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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夢中胸疼無比,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墳地里

初秋的夜晚。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親人。

只是當親情撥開雲霧見光明之時,還能剩下多少。

落寂的走在人群後面,看著面前的親人們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她的心,也只是再也沒有不平凡的跳動了。

偶爾見前面的人回首對她說著什麼,應付般的點頭示意著。

恍惚間投來一束白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抬頭望去,見小區門口的石階上,赫然坐著她日思夜想的人。那人在對她笑,那笑容,竟比她記憶中任何的笑容都要燦爛,那笑容,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她看著那人的衣著,不禁的一頓,紫色的短衫,黑色的長褲,粉白色的繡花鞋,可能因為她太過瘦小了吧,褲子在她身上彷彿是掛在衣架一般。齊耳長發梳的整整齊齊,只是偶爾冒出來的白髮還是那樣的熟悉,她的臉色和她記憶中蠟黃不同,此刻的她臉色紅潤有光澤,耳上戴著一副金耳圈,右手上還戴著她以往戴著的那枚老舊金戒指,只是此刻的戒指卻像新的一般,左右手臂戴著一對全新的金鐲子。

嘴巴張了張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心裡的悲戚聲傳達她的全身,只能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心中吶喊著:奶奶。

她就坐在那裡,對著她笑,燦爛的笑著。

可她自當看見她的那一刻起,淚已經布滿了她的精緻的小臉。

緩緩向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她的背不再向以往那樣佝僂,她的手指也沒有殘缺,就那樣昂首挺胸的向自己走來。看著奶奶此刻好強的模樣,她的淚,再一次決堤了。直到奶奶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將面前的人緊緊的擁在了懷裡。

這個擁抱,比任何記憶中的擁抱都來的滿足。她才知道,21年都沒有這樣正面的擁抱過這個比任何人都要愛她,寵她,包容她的人。

無聲的擁抱,卻比任何話語都要來的實在,直到奶奶的手輕拍了她的背,她才緩緩讓倆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看著奶奶大步的向前面一群人追去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落下了這麼長的距離。大步的向前跟上他們的步伐。

看著奶奶走在他們之中,左看看,又看看,回首,對著她笑了笑。

可眼前的一群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什麼異樣都沒有,難道他們看不到?

甩了甩頭,跟著他們往家的方向繼續前行著,她和奶奶就一步之遙的距離,她守著她,陪著她。

走著走著,面前的白光越來越淡,面前的親人也越來越恍惚,之至最後消失。可兩旁的行人,商鋪卻完好無損,不由心下大驚。

「奶奶,奶奶,奶奶…」一次次呼喚著,一聲聲的撕心裂肺。

「奶奶…奶奶!!」倏然,床上的人兒睜開了眼睛,卻遲遲沒有起身。淚,卻越來越不可控制的傾出。直到耳邊的長髮沾在了臉頰上。

都說日思夜想,可往常再過思念也不會夢的這般真實。

夢裡奶奶的樣子,笑容再一次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我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你…

你在那邊,還好嗎?

努力控制著淚腺,緩緩起身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將齊腰黑長發紮成馬尾垂在腦後,額前被打濕的劉海隨手揉了揉便任由他們停留在額上。

半小時之後~

偏僻的山腳下,一身黑色休閑裝,腳踩白色運動鞋,背著白色雙肩包,正在穩健的向目的地走去。看著近在咫尺的墓碑,她的心,還是會抽著般的痛。

相對無言…

「沙沙沙」風吹打樹葉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她不由得抱緊了雙臂,小心翼翼的向周圍看去,夜色漸漸的暗了起來,除了此刻自己站立的地方,還敢去哪裡。

「啊…好痛!」墳墓旁倒地的人雙手緊緊的捂住胸口處,努力的抬了抬眼眸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如果此刻有人在她身邊,那一定可以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只見她周身雪青色的光芒一層層向她心口處襲去。直到所有光芒都散去,她才停止了抽搐,也悠悠轉醒了。

「……」站起身拍了拍沾染的灰塵,活動全身,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不舍的再次看了眼墓碑,良久,轉身離去。

難道又是夢?可剛剛那痛~

不像夢…那到底怎麼了?

好奇怪。

打了個冷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在墳地里睡著。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剛剛站著的地方,一男人出現了。

「嗤嗤~美人兒好像還不簡單呢。」摸著自己的下顎,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她消失的道路,深深的嗅了嗅,彷彿空氣中還能聞到她的幽香。

回頭看著她一直陪伴的墳墓,開口道:「喂,我給你當孫女婿怎樣?」

「……」半晌,仍舊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話落,便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了。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的愛情…」一手拿著浴巾擦拭著仍在滴水的長髮,一手拿著在叫囂的手機。

「喂~」

「蘇木凝,你是死的嘛,到現在才接電話!」

咆哮聲震麻了蘇木凝的耳蝸,她立馬將手機拿的遠了一些,待耳朵恢復時,才開口說道。

「林希言,有你這樣當著面詛咒人的嘛!」不滿的回擊著這個多年的閨蜜。

「你幹什麼去了,手機一直都打不通,打通了又一直沒人接!」

「我還能幹什麼去啊~」

「你不會又去…」

「是是是,我又去了!」經常一個人去看望奶奶,對於林希言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可每次讓她知道以後她總是會用各種理由來安慰,來開導,拜託,我沒有魔怔好不好!

「我到你家樓下了,你快點。小心一會上班遲到被扣工資!」

「嗯。」

蘇木凝下樓,林希言果然已經到樓下了,上車後,車子便極速的向KISS駛去。

KISS,本市響亮的夜場,沒有之一。規模比不上有名的高端場所,環境也有很大的差距,可偏偏人氣是最旺的。

至於人氣為什麼會那麼旺,我能回答給你的也就是帥哥美女雲集,每每一到營業時間,瞬間便會爆滿。

哈哈~當然最開心的還是蘇木凝,人多好啊,人多工資高啊!

車子停下,兩人便直接奔向了換衣間。

「話說你為什麼非要在KISS工作,大材小用。」林希言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嘴巴也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她是真的很鬱悶好嘛,話說你一個持有幾本證的人為什麼非要窩在一家酒吧上班。

「以前是為了奶奶而活,現在沒有挂念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平淡無奇的話語,看不出她所說的為自己而活到底是在哪裡。

「啊!」林希言一把扯住即將被蘇木凝扣住的白色襯衣:「蘇木凝啊蘇木凝,你這妮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什麼?」犯什麼病啊,工作服也要換著穿?

「你還有沒有把我當好姐妹啊,你去紋身為什麼不帶上我,虧我還把你當做唯一的姐妹,你就這樣對我,你怎麼…」

我擦,林希言你這麼能演你爸媽知道么?不把你送進娛樂圈他們後悔么?演技這麼實力,不拿獎還真是屈才了~

「紋什麼身!你知道我不喜歡那個東西的!」

「喏~這下你不想承認都不行了!」林希言右手直接伸了過去。

咳咳~

看著林希言的動作,還真是讓蘇木凝有一絲絲的小震驚,平常兩人鬧也是會有一定的分寸,眼下看著希言的動作。還真是讓她不小心緊張了一下~眼神也跟著她一起看去。

嗯!?

紫色的水晶項鏈!

「這什麼東西!!?」用手搓了搓,完好無損,用毛巾擦了擦,依舊完好無損!

「紋身啊,還能是什麼!」

「你是豬么,我自己紋身沒紋身難道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啊!」皮膚被虐的發紅,可那東西依舊停留在那裡,任何動作對它都沒有影響。

「你不知道?那怎麼回事啊?」看著蘇木凝的眉頭越皺越深,她也實在開不起她的玩笑了。

「昨天我去……」原原本本的將那夢境和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希言,兩人得出的結果就是,一切正常!

…………

「阿迪,這杯是哪的?」看著吧台上放著的烈性酒,出於好奇,蘇木凝開口問道。

「喏,看到沒,豪華卡座那個怪人!」"阿迪指著那個男人坐著的位置,淡淡的說到。

順著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男人得輪廓,可從髮型和氣質上來看,應該還算一枚極品。

沖著阿迪淡淡一笑:「怪人?」

「是啊,那個人坐那好長時間了,我就沒見他動過。」

「好吧。」應付了聲,端著酒杯向男人走去。

「嗨,美女~」這套路在這種場合見得很多,可從來沒見人說的這麼沒有技術含量。蘇木凝隨即在心裡輕微的鄙視了一把。

「等等…」蘇木凝沒有停頓的意思使他著急了,伸手拉住了蘇木凝的手臂。

只能被迫的停下腳步,看著緊緊捏著手臂的手,她的眉輕輕的皺了起來,將手臂從男人的手裡抽了出來才看向阻止她的人。

利落的短髮,細而長的桃花眼,剛毅的臉龐,灰白色西褲,嶄新的白色襯衣,他眼裡的情感她看不懂,只是這人的臉,好白!

可白的好不正常。

是哪種白呢?一時她卻想不起來。

「有事嗎?」蘇木凝咬牙切齒的說著,如果不是上班時間,她一定不會這麼客氣。

男人只是看著她笑,這笑包含著的內容,她同樣的看不明白。

「你先去忙吧。」美人,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蘇木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著她的工作。

「先生,您點的酒。」從托盤裡拿下酒穩穩的放在他面前。抬頭卻瞄見了他的容顏,褐色的長髮,皮膚白皙,鼻如玉蔥,唇薄而血紅,他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眼眸,可儘管如此,卻沒有給他任何的減分。

夜夜笙歌的工作環境,早已讓她見慣了各種帥哥,可眼前的帥哥卻是帥到了另一種境界。

「呼~」一陣陰風吹來,蘇木凝立馬站的筆直,連思緒也被瞬間拉了回來,這風給人的感覺好熟悉,雙手緊緊的抱著托盤,慢慢的轉身。

天,她看到了什麼?

一個男人,一個超級恐怖的男人,他周身包圍著黑色的瘴氣,瘴氣像似著了的火焰一般揮舞著,他的眼睛圓瞪,血紅色的瞳孔,不知他眼睛本就是紅色還是血絲布滿了眼瞳,他的臉色蒼白,白的堪比牆面了,濃濃的眉毛,紫黑色的唇。他惡狠狠的盯著蘇木凝身旁的男人,而男人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

只見那男人一步一步穩穩的向他走去。

蘇木凝心裡大驚,可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刻,她覺得她渾身的毫毛都豎起來了,連腿腳都感覺已經僵硬了,隱隱能聽到「嘚嘚嘚」的響聲,那是她牙齒打顫的聲音。

直到男人離他們越來越近,蘇木凝才一點點的找回自己身體的所有觸覺,艱難的拿起桌上的酒瓶,照著桌子用力摔了下去,將酒瓶脖子緊緊的捏在手裡,直到感覺手心膈著的痛時才不在用力,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突然,男人的手高高舉起,他的手背青筋暴突,手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瘋狂長出,就連指甲蓋也變成了黑色,帶著霧,黑色的霧氣將他籠罩,直直的撲向仍在呆坐的男人。

蘇木凝卻在此時用盡全身的力氣向男人揮舞著她的武器。

雙眼緊緊的閉著,可她感覺手裡的武器是實實在在的划過他的身體,每觸碰他一下,還能聽到「噗呲噗呲」的聲音。

「你…」男人痛苦的聲音傳來,蘇木凝的眼睛打開了一條縫隙,看著霧氣越來越濃,男人的身體極速飄至空中,『噗』的一聲爆開了,霧氣瞬間散去。

蘇木凝瞬間跌坐在地。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看著剛剛男人站立的地方,連一絲血液也沒有留下,這才想起來仍在呆坐的男人,剛想開口怒斥,可看到的卻只是放在桌上的一疊人民幣,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桌上的鈔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事情,低頭看著自己手掌,還有些玻璃碎片深深地扎在她的肉里,血還在一直往外冒著。

「小凝,你怎麼受傷了?」聞聲趕來的林希言將蘇木凝的手臂輕輕的捧在手裡,急切的問道。

蘇木凝抬起頭,便對上了她擔憂的眼神,感覺到四面傳來的各異眼神,蘇木凝緩緩站起身,牽著林希言的手離開了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男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如果此刻蘇木凝看到他,那一定會認出他就是剛剛突然消失掉的妖孽男人。

「小凝~」嘴裡喃喃出聲,可眼神卻緊緊的盯著前方,那藍色的眸子帶著疑問,帶著不解。直至有人朝他的方向走去時,他才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KISS休息室…

林希言小心翼翼的將蘇木凝手心裡的玻璃碎片夾了出來,隨後進行了清洗,消毒,包紮。

「小凝,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林希言一邊收拾著帶血的棉簽一邊問道。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信。」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希言你又怎麼會相信呢。

「到底怎麼了!?」林希言認真且嚴肅的看著蘇木凝。

「我好像看見魔鬼了。」

嘎~

「我說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這個時候還跟我開玩笑。」林希言牽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她要相信什麼?

「就知道說了你也不會信。對了,問你件事,你上次說男人臉白分幾種,再給我講講唄。」突然想起來那個白臉男人,她總覺得他臉白的不正常。

「好吧…分為這幾種…」林希言說的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可當蘇木凝將那個男人的臉色對號入座,找到答案以後,再也聽不進去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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