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希望你不僅能擁有此生，還能擁有一個詩意的世界

2015年春晚，當莫文蔚深情地唱起《當你老了》時，不知多少人的心頭被甩下溫柔一刀。這首歌歌詞的原作者，正是20世紀最偉大的英語詩人葉芝。

但是你知道嗎？這首轟動世界，令無數人潸然淚下的詩作背後，卻是一個痴情、瘋狂、絕望、為愛備胎了一生的悲情故事。

年輕的葉芝

「我一生的麻煩開始了。」認識茅德·岡的第一天，葉芝如是寫道，不想一語成讖。

1889年，23歲的葉芝初遇剛剛結束登台演出的美麗女演員茅德·岡。茅德·岡時年22歲，父親是駐愛爾蘭的英國陸軍上校。用今天的話說，這是個集顏值身材身份地位於一身的女子。

但茅德·岡很快就放棄了都柏林上流社會的優渥生活，投身到爭取愛爾蘭民族獨立的運動中來，並且憑藉自身的聰慧果敢，成為領導人之一。在葉芝心中，眼前的女神因此籠罩著朝聖者的光環。

年輕的茅德·岡

「她佇立窗畔，身旁盛開著一大團蘋果花；她光彩奪目，彷彿自身就是灑滿了陽光的花瓣。」葉芝對茅德·岡一見鍾情後的一往而深，便是噴薄而出的愛情絮語。在他寫下的大量情詩中，最著名的便是這首《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

然而，念念不忘，並無迴響。直到他們相識兩年後的某一天，葉芝收到茅德·岡的一封信，信中提道：「兩年前的偶遇，註定是我一生的幸運。若沒了你的詩歌，我難以想像，這個世界將會怎樣？」

滿腔愛慕受到如此鼓勵，葉芝立刻跑到茅德·岡面前，請求她嫁給他。哪知女神淡然一笑：「我是對你的詩充滿興趣，不是因為愛情。葉芝先生，我們只是朋友。」詩人尷尬錯愕，熱血驟涼，卻不知這只是他一生中求婚被拒的開始。

以為不是沒有愛情，只是沒到時候的葉芝，分別於次年、再次年，繼續向茅茅德·岡求婚，結果被拒、被拒。她說她對肉體之愛懷有抵觸與恐懼，因此不能嫁給他。葉芝也認為這是她對他們之間一種聖潔關係所做的誓言。

然而，她卻在1892年嫁給了別人。極盡悲傷的葉芝，寫下一首《深沉的誓言》：

因你未守那深沉的誓言
別人便與我相戀
但每每，在我面對死神的時候
在我睡到最酣的時候
在我縱酒狂歡的時候
總會突然遇到你的臉

晚年葉芝

葉芝一生向茅德 · 岡求婚五次，也被拒絕了5次。即使是在茅德 · 岡的丈夫被處以極刑之後的那個夏天，葉芝伴隨了她全部的悲傷——如果這時她答應了他，那麼就是一部現實版的《霍亂時代的愛情》。

但是，儘管彼時的茅德 · 岡已經年老色衰，身上不再芳香四溢，旁邊也沒有映照著陽光的蘋果花，但她仍然吝嗇得連衰老臉上痛苦的皺紋，也不讓他去愛。

可是詩人呢？他眼裡的茅德 · 岡不僅沒有黯淡，反而比以前更加耀眼，：「我年老的時候，我的繆斯變年輕了。」

晚年茅德·岡

一個是愛情的朝聖者，一個是革命的朝聖者，一個追求了一生，一個拒絕了一生。1917年，53歲的葉芝如同勞頓一生的舟車，終於累了。

此時距離他在蘋果花下對茅德·岡的一見鍾情，已過去了整整28年。激情燃盡、疲憊不堪的詩人，用古老的方式愛過之後，像他詩中寫的那樣：在陽光下抖掉枝葉和花朵，枯萎而進入真理。

葉芝說，這世上的眼淚太多，你不會懂得。這個倔強的愛著一個女權主義者的無疾而終，像極了我們每一個人對未來固執的單戀。事實上，在葉芝生命的最後幾個月，他還在寫信給茅德·岡，請求見她一面。但她拒絕了。

1939年，葉芝逝世。憑弔者千千萬萬，唯獨不見茅德·岡——這位女革命家用盡決絕和殘忍，來回應葉芝跨越半個世紀的矢志不渝的愛情。

葉芝的墓志銘：冷眼一瞥，看生，看死。 騎者，馳過。

這份遙不可及的愛情，讓葉芝痛苦一生，卻也是他詩作靈感的重要源泉。從膾炙人口的《當你老了》，到沉鬱人心的《墓志銘》，葉芝用詩歌在無數普通人的心頭甩下溫柔一刀，也在許多偉大的文學藝術家的創作里打下烙印。

詹姆斯·喬伊斯說葉芝是「超現實主義詩人無人能望其項背」；T·S·艾略特稱葉芝為「20世紀最偉大的英語詩人」；W·H·奧登在寫給葉芝的輓歌中感慨，「瘋狂的愛爾蘭將你刺傷成詩」，而自己「成為了他的崇拜者」。

1923年，58歲的葉芝步入世界級詩壇巔峰，成為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第一位詩人，瑞典國王親自為他頒獎。

然而，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全世界的人或許都愛你，但你最愛的那個人卻始終不肯看你一眼。

葉芝是愛爾蘭的靈魂，愛爾蘭可以沒有風笛，但絕不能沒有葉芝。他征服了一個時代，卻未能獲取一個女人的芳心；他的一生沒有失敗的詩作，愛情是他唯一一首失敗的詩。-

史鐵生說，孩子，這是你的罪孽，亦是你的福祉。或許正是愛情的不幸，才成就了一位偉大的詩人——而這也是讀者們的幸運。就像茅德·岡在晚年寫給葉芝的信中所言——我拒絕了你，將你還給了世界，世界會因我沒有嫁給你而感謝我。-

矗立在Sligo城的葉芝雕像

「我愛你」。「我不愛你」。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能有什麼法子呢？愛情是一種瘋病，得病的人多半固執，因此才有了那道不盡的愛情苦旅。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一切終將在時間的洪流中得到平復。不論是兩個人同偕人生路，還是一個人孤單如初，都不再重要。在或明或暗的爐火旁，誰都可以盡情訴說生命和愛情的消逝，誰都可以翻開一本詩集，原諒世間所有的痛苦與刁難。

而那一本詩集

絕對可以是這本《寂然的狂喜》

迄今為止，最美、最精緻、

最值得珍藏的葉芝詩選

如果你能理解一本書的美好

你就會知道這是一本了不起的書

這本書的作者不但有葉芝

還有33位世界知名藝術家

這一次，他們用自己的畫作和文字

來表達對葉芝及其詩歌的熱愛

而你也將第一次，在閱讀葉芝時

收穫詩歌和視覺藝術的雙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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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界肯不惜工本，懷著敬畏之心，做一本這樣的典藏版，十點君想，它絕對對得起葉芝這位偉大的詩人。

今天，十點讀書聯合豆瓣·書共同發起《寂然的狂喜》的訂購活動，希望你能在書頁間呼吸到葉芝詩歌里的靈魂，也希望你不僅能擁有此生，還能擁有一個詩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