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與襲人為何沒有再試雲雨情？

文/有毛僧

在《紅樓夢》中，襲人毫無爭議是賈寶玉的第一個女人，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的。奇怪的是，賈寶玉與襲人初試雲雨情之後，竟然再也沒有二次、三次再試，原因讓人納悶。

襲人之所以願意與賈寶玉偷吃禁果，主要是因為他知道賈母的意思是，將她許給了寶玉，並且她與寶玉這樣做是合乎禮法的。既然如此，他們更應該多次雲雨才符合常理啊。

如果回歸文本，從當時的實際情況去分析的話，可以從字裡行間找到他們不再雲雨的蛛絲馬跡。賈寶玉的性技巧來自夢境，這些技巧在多大程度上實用，那就另說了。不排除體驗不好，二人無心再試。不過，從文本上看，還有別的原因。

襲人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姑娘，賈寶玉「說著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然後說至警幻所授雲雨之情，羞的襲人掩面伏身而笑。」這段話中最經典的是「掩面伏身而笑」一句，道出了襲人與寶玉關係的親密程度絕對不一般。

換了個丫鬟，一定羞得跑遠了，而襲人卻「掩面伏身而笑」，為賈寶玉與他第一次上床埋下了重要的伏筆。賈寶玉「亦素喜襲人柔媚嬌俏，遂強襲人同領警幻所訓雲雨之事。」這裡的一個「強」字道出了當時襲人的處境，她並不願意，只不過是被賈寶玉「強迫」了。

當時襲人的心態是極為複雜的，「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幸得無人撞見。」第一、不越禮，是否越禮那是另說，至少在襲人的理解中，這樣不越禮；第二、「偷」與「幸」是兩個重要的關鍵詞，足見襲人是極為害怕的，事後極為後悔，這為他們倆之後沒有再做而提供了依據。

從上面的細節大致可以推斷：第一、襲人並不願意與寶玉上床，只不過寶玉第一次做了性夢，興奮過頭了，所以強行與襲人發生關係。作為忠心的奴僕，以及賈母將自己給了寶玉，即便是這樣做，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所以襲人才答應。

襲人做出這個決定是經歷過掙扎的，事後又懊悔不已，所以斷了有第二次的路。那麼，襲人到底怕什麼呢？其實是怕王夫人。即便是她與寶玉上床不越禮，但是在王夫人那裡，這是要不得的事情。

尤其是晴雯之死之後，這樣的事情襲人更不敢做了。在王夫人的眼中，所有勾引自己兒子的狐媚子都將不得好死。之後，襲人就以巴結王夫人自保，全面投靠了王夫人。她心裡清楚，賈母再怎麼支持她也沒用，王夫人才是真正的對手。

她的結局是，王夫人將她嫁給了蔣玉菡，而不是給寶玉做妾，可見在王夫人眼中，襲人絕對不是自己兒媳婦的選擇。襲人沒有再與寶玉發生關係其實是她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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