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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玩什麼花樣男人最有興緻?



「吾妻風暖,我們洞房吧!」

眼前的男人發如潑墨,單眼皮,鼻樑高挺,上嘴唇略比下唇略薄,穿著古代的大紅喜袍,竟如同水墨畫一般和諧。

洞哪門子的房?我跟本不認識你!

我想張口說話,竟然說不出來,拔腿想跑,才發現自己像是被控制住一樣,半分都動彈不得……

次奧,什麼情況?

眼前的男人大紅喜袍褪下了一半,露出蜜色,一呼一吸間散發著魅惑。

隨著身上一涼,男人頓住,衣服只剩最後一層,聲音里滿是疑惑:「這麼小的肚兜?」

肚兜你妹啊!我意識模糊著咒罵,卻想要的更多。

男人見狀短促悶笑,躬身向下,墨綠的眸色陡然撞進眼裡。

隨著一陣痛,我瞬間清醒,恐懼間劇烈掙扎,動彈不得的身子竟然掙脫了。

可睜眼一看,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

看著熟悉的房間,平整的床單,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紅了臉。

風暖啊風暖,你到底是有多饑渴,竟然連續三天做這種夢!你對得起高力嗎?

就在這時門開了,聽聲音是高力他媽:「小暖啊,該吃藥了,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高姨……」我佯裝嬌羞的接過補藥喝下,卻苦到了心裡。

我家和高家是世交,據說是我爸媽意外空難,高家又不捨得我去孤兒院,所以才將我養在身邊,但沒想到,高家卻有意撮合我倆,先讓我倆訂婚,說等懷了孕立馬結婚,言外之意,不懷孕就不結婚。

可是訂婚三個月,高力要麼是不回來睡,要麼就是睡在地上,根本不碰我,弄得他媽還以為我不孕不育。

呵,懷孕?我一個人怎麼懷?

我將葯碗遞給她媽,擠出一抹笑意:「高姨,我會努力的。」

他媽看著我笑,眼裡卻露出可惜,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就借著上班要收拾將她媽請走,收拾的時候卻發現床單上一片濕紅。

我大姨媽不是過去了?

我看了看右邊平整的床鋪,確定高力沒有回來。

但高力根本沒碰過我,大姨媽也過去了,怎麼可能會有血?

腦子一閃驚恐的意識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是醫院的電話:「風暖,16床病人一屍兩命,快點過來!」

我聽了立時沖了出去,一路上頭疼不已,16床病人是我三天前上班路上遇到的。

當時孕婦被靈車擦撞了,情況緊急,我就自作主張弄到了醫院,但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根本聯繫不上家屬,就連住院費也是我代繳的,在這實習的最後階段萬一出了事,絕逼是作死。

等到了醫院,16床已經整理乾淨了,病房裡其他床的產婦也被遷移到了別的病房,警方介入其中,院里的意思是讓我留院等待家屬協調,評優還有一線生機。

「聽說了嗎?這麼優秀的實習生就要完了!」

「可憐?風暖不就是長得好看?還有哪兒優秀?」

「你這是嫉妒!」

「我用得著嫉妒她?」

「別說了,她過來了!」

我佯裝沒聽見的走過,苦笑無望。

當時將孕婦弄回醫院就是不忍心一屍兩命,雖然孕婦身上沒有電話無法聯繫家屬,但我還是照了照片去警局備案,誰家丟了一孕婦不著急啊?

可現實卻是肇事靈車沒逮住不說,連續三天都沒有家屬去警局認領孕婦!

這說明16床孕婦極有可能是單身媽媽!

呵!上哪聯繫家屬?

我進了實習室,再細想越發覺得不對勁,首先孕婦沒到預產期,雖然昏迷三天,醫院裡用的都是營養液,按理說根本不能出現大出血的情況,再者昨天晚上孕婦的各項指標都達到了正常值。

可早晨竟然發現血都涼了,一屍兩命,這本身就很奇怪。

醫院裡都在討論16床是自殺,可我卻不那麼想,救她的時候她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雙手卻無意識的護著肚子,她這根本不是自殺的人會做的。

我皺緊眉頭越發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正巧同事敲門扔給我一快遞,我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又是黑色的快遞盒子!

這已經是我連續第三天收到了,盒子只有兩個巴掌大小,沒有用粘膠帶封口,反而是用蠟封的,側面貼著一張紙是我的名字和信息,至於是誰寄來的,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第一天是一朵黑色玫瑰花,當天被我扔了。

第二天是一枚紅玉金紋的戒指,我懷疑是玻璃仿的。

第三天……我皺著眉頭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個信封。

什麼玩意兒?

我越發覺得是場惡作劇,但手邊卻是沒有停頓的打開了信封,裡面仍舊是紅色紙張,還是相同的字跡:吾妻風暖。

「駭!」我將手裡的婚書和昨天收在抽屜里的戒指一股腦的丟在垃圾桶里,渾身癱軟的堆在牆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吾妻風暖』這四個字太過於熟悉,連續三天夢到的男人,開場白都是這四個字,本來以為是場春夢,可和這個包裹聯繫起來,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恐懼。

如果春夢是真的,那早晨床上的血!

「不可能!」

第一次多少都是會疼的,第二天也會很累,但我沒有。

至於床單上的血跡,可能是我晚上睡覺不老實,指甲把哪裡刮破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我好歹也是學醫的,解剖了這麼多年『大體老師』,要是遇到鬼也不至於等到今天了,興許是湊巧了!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但眼下也不敢獨自在實習室呆著,就溜達了出去。

令人意外的是,16床事件還在發酵,同事們議論紛紛都在說目擊者。

細問之下才知道出現了個同病房的目擊者,早晨大約是嚇壞了,剛剛才說半夜有人進去過病房,看身形是還不算矮的男人,以為是病人家屬,所以沒當回事。

可昨晚值班的同事卻說應該是做夢,畢竟她們壓根兒沒看到有人進病房。

到了下午警方又來採證,通過目擊者的證詞還調查了監控,事實卻令人扼腕,錄像中沒有人路過,更沒有人大半夜進入病房。

排除他殺的可能,也沒有家屬認領,16床孕婦的死可就令人唏噓了。

等到了晚上,大家該下班的下班,同事們同情的問要不要找人陪著,一來是我沒值過夜班,二來事兒本不是我的錯,卻對我極為不利,怕我想不開。

我搖頭道謝,這點事兒還打不垮我,要是做好事還被懲罰,那這不呆也罷,再說想起高媽盼孫子的殷切眼神和高力的越發冷漠的態度,我就蹙頭,能留院也是解脫。

同事們見狀也沒再堅持,我給高姨打了電話簡單的說明情況,又玩了會手機遊戲,就打算學習學習病例,提高臨床知識。

想著就算被開除,也能憑藉紮實的本事去私立醫院謀個生路。

拿好病例,轉身接了杯水,剛要低頭學習,卻發現原本空空如也的病例上,竟然出現了個戒指,金紋紅玉的古樸樣式再熟悉不過,這不是上午扔掉的戒指嗎?!

病例是剛才拿的,上面肯定沒有戒指!

我蹭得一下站起來,慌忙大步走向垃圾桶,翻了個底朝天才發現,垃圾桶里不僅沒了那枚戒指,連婚書都不見了!

眼下越覺得不對勁,正膽顫著,門突然響了,我抬眼望去,手心一下子冒出汗來。

實習室是個大辦公室,門也是那種毛玻璃兩開的,平時要是來人是能看到門外有黑影的,可此時毛玻璃,外面可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砰砰的敲門聲越發的急促,可沒有人怎麼會有敲門聲?

「誰……誰在外面?」我壯著膽子出聲,聲音打顫。

外面安靜了一瞬。

接著,竟傳來了女人的笑聲:

「風醫生,我是16床孕婦啊!」






我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16床孕婦?

警方介入確認死亡的人,竟然半夜來敲我的門?

本就被戒指嚇壞了,如今更是膽寒,只能盡量佯裝鎮定:「大半夜發什麼神經?到底誰啊!」

門外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等不到回應,我心裡嘀咕,硬著頭皮哆嗦著走到門邊。

猛地一推,往外看去。

門口是空蕩蕩的樓道,哪裡有什麼16床孕婦?

我拍著胸脯後退幾步,長舒一口氣,才發現身上早已被冷汗侵透了。

想起怪異出現的戒指,雖然無法解釋,但安慰自己估計也是剛才那人搞的惡作劇。

於是,拿起金紋紅玉戒指順著窗戶就扔了出去,才安了心。

但當下也沒了學習的興緻,趴在桌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

我看著手上去而復返的金紋紅戒,如墜冰窟。

這……這昨天晚上不是扔了嗎?

難道有人為了整我,半夜撿回來的?

我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急切的想將戒指往下褪,卻發現這戒指就和長在我手上般分毫不動。

我驚得立馬打給高姨,通了卻嘈雜得很,高姨說在市場給高力買菜,太亂了聽不清。

聽到自己的未婚夫回家,不由得紅了眼圈,想起這些日子那種夢、快遞以及詭異惡作劇,又是愧疚又是委屈,到了下班時間,顧不得瓢潑大雨,就急匆匆往家跑。

只是剛到高家門口,卻見瘦高身影撐著傘,攬著一姑娘上了車。

車赫然是高家的車,這什麼情況?

我趕忙跟上,打了一輛車:「師傅,快點跟上前面那輛車!」

「好嘞。」司機加快油門,距離前面的車越來越近,「姑娘,前面那輛車裡是你什麼人啊?」

我毫不避諱:「未婚夫。」

司機聞言,下意識的便想到了什麼,滿臉的尷尬。

最終跟著車停到了高氏側邊的停車場,卻始終沒見人下來。

不一會車竟搖晃起來,雨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呵!

我再傻也知道什麼情況,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瞬時間,彷彿頭上綠草滋長,趕忙給了司機錢,攥緊拳頭壓制自己殺人的衝動。

抓人抓臟,捉姦在床!

煎熬著等了一會才下車奔過去,用備用鑰匙穩准狠的將高家車門打開了。

果不其然,車裡的兩個人此時已經赤裸相見了!

高力一臉驚詫和怒意,將女人的臉護在懷裡,但女人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力哥!我好怕啊!」

「真能幹!」我諷刺的笑。

憤怒和屈辱一股腦炸開了理智,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力氣,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愣是直接一把拽住女人的頭髮,一腳踹向高力,全轟出了車門外。

不顧他們衣衫不整,直接將車開走。

車裡還瀰漫著他和其他女人的曖昧氣息,想著他們赤條條的在大街上竟一點也不解恨,我扶著方向盤,猛踩剎車,情緒一點一點崩潰,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高力平時在外面沾花惹草我還能麻痹自己,如今竟明目張胆的敢把女人帶回來!

我從十三歲就被告知以後要嫁給高力,儘管他對我冷漠,我也覺得他是我的將來和希望,十年的時光,如今全都粉碎了,整個心臟就像被刀絞一樣疼。

哭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收拾情緒回了家。

開了門,高姨幾乎是撲過來打我臉:「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讓小力光著身子在馬路上,讓記者拍到,你是要害死高家啊!」

「高姨,是他出軌了!」我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渾身顫抖。

「呵,出軌怎麼了?多少日子了都沒懷孕,你還有臉怪小力出軌?」高姨冷笑,臉上自然流露著鄙夷。

我氣笑了:「高姨,我吃的鹽少,要不您告訴我處女怎麼懷孕?」

「處女?」高姨明顯驚了。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腳步聲。

高力穿著浴袍,擦著頭髮就走了下來,鼻樑比常人高挺,唇略薄,瘦削高挑的身材散發出冷傲的氣場,彷彿剛才的事對他沒有任何打擊。

「小力,她是處女?這……怎麼回事啊?」高姨連忙問。

「媽,我根本不喜歡她,您不是知道嗎?」高力走過他媽身邊,語氣淡的就像在說食物不好吃。

高姨聞言嘆了口氣:「都是媽的錯,總想著你雖然不喜歡,但她好歹也是從小養大的,乾淨,既然你不喜歡,媽就聽你的!」

乾淨?我攥緊拳頭。

高力一雙丹鳳眼撇向我,慵懶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手指一下一下側敲著。

「事已至此,解除婚約吧!」

我聽著他們母子一唱一和,突然笑了:「被高家養大的野孩子哪敢不同意啊?謝高家不殺之恩,我立馬識相的滾蛋!省的相看兩厭!」

不顧外面的瓢潑大雨,我笑著走出了高家。

胡亂的在便利店買了高度白酒,坐在路邊,嘴角的笑,此時也變成了苦笑,仰頭就往肚子里灌酒。

喝了大半,卻越喝越難受:「什麼一醉解千愁,都是騙人的!」

視線中,雨似乎停了,路燈虛虛晃晃的,連路人影子都虛了,我覺得自己醉的厲害,竟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長袍,帶著小墨鏡矮老頭走到了我面前,就像是小說里的江湖騙子。

我醉醺醺的一笑,趴在自己膝蓋上,側臉往上看,嘟囔著:「幻覺……」

剛說完,就見那江湖騙子搖頭晃腦:「非也非也!貧道掐指一算,姑娘與我有緣啊!你童身凶煞,命沉死劫,最近諸事不順,如果不找命格相配的男人結婚,恐怕有性命之憂!」

這話聽得我憨憨點頭,覺得這幻覺說的在理,最近其實事不順啊,簡直背到家了。

我搖頭晃腦的張口,語氣卻醉醺醺的:「那我得要比那個渣男還有錢,還帥的,對我好的,氣死未婚,不對,是前未婚夫!」

「貧道掐指一算,這事自然好辦!」江湖騙子當場拍板,問了我出生的具體時間,還把電話塞給了我,說立馬去合婚書,明天保成。

我憨憨的笑,眼前越發模糊,不一會就沒了意識。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嘈雜的鳴笛聲吵醒的。

看著熱鬧的馬路,一陣頭疼,我竟然在馬路邊睡著了!

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不由得苦笑:「風暖啊風暖,為了個男人,還真是出息!」

自嘲著,撣了撣身上的土就要起身,陡然一張字條從手裡落在了地上。

拿起來一看,上面白紙黑字寫著:無量老道:187xxxxxxx

姑娘我瞬間獃滯了!

昨晚……不是幻覺???

回憶起昨晚自己醉酒的話,懊惱的猛拍額頭。

立馬給無量老道發了條簡訊:「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說的話不作數。」

不料那邊閃回:「對方是做玉石生意的顧家長子顧擎,已經與顧家合了婚書,貧道可是放棄了辣妹小酒幫了你,姑娘怎麼能反悔呢?不厚道呀!」

我哭笑不得:「你不是能掐指一算嗎?怎麼沒算到我會後悔?別講笑話了,一點都不好笑。」

發完立馬將號碼拉進黑名單,覺得最近遇到的不是怪事就是瘋子,全程走背字兒。

眼看著就快到了上班時間,隨便在路邊攤吃了早餐就去了醫院。

往實習室走的途中,卻聽到16床事件的新進展:目擊者轉院了。

緊接著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警方的傳訊。

到了公安局,警衛立馬將我帶到審訊室。

門剛打開,就看到一目測1米8的虛胖子坐靠在審訊椅上,眯著小眼,賤笑擺手:「呦,真沒想到啊,你也有犯哥哥手上的一天!」




「胖子?」我驚訝的看著他,即使穿著警服也卻擋不住的猥瑣,絕逼是張胖子!

張胖子,大名張弛,大學時期與我和喬月號稱『極品三賤客』,他整天彪炳自己一臉明媚的憂傷,但我們卻只看了胖……和賤。

不過,說起張弛,也算是我們學校一傳奇人物了,明明學的法醫,愣是在IT界混得風生水起,畢業之後大刺辣辣的進了公安刑偵科,學法醫的人進了刑偵科,整得學校都大寫的懵逼。

但我卻明白內幕。

張弛從小的理想就是當『飛天小女警』,懲惡揚善,不過奈何這一身胖肉考警察根本飛不起來,所以才苦練編程,學痕迹學,來了個曲線救國,特招進了刑偵科。

可本該屬於B市編製的警察,怎麼突然出現在T市的審訊室,我當真懵了:「你怎麼來T市了?」

「還不是因為你。」胖子聳了聳肩膀上的兩坨肉,小眼嫌棄我,「平時乖的可怕,一惹就惹上了大麻煩。」

原來,T市這邊的技術大拿去了別的省市協助,胖子所屬編製離T市最近,就被調來幫忙。

用胖子的話說,他丫本來是要拒絕的,可當發現調查對象是我後,立時拍了板,但必須由他主審訊,T市這邊竟然還答應了!

我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得,我救人還救出錯來了!?」

「不逗你了!」胖子嚴肅的用小眼盯著我,徑直問我備案所描述的靈車屬否屬實。

「當然屬實。」說起這事兒我就生氣,「你們警方不會還找沒找到死者家屬和那輛撞人的靈車吧?總不能讓我一直受牽連吧?」

胖子一聽,竟是沉了臉色:「這就麻煩了,之前T市的網監調查視頻就沒發現靈車,怕是視頻被作假才費盡心思把我調來,可怕的是我反覆調查了那天的攝像頭,也沒有靈車經過,而且視頻不存在作假,所以警局完全有資格懷疑你做假證!」

「開什麼國際玩笑!」本來最近的事就多,聽他這麼一說我控制不住的煩躁,「胖子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至於說謊么,小心我告你誹謗!」

胖子一臉無辜,將資料扔在桌上攤開:「我的電腦技術你也懂,因為是你的案子,我一秒鐘視頻都沒錯過,不僅如此,還他媽有目擊者證詞……風暖,你攤上大事了!」

我見狀也沒了開玩笑的興趣,疑惑的低頭一看,心沉到了谷底。

這份資料分別是我最初備案的口供、事發當天攝像頭各個時段的視頻截圖與目擊者供詞,對我十分不利:視頻截圖各個時段無靈車蹤跡,目擊者也表示沒有看到。

如果警察局以做假證的名義將我交給法院,罪名一定是成立的。

「不可能啊!」我慌亂,靈車當真是親眼看見的,我還不至於把靈車和別的車看混,「胖子,你是不是弄錯了?」

胖子無奈的搖頭,再次強調說不可能弄錯。

小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擔憂,他說這事兒他會繼續調查。

但按照規定要羈押我幾個小時再放,不然讓別人知道我倆認識,以後就不好參與了。

我點頭說好,一直到晚上十點,才因為無實質性證據被釋放,和胖子簡訊打了招呼才離開。

出了警局,夜已然深了,不能回高家,就想著回暫時回實習室住著。

可到了實習室剛想睡下,就聽到門被急促的敲響了。

「誰?」想起昨晚的惡作劇,我不禁煩躁,「神經病啊!」

不料,門外又陷入了沉默。

我火氣一股腦的蹭蹭往上漲,想著今天一定得把惡作劇的人揪出來,大步向前將門猛地拉開。

只見,門口站著個手托肚子的女人,蒼白的臉色上,一雙柳眉和杏眼微斂,露出陰森的邪笑。

再看她身上染滿血色病號服……

1……16床孕婦!

「駭!」我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迎面而來的冷氣卻得我毛孔炸裂般疼。

淚腺不受控制的往外掉淚,明明不想哭,卻止不住,隨著流淚,渾身的力氣竟被一點點卸掉,挪不動半步。

「還我命來!」她邪笑著一步一步逼近我,越是近,我眼前越是洶湧模糊,體力流逝得維持站著都困難。

「我沒害你!我救了你!」我試圖停止流淚,心知這幅模樣是她所致。

但她根本不理會我,隨著她不斷逼近,只覺得生命流逝。

就在絕望之際,她竟陡然後退!

我不解的看去,16床正忌憚的看著我手上的金紋紅玉戒指。

她怕這戒指?我咬緊牙關,壯著膽子哆哆嗦嗦往前邁步,抬手去接近她,果不其然16床又驚慌忌憚的後退了一步。

我如蒙大赦,拔腿就往門外跑。

竟然真的有鬼!這簡直顛覆了23年的世界觀!

如果昨天不是惡作劇,那突然消失又回來的戒指,還有夜裡那種夢以及快遞也都是真的了?

細想這兩天經歷的詭異事件,似乎都是從看到靈車才開始的。

胖子有一點說對了,他的電腦技術不會錯,那既然沒錯,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一切,只有我能看到!

我當下膽寒越跑越快,跑到醫院化驗室,幾乎是砸門而入。

裡面一個長相清純可愛的小姑娘正吃著雪糕,可白大褂也掩飾不住的身材,和脖子上的草莓印立馬出賣了她。

見我闖進來,她咬了口雪糕壓驚,白眼翻我:「媽個雞,大半夜是要嚇死誰?你怎麼這臉色?」

「大月……」我有種看見親人的感覺,忍不住哇得哭了,拽著她胳膊一股腦哆哆哆嗦把事情全到倒了個乾淨。

大月原名喬月,是我小學同學,高中同學,大學同學。

萌妹子的外表,爺們兒的性格。

張口閉口媽個雞,力氣極大,追她的男人,只要她看著不順眼來,來一個揍一個。

胖子嘲諷她『大力出奇蹟,大月出力氣』,也不知道誰聽去了竟傳開了,就得了『大月』這個外號。

我學醫八成都是因為她,從小到大都在說男醫生穿著白大褂有多帥,醫生有多賺錢,後來入了苦海才知道,她胡說八道的一逼。

「你就是精神綳得太緊了,咱可是無神論,至於這戒指,尺寸太小了才摘不下來吧?」大月拍了拍我的肩膀,明顯不信鬼神琢磨著讓我明天看精神科。

我滿臉苦澀,大月一副哄孩子的表情:「好好好,就算是真的,你不是還有鬼怕的戒指嗎?再說還有我,你怕什麼?」

被她這麼一說,我倒是稍微緩了情緒。

此時又聽大月話題一轉:「不過那個顧擎,你怎麼會和他合婚?太嚇人了!」

我被這話岔的愣住:「真有這麼個人?「

「當然有了!高家也是做玉石翡翠生意的吧?但和顧家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大月咋舌,「龍頭老大懂嗎?不過顧家獨子可是個病秧子,不能人事,取了三個老婆沖喜,愣是剋死了倆,還有一個懷了別人的孩子跑了。」

我聽著一陣後怕。

大月聳肩,說她根本不信這些,認真的看向我:「不過我得恭喜你脫離高家,嘖嘖,看你一臉怨婦的表情,你丫也23歲了,不能被一個高力弔死,說到底不就是個男人?」

我苦笑著擺手,道理都懂,誰在坑裡誰知道:「管好你自己吧,草莓印太明顯了!」

「你知道個屁,男人如衣服,只怪衣服太帥氣!」

大月的話讓我彎起了嘴角,這妞兒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孩,卻是我堪比親人的朋友。

她說著今晚現在這將就一晚,畢竟她今天值班,明天開始去她那住。

我點頭說好,心裡暖意蕩漾。

因為有大月在,我趴在桌子上一會就沒了意識。

只是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背後摟住我的腰親我:「想你……別讓吾等太久。」

話落,只覺得嘴上一涼,忍不住來回扭動,隨著結合,我猛然清醒,抬眼看去,一席黑袍映入眼帘,男人高鼻樑,上唇比下唇略薄,墨綠的眸子帶著說不出的欲。

我驚得劇烈掙扎,無果,淪陷纏綿。

第二天一醒,還是乾淨整潔的化驗室,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那墨綠的眸子卻是無法忽視的噩夢,又是『吾』……

這夢太真實,如果快遞不是惡作劇,那他到底是誰?!

我以手撫額,越是想記起夢裡的臉越是模糊,不禁覺得最近大腦不夠用。

半晌才搖了搖頭,眼下還是應對16床孕婦重要,畢竟他到底沒有害我的意思。

化驗台上放著大力的紙條和鑰匙,說今天有事,讓我下班直接回家。

我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十點了,攔截提示意外爆棚,打開全是無量道士的電話和簡訊。

一條條翻看,大致意思說是顧家因為那天的事情怪他了,顧家高門大戶的,他一個道士惹不起,希望我當面和顧家說清楚。

我按住太陽穴,本著公德心,回復了一條:「好。」

這爛攤子的確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解決。






無量老道立馬發來地址:「你這小姑娘還算有良心,貧道掐指一算,今天有辣妹小酒召喚,顧家靠你了!」

我一陣無語,這哪裡是道士,簡直就是臭流氓!

顧家坐落在郊區半山腰上,這房子我以前聽說過,沒想到自己能見到正主。

打車從山路停下,順著青柏路向上,就看見了綴滿爬山虎的復古別墅,圍著大半空地圈了的院子里,硬是壕氣的植了大片草地。

我按了門鈴,傭人問清楚身份才開了門。

顧家的別墅足有三層,黑白色調簡單而奢華,傭人將我帶到二樓,推開門就見到了輪椅上的男人,陽光從他寬大的背影掠過,灑滿一室孤寂。

「顧先生嗎?」我局促的直奔主題,「昨天我喝多了,說話做不得數。」

話音剛落,就見纖長的手指轉動輪椅,先是一陣咳嗽聲,顧擎的臉就撞進了我的視線,單眼皮,高鼻樑,上唇比下唇略薄。

這長相驚得我立馬想到夢裡的男人,可左思右想還是搖了頭,雖然夢裡男人的長相我記不清楚,但單眼皮,高鼻樑的人多了,況且顧擎眼睛是黑色的,而夢裡那位卻是熠熠生輝的墨綠色。

「不用解釋……咳咳……」隨著一陣咳嗽,他抻了抻亞麻色上衣淡淡的看像我,額頭冷汗隱現,黑眸微暗,「你嫌棄廢人,無可厚非。」

廢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自責擺手:「不是的!我不嫌棄你!我只是昨天剛被甩,昨天喝多了才……」

我緩了緩,怕他誤會,愣是在傷口上撒鹽,把高力甩我的事說了一遍。

「你很愛他?」他費力挑眉起,看我,表情有了鬆動。

「是習慣。」我苦笑,十三歲的時候懂什麼愛情,不過是被禁錮了視野,一輩子以他為丈夫,但人家沒看上我。

要說恨,不如說恨得是高家毀了我半生:「顧先生,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您看……」

「我剋死了兩個女孩,還跑了一個。」顧擎答非所問,頹敗的攤開手,一臉自嘲,「你看我這幅模樣,如果不是你,我父母也會找別人,咳咳咳咳……」

我詫異他的話,不明所以。

一陣咳嗽過後,顧擎嘆氣,緩緩看向我,黑眸裡帶著晦澀的認真:「不如,我們假訂婚吧。」

假……假訂婚?我懵逼了,什麼鬼!

「我可以幫你報復高家,而我父母也不會再給我介紹別人沖喜,咳咳……」顧擎又是一陣咳嗽,臉色立時慘白了幾分,「當然,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隨時可以離開,如何?」

我風暖不是白蓮花,別人欺我,我退,再欺我,定要十倍奉還,高家那副嘴臉若我不想報復就不是風暖了。

況且能隨時離開,說實話我是心動的。

但……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罷了。

「你還是嫌棄我……」顧擎嘆了口氣,「算了,你走吧。」

我一聽,忙搖頭:「我真不嫌棄你,但是……」

顧擎看著我,似乎在辨認真假,半晌開了口:「我不能人事,你不會有損失。」

「我不是因為這個。」這話聽別人是一個心情,聽他自己說又是一種感覺,只覺得他可憐,「對……對不起。」

「你是答應了?」顧擎期待的看著我。

許是今天的話說多了,他臉色竟比剛才白了幾分,我硬了的心又軟了,鬼使神差的竟點了頭。

顧擎彎起嘴角,留了電話,又囑咐沒事就來看看他,另外顧家的訂婚不會麻煩,和家裡人吃頓飯就行,到時候他會通知我。

我聽他的語氣,越發覺得他可憐,堂堂顧家獨子,怎麼過的這麼慘,沒有朋友,也不能出去,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

等出了顧家,我猛拍額頭,壓根不知道怎麼和大月說我頭腦發熱做了什麼!

隨後,突如其來的醫院電話成功打斷了我的懊惱。

據說警方找到了死者家屬,囑咐我去了好好表現,解除麻煩不僅能恢復工作,還評優有望。

我聽了不敢怠慢,立馬轉向去了公安局。

胖子把我招到審訊室,小眼眯著說有新進展,我也來了精神,可正要說什麼,就聽見門吱呀的開了。

問聲望去,就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進了屋子,看起來不到五十歲。

她訕笑著坐在我旁邊,對著胖子打哈哈:「不好意思,來晚了,屍體在哪,我領走。」

女人倒是開門見山,但她這態度卻刺得我心裡不舒服。

胖子也是皺了眉頭:「你不追究死者的死因嗎?」

「不用了吧?」女人擺擺手,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滿心鄙夷,從沒見過這樣的家長。

胖子也是有辦法,竟是搬出了官方一套,那女人沒辦法才被問出16床死者叫李冉,是個出台女,她雖然只說了死者出台,但看她一身脂粉氣,就知道也不是什麼好鳥,自然怕警察徹查。

相對於我的詫異,胖子倒是很平靜,似乎早就摸清了死者的底細:「警方的意思是讓你放心協助調查,至於其他的,一碼歸一碼,我們只管李冉的死。」

胖子這話說得明白,女人怔住,當下沒了顧忌,臉上的笑也慢慢淡去。

她說李冉不是她親閨女,事實上她閨女很多,自己開了家KTV,就是現代的老鴇子,所謂閨女,就是妓女。

不過李冉卻和她有遠親,也沒想到她會走向出台女的路。

「一開始我怎麼勸她都不聽。」女人眼神看著桌角回憶,「去年九月份,她突然找到我說不想出台了,本來我還高興,可她今年肚子卻大了,我當時氣瘋了,就拉著她去醫院打胎,出台這圈子雖然靠嫖客賺錢,但最靠不住的就是這些嫖客,懷嫖客的孩子不是找死?我再怎麼說也是她親戚,還能害她?」

女人說著冷笑了一聲,又提到當時李冉說什麼也不打胎,還說要和她斷絕關係,本以為李冉只是鬧脾氣,沒想到竟然離家出走了,更沒想到死在了外面。

胖子趁熱打鐵:「她沒有家人嗎?那男人是誰?」

女人搖頭說李冉家裡人全死光了,她是李冉唯一的親人,至於那嫖客,她只記得叫譚傑,又說李冉偏偏選擇了這個城市,估計和那嫖客有關係。

胖子關掉了錄音筆,結束了這次詢問,一本正經的讓女人保持電話通暢,以便傳訊。

女人一臉諂媚的離開,臨走時還說讓胖子有時間去她那做客。

我看著胖子一臉懵逼,撲哧笑了:「記得去哦!」

「滾犢子!」胖子沒好氣,胳膊杵在桌子上,陡然拉近了距離,「小暖,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我見胖子說正事,當下也沒了打趣他的心思。

的確有地方不對勁,我想了想和胖子分析:

李冉的B超結果顯示是6個多月,根據老鴇說的去年九月份,應該懷孕前半個月到一個月李冉就打算從良了。

既然不是意外懷孕,那就是有了喜歡的人。

一個讓她願意和唯一的親人斷絕關係,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男人,在她出事期間連面都不露?!

我為她感到不值的同時,也有些焦灼,老鴇有一點說對了。

她選擇定居T市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個男人也在,不然憑T市空氣質量,實在不是孕婦安胎的明智之舉。

「厲害!」胖子深感贊同。

我佯裝害羞的擺手:「還行吧!」

嬉笑中,倆人都有了放鬆,眼看著案件總算是有了進展。

有了老鴇的證詞,接下來,警方開始展開調查,首要線索就是開始尋找T市叫譚傑的男人。





胖子顧著調查譚傑,我自然就回了醫院。

但醫院的處置依舊是留院閑置,於是又是乾耗一天。

等到了下班時間,手機里竟來了顧擎的電話。

我接了:「顧先生,有什麼事嗎?」

「作為未婚妻,都不來給我做飯嗎?」電話那端是他生氣的音調。

但我可懵逼了:「不是說假訂婚嗎?顧先生,我們的交易里並沒有做飯這一條。」

我有些生氣的想再說什麼,卻聽顧擎暗了語氣:「剛才發脾氣把傭人全都趕走了,我餓了。」

額……所以就給我打電話了?

本來想據理力爭,但想到那個落寞無力的背影,不由得心軟,認命的收拾東西順路買了青菜就去了顧家。

按了門鈴,給我開門的竟是顧擎,他一臉冷汗,蒼白的隨時要昏倒似的,看起來是費了大力氣才能來開門。

「你們家傭人也真是的,怎麼能你趕走就走呢?你爸媽也不管管,你這個情況能離開人才怪!」我嘟囔著皺起眉頭,推他往廚房走。

顧擎一路無語,等到了廚房我才注意到他臉色不好,想起剛才自己的語氣,不禁後悔,但也沒再解釋。

手底下加快速度,給他做了飯菜,就想著離開。

卻不料顧擎放下筷子看我:「一會我怎麼上去休息?明天的飯?」

我一陣頭大:「顧先生,我得上班啊,那個交易,我可以後悔嗎?」

「不可以。」顧擎斬釘截鐵,黑眸微閃。

就在這時,突然門響了,我回頭一看竟是幾個傭人大兜小兜拿著東西。

為首的傭人還笑著揚著給顧擎看:「少爺,您要的要都買回來了!」

我頓時有種被耍的感覺,手叉腰氣狠狠的:「顧先生,你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顧擎一臉落寞,低垂下頭:「我沒有朋友。」

我靠,又來這套?

「算了算了!「我不忍,最終繳械認輸,」下次別再這樣,我先走了。「

等出了顧家,我幾乎要抓狂了!

顧擎總有一種本事,讓本來不是聖母的我一次次心軟,這非常不正常!

我拍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風暖啊風暖,下次一定不能再這麼沒原則了!

可想到他不久於人世的樣子,又敗下陣來……

靠!顧擎簡直就是我的無解剋星!

下午。

胖子電話說譚傑找到了,我詫異他的辦事能力。

再次進入審訊室,才發現除了老鴇,竟還多了一男一女。

姑娘是典型的鄰家女孩,男人身量不高,手裡拿了一串菩提手串,穿著亞麻休閑款的寬鬆衣服,看上去很像藝術家,與老鴇相比,氣質不知道超出去幾個等次。

我坐下後,胖子直奔主題問老鴇認不認識這個男人。

李冉小姨點了點頭說認識,以前見過,是李冉的嫖客。

我有些吃驚,卻見男人身邊的鄰家女變了臉色,明顯不知情。

「先讓我女朋友出去一下可以嗎?」男人出人意料的理智,「我想警察先生叫我來的時候並沒有說清楚,我女朋友不該承受這些。」

胖子小眼一滯,顯然沒想到男人這麼直接,卻無法拒絕。

等鄰家女出去男人才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譚傑,我不是嫖客,的確是和李冉有過一段,但自從知道了她的職業就分手了,更沒有鼓動她來T市,至於她的死,我很遺憾,可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譚傑說話的時候,手裡一直攆著菩提手串,說到李冉的死竟像是在談論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原來你就是那個畜生!」老鴇怒了,她只知道有個嫖客叫譚傑,但不知道誰是譚傑,「如果不是你,李冉就不會死!」

譚傑嘲諷的笑:「每個人都該對自己負責,情到濃時我們在一起,我無法接受她是妓女而分手,這有錯嗎?」

明眼人一看,相對於譚傑可怕的平靜,老鴇和死去的李冉成了笑話。

我皺眉看著,心裡打鼓,最後胖子制止爭吵,讓警衛將兩人帶走,審訊室就陷入了他一直盯著我看的詭異狀態。

我被盯得頭皮發麻:「你不會以公謀私傳訊我就為了看我吧?」

胖子嫌棄搖頭,難得正經的問我對這審訊有什麼看法。

「能有什麼看法,不就是譚傑把李冉上了,然後發現對方是妓女,過不了心裡那關分手唄,你看外面那姑娘多乖啊!」我說著身子往前傾斜嬉笑:「你是男人,換做你也會這麼做吧?」

胖子撇我一眼,臉上肉隨著起身一動,雙手扶著桌子,俯視問我,認不認識譚傑。

我搖頭:「肯定不認識啊!」

但接下來胖子卻說,他今天很快就確定了譚傑身份,因為對方正好有那個時段出入李冉城市的記錄。

但在查的過程中,卻發現譚傑和高力合開了一家公司,老闆是譚傑,但最大的股東卻是高力。

我倒吸一口,也覺得奇怪,可生意上的聯繫似乎和案子沒什麼關係。

「問題就在那個女孩身上。」胖子臉色凝重,「那個女孩說他和譚傑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你也看出來了譚傑很愛那個女孩,而且女孩曝光說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李冉,但譚傑替老闆養過女人。」

這可謂是重要信息了,譚傑自己開公司,那怎麼可能有老闆,但調查顯示,那個公司高力的股份明顯比譚傑多,所以胖子猜想這個老闆會不會是高力?

但老鴇說的話又不像作假,畢竟是李冉親口告訴她的。

女人不可能連和誰睡了,愛誰都不知道吧?

胖子點頭:「所以,我打算做一次DNA檢測!」

說著胖子拎起一根頭髮,笑的猥瑣,說這是他剛才偷的譚傑的頭髮。

我疑惑警方做DNA不算犯法,為什麼要偷。

胖子卻擺動中指,說我有所不知:「給譚傑做不算犯法,但我沒有理由給高力做,至於高力頭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嬰兒的DNA當然是拜託大月了!」

我笑罵他打得一手好算盤,讓他自己給大月。

胖子慌張的擺手,一臉蛋疼:「就那姑奶奶,我可惹不起!「

我捂著肚子笑,他倆的過節,那可是深不見底啊……

先說好好一姑娘,出了大月這外號就是胖子的傑作。

最主要的還是上學那會,只要每次大月一分手,胖子立馬去恭喜大月男友脫離魔爪,爭取再遇新歡,死欠死欠的!

以至於大月每次見到胖子都要大揍一頓。

是真揍!

於是他倆在損友和老死不相往來的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在胖子猥瑣的注視下,我收了笑,也不再為難他。

出了警局,先給大月發了簡訊告知會很晚回去,隨後硬著頭皮去了高家。

現在16床孕婦纏著我,明顯是怨氣未消,我眼下急切想破案也是這個緣故。

回到高家的時候,只有高姨在,見到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怎麼回來了?」

「拿衣服。」我一句話不願意多少,上樓進了房間,立馬鎖上了門。

雖然我和高力感情不好,但礙於高姨,還是在一間房住,衣服什麼的也放在一起。

我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沒洗的衣服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查找,16床的威脅讓我心驚,高力被扯進這件事又讓我迷惑。

這件事不管是為了我這條爛命,還是為了頭頂的尊嚴,都必須查清楚,至於誰說謊,DNA足夠證明。

半晌,終於在一件T恤上找到了一根屬於高力的短髮,又拿了幾件衣服掩飾,才在高姨鄙視的注視下,出了高家。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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