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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藏法師:回應大乘非佛說

法藏法師:回應大乘非佛說



法藏法師,台灣千華寺住持,佛教僧伽林教育院院長

「大乘經後出、非佛說」等等這類懷疑大乘之真實性的思想,主要是民初一直到近年來,以日本、歐美的佛學學術為途徑,而傳入中國大陸乃至台灣的(近代中國積弱,五四之後,更是民族信心喪盡,故一切以外來者為尚)。近幾年來此類思想,更隨著南傳佛教的傳入,而更助長其說。尤其不少居士團體及佛學院,所用的學佛教材,雖是現代法師所著,然而其內容多有學術、及西洋佛教史觀的影子在。乃至第二、三代的佛學院年輕授課法師,亦多受此思想的灌輸。影響所及,許多青年佛子於大乘法、大乘聖典疑根叢生、信心不足。聖龍樹大士云:信為道元功德母(《智論》),今於大乘不思議法門,既然信心不生,則大乘修行之功德自難以成就(現代人都用「自己的」經驗、好惡,去妄加思議那本「不可思議」的大乘法門),此正末法衰相爾,悲夫!


近代西方以人類的經驗為基礎的歷史史觀認為:一切歷史,都是「人類經驗」累積,及思想演化的結果,都「一定」可以透過人類考古、語文考據、社會演化經驗、文獻比對、文物考察乃至數據分析等所謂「科學」的、「計量」的方式,去理解或還原人類的「全部」歷史。而且還傲慢又武斷地認為,除此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歷史存在的可能了!早在十九世紀時,西方的傳教士,為了傳揚他們的宗教於東方古文明中,而開始研究東方的宗教(尤其是佛教)時,他們除了以類似上來的歷史觀點(當時尚未發展完全),來切入對佛教的研究外。再加上他們自身宗教信仰的關係,並不承認也不容許佛教中的「佛」「菩薩」與「羅漢」等,具有超人格及超能力(否則他們的「上帝」要擺在那裡?),因此西方早期的佛教歷史研究,即定位佛教的歷史為「人類的思想發展史」及「教派鬥爭、適應演化史」等「純人類經驗」中的一連串宗教社會事件。


這些西方傳教士一方面相信,並容許毫無文字左證的類似「摩西分開紅海」之說為「史實」,但卻又要刻意貶抑佛教中,諸如龍樹菩薩入龍宮取《華嚴經》的記載為「神話」或「寓言」(有如此高妙的經文——非當時人類的經驗所能偽造——之存在為證明而卻仍不相信)!而不幸的是,這類純以人類經驗為基礎的佛教史觀,被後來的西方及日本那些未有宗教信心及修持體驗的世俗學者們所繼承,並發揚光大成如上的看法。而他們所持的理由更是堂而皇之:我們要的是「客觀」證據(什麼是「客觀」?而發生過的事,「證據」一定要存在嗎?證據需要人去解讀,而解讀的過程,其客觀的標準又是什麼?),我們要依於「科學」方法(以人類粗陋的六根及儀器所見的就是「科學」?),我們不要有宗教「偏見」(宗教的證悟是可以世世代代被重複證驗的,這豈是偏見與迷信所能涵括的?迷信自己的經驗,而排斥其他自己所不知的經驗,並任意的給予貶抑,難道就不是「偏見」?),我們的研究一切以人為本,注重現實生命不談怪力亂神(這是不是與現在的所謂「人間佛教」論調很像?阿羅漢有六神通,做為佛弟子的人信不信呢?而有六通就聽得到、看得到他方世界眾生的語言,與苦難等,因此也可能生起悲心說法給他們聽,這是「以人為本」但卻「不以人為限」的佛法本意,否則四弘誓願中的「眾生無邊誓願度」算什麼呢?小心小量而又信心淺薄的外道俗人,不能信此也就罷了,身為佛子而不了知此義,則悲矣!)


就這樣,繼十九世紀末的神職研究者之後,二十世紀以來的佛教學術研究者,無論是義理研究或歷史研究,率皆以上來的諸多論點為基調而研究佛學、佛教。他們動用了考古學、文獻學、語文學、人類學、社會學乃至經濟學、計量分析等方面的,純人類六根妄識所累積和建立的「知識」,套用在對佛法及佛教史實的研究上,並不知強知、自作聰明地強作凡夫式的猜測與解釋。他們如何論證大乘經非佛說呢?例如:透過語言學認為,大乘經都是梵文,而原始教典是巴利文,所以大乘經非原典;或者透過考古學認為,某大乘經在某處才有,而該處在原始佛教時,未有佛法傳布,所以該典不會在原始佛教時就存在;乃至透過經文內容所描述的事物(如樂器、供養具等)或義理,而以考古學的立場認為那些都是佛入滅若干年後才有的物品或思想,因此推定該經非佛所親宣等等。

為什麼世俗學者敢如此信心滿滿地下此結論,而無視大乘眾多經典的深奧義理,非小乘人所能理解、偽造;以及歷代中外有許多大乘聖者,皆依大乘教典而開悟得大成就;乃至馬鳴、龍樹、羅什等諸大佛教學者,皆先學小乘而後迴向大乘……等等存在的具體事實呢?只因為他們皆不信佛,無有實修及體證,亦無宗教的情操與敏感度,故對這些事實無法產生信任,並引起他們的正確理解、思考及重視。他們只選取他們經驗中「能相信和願相信」的部份去加以組合,並據此而妄加論斷!


殊不知佛以圓音說法,萬類各得解(這正是佛陀的神通妙用,也正是世俗學者一向所不信的),而大乘法門難解難信,聲聞根性之人無緣聽聞,因此雖同在一佛說大乘法的法會上,他們也只能聽到聲聞法的內涵,並據此而記載成聲聞教法,至於大乘法則為當時具大乘根性的另一類弟子所聞。這其中有許多大乘菩薩,他們了解當時的眾生,大乘根機未熟,故以神通力傳記大乘法,並持至天上(乃至他方有緣的世界),先說給具有大乘根性的天人眾聽(或其他道具有大乘因緣的眾生,佛陀甚至亦曾親自上天界而說大乘法,如《地藏經》、《華嚴經》等即是),所以用天上專用的梵語為記載。但因為是在天界所說,故有許多器物或理念,是當時人間「尚未發展」出來的。等到佛陀回到人間並示現涅槃的若干年後,娑婆世界眾生的大乘根性方才成熟,於是天人、菩薩乃下至人間,以梵文轉述大乘教法,並引用當時已有的器物及思想來描述法義,因此經文以梵文記載,內容有後期才有的名詞及思想等,並不足為奇!


此外,後代的大修行人甚至亦可於定中,重回大乘的法會當中,重聆大乘聖教,以「時間無自性,三際不可得」故。此例遠者如智者大師誦《法華經》,於定中而親見靈山一會;近者如《阿迦曼尊者傳》中所描述者;乃至西藏「岩取派」傳承等,皆可得知,佛法是可以有很多種人類「經驗以外」的方式,以「超越時空」的形式而傳遞的,並非機械式地「只能」以人類所知的方式流通!這些事情,其實只要事先認定「神通」之事的存在,則大乘的真實為佛所說,其所描述與人類經驗有異等,也就可以很容易地理解了。對於那些外道學者的所謂「研究」,以此概念視之,不過都只是些以凡夫妄識強作揣測的小兒之見罷了。除非,身為佛子,而不信佛、菩薩的神通自在,及大乘法的不可思議。所謂瞽者不見日影,非實無日也。


小乘人本來聽聞大乘法的因緣不足,於大乘會上如聾若啞(法不被及彼等故),所以一時不了解也不接受大乘法是可以理解的,其謗大乘為非佛說(此乃僧團內的教理之爭,尚可依理而辨),還算情有可原。然而更不幸的卻是民初以來,中國佛教中的白衣甚至部份出家人,自於大乘佛法未有堅固定見,復又隨歐美、日本學者之文字而轉,其所著書立說多有謗毀大乘而不自知者。台灣五十年來,以國民政府來台偏安之緣,承此遺續者不少;更因近年來南傳佛教之傳入日盛,再加上傳統大乘佛教又日趨表面化等時代因緣所推,上自佛學院,下至白衣團體,幾為偏頗之「人間佛教」和自以為是、少有解行之「學術佛教」所覆。故充滿凡夫妄測,傷害大乘法脈的佛教史觀充斥教界,年輕佛子而不迷惑者幾希?


佛言「我此教法非天魔外道能破」也,因此好名貪利,乃至外道熾盛等,豈足懼哉?然以佛弟子而卻依顛倒之佛教史觀,從根刨去大乘教典之可信性、合法性與權威性,這才真是一切滅法之根本大患!仁者如今懼念佛之不得力,吾則日夜憂其大乘種之不存也,泣血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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