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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出差回來想給丈夫驚喜,卻看見丈夫與前妻在床上…

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

林夏已經八年沒有見到李改了。大學時,他是高她一屆的學長,亦是被她暗戀三年的「床前明月光」。

即便多年過去,她仍記得,當年操場上「馳騁」的男子。

他赤裸的上身,密布的汗水,塊塊的腹肌,或投籃,或閃躲,或搶球……都讓她覺得李改好man。

林夏甚至偷過李改的上衣!

愛一個人,愛到連汗水都覺得好聞那才徹底……它本就是毒藥,如權勢,如富貴……讓墮落,發瘋,腐爛……

但,大學畢業,兩人便再也沒見過。

尓今,重逢了。

因為兩人工作的公司展開一次合作,他們為各自代表才得以重遇。

林夏望著眼前暌違多年的「愛人」不禁怦然心動。但,她是個有骨氣的女子,硬生生忍住內心激動,裝作若無其事。

兩人是老相識,又加之林夏有能力,表現出眾,口才極佳,方案又做的好……這次合作火速拍板,不到兩小時便結束會議,確定了日後行程。

下班,李改請林夏吃飯。

吃的是日本料理,李改曾說想去日本。

狹小的房間里,燈開的很暗,只留了一點光。他們選擇的是靠窗的房間,窗戶微微開了一半,露出一個小小的縫,外面的月光照了進來。

桌子上,菜肴徑直,清酒高檔。他為林夏夾菜。

「這菜很好吃,這間店鋪我來過好幾次,都會吃這個菜。」

「謝謝。」林夏說。

「你結婚了嗎?或者有對象嗎?」李改問。

林夏心一動,旋即微笑搖頭:「沒有,你呢?」

「我也是,一直忙工作。」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點醉。李改不想回去,說是不願大好夜晚面對空落落的家,以及發白的牆壁。

他要了一壺清酒,讓林夏陪他去酒店。

意思是明顯的,成年人的世界裡,很多以前不敢都成了敢,很多以前不會漸漸也都學會。

但,他是出於那種情愫?慾望、喜愛、亦或是醉了?

林夏不確定,更猶豫該不該去。她是倨傲的。

當李改又提出一次請求後,林夏淪陷了。她像是失去領地的士兵,頹敗,無能,懊惱……卻又是歡喜的。

這便是中了情毒。

酒店是在那家料理店不遠處,自外看便知道內里裝修的精緻。走入,果真如此。房間收拾的很乾凈,門口擺了兩雙拖鞋,還有安全措施的必需品。

兩人進了門。

「很漂亮,也很有情調。」燈有好幾種顏色,紅的,黃的,藍的……李改選擇第三種。

當整個屋子被藍色籠罩後,李改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他說要去洗澡。林夏緊張,她太高傲,高傲到什麼都要最好,事業,房子,衣服,化妝品,亦或是男人……

她是第一次。

當晚,兩人在床上展開博弈,像無數次林夏夜間的發夢。床頭,還擺放著喝了一半的清酒,隨著二人動作一下一下顫動。

結束了。

李改倒頭就睡,林夏望著他熟睡的臉。俊俏,剛毅……快三十的男人,不止違背歲月摧殘半分,反而更有男子氣概。

他是真心的嗎?隨著李改每一次呼吸,林夏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遍一遍,糾結又期待。

很快便是天亮,第二天開始了。

李改徑直走了出去,林夏微微有些許失落。但又自我安慰,想一夜足矣。

上午,林夏便在安慰與失落間渡過。到中午了。

正準備去吃飯,李改忽而出現。他站在林夏公司樓下,揚起笑,望著林夏。林夏驟然不安,強自鎮定地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裡?」林夏笑問。

「等我女朋友啊!」

林夏一驚!——她曉得李改說的是自己,但仍舊不確定,怕自作多情。

於是她問:「你說的不會是我吧?」

李改一笑,邪魅動人,有點壞,但更多的是俊俏。「當然,不然還會是誰?」

林夏成了撲入蛛絲的飛蛾,再也無法掙扎,只待被吃掉。

爾後,兩人走了。

她是那跌落火中的蛾

自此,兩人時常見面。或去喝咖啡,或去看電影,更多的是賓館及林夏家。她未曾去過李改住的地方。

李改給的理由是他家不夠浪漫。

林夏信。

當一個女人,不論多麼高傲的女人,陷落愛情後,便成了傻子,男人說的都會聽,男人說的都會信。

林夏便是傻子。

「你知道嗎?你穿旗袍的樣子真美。」

當李改說完這句後,林夏的衣櫥里便有穿也穿不完的旗袍。長的,短的,深色的,淺色的——李改最喜歡一件綠底,綉了杜鵑,滾了一道道金線,袖子拐了紋路的。

他說女人味十足。

的確很有女人味,尤其是林夏抽煙的姿勢,穿著旗袍,抹暗紅色的唇,風姿綽約地靠著沙發,像極了民國時期的貴婦人。

李改會在此時給她拍各種各樣的照片。

很快便過了一個月。

一月後便是林夏的生日了。

自好幾天前開始,林夏便期待時間快一點,像是等不及了似的。她一日日地撕扯一本老舊的日曆,一張一張揭落,數著日子的期盼。

終於到了。

但,她收到的,不是浪漫的玫瑰,亦或昂貴的香水。而是,一個女人和李改的爭吵。

當時她站的比較遠,看不大清女人的臉,亦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肢體動作表明是在吵架。

李改有女朋友,亦或是妻子?她成了小三?

不,不,不——

林夏拚命地找一個別的可能,但,絞盡腦汁卻找不到。

她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晚上,接到李改的電話,林夏猶豫要不要接聽。思考太久,電話掛掉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完全沒有主義。

正失落,門被人敲響。起身,開門,是李改。他站在門口,一臉焦急,還帶了疑惑:「怎麼了,不是說好晚上去看電影給你慶祝生日嗎?為什麼你連電話都不接?」

林夏有幾許猶豫,腳步卻不自覺把李改帶了進來。她走到沙發坐下,摸起桌上的「壽百年」,打出一根紅色的煙點上,吸了兩口:「我今天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在吵架,她是誰?」

李改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露出一個笑臉:「原來如此,你生氣了?」

林夏很想罵他,亦很想打他。但最後卻是沒骨氣地別過臉,不敢看他。

「傻瓜,你誤會了——」戀愛中,總有一句讓女人無法抵抗的話,亦或是為人擺布的外號:丫頭,小豬,傻瓜……

林夏三十歲亦「不落俗套」。

「那是我前女友。」李改解釋,講兩人早就分手了,是在見到林夏的一星期前。李改說其實自己暗戀了林夏很多年,那個女孩和她有幾許相似,故而被視為替身。但,經過時間洗禮,李改發現,最愛的仍舊是林夏。

他們選擇分手。

分手後,女孩不知自何處知道林夏這個人,並揣測到幾分,特地前來和他辯白。

這便是前因後果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很傻。」煙差點沒拿穩,林夏心如鹿撞。她信了李改的話。

為何不信?她深愛李改,便是謊話,只要說的動聽都願意相信——人總是先騙了自己,再被別人騙。

兩人即刻和好如初,甚至勝過從前——從生到死可以是一眨眼,從懷疑到堅信亦可以是一瞬間,只看對方怎麼擺布。

自欺,欺人

最美好的,往往是最可怕的。當一件華麗外衣被扯下,露出的可能是醜陋不堪。

那個所謂的前女友,來找林夏了。

當時林夏正在公司上班,打一份文件。忽而,一名同事進了她的辦公室:「林經理,有一個女孩說是你朋友,找你有事。」

林夏疑惑,蹙眉問道:「誰?」

同事搖搖頭:「不知道,她現在在外面等你。」

林夏點頭,同事走了。爾後,起身自椅子上站起,準備出門。但,動作太急,不慎撞落桌上的照片,系她與李改的甜蜜合照。

當林夏走到公司前台時,那女孩正坐在椅子上。見到林夏,她面無表情地起身,走了過去。

「你是?」

「你是林夏吧。」她沒有自我介紹,只直截了當一句。

林夏點點頭,疑惑更濃。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我有一些事情想對你說。」

林夏望著女孩,最終答應了。

地點選擇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她和李改經常約會的地方。坐的亦是常做的最後面靠窗的位置。

點的亦是兩人最愛的卡布奇諾。

林夏一邊攪拌咖啡一邊看著女孩,女孩低著頭,落入沉思。林夏好奇,蹙眉,眼睛盯著女孩不肯移動。

但,她又不好開口。

忽而,女孩抬起頭:「我叫小柔。」

「你好,小柔。」林夏努力做出最得體的笑容,爾後沉默了。

小柔眨了眨眼,深呼吸一口氣:「我是李改女朋友,我們……我們一直住在一起。」

林夏一驚,旋即鎮定:「上次和李改吵架的就是你吧。」

小柔怔住,良久才反應過來。她點了點頭。

林夏又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對吧?」語氣十分不肯定,似是自問。

小柔苦笑莞爾:「我說沒有你信嗎?」

她告訴林夏,李改一直很風流,但她總是容忍,想,男人哪個不風流?不風流,還是男人嗎?

甚至,小柔安慰自己說只要李改願意回家便足矣。

但,好久了,他始終本性不改。

「我們在一起五年了,我想和他結婚,但最近我提出好多次都被他拒絕。」小柔認為,林夏是原因。

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咖啡都灑在衣服上。林夏顧不得是禁煙區,直接點了一支煙。

侍者過來了。

林夏反應過來,掐滅煙頭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指責你什麼,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是李改騙了你。」

「沒關係。」林夏說。

又交談了一陣,兩人才各自離開。

爾後林夏沒有去公司,給領導打了電話請假。她需要療傷。

回家後,她倒在床上思索了好久。她不知該不該相信小柔,亦或是……願不願意相信小柔——

這個問題困惑她良久,直到晚上。

你是我的桃花劫

但,當李改出現後,林夏便覺得小柔是騙子。

李改告訴她,小柔是故意的,她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目的明確,因為自己得不到,便希望他人也得不到。

林夏信了。

次日,她照舊前去上班。一連幾天,都和李改膩在一起。直到幾日後小柔再度來找她。

她看上去臉色很不好,像害了病,還是大病。

但,語氣和表情照舊——小柔並未前來胡鬧,只是把林夏約了出去。

「李改告訴我了,他說你是為了報復。」林夏鎮定地喝著咖啡。

聽完,小柔一驚,旋即露出一個無可奈何地笑臉:「是嗎?」

林夏望著她,不說話。她眼神堅定,似乎拷問。

小柔不語了。

她站了起來:「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事,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林夏說。

小柔點點頭,轉身走了。但,走到一半,赫然停住,扭頭望著林夏:「希望你是真的相信這個解釋。」

爾後,她走了。

晚上,睡在家中林夏久久不能鎮定。煙抽了一包,安眠藥吃了兩片都不能睡。不能睡,因為要找太多理由自欺。

這很累。

直到早上五點,林夏才昏昏沉沉地閉上眼。兩個小時後,鬧鐘響了。她起床收拾自己。

因了昨晚沒睡好,氣色很差,黑眼圈,痘痘,皮膚乾燥……費了好大功夫,才蓋住瑕疵。

到了公司,林夏發現所有同事都在討論一件事。她湊過去聽,是一起自殺事件。故事的主角,昨晚自二十樓一躍而下,摔得支離破碎。

她的屍體,是今早被一名清潔工發現的。

屍體慘不忍睹,臉爛了一半,腦漿和血流一地。內臟被拋得很遠,腸子繞住肝臟落在一棵樹上,掛在上面,似一條蛇,咬住自己的獵物。

她的一隻眼睛亦滾了出來。清潔工打掃馬路時不慎踩了個稀爛。

林夏莫名覺得噁心。

但,遠不止這些……上班時打開電腦,關乎這起故事的詳細信息赫然而出。林夏看著電腦跳出的網頁上,死者生前的面貌一驚。

是小柔!

她死了,自殺,亦或是他殺……

若是自殺,那她說的必然是真的……若是他殺,兇手……

林夏不敢在想。

爾後一整天,林夏心緒始終不寧,工作都差點出錯,甚至晚上約會都心不在焉。

「你怎麼了?」從電影院出來後,李改終於忍不住發問。

「沒……」林夏搖頭。

她想問李改關於小柔的事,但又不敢問。她怕與李改的愛只是鏡花水月一場夢,一句話,便讓一切終結。

她選擇自欺。

「是不是小柔的事情……」李改望著林夏,一字一句地說。

林夏一驚,他為何如此鎮定?

爾後,李改告訴林夏,自己是白天上班時看到的信息。他解釋說對此之前並不知情,甚至表現的有幾分愧疚,認為自己當時不該找她做替身。

林夏信了李改的話。

她認為,如果李改說謊,絕不會如此鎮定。

爾後,事情漸漸被淡忘。

不醒

自小柔死後,林夏便開始了與李改的同居。他家布置的很有格調,從燈光到傢具都像是費了一番功夫。

只是,林夏漸漸有幾許猜疑。

她總覺得小柔的鬼魂在家中四處遊盪——是的,她這麼認為。因一次無意她發現了女人用的東西。

是一隻口紅。

她曾在小柔嘴上看到過這個顏色。

只一當的懷疑,林夏便把口紅收了起來,並且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借口——她告訴自己,或許是小柔走時忘了帶走的,或許她很喜歡這個顏色,故而買了兩隻,其中一隻隨身攜帶。

但漸漸,她不那麼確信了。

是自兩人在一起後的第八個月,小柔死後的第五個月……李改開始變得忙碌起來,總是加班,陪她的時間亦少了好多。

當她開始一個人睡時,便時常夢到小柔。呵,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小柔還是那副打扮,表情都不變。

她嘴唇一開一合,似是發問,又似是哭訴。

林夏總在此時醒來。她深知,自己夢到小柔不是恐懼,而是信了她的話。但,她不願去信,真相太殘酷。她怕自己愛的是一個不堪的男人。

至此,她失眠加重。開始整晚整晚不能睡,亦掉發,頭髮一縷縷掉下來,最可怕是洗澡,隨意一扯便是一把。

饒是她頭髮再濃密,亦撐不了多久了。

林夏只好看病。

但,是心病,醫不好。醫生只能給她開一些安眠藥。

她每晚按照醫生囑託吃兩片。但,不頂用,照舊睡不著——

林夏欲要發瘋。

又是一個失眠夜。

林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已經兩點了,李改沒有回來。在失眠與寂寞的折磨下,林夏摸起了電話,打給李改。

李改沒有接聽,再打,照舊。爾後,一條簡訊傳來,簡單利落幾句話,李改說自己有事,今晚不回來。

這是李改連續也不歸家的第三次。

望著那條簡訊,林夏瞬間被擊垮。她瘋狂地砸掉手機,趿著拖鞋跑出家門。她在街上狂奔,像害了狂犬病的女人,面目猙獰,頭髮散落……

跑了好久,不知在什麼地方,她停了下來,朝著天空大喊。

忽而,她看向遠處,那裡停了一輛車。

車很熟悉,是李改的。

猶豫片刻,林夏走了過去,她動作小心,側著身子朝車內望。裡面赤裸裸兩個人,一個是李改,另一個是女人,林夏沒見過。

一瞬間,林夏攤在地上。爾後良久,車兀自開走——裡面的人沒注意到林夏。

忽而下雨了,林夏被雨淋得濕透。

幻夢

回到家中時,李改已經出現在客廳里。他穿著睡衣正在給自己倒水,林夏渾身濕漉漉地走進來。

見到她李改很震驚。

「你怎麼了?這個樣子真嚇人,像是瘋婆子一樣。」李改厭惡蹙了蹙眉,轉身準備進屋。

忽地一下,林夏似是捕獵的豹子,猛地撲向李改,嚇得李改杯子都跌在地上。

「昨天那個女人是誰?告訴我,昨天那個女人是誰?」

「你瘋了,什麼女人。」李改一臉鄙夷。

「別騙我!」林夏狀如瘋婦,用力撕扯拍打李改:「我看到了,昨天你們兩個……兩個在車裡做……做那種骯髒的事!」

李改面容驟然一邊,震驚、疑惑……漸漸是嘲弄:「我是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就好像你們女人喜歡衣服一樣。所以我希望你就當沒看到,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

言畢,李改轉身就走。

林夏痴痴然站在原地,須臾,她猛地一下,跌在地上坐著。忽而,她看向窗外,外面出現一張支離破碎的臉。

是小柔的臉。

她嘴巴一開一合在說話,林夏聽清了。她說的是活該。

赫然,林夏的頭開始劇痛——她想起來了,小柔不是自殺,是他人。兇手是她!

當天,自咖啡廳離開後林夏顯得六神無主。她在街上到處走,忽而看見遠處李改和小柔在一起。

兩人似乎在爭吵,但,李改的肢體動作更像道歉。

林夏頓時怕了——潛意識裡她是明白的,男人靠不住,時而喜歡欺騙。他會告訴情婦自己準備離婚,又會告訴妻子是被狐狸精勾引。

林夏恐懼,李改會對小柔講今日她所做的闡述不過是一個心機深沉女子的騙術。

她怕失去李改。

是的,林夏亦會怕。其實面對小柔時,她始終都是怕的,只是多年洗鍊的經驗讓她鎮定。

論姿色,小柔不輸給她。她雖然女人味十足,可小柔的學生氣對男人亦是致命吸引。何況……她青春無敵,是她如何也比不上的。

所以,當晚她用安眠藥將李改迷倒,爾後發了條簡訊給小柔,約在某處見面。小柔信了。

當小柔趕到那棟大樓樓頂後,見到的是林夏。

她驚訝,生氣,慌張……

「怎麼是你?你約我出來幹嘛?」

「我不想你纏著李改,所以約你出來!」

林夏猛地撲向小柔,狠狠掐住她脖子,用力地了結了她。爾後,屍體被丟下二十樓……

但,殺死小柔的一瞬間,林夏赫然驚慌。她從未想過殺人,兒時連殺雞都同情……

她頓時瘋掉,拚命地跑,拚命地泡……

巨大的刺激讓她選擇性失憶,她把殺人的一幕封印於腦海……

但,親自確認愛人出軌的一幕,刺激了她,讓被掩埋的記憶得以復甦。

「啊……」林夏用力地撕扯頭髮,跪在地上,大聲發喊。正在睡覺的李改走了出來,一臉怒氣:「你瘋了是不是,瘋婆子。」

他隨意披了一件衣服,自林夏身邊走過。他步伐堅定,似要出門。望著他的背,那曾在梧桐樹林里讓林夏神魂顛倒的背,她赫然動了殺心。

林夏站起,飛快地衝到廚房,抄起一把水果刀。

「李改……」她朝著李改位置大喊。

李改駐足,看向林夏,他驚詫地望著林夏手裡的刀。

此時,林夏已經衝到了李改面前。反應過來的李改匆匆轉身準備開門,忽而,林夏的刀狠狠從背部刺入。

鮮血瞬間瀰漫,李改瞪著眼手痙攣地倒在地上。

望著那句屍體,林夏忽而瘋狂地笑了。爾後,她把刀狠狠扎入了自己腹部……

她最終成了與烈火同歸於盡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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