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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聊了新片,他說自己並非炫技,而是真的想把觀眾帶回電影院



而對於好萊塢的那些人,「我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告訴他們,其實你們不夠好」。


2012 年,李安推出《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那是他首次嘗試 3D 技術。當時這部片在全球創下 6.06 億美元的票房,也讓李安拿到第二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事隔四年,這次他帶來了一個更高規格的電影《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而這個技術領先的程度,已經讓全球都在問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概念?」 李安的新片不只是 3D ,還搭配了 4K 、 120 幀(每秒播放格數,一般電影是 24 幀)的高規格。



這已經不只是逐步升級的概念,而是跳級。




他除了為業界和媒體帶來討論的話題之外,截至目前為止,這部片也不停地創造全球第一的指標,或許我們也可以這麼說,李安正在建立一個最新的電影標準規格。




這其中包含,他所需要的放映規格也是全球最高,使得目前全球只有五家戲院(註:即電影院)得以支持完整的 3D、4K、120 幀這樣的規格。這五家分別在紐約、洛杉磯、北京、上海、台北,其餘戲院則是會播映李安另外製作出的的規格版本。至於票價,目前在台定價最高規格版本為一張票價 800 元台幣,上映日則定檔在 11 月 11 日。這一天也是美國的退伍軍人節,搭配著這個描述一名美國軍人在伊拉克戰爭中逃過一劫並被召回的故事。



《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劇照(圖 / 豆瓣電影)




儘管全球只有五家戲院得以支援,但李安堅持這事必須做,且肯定這將是個可行的路。「在拍少年 Pi 就已經看到有個未來在那」、 「我已經 60 多歲了,我不想等到未來,我現在就想看到更逼近真實的技術 」,日前李安在一場名為「未來 3D」的記者會上這麼說。



因為《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開啟李安對數字領域更大的好奇心,他堅信這將會顛覆觀眾對電影的體驗與感受。




2012 年,在一次接受媒體的專訪時,李安是這麼說的, 「3D 正逐漸成為正規的電影藝術形式。事實上要是沒有 3D ,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故事。這個故事必須以很獨特的方式來傳達,平面表達無法完成」。顯然李安除了是技術領先者之外,他還多了一份察覺技術本身能帶來的獨特美感的觀察力。



回顧整個電影史,人們似乎從來沒有質疑過 24 格這事。李安對於這個無堅不摧的框架感到不滿, 「24 格並不是真的好,只是便宜 」,顯然他看見了這個技術的不足之處。




以往李安在宣傳電影時,並不會特彆強調技術本身,又或者說,他總是以一種低調並且帶著以溫和、謙讓的態度面對觀眾。而這次《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的宣傳行程中,我們看見更為積極的李安,對於前些日身處一個未知領域的探索,他有很多經驗想說。




此前,台灣的財經媒體《天下雜誌》前往紐約採訪李安,當時他正在進行後期製作。李安邀請記者們參觀他正在後期製作的工作室,仔細解說每個環節。




兩天前,李安接受《天下雜誌》邀請,舉辦一場名為「探索與創造」的座談會,會中參與的人還包含和碩聯合科技董事長童子賢一同對談。




李安與童子賢(圖 / 天下雜誌,劉國泰攝影)




在這場座談會當中,李安透過《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的創作過程,告訴大家一個直白的事實,就是電影產業正在劇烈改變,而這個大程度的跳級,可能會為電影產制的各個環節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當然,電影業界人士的工作方式也得做出相對應的改變。例如,在如此高規的拍攝,演員無法上妝,以及現場打光的問題皆與以往製作完全不同。目前李安在新的技術上,開了一個頭。 但同時他也擔憂,這樣的技術嘗試,業內的人並不會跟上。




然而,面對一個全新的挑戰可能帶來的問題,至少李安都已經先遇上了。




以下是座談會的精彩節錄:



主持人:為什麼要做這樣一部電影?




李安:很簡單,好看(笑)。我可以講很多原因,被訪問時可以講一番道理,但是做的時候,就是想看到。




我在做《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產生很大的好奇,那時候是第一次接觸 3D ,我發現很多東西,我對不上。這包括我從學校中所學的,以及起初認知拍電影的方式。




我在藝專時爸爸送我 super  8 超八厘米的膠片,那時我有很強烈的、觸電的感覺,當時覺得這一切是可以掌控的,很多年我都往裡面投射。




關於 24 格這件事,我從來沒去思考。思想就是克服你不懂的東西才會產生。那也就是說,電影為什麼會用戲劇去測試人性,假設大家日子過得好好的,就沒什麼好測試。就是碰到不同的狀況、搞不懂的時候,本性就會出來。技術上也是這樣,我們每天照 3 餐這樣做,也是過很好。




我時常覺得 24 格應該是天堂的一個欄杆,你超過那個欄杆好像出了天堂一樣。


可是因為拍了《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我才發現這根本連看都不能看。這是因為 3D 跟雙眼看到的比較接近,我越拍問題越多。雖然最後運氣不錯,結果蠻成功的,但其實我是提心弔膽,只敢用一點點 3D,超過問題就出來。我不是想把天堂的籬笆拆掉,只是想把籬笆往外擴張一點。




我追求比較高的格數,但因為我是做戲劇出身,格數一高,電影就不能看,演的樣子就很傻氣,光不對、布景不對、什麼都不對,我開始懷疑 24 格,我知道 24 格沒什麼好,只是最便宜。




一旦電影超過 60 格,開始不太像電影,而像我們眼睛看到,這會使參與感和電影的文法都要跟著變,這讓我很緊張,我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在考慮要不要超過 60 格。




當時 60 格也沒什麼人做,但我真的很想看到像真實一樣有參與感,觀眾用第一人稱,不光是第三人稱的方式。也就是說,人跟電影的關係,體驗電影的情境和故事會改變。所以我有很大的好奇心。




我根本不懂電腦,但我就是一直要求。現在的電腦不能做,就做新的電腦。放映機我們用美國國防部看戰鬥機模擬的工業用放映機來改裝,我開拍前兩個禮拜才第一次看到超過 60 格的樣子,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每秒 120 格是什麼樣子。




剛剛沒有講到,其實我的光度強了非常多倍,比最好的戲院強了大概 4、5 倍以上。當所有資訊都足夠的時候,它就很像化學專業中的一個用語 「active energy」,所有材料到達一個程度的時候,就會引發化學反應。




我需要跟觀眾介紹這樣的新東西,這很難跟 studio 片廠解釋,因為他們就是給觀眾看他們想要的,但我就覺得怎麼可以這樣。因為現在電影業界就是普選式,我有時候很難去講。




童子賢:最近我去北京看了 VR 的團隊,在某些海底、空中的畫面,沒有用 90 格,在一些高度動態的遊戲,就會不真實,所以說希望栩栩如生,看起來超越 24 格是必要。



《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劇照(圖 / 豆瓣電影)



李安:我想補充一點,其實我覺得不管是 3D 還是高速率,能呈現最好的東西其實是 「close up(近景)」。我們人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閱讀彼此的臉,而這種閱讀方式跟我們眼睛很像,你可以從眼睛感受到一個人的感覺,看到眼睛裡的神采。我覺得這次最大的收穫,或許就是讓我看到人的臉。




所以這個戲不敢化妝,每一根汗毛都看得到,我覺得這東西很珍貴,就應該是來拍戲劇。大家提到高規格,都會講到動作、場面,但我覺得最可貴是拍人的臉。



《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劇照(圖 / 豆瓣電影)



主持人:我們應該換一個方式看電影的故事,你剛提到在一個體驗的時代,我們跟故事主體的關係改變?




李安:這是有選擇性的,我要近的時候可以近,像川普我就不會那麼近去看他,我就會調遠一點,用 12 格看他就好(笑)。




主持人:2012 年你在台灣拍《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的時候,你說過「台灣科技產業非常好,絕對可以發展後制產業」,但 4 年過去,台灣在全球電影供應鏈上似乎還沒找到優勢和切入點?




李安:其實我對台灣產業不是非常熟。我對電腦更是一點都不熟,不只沒興趣,還不靈光。




當時拍《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的時候,我真的很驕傲,在洛杉磯、好萊塢是絕對不可能,我是在台灣把這個事情做成。台灣雖然很小,但很多東西都找得到。大家都不曉得,很多東西都是在台灣做的,像現在最好的銀幕就是在台南做的,這個我也是去 NAB Show 才知道。




但以做電影來說,我覺得好像(產業)沒有整合起來,電影老是單打獨鬥。當時我是帶外面的人一起來做(《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我們是做起來了,但做完又沒了,大家又重頭來做,好像經驗沒辦法累積。




我覺得台灣不發展後期製作蠻可惜的,因為這裡的人員、工作素質是很好的。台灣喜歡電影的年輕人很多,剛開始苦一點沒關係,做代工什麼都沒關係,過去我們對電影的想像是很線式的,從準備、布局、拍攝、剪接,一步一步完成。但我現在這樣拍片,還沒做前期製作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進行後期製作。畢竟台灣拍攝條件很有限,而且電影不是要拍而已,尤其進到數字的時代,每個環節是可以控制的,不是一板一眼用怎樣拍攝的方式。




像我現在拍攝,演員不能化妝,將來就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把不漂亮用到漂亮,我覺得我們是在「做電影」,而不是「拍電影」。




童子賢:(先談及科技產業成本問題)科技是一個好的工具和基礎,但至於如何應用,還是要看人。過去 20 年除了 IMAX,轉到數字之後其實是有點停滯,其實現在手機和家裡電視機都能追得上電影院小銀幕的品質,所以我覺得未來電影應該要把電影院打造成像觀看 NBA 球場、或是超級盃的球場,那種臨場感是難以取代的。當電影院把電影打造成這樣一種獨特的觀影經驗時,觀眾就會走入電影院,去感受這種 120 格、3D、4K。科技目前已經做得到了,現在很貴,但如果進入量產,當然價格可以壓低。如果是這樣的話,哪位導演拍攝 60 格或是 120 格都是很有期待。電影院當然是要用好的設備去呈現更好的故事,就會有良性循環。




李安:我想補充一點,不管是過去、現在我都還是可以誓死捍衛膠片的,雖然膠片不是很環保。我並沒有反對膠片,叫大家一定要用數字拍,而是拍膠片的就拍膠片、拍數字就拍數字,我發現,現在大家用數字去模仿膠片,但卻還不到膠片,這個事情就不 make sense,這是走回頭路。數字一定有數字的東西,它需要往前走。




其實我並沒有創造這個格式,我只是反映我看到的,我覺得科技、動畫都走在我們前面,只是我們拍電影的人都比較慢。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予回饋,這些公司(科技、動畫等相關產業)都很想往前走,他們需要拍電影的人告訴他們,我們要什麼新東西。比如說,速度快,感光時間少,就要打很多光。一旦光不足,景深就淺。或是說,現在這拍片的機器這麼大,那我下次拍拳擊片要怎麼拍。也就是說,為了要滿足各種要求,後面的環節就要跟上。




我從來不覺得科技和藝術是兩回事,我常被人問「為什麼你要弄科技」,但這兩個是一回事。






主持人:你做的事情非常的領先,很多事情都還在探索當中,你是怎麼跟劇組溝通,以及說服出資方?怎麼跟大家溝通這件事是沒錯的?




李安:我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告訴他們其實你們不夠好,我也不夠好。對美國人來說,You are not good enough 這話不太容易出口,但我還是講了。




常常已經都開拍了第三個禮拜,我才發現有個東西做了一百年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這樣拍是錯誤的,你要發現這種錯誤。如果你覺得自己很棒,那就不行了,所以第一個要謙卑。這蠻難的,每個行業做到那麼好的時候,他不只是有信心、技術,他有他的驕傲跟身份,一個好萊塢做 3D 的你跟他說,這樣不行,他會發脾氣,這時候就要去調和、溝通,真話你要告訴他,會傷害他然後要哄他。片廠的話,就是連哄帶騙(笑)。所以搞這麼久不是我工作,都是在一些溝通上面。




加上最終怎樣去商業發行,怎樣在這個工業的環境裡面,去把一樣一樣事情做出來,怎麼聯繫、串聯,最後就是發行和觀影習慣,要扭轉觀影習慣當然是很困難。




我覺得最後你可以不喜歡我的電影,但不要去罵這個「媒介」。我們剛剛上手,我希望觀眾看的時候,只要知道這是值得追求的,這樣就足夠了。




主持人:在團隊帶領上,這些人是你長期合作,還是根據案子合作?




李安:除了剪接師之外,我沒有固定班底,大部分是根據案子找人合作。至於領導一個團隊,大家基本上都是蠻希望跟我工作,點子說出去,就變成大家的一個信仰,就一起同甘共苦,不管是喂獅子還是怎樣,就手拉手,我就好像一個傳教的人。不過,因為是新的東西,他們也會有疑惑,基本上我也是蠻老實的,也不會去過度哄他,因為這也是有限度的。




但我覺得大多數的人,都會覺得這個經驗很值得。其實如果是個喜歡這個行業的人,通常他是歡迎這種善意的折磨,他們會喜歡挑戰,喜歡做不到的東西,儘管失敗做不出來,還是會有一點活力,這樣的人我比較傾向跟他合作。




像那種覺得自己已經很棒的人,我就不太甩他。我都沒很棒了,你怎麼可以很棒。大家都應該一樣在學。而且我很不喜歡那種是攝影,就天天講攝影的人,這種我覺得非常不 OK ,就是只把他那塊搞好,其他都不管,這種人我就覺得乾電影要幹嗎?我希望他跟我講戲劇,電影、人生、文學,談什麼都比談一些本行技術好。




主持人:明明已經很成功了,可以打不少安全牌,為什麼要持續走入一個有風險的新領域?特別你已經進入不惑之年了。




李安:人過六十還真的是開始在困惑了。簡單講,就像麥當娜的歌 「like a virgin」,希望每次做都像第一次 。




我覺得是個性吧,真誠很重要。當電影拍到上手,發覺套路之後,最好連方法都要改。




電影以前大家都這樣做,也沒想這是好還不好。舉個例,好萊塢做的那個海浪,就像澡盆一樣,在大池子里,水在那邊蕩來蕩去,那不像海浪,就是澡盆。




我如果是在好萊塢拍(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就會有人說,我得過幾個奧斯卡、做過《泰坦尼克號》之類,但你就是不知道怎麼做。好萊塢那個雨,我從來就沒看過下雨下得好過,做得都不能看,但大家就不會去懷疑。




《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的拍攝場景,位於台中水湳機場




像海的波長其實很長,它不是來回擺盪,我要製造新的,你好萊塢就是不會做,所以我帶到台灣自己發明。我們把浪削掉,浪就不會打回來,我們可以把波長做得長一點,雖然還不到真的海,就是「open sea」的感覺,但我覺得這東西就很有意思。不過,到現在都還是沒看到有人這樣做。




當然講一個故事還是很重要,只是在這之外,我覺得講什麼內容,跟怎麼講這個故事,是同等重要,因為電影是一種體驗。你的身體怎麼感受它,直觀上,觀眾看到那個影像,怎麼跟它去呼吸、溝通,這是電影的本質。故事中的喜怒哀樂,說穿了也是一種形式。電影最可貴,就是你跟它的直觀關係,這跟你的拍法、科技有很大關係。




所以內容跟科技不是兩回事,這是一體兩面。




童子賢:大家都覺得李安是溫和、溫文的,但是他回答的時候,他的本質是一個具有創造力,帶點叛逆個性的李安。這就差不多看得出他六十歲以後,還會持續探索創造,也會繼續叛逆,不會安於電影產業的既有規範,條條框框或技術架構,是不能滿足的。




事實上,對於科技產業來說,改變就是它的產業特性,時常我們會發現,硬體(硬體)跟軟體(軟體)走的速度不一樣。硬體開發到一個程度,根本還沒回收,新的技術又來了,對於硬體方來說,當然會很渴望內容產業的帶動,沒有內容,大家有硬體要做什麼,其實科技產業都會有發明、創造的衝動,但如果整個應用跟不上來,也就有困難。




主持人:未來會繼續挑戰更高技術?




李安:我就怕下一部這樣規格電影,就是我的下一部電影,再下一部還是我的,那我就退休了(笑)。我很希望我的同業,不管他們感覺怎樣,一定要上手來試試看。這一定要有產業。像是電視就很明顯,電視已經可以不用戴眼鏡就可以看 3D ,可是沒有這個軟體、需求,做了也白做,所以我希望當然不要這種情形。




我會盡我能力到處推銷,不只是《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這部電影,至少要跟我同業說這是一個可能性。我一再講說,我沒有瘋,我沒有發瘋,真的是看到,這是個很好看的東西。就算不喜歡這部電影沒關係,但只要知道這個東西值得追求就好。




現在要把觀眾拉到電影院真的不容易,但我很相信戲院這回事,尤其我們現在不進教堂、廟宇。我們需要溝通,大家聚在一起看一個東西,就是導演跟大家分享一個精神上的東西,你需要假裝進入一個幻想的世界,然後去應證你的生活,找到條理。




我覺得人很本能,從我們有歷史開始,不管是在岩洞點個火把講個故事,未來電影一定會往前走,這只是剛開始。你要在 iPhone 上看也可以,但你跟很多人一起聚在一起看、體驗,我覺得這是摸到人心裏面的真相一個很重要的活動。




有人問我 VR 怎麼樣,我說還不曉得,但作為一個拍電影的人,我寧願相信「my VR is not your VR 」,我覺得這個東西的升級,不管是技術、藝術都是各方面。




我真的很希望把觀眾帶回戲院。




題圖來自《天下雜誌》、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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