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夜雨沙沙

書讀多了容顏自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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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從擦黑下到現在，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雨水打在屋後雨搭上面，聲音顯得格外大。這一夜的雨不知又會有多少人遭殃，多少物品被毀，多少道路坍塌，多少車輛被堵回不了家……

新聞上報道好多地方被水淹，洪澇災害嚴重，讓如此喜歡雨雪天氣的我，心裡也生出了厭倦，默默祈禱，趕快放晴吧！

兒子也被雨聲吵醒，第一個動作就是「媽媽我要喝粉，媽媽我的枕頭呢？」於是懶洋洋地強睜開睡意朦朧的眼，我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去地去洗奶瓶沖奶粉。兒子喝罷把奶瓶伸向我然後又呼呼睡去，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我們髮狀態傳照片寫日記，不是為了告訴誰，我吃什麼了，做什麼了，和誰在一起，更不是要得瑟給誰看。

而是有一天自己真的老了，搬著凳子無事可做曬太陽的時候，能拿出自己的流水式日記看一看，回憶一下那年那月，和朋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自己年輕時的容顏……證明這個世界我來過，而且活的真實而精彩。

特別是記錄下孩子成長的精彩瞬間。別說老了，就是此刻翻看，看到他（她）們萌萌的表情，可愛的舉止，還有生氣時怒怒的神情委屈時的淚眼朦朧……心裡都會無限溫暖。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

兒子此刻似乎也睡不著了，一個人翻來覆去，此刻已經翻到了床尾邊緣上，只要他不滾下床一切都是安全的。

小時候每逢下雨，就愛搬個板凳坐在屋門口，母親在一旁或納鞋底或搓麻繩，我則看雨落在已成池塘的院子里，變成水泡肆意遊走，一個水泡連著一個水泡，眼睛隨著它們看它們形成破滅，覺得甚是有趣，不厭其煩地看。也許是有母親在身邊，覺得一切那樣安祥。

偶爾也會戴個竹帽和小夥伴們一起雨里嬉戲，拿腳踩那泡泡，每踩到一個便樂得哈哈大笑！那時候多溫暖多平靜，幸福來的也特別簡單，以致於這一副場景定格在我腦海里，成為了小時候最溫馨幸福的畫面。每每想起，就想到了那三間老屋，鋪了幾塊石板的土院子，院子里父親做的小小游泳池，還有那一口大水缸，那一個四方方的水泥桌子，桌子上父親刻的茶壺和水杯那麼精緻……此刻想想，父母兩個人都屬於有本事的能工巧匠。

我記憶中母親會裁縫，小時候夜裡常常點著馬提燈，聚集著村裡好多年輕的姑娘媳婦，母親在耐心地教她們學裁縫。那時候的水泥袋子紙是最好的學慣用具，既紮實又好用。母親做的帽子、衣服可謂上品。更多的記憶便是，姥姥嘴裡念念不休的母親的好，和姥姥家屋頂上母親剪的好看的牆花。

父親會木匠，他年輕時做的童車如今還結實地放在老屋家裡的樓上，坐大了好多個小孩；他雕刻在水泥桌面上的茶壺茶杯讓我和小夥伴們坐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引以為豪。

父親是個心細的人，家裡的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條，和父親比起來，這幾個女婿包括我弟都實在是差遠了，唯有消費支出遠遠超出，唯有噴勁兒遠遠超出！

雨，還在沒完沒了地下，絲毫沒有停頓下來的意思。這一夜的洗滌倒是可以把所有灰塵給帶走，但願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雨沒有災難沒有傷害……

張愛芳：林州市龍安路十五號院人；自由創業者。從小愛好文學，喜歡寫作，每日里閑暇之餘便暢遊在文字里不願出來。

原創作品作者授權發布、部分圖片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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