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故宮博物院藏青銅器(一)
親愛的廣大會員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青銅文化研究中心學術委員會秘書長樊飛,感謝中國青銅文化研究中心能夠提供這樣一個機會,讓我與廣大會員朋友們能分享去台灣的一些心得。
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本人有幸與國內文博系統的專家們,一起到台灣做學術交流。期間到訪了台北故宮博物院,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還有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收穫頗多。
台灣一個多麼熟悉的字眼,離我們是那麼的遠,但又那麼近。遠是遠在隔海相望,交通不便。由於意識形態等原因,交流較少。近,就近在,兩岸一家人,文化背景相同,對共同的祖先,有著同樣的敬重。
帶著複雜,而又好奇的心裡,我和國內文博界的專家們,來到了台灣。在台灣待了近兩周的時間,系統的參觀了解了台灣館藏青銅器的情況,在此特別感謝我的師兄台北故宮博物院研究員蔡慶良博士。在台期間,他對我們一行人照顧的無微不至。
台灣本地區出土的青銅器相對來說是很少的,基本上都是國民黨時期,由大陸運過去的。收藏青銅器的博物館主要有三個,就是上面說的台北故宮博物院,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還有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
下面我們先介紹下台北故宮博物院。
(筆者樊飛到訪台北故宮博物院)
(台北故宮夜景)
(台北故宮銅器展廳內景)
作為皇家宮殿的「故宮」,北京和瀋陽則各有一個,但作為博物館(院)的「故宮」,卻在台灣海峽兩岸實實在在地存在三個。,這三個「故宮」不只是雷同或相似,而是完全不可分割的統一體。這是因為兩岸三地的「故宮」文物,不但有著共同的文化和民族淵源,而且有著共同的時代和地點來源.故宮博物院的發展可分為一下幾個時期。
(一)創立時期(1924~1928年):這一時期的主要工作,先是由清室善雇委員會負責清點和接收清宮物品,初步建立了文物提收總賬、庫房細賬、分類清冊等文物保管體系,和古物、圖書、檔案的展示等文物陳列體系。1925年10月10日故宮博物院成立後,一方面接手並繼續了上述清室善後委員會的所有工作,另方面開始了正式對外開放工作。
(二)發展時期(1928~1933年):先是結束了對全部清宮物品的點查,同時開始了對文物的集中整理和保存。接著,對有關文物進行審查鑒定和研究整理,並開展編輯出版工作。此外,還興建了大型文物庫房。在陳列展覽方面,則確立了中路、內西路,外東路,宮廷原狀陳列,奠定了時至今日的故宮博物院陳列基本格局。為了搶險和配合陳列室的開闢,這一時期還進行了部分古建維修工程。
(三)維護時期(1933~1949年):這一階段,適逢「八年抗戰」和「三年放戰爭 。在戰火不斷、硝煙瀰漫的非常時期,故宮博物院不得不一方面挑選文物避敵南遷,另一方面設法保護北京本院宮殿及遺留的文物。南遷的文物歷經了有驚無險的「全國旅遊」,並最終被人為地分隔于海峽兩岸,難以「團聚」。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國民政府即決定將故宮文物南遷,遂將13,491箱文物分五批運往上海。同時也附帶運出了分存於古物陳列所、頤和園和國子監的文物6,066箱。
1936年12月,故宮又將存放於上海的文物運送至南京朝天宮新建的庫房存放。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故宮將80個鐵箱文物精品用船運往武漢,接著轉道長沙、貴陽、安順,最後抵達四川巴縣。之後,上海戰事失利,在南京的故宮工作人員又搶運文物16,735箱,分別由水、陸兩路運離南京,輾轉漂泊,最終分別到達四川的樂山和峨嵋兩地。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故宮先後將巴縣、峨嵋、樂山三地的文物集中到重慶,再運抵南京。1948年秋,迫於解放戰爭的壓力,國民黨政府下令挑選以故宮為主的文物精品,運往台灣。這年年底,首批文物被運至基隆。次年,國民黨海軍又運送兩批文物到台。
據統計,故宮文物被運往台灣的共計2,972箱,占當年北平南遷箱件(13,491 箱)的22%.
另有852箱是中博儲備處運往台灣的,也多為精品。台北故宮博物院的主要藏品均來自大陸。上已述及,光1948年從北京故宮被運往台灣的文物就有2,972箱。
為了對運台文物進行保管,台灣當局曾成立國立中央博物圖書院館聯合管理處,並為之開鑿防空山洞。1960年秋,成立台北故宮博物院遷建小組,覓定台北市外雙溪現址,興建一座完善的現代化博物館。1965年11月12日館舍落成,遂正式遷院於此地。
台北故宮新館又稱國立故宮博物院,原名中山博物院。是仿照北京故宮樣式設計建築的宮殿式建築,台北故宮博物院佔地總面積約16公頃,1966年啟用,台北故宮博物院是中國著名的歷史與文化藝術史博物館。下面讓我們細細欣賞台北故宮收藏的青銅器。
這一件就是著名的毛公鼎。高53.8公分,腹深27.2公分,口徑47公分,重34.700公斤。口飾重環紋一道,敞口,雙立耳,三蹄足。
毛公鼎又稱周毛公厝(cuo)鼎,因做器者名毛公厝而得名,清末道光年間出土於陝西岐山。鼎內刻銘文32行,合重文共499個字:是迄今所見先秦青銅器中字數最多的一件。
上圖就是毛公鼎的拓片,由於時間關係,我們不一一釋讀了,大體說下銘文內容。
鼎銘內容分為五個部分,第一部分追述周代文武二王開國時政治清平的盛況,指出作鼎時的政局不穩;
第二部分講周王對毛公的冊命;第三部分講周王授予毛公以宣示王命的特權;第四部分講周王告誡勉勵毛公以善從政;第五部分講周王賞賜毛公馬車、兵、命服等物,毛公表示感謝並稱頌周王的美德,作鼎以為紀念。
其中,第一部分以「王若曰」開頭,其餘四部分均以「王曰」開頭。整篇銘文內容豐富,史料價值極大,堪稱國之重寶。
毛公鼎充滿了傳奇的故事,下面我給大家一一道來。大家可以當評書一樣聽聽,很有意思。
毛公鼎並非科學考古出土,據說由小商販在爛銅鋪收買,運省城準備熔化,被一個叫蘇億年的古董商瞥見,以市錢六十千購得之,運往北京出售,稀世之寶,乃得流傳」,也就是說蘇億年是在廢品站偶然發現毛公鼎的。
還有一個版本,毛公鼎是清道光年間(1821一1850年)由陝西岐山董家村村民董春生在村西地里挖出來的,想以三百兩白銀賣給古董商,後由於村民董治官的阻攔,買賣沒有做成,古董商後來賬賂知縣,設法買走了寶鼎。
咸豐二年(1852年)毛公鼎輾轉落入西安古董商蘇億年之手。說以說現在西安的古董商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凡此種種傳言,不知何是何非,但可以明確一點,最早明確見於記載的毛公鼎擁有者是古董商蘇億年。蘇億年作為一名古董商人,得此重寶,必尋買家,而真正收藏毛公鼎的第一人是陳介祺,其詳細經過,見於《毛公鼎舊事》記載。『蘇氏兄弟得此寶鼎奇貨可居 ,索要高價,簠齋由於剛收冉簋 ,無力購買及家父去世等原因,一直擱置買鼎之事,直至咸豐元年(1851年),守孝畢回京,與蘇兆年再議毛公鼎之事。」
咸豐二年,寶鼎入京,始入簠齋之室。陳介祺在1852年收購毛公鼎的證據充分,現存的陳介祺手書《毛公鼎釋文》有『咸豐二年壬子五月一日,寶簠居士陳介祺審釋並記」的記載。
據陳氏後人云,陳介祺得此鼎後秘不示人,僅請陳畯為其拓十餘紙,除自己考釋外,並分寄給吳式芬、徐同柏、許瀚三人,請其考釋。也就是說終陳氏一生,無人見過毛公鼎的廬山真面目,原因何在?不少人認為是因為當時清朝法律不允許私藏秦漢以上的文物,故陳氏謹慎暗藏。
但筆者樊飛讀《西清古鑒》序言中載有乾隆皇帝的詔書,其有言曰:「我朝家法,不事玩好,民間鑒賞,既弗之禁,而殿廷陳列與夫,內府儲藏者,未嘗不富。"由此可知當時清律並未禁止民間私藏文物。從這裡可以看出,當今的收藏環境還是最惡劣的。
以筆者個人之見,當時官場上爾虞我詐,陳介祺的父親身居顯位,陳介祺本身亦進士出身,在翰林院做編修。『簠齋賦性端嚴,持身公謹,博雅好古」,「收藏的陶器、古印、銅器等頗多,被譽為清末第一大收藏家",所謂「樹大招風」,故其得此重寶,慎之又慎,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光緒十年(1884年),簠齋病故,陳氏所藏古器分為三份,毛公鼎分給了次子陳厚滋,後期家道衰落,陳厚滋次子於1910年以萬兩紋銀將鼎賣給了有錢有勢的端方。
毛公鼎轉售給端方之後,便開始了它「顛沛流離」的歷程。據記載,端方去世後,存物多散,端夫人曾致函廉泉,欲售此鼎,索價三萬金,未達成協議。端夫人去世後,家人將此鼎抵押於天津道勝銀行」。至1926年,華俄道勝銀行歇業清理,又將毛公鼎轉押給北京大陸銀行。
在國家多事之秋,國寶毛公鼎命運多舛,不能不引起愛國之士的擔憂,葉恭綽便是其中之一。
石業華《稀世國寶毛公鼎》中記載:『 1930年北京大陸銀行,清理該行抵押收藏的毛公鼎,急於處理,收回押款,緣由是自1911年毛公鼎抵押給華俄銀行20年來,本息已逾10萬元。被押國寶毛公鼎理應由故宮博物院收購珍藏,可惜該院沒有這筆經費,葉恭綽恐被外國人買去,賭氣決定自己買下。經與大陸銀行協商讓利後,確定價值10萬元,葉恭綽獲得毛公鼎後,寓居上海,藏鼎於滬寓」。在外敵入侵之時,葉恭綽及其侄子葉公超幾經磨難,為保護毛公鼎差點丟掉性命。由此我們可見民國時期的人物,對青銅器是多麼的熱愛。
抗戰末期,葉氏家道衰落,無奈將鼎售於陳永仁,並約定抗戰勝利後捐獻國家。事後,陳永仁履行承諾,將毛公鼎交回南京國民政府,卻出現了波折。陳氏所獻之鼎被誤認為是逆產,被『上海敵偽物資管理委員會」所扣留,陳氏亦被幽禁。
後經多方設法解釋,又經徐伯璞千方百計「活動」,此鼎才終歸中央博物院所有(現南京市中山門內的南京博物院),經鑒定乃真器無疑。南京被攻陷前夕,蔣介石明令將珍貴文物運往台灣,毛公鼎也一同前往,收藏於今台北故宮博物院,從此國之重器不再是私人爭奪居奇之物,而收歸國有,毛公鼎也結束了它「流浪」的歷程。
我們再來看下一件重器,宗周鐘,宗周鐘為清宮舊藏,見於《西清古鑒》之中,西周晚期,高65.5厘米,是周厲王的祭祖樂器,造型端整,鐘身兩面有36枚長乳釘,鼓的部位上飾獸面紋,夔紋。甬柄高直,氣勢莊嚴,宗周鐘的銘文自鐘身正中起讀,接著左下角,再轉至背面右下角,全篇約123字,是商、周單件鐘,銘最長的。記錄厲王南征的史事。是存世最重要的,也是罕見的周天子作器。
銘文記載厲王親征南國,令南夷、東夷等二十六國俱皆臣服,功業非凡,於是鑄鐘銘記,祈求福澤子孫,江山永存。這和我們史書上讀到的周厲王,有所不同。
周厲王,是西周第十位君主,在位時間為公元前879年—公元前843年。
周厲王在位期間,任用實行「專利」,即以國家名義壟斷山林川澤,不準國人(指工商業者)依山澤而謀生,藉以剝削人民。致使百姓起來反叛,襲擊周厲王,周厲王逃到今山西霍縣東北,謚號厲王。
本鍾在鼓部正中和側邊可以敲出兩個不同頻率的音響,故可稱為雙音鍾,製作精巧,實屬重器。
嵌松石匕,商代晚期。匕是古人取飯之具,就是飯瓢。柄頭端有蟬飾,柄上獸面紋全鑲嵌綠松石。
商扁腿鳳鳥鼎。通耳高23.2厘米,口徑19.2厘米,銘文五字,在口內。器作圓形,口上有兩立耳,圓腹,腹下有三扁形足,足作鳥形。腹飾饕餮紋。
商晚期父丁盉,通蓋高28.1厘米,口徑11.9厘米,蓋器銘文相同,盉像現在茶壺的模樣,有流,有把,有蓋。盉是用來調酒的器皿。
商晚期蟠龍紋盤,盤用來盛水,盤中蜷伏一龍,淺浮雕突起於盤面的龍首居盤心,龍周圍環繞夔,鳥,魚等紋飾。
獸面紋盂,商代晚期。高33.5厘米,腹深23.3厘米,圈足高9.5厘米,口徑44.5厘米。圓腹圈足,口沿外張,腹側出雙附耳,器身飾獸面紋,獸面下顎後方有獸爪,器底有范土。
商代墓葬罕見盂,盂往往見於大型墓,如王陵西北岡M1400或王后妃婦好墓中,為極高身份者所隨葬。
獸面紋鐃三件,商代中晚期。最大號口徑15.6厘米,長19.5厘米。最小號口徑10.5厘米,長13厘米。腹飾獸面紋,沒有雲雷紋稱底,三件紋飾相同,大小相序。殷墟中期到晚期,稍大型墓葬中出現了基本上大小相序,成套的鐃。
商晚期倗祖丁鼎高85.5 cm,重94.65 kg。
倗祖丁鼎是商末周初盛行的大型蹄足鼎,應是在商周之際特殊禮儀活動中的盛食祭器。頸部飾帶狀獸面紋一道,腿獸面紋作高浮雕獠牙猙獰狀,也是此期獸面紋樣的典範。銘文三字,是族徽與親屬稱謂的組合,是早期彝銘的通例。鼎重94.65公斤,是台北故宮博物院最重的器物,原置於清宮養心殿門廳。鼎彝重器、邦國至寶,倗祖丁鼎確可當之而無憾。
父丙角,通蓋高22.6厘米,深7.4厘米,長19.9厘米,寬9.4厘米。銘文三字,蓋器皆同,蓋銘在蓋底,器銘在鋬內。
器身略作圓形,平底,口部有流有尾,尾端尖向上翹,旁有鋬,鋬端作獸首形,腹下有三尖形足,足身成等腰三角形,蓋前端作獸首狀,蓋中有半圓耳,作提取之用。蓋與器身遍體均飾饕餮紋,間以雷紋。
商代晚期爵,爵是最早的銅容器,身側有環形把手稱為鋬,底下有三足呈尖錐形,可以受火作為溫酒器,口沿上有兩個立柱,立柱上有傘形帽。
散氏盤。盤高20.6公分,腹深9.8公分,口徑54.6公分,底徑41.4公分。又稱夨(se)人盤,西周晚期青銅器,因銘文中有「散氏」字樣而得名。清乾隆年間出土於陝西鳳翔(今寶雞市鳳翔縣)。
盤原為盛水之用,但散氏盤在鑄上契約長銘後,已經成為宗邦重器,銘文共357字,記載西周時期,散夨se兩國的土地糾紛。後來議和,有夨國割地給散國。所有的過程和約定都寫成文字鑄到銅器上,銘文成了二千八百年前的外交合約文獻。
亞丑方觚,方觚器身飾夔紋,獸面紋,折角從圈足往上,有凸出的粗厚出脊,伸出撇口,器口有亞丑銘。亞丑青銅器所呈現的藝術風格,顯現出氏族本身獨特的地位和品味。
亞丑方尊,方尊口沿外張,器身滿飾夔紋與獸面紋,四折角有凸出的棱脊直伸出撇口外,折肩上裝有圓雕象頭與鹿頭,銘文在器口內壁,並附有亞丑族徽。
亞丑,族徽是一個家族的標記,從很多其同樣族徽銘文的家族鑄器,顯示某一家族在當朝的雄厚實力,也透露作器者立功受賞,光宗耀主的榮耀。
亞丑家族鑄器,多出土于山東蘇埠屯地區,亞丑器當中約四成都是方器造型。形制偉麗,紋飾華美,可媲美安陽婦好墓所出土的方形器。
亞丑方彝,帶蓋高23厘米,器高14厘米。器身飾夔紋,獸面紋,器蓋飾獸面紋,蓋內有陽線銘文亞丑,器蓋對銘。
亞丑卣,殷墟晚期,帶蓋高21厘米,器高14.2厘米。
器蓋蓋沿與蓋頂呈垂直,蓋住器身上的子口,器身兩側雙環,顯示該器原本有提梁,通過雙環與器身相連,如今已遺矢。頸和蓋皆飾夔紋,腹飾獸面紋。這些花紋皆浮雕鼓出器表,不見雷紋襯底。這種沒有雷紋襯底的獸面紋見於殷墟晚期。圈足飾二細線淺浮雕弦紋。
亞丑簋,殷墟晚期到西周早期,高14.4厘米,腹深10.6厘米。圓腹圈足雙耳簋,耳有長的垂耳,圈足有外凸的圈足座。腹飾獸面紋,足飾夔紋,紋飾鼓出器表,沒有雷紋襯底。腹中間有出脊。
亞丑方簋,殷墟晚期到西周早期,高18.5厘米,腹深11.7厘米。
腹和足都是長方形,腹壁曲線方直,稜角畢露,器形非常少見。頸,及較長方的一面的器足皆飾夔紋,較窄的一面的足部則飾鳥紋,腹飾獸面紋,皆有雷紋襯底。鋬飾獸首,下有垂耳飾以鳥足。
作冊大方鼎,一對,西周早期。通高26.4厘米,口徑長19厘米,寬15.9厘米。銘文大意為「在公為祭祀武王成王鑄造大鼎那年,四月中上旬既生霸的乙丑日。(作冊大)因參與其事有功,受公賞賜白馬一匹,大為彰顯太保的美好賞賜,鑄作此器以志其事,並以祭祀祖丁。
亞丑方鼎,口沿飾浮雕鳥紋,下有雲雷紋襯底,銘文在腹壁,亞字框內填入一個景象,很像在祭壇上帶著高冠的人,捧著酒罈取酒,釋讀為丑字。
夨(ce)令方尊,西周早期,方尊器形上圓下方,器身遍飾浮雕獸面紋與鳥紋,鏤雕棱脊,形制偉麗。銘文在器底部,這是記載夨(ce)令收到賞賜,為了祭祀父親《父丁》所鑄的尊。記錄了西周許多職官的名稱,可以補充史籍的缺漏。
小臣(訁逨)lai簋,口徑20厘米,共一對,器蓋對銘。記載某年的十一月,東夷反叛,小臣(訁逨)隨伯懋父率領殷八師征伐東夷的經過。凱旋班師至牧師,伯懋父秉承天子的賜命,賞給小臣(訁逨)徵得的貨貝,以勉勵(訁逨)。(訁逨)因而作器紀念此事。
獸面紋鉞,殷墟中期,長20厘米,肩寬10.7厘米。刃寬13.5厘米。帶肩器身,腰線呈內凹形,內扁平,使得木柲得以夾住扁平內以使用。這類器在商後期已分別出現在河南鄭州及湖北盤龍城。到商後期安陽一帶密集出現,並發展到象徵著身份地位。
器身上無紋飾部分有織物包裹痕迹,器身上有獸面紋,獸面利牙向著刃線,內上有綠松石及綠松石鑲嵌的獸面紋。
嵌綠松石馬面飾,西周時期。原物應鑲在皮革,以套覆在馬首上,獸面的造型,又加鑲嵌綠松石,使駿馬更增雄偉氣勢。
頌壺,西周晚期宣王時代。器身自作橢方形,器腹飾蟠龍紋,頸飾環帶紋,圈足與蓋鈕以垂鱗紋和竊曲紋為飾,兩獸耳銜環,形制莊重,紋飾瑰麗,這是周代官員頌,受周王冊命,為弘揚祖德,紀念父母所作的壺。頸部內壁和器蓋各有152字銘文,銘文對西周冊命禮節記載詳備,可與《左傳》互相印證,為研究西周禮制的重要史料。
召卣,西周早期。卣是專門盛裝用黑黍釀成的香酒,形制與壺類似,比壺多了個提把。
祖乙尊,西周早期。高34.5厘米,深25.6厘米,口徑25.2厘米,底徑16.9公分。銘文二行六字,在器內。器身作圓柱形,侈口,矮圈足,口沿下飾蕉葉紋,近腹處飾夔紋一周。腹前後飾饕餮紋。饕餮紋眉,耳,下唇,均翹起於器外,雙耳下各飾一鳥紋,下段亦飾饕餮紋,有四棱。通體呈黑褐色,間有少許銹斑。
作寶彝簋,商晚器,簋高21.3厘米,腹深13厘米,口徑14.9厘米,底徑17厘米。銘文一行三字作寶彝。
器作圓形,下有高圈足,旁有耳,耳上端作獸首形,並有雲紋裝飾,蓋上飾兩獸面紋,作相對相,獸面之耳,角翹起頗高,器上以寬條菱形紋,組成三角形裝飾面,菱形紋內填細線雲雷紋,長三角形裝飾面之間,各飾兩三角形夔紋,夔紋以耳上端之獸首為中心,作對稱安置,圈足飾長條變形動物紋一周,動物紋中間嵌一目紋。以細線雲雷紋填地。
西周早期,鳳紋方座簋,通高27.2 cm,腹深11.6 cm,口徑22.6 cm,方座高10.4 cm,寬18.5 cm。
簋(guǐ)與鼎,是青銅禮器中重要的盛食器組合,鼎用以盛肉,簋則盛黍稷(ji)稻粱。方座簋盛行於西周初早期,型制多樣,紋飾富麗,可作為西周禮制重食文化之代表。此簋以大量的牛頭裝飾鋬把與方座之四隅,是西周初早期武王、成王時在周王畿附近(今寶雞市一帶)流行的銅禮器造型,宏偉壯美,頗能透顯周初的開國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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