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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那年,大伯為了錢,給我配了冥婚,把我嫁給一隻男鬼…

18歲那年,大伯為了錢,給我配了冥婚,把我嫁給一隻男鬼…



我叫鍾離容,一個農村戶籍的九零後。據說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一向平靜的村子裡出現了一條水桶粗的大白蛇,父親在也在那天被車撞死了,掉落山崖屍骨無存。

那個時候的村民比較迷信,都說我命硬,以後會剋死他們,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就圍著我家,拿著鋤頭趕我母親離開。


就在母親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正巧回來安度晚年的瞎眼大伯救了我們。


後來……他成了附近幾個村有名的算命先生,只不過他的道……和別人有些不同。


有時候我在想,事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呢。

想了想,似乎要從我十八歲生日說起了。


那天母親早早的在集市上買了三個雞蛋,想給我簡單慶祝一番。


沒想到大伯在外面做完法事後回來就開始抽煙,一根接一根,讓我們母女倆都懵了。


我端著蛋羹來到大伯面前,還沒有開口,他卻已經扔掉了手中的煙蒂,抬頭,用那細長的眼縫對著我。


「蓉蓉,大伯給你找了一樁親事。」

哐啷——


我手中突然失去了力道,蛋羹灑了一地。


「為什麼?」


我才十八歲,就算農村娶親早,可因為命硬的事情,方圓百里卻沒有敢娶我的人。


可他並不回答,只是嘆息一聲回房了。

直到三天後的晚上,我才知道此親事非彼親事。


那天盛夏的晚上,天上卻沒有一顆星星,亂葬崗的風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意。


我一身血紅的嫁衣瑟瑟發抖的跪在一口紅色漆金大棺材前面,那紅色,就好像有人在血水裡面攪弄了一層金粉。


放眼望去,身邊除了墳包就是雜草。

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大伯擺好的香案,拿著搖魂鈴和五穀開始禱告,我強忍著不再去看四周。


突然,一陣陰風打著旋兒拂來,拍在臉上,就好像一雙終年錦袍在寒潭裡的大手一般,好冷,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回過神來,眼前的蠟燭居然在這風的吹拂下搖曳起來,火紅的顏色一點點化作了淡綠,嗚嗚的風聲凄厲地掃著,好似鬼哭狼嚎一樣。


「媽?」


我害怕的想要伸手拽了拽母親的衣角,發現這料子好像有些粗糙,我心頭一跳,分明記得來的路上母親不是穿著這樣的衣服。


再往下探探,好涼,就好像是死人的手一般,我究竟摸到了什麼!


我忽然就不敢轉頭了。


難道,我摸到的不是母親?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細語之聲,我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還是鼓起勇氣轉過頭去看她。


卻見那陰影下的臉,分明只有兩顆忽明忽暗的綠點。


我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還沒等到我看清那兩個綠點是什麼東西,便聽見了一陣尖銳的鈴鐺聲。


「叮噹當,叮噹當——」


聲音緊促而尖銳,聽得人不禁心頭一緊,不由得就讓我想起了大伯曾對我講過的鬼差過路的事情,好像也有鈴鐺的聲音!


「時辰已到,燃香,開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大伯那厚重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我猛地驚醒,原來是大伯在搖鈴,一顆心算是放了回去,也顧不得手腳哆嗦了,趕忙點香,壞了大事可不好,只能暗自祈禱上蒼保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手哆嗦的緣故,火柴卻怎麼都劃不燃,直到第八根的時候,火焰終於飄了起來,可手中的香又點不燃了,我吸著涼氣正準備抬頭問大伯。


「砰——」


我頭皮一炸,那紅色金漆棺的棺材蓋飛了起來,直挺挺的插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好像是可以來找我一般。


棺材蓋紅的發亮,甚至能在這樣夜色下看見我的身影。


這時,母親彎下腰來接過我手中沒有點燃的香沖我使了使眼色。「快進去吧。」


「我可不可以不嫁?」好不容易,我鼓足勇氣問道。


哪怕是立刻讓我嫁給村頭的鰥夫李大柱也認了,為什麼我一定要嫁給一個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


然而,大伯聽了我這句話之後臉色一變,忙朝四周看過去,旋即拜了拜,正色道:「不許胡說,趕快躺進去,過了時辰可就不好辦了。」


聽著他聲音有些緊張的樣子,我悲涼一笑,咬了咬牙,提起大紅嫁衣的裙擺朝著棺材一步步走了進去。


「蓉蓉,你別怪大伯,不這樣的話你活不過今年年底!」


隨著他嚴肅的聲音,棺材蓋「咯吱吱——」的在我眼前緩緩的合上了。


哪怕知道他們還在外面,卻有一種被埋進去了就出不來的感覺。


棺材不大,只能勉強容下我一人,隨著一陣搖晃之後,我知道,我所躺的棺材已經被放進早已挖好的墓穴裡面了。


「稍後我和你媽把土填上,待我將寫有你生辰八字的符紙和衣物燒完就將你挖出來。你的丈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棺材裡面如同冰窖一般,我蜷縮著,牙齒拚命的打顫,腦海中只回蕩這一句話:「你的丈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原本就漆黑的棺材裡面,聞言,我頓時後背發涼,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多時,泥土打在棺材蓋的聲音傳來,他們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棺材裡的空氣越發稀薄。


我艱難的吸氣,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


我突然不敢往下想了,自懂事起我就跟在大伯的身邊見過許多死人,那分明就是死人身上才會有的味道。


「媽?大伯?」我慌忙的叫了起來。


可回應我的,卻是那股更加濃烈的味道,好像死了很久的人就睡在我的身邊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棺材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還沒等到結婚就先悶死在裡面了。


我開始伸手胡亂在棺材壁上拍打起來,上面冰涼刺骨的感覺傳來,我倒吸一口冷氣。同時耳邊傳來一個輕微的呼吸聲,我死死咬住牙屏住呼吸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然而就在我快要被自己的話催眠時,腳踝,一隻冰涼的手順著大腿摸了上來。


是誰?


心裡正想著,一個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


「桀桀,沒想到老子死了這麼多年還能死了這麼多年還能撿到個便宜媳婦,虧得那些人都走了。」


我頓時就傻眼了,臉都綠了,如果母親和大伯都走了的話誰挖我出去?想到這,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我媽他們走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猙獰的臉湊到了我的眼前,一雙空洞洞的眼眶對著我,血紅大嘴一裂,「可不是,要是不走,我哪裡有的機會娶你?」


冰冷的氣息瞬間充斥了全身,我竟然完全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醜陋無比的臉貼上來。


「媳婦,既然你都被困在這裡了,不如就留下吧,誰讓你大伯挖墳挖到了我家呢。」


我的心驟然一緊,之前大伯就說過,為了完成這次冥婚,他是專程找的亂葬崗,用法子把下面的主鎮壓了的,之所以把我埋進來就是為了製造假死的現象與那位結為冥婚。


難不成……這個就是冥婚的對象?


那雙冰涼的手又順著我的衣服摸了進來,不僅僅是這樣,脖子也被他掐住。


「搞了半天是想用假死的法子騙過下面的那些……呵呵,確實是個人才。不過……想要做我的媳婦必須真的死一回。」說完,他再次桀桀的笑了起來,那張醜陋的臉也湊了上來。


此時此刻,已經不能形容我究竟有多麼恐懼了,一想到死後要給這麼丑的鬼做媳婦,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撲騰的掙紮起來。


「救命……」


「沒用的,現在這裡誰也救不了你。」


隨著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面前的臉放肆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祈禱有了作用,就在我掙扎的時候,棺材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下一秒,隨著「嘭」的一聲,身體驟然往下一沉,有一種棺材升空了的感覺。


事實也確實如此,棺材狠狠的落在了地上,蓋子也被震開了,隨著泥土的掉落,我竟看見了一絲光亮。


難道是大伯回來了,心中頓時一喜,也不管身上骨頭散架一般疼痛,連滾帶爬的爬出棺材。


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沒上來,一隻鬼突然立在了面前。還沒有等我看清他的容貌,卻見到了這一輩子都沒有想到的情景。


微微亮的天色下,血紅金漆棺材的不遠處,母親渾身是血的躺在墳包上,雙眼直勾勾的瞪著。


「媽!」


我尖叫一聲,再也顧不上害怕跑過去,卻見她表情僵硬,左手緊緊握著一根簪子,胸前是一片血色的大花,鼻尖早就沒了氣息,香案邊的大伯早就不知所蹤。


轟的一聲,腦袋瞬間就像炸開了一般。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我,幾個小時之前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可現在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喘著粗氣回頭看去,之前立在我面前的那個鬼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那個色鬼打了起來。


所過之處,陰風陣陣,就在我快要睜不開眼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剛才,可是你想要強娶她為妻?」


我這才看清楚這兩個鬼的長相,跟之前棺材裡的那個相比,說話的這位簡直不知道要好看到哪裡去。


「桀桀,這可怪不了我,佔了老子的墳娶親,現在人走了,還不讓老子要了這個女人?」


「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滾了!」


對面那個一聽就不答應了,空洞洞的眼睛朝我看來,一張血盆大口一動一動的。「喝!口氣倒是不小,這小媳婦難不成是你家的。」


雖然是這樣說著,語氣卻有些弱了下來,似乎已經被對方震懾到了。


我這才發現,眼前這個鬼身上有好多地方都破了窟窿,黑色的氣不停往外冒著,好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不然呢?」


他雙眼眯了眯,失去了耐性一般,腳步生生往前一踏,腰間玉佩叮叮作響。


對面那位還想說什麼,眸光一轉,正好落在了他腰間的那塊玉佩上,「你……你是……」說著縮了縮脖子,身邊的陰風也小了不少,眼珠子一轉:「行,算老子今天認栽!」


說著,黑煙一晃,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的時候,右邊突然一股陰風大作。


「你敢!」


伴隨著一聲悶哼,紅衣男鬼往前一步,伸手朝著虛空緊緊一握,那團黑煙便出現在他手中。


原來剛才那個鬼只是表面上屈服罷了,想趁著他不注意報仇。


「膽敢傷她,定叫你飛灰湮滅。」一句話說完,手上的黑煙還沒來得及掙扎,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完這一切,他猛然回頭。


一雙漆黑的眼睛看過來,我倒吸一口冷氣,牙齒打顫的攔在母親的屍體前面。「你……你要殺就殺我,不許動我媽!」


就沖著剛才他兇悍的勁,應該不會放過我。


現在母親死了,大伯下落不明,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等了好久,也不見他說話,我偷偷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去,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


想到之前聽到的悶哼聲,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該不是剛才被那個色鬼偷襲成功,現在死了吧。


想到這裡,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可轉眼就為眼前情景感到悲涼起來。


母親的胸前有無數個小孔,衣服上的血水差不多已經乾枯的樣子,手上緊緊握著的簪子上沾滿了血跡,就就這樣看去,有一種自殺的感覺。


一想到我在下面躺著的時候她就死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絕對不會自殺的!絕對不會!


想到這裡,我突然發狠的站起來,幾步上前撿起香案邊上的桃木劍,正要朝他砍過去。


如果不是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如果不是他,母親不會死,大伯也不會失蹤!


「蓉兒。」


那紅衣瞬間往邊上一滾,臉色一冷,睜開雙眼正準備出手,卻生生停了下來。


這一停,卻正好讓桃木劍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以為他要殺我,瞬間倒退幾步準備跑,卻被他一下子纏了上來。


「是我來晚了。」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的樣子,我卻僵硬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鮮紅的衣服與我的嫁衣交織在一起,一對金線繡的龍鳳若隱若現,一瞬間,我絕望了。


「對不起。」


他說完,冰冷的唇瞬間貼了上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他的舌頭滑了進來。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涼意,卻感覺嘴唇上一陣麻麻的感覺傳來,他開始吸允起來。


下一秒,腦袋傳來一陣眩暈,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夢中,無數的紅色交織在一起,以為金冠束髮的男人負手而立,無論往哪跑,眼前永遠是他……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卻見一張俊臉瞬間貼了上來。「蓉兒,你醒了?」


我心頭一跳,下意識就是一拳揮上去,卻被他一把攔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一醒來就對為夫這麼熱情?」


「你……你放開我!」


強忍著害怕,我看著頭頂陰沉的天,轉頭看向他。


母親插在胸口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來了,屍體也被挪到了樹蔭底下。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輕聲一笑,道:「放心,咱媽的魂魄還在,如果你想的話,為夫可以讓她活過來。」


「你說什麼?」


他竟然能讓母親活過來?


「怎麼,你大伯沒有告訴你為夫的厲害?」


司空睿朝我眨了眨眼,跟昨天晚上的那種傲然全然不一樣。


「誰知道你是誰。」看見他又要貼上來,我嚇得趕緊站了起來,腿肚子打顫的跑到母親面前,只見她胸前的血水已經成了褐色,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那麼從今天起,記住為夫的名字——司空睿!」說著,他一下子貼了上來,冰涼的氣息在我耳邊吐出,「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有些動搖,從李家提親的時候就遇見了諸多怪事,說不定他真的能讓母親活過來!


可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個鬼,我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問道:「你真的……能讓我媽活過來?」


司空睿眉眼一彎,淡淡一笑,一股傲氣散開,「當然。」


「那……」


「前提是你必須再親我一下。」


聞言,我瞬間漲紅了臉,不是害羞,而是被他氣得。趁火打劫,不就是他這個樣子?


「哎……蓉兒,這個你可就不知道了,昨天晚上為夫稍有不慎著了那色鬼的道,現在沒有你身上的陽氣補補的話恐怕會出事啊。」


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樣子,我的臉瞬間更紅了,氣得差點要上去打他。


可我不敢,只好生生忍了下來。「你真的有辦法救我媽?」


「既然你都要嫁給我了,怎麼可能讓咱媽受點委屈?放心,只要你親我一下,恩……最好是兩三下。」司空睿說著,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我的唇。


「你……」


如果他真的能救活母親也就算了,就怕他是在跟我開玩笑。


為了讓我活下去,大伯不知所蹤,母親更是冰冷的躺在這裡,我真的慌了。


我昏迷的這麼長時間裡,他能殺我的話恐怕早就動手了,就憑他那一手,我是絕對反抗不了的。


想到這裡,心頭一橫,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就沖他吻去。


「為夫只不過是說說你還當真了,好了,趕緊把咱媽背回去,一會為夫還要給她還陽呢。」


本來親他就已經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誰知道竟然換來這樣一句話,我差點氣個半死,睜開眼,卻見他已經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蓉兒,為夫先休息一會,你到了之後在叫醒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肩膀上傳來了一股輕飄飄的重量,冰冷的溫度傳來,我嚇得打了個寒顫,抖抖索索的轉頭,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比昨晚白了很多。


咬了咬牙,強忍著不去看他,將母親手中的簪子抽出來放在嫁衣的小兜里,這才將母親背了起來。


在經過紅色金漆棺材和香案的時候,我心中頓時一緊,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大伯去哪裡了?」


然而回答我的,卻是烏鴉沙啞的叫聲。


嗚哇——


一陣陰風吹來,我頓時清醒了不少,邁開步子就往來時的路走去。


我成婚的這天晚上,大伯和母親把我埋進了墳墓,可當我醒來的時候,世界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不知道什麼原因,背上的母親彷彿沒什麼重量一樣,我背著她走的很快,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一直到了村口,看見那些破舊的房子,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幾個孩子在不遠處玩耍,嬉笑的聲音傳來,我胡亂擦了擦臉,把母親往上拽了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臨近幾個村子的人都不喜歡我,更不喜歡我在他們的門口走來走去,除非是有大伯在的情況下,可今天……他不在。


「大家快看,那個命硬的女人又來了,居然還穿著紅色的嫁衣呢。」


「哈哈,這次怎麼沒有跟著她的瞎子大伯在一起啊?」


說話的兩個是李大柱他們隔壁家的兩個孩子,大虎和小虎。


如果只是說我,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但大伯在這幾個村子裡的名頭,誰人不尊敬的稱呼他一聲鍾先生?也只有這些小孩在背後叫他瞎子。


想到這裡,我轉過頭,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


「看,她還敢瞪我們。」


兩人相視一眼,當下追上來就要打我,我豈能如他們所願。


如果換做平時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不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小虎一腳踹上來之際,我伸手去抓他的腿。


沒想到大虎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身後,一腳踢在了我的膝窩子上。


我一個踉蹌,背後的母親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過來。


「殺……殺人啦!」


大虎傻愣了一秒鐘,轉身就往村子裡面跑去。


我氣的發抖,正準備抓住身後的小虎,誰料到他也反應過來跟著跑了。


農村的路都是土路,母親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一下子粘上了不少灰。


我咬了咬牙,朝著兩個孩子的背影看去,他們已經跑遠,想要再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最終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把母親背了回去。


等我準備給她換一身乾淨衣服時,卻發現司空睿還在肩膀上睡著,卻怎麼都叫不醒他。


「司空睿?」


扭頭看去,只見他蒼白的臉上兩條眉毛緊緊皺著,身上紅色的禮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刮破了很多口子一樣,魂型更是有些縹緲的樣子。


我一愣,想起昨天晚上看到他的第一眼,似乎也是這樣?


正想著,大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鍾離容,你個掃把星,剋死你爸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你媽都剋死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剋死我們全村人?」


門外,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我抬頭看去,只見大虎和小虎站在張大娘的身後,他們的身邊是李叔、劉嬸他們,幾乎全村的人都站在門口,手中拿著鋤頭和掃把惡狠狠的看過來。


「就是她,剛才我們在村頭看見她背著她媽,胸前好多血,肯定是她殺的。」大虎伸手一指,躲在後面說道。


聽了他的話,李叔眯了眯雙眼,伸著脖子就往裡面看進來,「真的假的,大虎,飯可以亂吃化可不能亂說啊,她可是鍾先生的侄女,得罪了沒你好果子吃的。」


李叔就是村頭的鰥夫李大柱,平時看見村裡的女孩都是色眯眯的樣子。


他這一探,正好看見了裡屋母親的屍體躺在那裡,一張臉正好朝這邊看著,雙眼直勾勾的。他頓時縮了縮脖子,胸口上下起伏,「還真死了啊。」


「嗤……還鍾先生呢,我早上下地的時候就見到他被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給帶走了,誰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張大娘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我剎那間朝她看過去,「您真的見到我大伯了?他去哪裡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識相的現在趕緊滾出下樑村,否則可不要怪我們用點手段了。」


張大娘說著,劉嬸也忍不住了,搖了搖頭,憐憫的說道:「不是我們不幫你,誰讓你克父克母,為了咱們的安全著想,你是一定要離開這裡的。反正你大伯也回不來了,你乾脆就離開這裡。」


我一股怒火瞬間上來了,「我媽沒死!」


司空睿剛才說過能讓我媽活過來的!


興許是我的表情過於猙獰,大虎和小虎看著我的衣服縮了縮脖子,我這才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了一些褐色的血跡。


幾個人也在這個時候竊竊私語起來,紛紛指著我身上的大紅嫁衣。


「真是沒想到啊,她媽死了她還穿這樣的衣服,難怪被活活氣死呢。」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有這樣的女兒估計早就掐死她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上前幾步狠狠關上了門。「都給我滾出去!」


聽著外面更大的議論聲,我死死的咬住牙,沒讓眼淚掉下來。


現在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能先叫醒司空睿再說。


我回頭,正好看見他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心中頓時狂喜。


他睜著眼睛看了看門口的位置,眸色中一抹冰冷閃過,我再次抖了抖,想起剛才那些人的罵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


他皺了皺眉,我只覺得身邊傳來一股子冷意,眼看著他又恢復了昨天晚上的樣子,趕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能不能先救我媽?」


外面人想必是看不見他,不然的話估計早就炸開鍋了,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站在門口開罵。


不管他們罵的再難聽,我只想讓母親趕緊活過來。


他看見我哀求的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來到床邊。


「去拿些香燭紙錢來,然後把守好門。」


我點頭,二話不說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箱子,裡面正是大伯平時用的那些,剩下的都是我幫他收起來的。


東西遞過去之後便來到門口,很快,只見幾根白色的蠟燭燃了起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蠟燭呈詭異的綠色搖曳著,我卻一點都不害怕。


此時門外他們已經開始撞門了,他伸手一揮,房門被關上了。見狀,我死死抵著門開始祈禱他真的能成事。


背後傳來撞門的聲音,那些力道一次次砸在我的身上,有一種身體要散架的感覺。


「你們都閃開,就這樣要撞到什麼時候,看老娘不劈了她這破門!」


門外,張大娘兇悍的聲音傳來,我背後汗毛一豎,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後背傳來。


這一斧子不但穿透了薄門板,還劈在了我的後背,好在傷口並不是很深。我死死咬著牙沒有吭聲,卻又是一斧子劈了上來。


「鍾離容,你個掃把星,趕緊出來,別擋在門口,不然老娘一斧頭劈死你。」


許是斧子上的血跡讓她瞧見了,卻也沒有因此停下來,到了第三下的時候。


房門突然打開了,司空睿寒著一張臉走了出來,我正準備問他是不是已經好了,他卻伸手推開我直接拉開了門。


「你……」


我還沒說完,卻見他身形一晃,直接飄到了大虎的面前,冷哼一聲,禮服上的光芒一閃,沒入了大虎的身體。


鬼上身!


下一秒大虎掐著自己的脖子咧著嘴笑了起來,嘴裡說著:「我要掐死我自己,我要掐死我自己。」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我的臉色有些難看,所有人瞬間嚇壞了,小虎更是哭了起來,張大娘當下放下手中的斧頭去拉他。


大虎的另一隻手開始捶打著自己的心口,每一下都傳來厚重的響聲,可想而知力道之大。


「這是中邪了吧!」劉嬸瞪著眼睛往後退了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過去。


「快,快叫鍾先生啊……」幾個人迅速朝旁邊的屋子看去,卻猛然想到剛才張大嬸說過的話,臉色大變。


以往時候除了這種事情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大伯,可現在我大伯不在了,他們終於知道害怕了。


「老天爺啊,果然這個女人在咱們村子就沒有什麼好事,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想要害我們家大虎啊。」


她話一說完,剛才還在掐自己脖子錘自己胸的大虎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她看去。


就在她欣喜若狂,以為孩子沒事了時,突然,大虎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咯咯咯……讓你嘴賤!」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大虎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誰是殺千刀的?」


「啪——」


「誰是掃把星?」


「啪——」


「敢動她試試?」


看著張大娘整個人石化的樣子,我的心中突然湧上來一陣報復的快感,同時也覺得可笑,有時候人比鬼都不如……


這些人一直以來沒少欺負我和母親,今天這幾巴掌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一行人終於被嚇跑了,司空睿冷著臉飄到我身邊。


「以後別讓我在見到他們。」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經過今天之後他們肯定是不敢再來了的。


香燭和紙錢準備好,整整兩個小時,我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門……終於開了,可他臉色卻十分難看的朝向門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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