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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同志的骨灰遷入「八寶山革命公墓」的新墓

2016年9月29日,經中央批准,陸定一骨灰遷入八寶山革命公墓新墓地。

陸定一,江蘇無錫人,八屆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書記處書記(八屆十中全會增選),中宣部原部長,國務院原副總理,全國政協原副主席,原中顧委常委。他是在中共高層工作時間最長的革命前輩之一,曾深得毛、劉、周、朱、鄧等中共領袖的賞識和器重。即便如此,他也沒能在「文革」中脫身。

「文革」之前,陸定一是政治局候補委員、書記處書記兼中宣部部長、國務院副總理。1966年,狂飆天落,他成為第一批被打倒的「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隨之而來的是批鬥、關押,在鐵窗中度過了13年的囚徒生涯。然而,批鬥、鐐銬、名譽掃地都沒有能夠動搖陸定一的政治信念,越是在逆境和危機面前,陸定一越是表現出了一個革命者的堅忍與頑強。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

風生水起

1966年初,山雨欲來風滿樓。

圍繞《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鬥爭的風雲翻湧,毛澤東對中宣部、北京市委越來越不滿。3月17日至20日,他在杭州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嚴厲地批評中宣部及北京市委;3月28日,在同康生的談話中,毛澤東再次批評與警告:如果再包庇壞人,中宣部要解散,北京市委要解散。他還說,八屆十中全會做出了進行階級鬥爭的決議,為什麼吳晗寫了那麼多反動文章,中宣部都不打招呼,難道中央的決議不算數嗎?什麼叫「學閥」?那些包庇反共知識分子的人就是「學閥」,包庇吳晗、翦伯贊這些「中學閥」的人就是「大學閥」,中宣部是「閻王殿」,要「打倒閻王,解放小鬼」。

陸定一聽了傳達,感到異常困惑與惶恐。就在這時,又出現了一件令陸定一震驚的事。一天上午,陸定一如約來到了彭真的家。彭真拿出一疊材料,對他說:「這是公安部轉來的一批匿名信的照片,這些信大部分是寫給葉群一家的。公安部派人到嚴慰冰的工作單位——中共中央宣傳部,調取嚴慰冰的檔案,查對筆跡,最終斷定匿名信出自嚴慰冰之手。」

陸定一感到震驚,也感到不可思議。他確實不知情,更不贊成妻子的這種「玩火」行為,他說:「這樣的信是起不了效果的。有意見就公開提嘛!」此後,關於寫「匿名信」的動機,陸定一多次說過,他請教過醫生,確實有這樣的精神病,平時一切正常,發作時精神就錯亂了,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嚴慰冰正是屬於這樣的精神疾病。

與彭真談話之後,陸定一遵照中央的決定,採取迴避的態度,到江西、安徽作「調查研究」。不久,中宣部副部長張子意和公安部副部長楊奇清突然來到合肥,他們受中央委派通知陸定一:嚴慰冰已被定為「現行反革命」,並於4月28日逮捕。

嚴慰冰要出事,這在陸定一的意料之中,但竟以「現行反革命罪」抓起來,卻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沒有想到事情竟如此嚴重。兩位副部長還傳達了中央的意見,要他遵守五件事,其中有:不要將此事泄露,不與嚴家人來往,在外地逗留得久些,不要立即回京。陸定一表示照辦,並接受張子意的建議,寫信給中央,表明自己擁護中央的決定和遵守五條規定。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與妻子嚴慰冰

然而,災難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5月6日,陸定一忽然接到中央辦公廳負責人汪東興打來的電話,通知他立即回京,參加黨的重要會議。

匆匆飛回北京的陸定一,按照指定的時間,趕到會場,會議已經開始了,遲到的陸定一立即陷入圍攻之中。在林彪的布置下,特別就匿名信橫加責難,說嚴慰冰的匿名信是「反革命」。嚴慰冰不是「單幹戶」,而是有「同謀者」,陸定一就是指使者與主謀。他的家庭就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夫妻店」。

陸定一有口難辯。

這次會議還通過了「五一六通知」,決定成立了以康生為顧問、陳伯達為組長、江青等為副組長的「中央文革小組」,「文化大革命」的狂飈開始席捲全國。5月23日,中央通過了立案審查「彭、羅、陸、楊反黨集團」和撤銷彭真、羅瑞卿、陸定一和楊尚昆等人職務的決定。在對陸定一的決定中說:「陸定一同嚴慰冰的反革命案件是有密切牽連的。」9月30日,又正式公布了對陸定一實行「隔離反省」的決定,至此,陸定一被徹底打倒。

身陷「秦城」

1968年4月下旬,陸定一被移送到秦城監獄,這是他第一次嘗到牢獄的滋味。陸定一革命四十多年,曾在白區做地下工作,雖然他隨時都做好了被捕入獄的準備,但是每一次都化險為夷。這次入獄,是陸定一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陸定一按規定脫去身上的衣服,換上黑色的囚衣,鋼筆、手錶也都被留下了。這裡有幾座樓房,他被帶進其中的一座,樓道兩旁的鐵門上都掛著鎖。押送他的人把他推進一個打開的小門中,「咣當」一聲,鐵門又關上了。陸定一心裡明白,他已經成為階下囚。

在此之前,陸定一在看守所里已被關押了近兩年,在嚴刑逼供下,他三次絕食、多次上書,但種種的抗爭只是加重了他的「罪行」。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對這段經歷,陸定一後來回憶說:

1967年10月9日,我被捕了。連續三天,有9個人審訊我。動了刑,沒有結果。就給我上手銬,刺進皮肉,很痛。接著又拷打,又上刑。

他們根本不問我,也不問彭、羅、陸、楊的關係,硬給我加上「叛徒」、「特務」、「階級異己分子」的帽子,逼我招供。我受不了酷刑,人都快要死了,就按他們要的「招供」!

從此,我就胡說八道。說什麼假話,他們都愛聽。他們愛聽什麼,我就說什麼假話。不說怎麼辦?死不了,就得說假話。黨內有些人就愛聽假話。

口子一開,堵不住了。我就按他們要的,寫了假口供。

接著,他們就把我送進監獄。

我的編號是68164號,即1968年1號要犯,64號。

在監獄,受虐待,我生了氣。想不通,生悶氣,肚子里生起硬塊,眼底開始出血。把我送到同仁醫院,用鏡子一檢查,醫生說,你這病,要靠你自己治。你要自己消氣,把硬塊消化吸收。你不要生氣,你要學會笑,大聲地笑。

從醫院回到秦城監獄,我就學笑。不笑也要笑,哈哈大笑,像演戲的大花臉那樣,哈哈大笑。監獄裡,有一塊門板,上下兩部分。哨兵上上下下望,干涉我,要我不要笑,禁止我笑。我說,我有笑的本事。

不讓笑,怎麼辦?我就唱,大聲地唱。又笑又唱,又唱又笑,經過半年多,用笑用唱的方法,果然治好了肚子里的硬塊。

長期囚禁在單人牢房裡,容易出現兩種情況:一是缺乏人際間的交流,精神會失常;二是除了審訊之外,沒有人和他說話,可能失去說話的功能。陸定一也擔心會出現這種現象,於是想辦法避免,辦法之一是哈哈大笑,辦法之二是唱京戲。就是靠笑和唱,治好了肚子里的腫塊,也使他沒有失去說話的功能。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中統特務」

陸定一是因「彭、羅、陸、楊反黨集團」案與「嚴慰冰的反革命」案被捕的,但是,每次提審,審問的人不過問他與彭德懷、羅瑞卿、楊尚昆之間的關係,而是糾纏匿名信的問題,再就是要把他搞成「特務」、「內奸」。「九一三事件」,林彪摔死在溫都爾汗,「匿名信」的問題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陸定一併沒有獲釋,反而被宣布是「內奸嫌疑」。陸定一革命幾十年,從來沒有被捕過,同內奸嫌疑根本挨不上邊。那麼,他是怎樣被誣陷成「中統特務」的呢?

1968年5月,「陸定一專案組」的三個人奉命來到撫順戰犯管理所,點名要提審職位最高的中統特務。在管理所人員的陪同下,原國民黨中統局秘書張文被帶到審訊室。「專案組」的態度十分嚴肅,命令張文交待關於中統特務打入共產黨中央的內線。

審問了一天,沒有收穫,三個人便按照既定程序,再宣布政策,再背誦語錄,可張文仍然答不上來。提審者拍桌子,嚴厲訓斥,不起作用,只好命張文回去好好回憶。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與家人合影

回到宿舍,張文苦思冥想,想起了一件事:

在1947年的一次高幹會上,中統局長葉秀峰通報了上海區破獲的幾件共產黨案件,並表揚該區負責人的工作有成效。在講話中,葉秀峰還自鳴得意地說:「以前共產黨打進我們的心臟,現在共產黨中央也有我們的人了。」對於前半句,大家心裡都明白,那是指共產黨人錢壯飛,可是,對於後半句,大家就猜不透了,葉秀峰所說的「我們的人」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張文將這件事交待出來。三人聽了,立即興奮起來,一個勁兒地追問:「這個人是誰?」「不知道,葉秀蜂沒有講出名字。」張文老老實實地回答。 三個人不信,硬說張文有顧慮,於是再宣布政策,再背誦毛主席語錄,再令張認真反省,一直搞到天黑。張文被搞得暈頭轉向,三個人也精疲力竭。

第三天,再被提審,張文的回答還是與前兩次相同。三個人惱羞成怒,拍著桌子威脅說,再不交待就一槍崩了你。其中一個人提示:葉秀峰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中央宣傳部長陸定一?

經過連續三天的提審,張文明顯感覺到一次比一次嚴厲,如果不說假話,恐怕難過此關,於是順著專案組人員的提示回答說:「是的,葉曾說過,那個人就是陸定一。」

聽到「陸定一」三個字,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當即令張文寫出書面供詞,並說只寫這一段就行了。張文遵命隨即寫出這樣一段話:當時葉秀峰所講的「共產黨中央也有我們的人」,這個人就是陸定一。

這份幾行字的供詞被小心地放在文件包里,三個人揚長而去。

1974年9月,「四人幫」又派人到撫順戰犯管理所提審張文,張文寫了一份與1968年那份供詞基本相同的供詞。

1975年中共中央25號文件為陸定一正式定性,而張文的那份供詞作為主要證據向全國傳達。

粉碎「四人幫」後,已經獲特赦的張文在聽取揭批「四人幫」罪行傳達後,才如夢初醒。原來林彪、江青兩個反革命集團為了篡奪黨和國家最高權力,採取「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的卑鄙伎倆來打倒老幹部。由此聯想到自己在改造期間所寫的兩份不實供詞,心裡覺得特別不安,一種負罪感總是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一系列冤假錯案得到糾正。在這股春風的吹拂下,1984年11月和1985年10月,解放軍總政治部、軍委整黨辦先後派人到張文家中,查詢核實當年的講話內容,以及如何被逼供、誘供的經過。這時,陸定一案已經徹底平反,林彪、「四人幫」強加在陸定一身上的一切不實之詞已經徹底推翻。張文終於可以將事情的真實情況講出來,他感到如釋重負,為自己能在有生之年糾正錯誤而感到慶幸。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階級異己分子」

陸定一的另一罪狀就是「階級異己分子」,其「根據」就是他接受了父親的2000元的「遺產」。其實,這件事情本來很清楚,但林彪、「四人幫」硬是揪住不放,大做文章,目的就是要打倒陸定一。

陸定一的第一位夫人叫唐義貞,比陸定一小三歲,生於湖北武昌金口鎮一個中醫家庭。1927年7月大革命失敗後,18歲的唐義貞被黨組織送到蘇聯,進入共產國際東方部辦的中山大學學習。在這裡,她遇見了陸定一,兩人一見如故,1929年結為夫婦。1930年夏天,陸定一與唐義貞先後回國。1931年春天,在顧順章叛變革命的最嚴峻時刻,陸定一夫婦在自己的住所接待了周恩來。同年9月,唐義貞隨陸定一到了瑞金。此時陸定一已由團中央巡視員改任蘇區團中央宣傳部長。他們在葉坪附近一座廢廟裡安了家,第一個女孩也是在這裡降生的,取名「葉坪」。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被迫進行戰略大轉移。唐義貞因為懷孕,被留了下來。望著腹部隆起、步履蹣跚的妻子,陸定一依依不捨。唐義貞也清楚這可能是訣別,但兩人都儘力抑制自己的感情。紅軍主力撤出中央根據地後,唐義貞隨福建省委秘書長毛澤覃一行人前往長汀。11月19日,唐義貞在鄧子恢母親楊老太太陪伴下,到達長汀圭田,第二天便生下一個男孩。十幾天後,她含淚和新生嬰兒分別,回到了隊伍。不久,唐義貞在突圍中被俘。1935年1月31日凌晨,唐義貞倒在敵人的槍口下,當時她還不滿26歲。而此時,陸定一跟隨黨中央、毛澤東長徵到了陝北,並參加了東征和西征。不久,因為舊疾發作,陸定一不得不請假去南京治療。在治病期間,他接受了父親留下來的2000元錢,並將其中的1000元給了八路軍南京辦事處,作為黨費上交;另外1000元交給了妻子的長兄唐義精,用來尋找留在江西老區的女兒葉坪。當時,他並不知道,他那個未曾謀面的兒子還活著。

陸定一對唐義精說:「現在有了線索,就有找到葉坪的希望,但我要回前線,沒有時間和精力,就只有拜託你們了。」他還囑咐:「如果發現其他同志失散的孩子,也一併找回來。」因為他知道劉伯堅烈士的兒子也留在江西。

唐義精當時是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的校長,五四時期與惲代英是摯友,一起投身愛國運動。1938年,日寇進攻日緊,達官貴人和政府機關紛紛關門收拾行李,準備撤離武漢。唐義精決定把武昌藝專西遷四川,可是經費無著落,只好動用陸定一留下的這筆錢。為慎重起見,唐義精請學校董事會會長蔣蘭圃手寫了借據一張,註明是借用這筆錢來遷校,將來有錢再還,以便繼續尋找葉坪。這張借據曾由唐義精夫人張瑛保存,後因當事人先後亡故,又經戰亂不知去向。

唐義精與五弟唐一禾一起組織了學校的西遷,到重慶後,他繼續履行陸定一的囑託,不斷地打聽葉坪的下落。不幸的是,1944年3月,兄弟倆赴重慶開會途中,因翻船,雙雙身亡。

陸定一的本意是用這1000元尋找女兒和其他同志失散在老區的後代。但在國家危難之際,這筆錢借唐義精、唐一禾之手,用於民族藝術事業,不僅保住了武昌藝專,還培育了大批藝術骨幹。「文革」中,「陸定一專案組」曾到武漢取證,唐一禾夫人熊明謙和武漢藝術學院院長楊立光都說明這1000元用於武昌藝專的搬遷上,但「四人幫」仍誣衊陸定一是「階級異己分子」。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

遲到的春風

1975年,中國大地有了一點春的氣息。鄧小平復出並進行了「全面整頓」。根據毛澤東的意見,在周恩來、鄧小平的推

動下,中央落實政策,在解放幹部方面採取了重大步驟,除與林彪集團有關的審查對象和其他極少數人外,大多數被關押審查者得到解脫,搞清楚的還進行了平反。這使300多名高級幹部獲得解放,其中一些人還陸續分配了工作。

這年,中央政治局舉行會議討論陸定一的問題。會議給陸定一定下三條罪狀:

一、階級異己分子;

二、反黨分子;

三、內奸嫌疑。

會議還做出「永遠開除黨籍」的決定。這次會議,周恩來因病重沒有出席,鄧小平提出了「還是留在黨內」的意見,但他孤掌難鳴,沒有被接受。

這個決議被作為中共中央1975年25號文件下發全國,黨內外都傳達了,直到居民委員會,傳達範圍之廣在「文革」中也是不多見的。這份紅頭文件同時也決定:釋放陸定一出獄,離開北京,放回原籍,每月發200元生活費。

陸定一被軟禁、關押已有九年多了,能夠出獄回家,當然是件好事。但是,要出獄,就先要簽字,簽了字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是「階級異己分子、反黨分子、內奸嫌疑」。陸定一不同意這三項罪狀,拒絕簽字,只好在監獄又蹲下去。

1976年10月,「四人幫」垮台了,十年的大動亂宣告結束。

這年年底,陸定一的心臟病又犯了,必須到醫院治療,但他並沒有獲得自由,而是被安排在復興醫院監獄病室就醫。病房也是牢房,有鐵門,有看守,有監視。

病稍好了,陸定一繼續進行申訴。他寫信給公安部部長和當時擔任中央組織部部長的胡耀邦,請他們轉呈中共中央。這時已是1978年11月,中央正在召開為十一屆三中全會做準備的工作會議。這是一次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會議,作出了黨的工作重點轉移的戰略決策,同時提出:完成工作重點的轉移,要有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為此,必須落實黨的政策,解決歷史遺留的問題。

1978年12月2日,陸定一終於在這一天重見天日。一位中組部的副部長和一位公安部的副部長驅車來到復興醫院監獄病室,把陸定一接出去,並告訴他中央將為他平反。

陸定一說:「能為我平反,這不簡單,不簡單啊!我的案子該叫『冤案』吧?」「是錯案。」來人回答說。

陸定一:要讓孩子上學,要讓人民說話。因妻子寫匿名信身陷秦城。

陸定一出獄的前一天,嚴慰冰也出獄了。

從1966年5月8日被軟禁,到後來的十年牢獄之災,失去自由近13年的陸定一有著一種恍如隔世的慨嘆與無奈。出獄後,陸定一曾在一首詩中寫下了這樣的詩句:「出入幾生死,往事泣鬼神。」足以表明他在世事滄桑面前的慶幸和泰然。

後記:1979年6月,陸定一在政協第五屆全國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被增選為副主席。同年9月,在黨的第十一屆四中全會上,陸定一被補選為中央委員。1980年3月,任中共中央宣傳部顧問。1983年6月,在政協第六屆全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當選為副主席。在黨的第十二、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務委員。

陸定一學識淵博,古典文學和歷史研究的造詣很深,尤其是他的英文水平極高,在延安時,陸定一曾擔任毛澤東與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談話的翻譯。

1996年5月9日,陸定一在北京逝世,享年90歲。

經《黨史縱橫》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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