥歲月。

"每樣1串啊，唔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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