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必有人重寫愛情
——關於《長江圖》
文/楊超
我只要我
能夠站立於
古老河岸上靜靜地遙望
在2005年開始寫《長江圖》的故事構想,所有的靈感都來源於對河流的執念。從小在河南信陽長大的我,最愛做的事就是在淮河邊發獃,光是河上的船我就可以盯一天。在武漢念書的那段日子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了長江,「我們學校就在長江邊上,走廊盡頭就可以看見江水」。
當2006年憑藉處女長片《旅程》獲得戛納電影節「最佳處女作特別獎」之後,我一時不知道下一部作品要拍什麼的,又再次想起了長江:「如果我不知道自己該拍什麼的話,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長江上看看。」
帶著一台3000元的DV,我開始了長達3年的斷斷續續的長江採風之旅後後來回憶起來,這段時期也是我在《長江圖》十年歷程中最幸福的時候,儘管設備簡陋、條件艱苦,但這是一段自己與長江面對面的旅程:
「當夜晚來臨,白天的光線消失,我就獨自站在船頭,輪船會駛入曠野,兩岸的高樓大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古代水墨畫里一模一樣的風景,我感覺這是一條唐朝或者宋朝的長江,它已經存在了千百年了。」
於是,長江對我來說,從來不只是物理的存在,而是一條時間之河。再有了一個模糊的電影藍圖:這個故事要跟這條河流有關,跟愛情有關,還要跟其他的事物有關,跟河流背後的傳統和變遷有關。
這是一部關於長江的魔幻愛情史詩。一條輪船溯江而上,穿越無數煙波浩渺和巴山夜雨,蒼茫古渡和楓橋夜泊,穿越一個個中國文化經典意境,在奇妙的時間之旅中連接起一個帶有神話色彩的,當代底層高淳的悲傷愛情故事。這個故事表面上是關於性和慾望,實則指向愛與救贖。
這是一次直面靈肉鬥爭的努力。《長江圖》在中國第一長河的宏偉背景下,以徹底中國式的語言——前所未見的淡彩水墨影像——探討慾望,愛,倫理,和信仰之間的緊張關係。
這是一個時空交錯的神奇旅程。在時間上,主人公高淳的整個航程只是20天。但在這20天中,觀眾跟隨高淳,看到了一個女子20年顛沛流離於長江兩岸的生活歷程。只不過,我們和高淳一樣,都是倒著看的。觀眾先看到最後的結果,看到女子40歲時徹悟人生,超越世俗倫理的,震撼人心的菩薩行徑;隨著時間推移,我們沿著長江逆流而上,逐漸看到她求道的艱辛,在情愛與信仰之間的迷茫,看到她與塵世的鬥爭和互相傷害,直到最後,看到她年輕時純真美麗的時刻,同時思考這一切背後的,神秘莫測的命運邏輯。
從空間上,高淳駕著駁船,從長江入海口的上海,逆流縱貫長江,直抵長江源頭通天河的不能行船之處;從最富裕,最現代,最擁擠,最骯髒混亂的中國經濟重心——上海,穿過逐漸變得貧窮落後的中國腹地,直到最純凈原始的長江源頭,遙望神聖的雪山。
這是長江之旅,也是心靈之旅,這是通過中國血脈——長江來展現的中國全景。就像把攝影機架設在一條萬里長的軌道上,緩緩移動著拍攝兩岸的中國。這將是前所未見的最壯觀的中國山水畫。同時,這是以魔幻愛情故事編織成的銀幕上的長江史,中國人的乏愛之心的心靈史。
在影像方面,我希望拍攝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淡彩水墨效果。我和頂級攝影師合作,研發嶄新的拍攝和洗印工藝,拍攝出水墨效果。這是第一次在電影膠片中完整地,全面運用中國畫技法的嘗試。各種流派的水墨畫派技法將運用在不同地域的長江影像中,嶺南,文人畫,新水墨,我們將展現出一個完全中國的水墨長江——江南雅緻,江北豪壯,大面積留白的小橋流水,洞庭口的浩淼蒼茫。
恢宏壯麗的水墨長卷的影像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美輪美奐而又不失質樸,在黑白之間展現無窮無盡的影調變化。這獨特的徹底東方式的影像一定會震懾所有挑剔的眼睛,是未來影片力量的重要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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