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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瑜伽師地論》

善、不善十種業(10)


邪 見


文 / 觀諸法如


《瑜伽師地論》善、不善十種業:十、邪見

《瑜伽師地論》卷八


補特伽羅相差別建立


一、黑品(不善業)


十、邪見


複次諸邪見者者,此是總句。

「邪見攝」,這句是「總句」。「起如是見」,以下是「別句」。「別句」一共九句,現在第一句。


《瑜伽論記》卷第二:「邪見中有二。初釋經文。後結略義。前中先標總句。次顯十七別句。」


一、起如是見


起如是見者,此顯自心忍可欲樂,當所說義。


「起如是見者,此顯自心忍可欲樂,當所說義」,這是說有邪見的人,他自己內心裏面歡喜他所執著的道理。

二、立如是論


立如是論者,此顯授他當所說義。


「立如是論」這是第二句,「此顯授他,當所說義」,這是顯示他要把內心裏面的執著,教授給他人,傳授給他人,這樣意思。


三、無有施與等

無有施與,無有愛養,無有祠祀者,謂由三種意樂,非撥施故。一、財物意樂,二、清凈意樂,三、祀天意樂。


《瑜伽論記》卷第二:「謂由三種意樂撥施故等者。一、由著財意樂言無施。二、由見取取彼斷見邪見,邪見為凈意樂故起邪見慢無愛養布施。三、執祠火天以為究竟意樂。謗無自余祠祀布施。」


「無有施與,無有愛養,無有祠祀者」,這是第三句,「無有施與等」。


有位邪見的人,他有禪定,有天眼通,看見一個人有同情心,在一生中常常的布施有苦難的人,能「施與」。「有愛」,對於自己有親愛關係的人,「有養」,有恩德的人,他也能夠布施供養。「祠祀」,對於他所尊重的,是死去的人,或者是親愛的、有恩德的人,他也常能夠追念、供養,「慎終追遠」。但是這位善人死掉了以後,生到貧窮家,沒能得到布施所應得的大富。有邪見的人於是乎就執著,「無有施與」施與沒有得到應得的果報;「無有愛養」,「愛養」也沒有得到應得的果報;「無有祠祀者」,「祠祀」,也沒有得到應得的果報,這叫做「無有施與、無有愛養、無有祠祀」。「邪見」是這樣的意思。


「謂由三種意樂,非撥施故」,又深一層的去解釋它的意思。有三種內心裏面的看法。「意樂」,就是內心的忍可的看法。「非撥施故」,「撥」就是不同意「施與」是有果報的,那三種意樂呢?


「一、財物意樂」,這個人對於財物是特別的愛著,不願意施捨給痛苦須要的人,所以他不願意布施。這樣看出來有二個意思,一個是在天眼通上看不見布施得大富貴的果報,所以不願布施;第二個原因,對於這個財,特別的愛著、慳吝,所以也不肯布施。


「二、清凈意樂」,就是斷見,人死了就完了,布施什麼呢?所以也不肯布施。或者各式各樣的邪見的意樂,認為這樣的思想是最清凈的。


「三、祀天意樂」,就是「祀天」,供奉天,祭祀天。認為供奉天,也得不到什麼好的果報,所以也不願意布施。


所以駁斥布施有果報的道理。


供養火天,名為祠祀。


第三個意樂,怎麼叫「祠祀」呢?「供養火天」,「火」火是天的口。供養天的食品或衣物,用火來燒,天就得到受用了。就是用火燒東西,「供養火天」,這叫做「祠祀」。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空見論者:謂如有一若沙門、若婆羅門,起如是見,立如是論:無有施與,無有愛養,無有祠祀,廣說乃至世間無有真阿羅漢。」空見論者有這些不如理作意。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又依世間諸靜慮故,見世施主。一期壽命,恆行布施,無有斷絕。從此命終,生下賤家,貧窮匱乏。彼作是思:定無施與愛養祠祀。


「又依世間諸靜慮故」,這種思想的人也不是平常人,他已經成就了世間有漏禪,色界天的諸靜慮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也有了天眼通。「見世施主」,看見世間上有些有福德的人,這「一期壽命」,肯拿出來財富布施出去救濟貧窮,「恆行布施」,不是短時間的,長時期、沒有斷絕的布施。


「從此命終」,他這樣的布施,命終了,下一期生命應該是得大富貴才是對的。結果不是,他生到人間,在下賤家裡面做人,是貧窮人,生活「匱乏」資具。有了天眼通這個人,「由彼見」他看見這種事情,做布施,最後還是貧窮。


他看見了這個事了,看見這樣的事實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用財富去布施並沒有功德,這叫「無施與」。


「無有愛養」,布施給我愛的人,於我有恩德的人,我布施給他,也是沒有功德的。


所恭敬的人,於我有恩的人,死了以後,我立了一廟做紀念,我常常的祠祀他,祠祀他也沒有功德,那叫做「無施、無愛養、無祠祀」。總而言之,做的這個功德沒有報,沒有得到果報,所以這件事做了就和沒做一樣,所以叫做「無施與、無愛養、無祀祠」,他心裏面這樣想。

《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四、無有妙行無有惡行


又顯非撥戒修所生善能治所治故,及顯非撥施所生善能治所治故。說如是言:無有妙行,無有惡行。


《瑜伽論記》卷第二:「妙惡行中能治者謂福業事,慳悋犯戒散亂等三名所對除。」


經上的句子有九句,現在是第四句,「無有妙行,無有惡行」。


經上說人若是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各式各樣的戒,能夠持戒,在佛法上講能得尊貴身,能為聖道的基礎。這個有邪見的人,「非撥戒所生善」,不同意戒會有功德。


「能治」就是戒,「所治」就是犯戒,作種種罪過的事。沒有所對治的過失可說,就是作了種種殺、盜、淫、妄的罪過的事情,不會得果報的;那麼能治的戒,也是不存在。所以「能治」的戒,和「所治」的破戒,邪見的人都是不承認的。


「又顯非撥修所生善,能治所治故」。「修」,就是修定。「戒」是人天善法,「修」是超過了欲界,是對色界、無色界天的人,他們修的禪定,叫做「修」。這個力量是超過散亂的善法的力量,這個力量很大叫做「修」。「修所生的善法」,也有「能治」、「所治」。「能治」,就是色界定、無色界定;「所治」就是欲界的欲被對治了,色界的人沒有欲界的欲,無色界天又沒有色界的欲,就是散亂的境界被消除。這個有邪見的人,認為沒有這回事,所以又顯「非撥戒、修」,這二種善法所生的善,它所生的善就是「能治,所治」,能夠消除去所對治的這些不如意的罪過的因果。


「及顯非撥施所生善,能治所治故」,這一句話就包括前面那三種。這個邪見的人不同意布施能有功德,布施是「能治」,「所治」的慳吝、貧窮。施、戒、修,不承認這三種善法的功德。


「說如是言」,他總結這三種善法都是沒這麼回事,所以他說「無有妙行,無有惡行」。沒有「妙行」,就是沒有施、戒、修;沒有「惡行」就是沒有施、戒、修所對治的這些惡行,他不承認這件事。「沒有妙行、沒有惡行」,這是「謗因」,謗毀因。


五、無有妙行惡行二業果及異熟


又顯非撥此三種善能治所治所得果故,說如是言:無有妙行、惡行、二業果及異熟。


「又顯非撥此三種善能治所治所得果故」,第五句是「謗果」,不承認因,當然「果」也不承認了,所以就謗毀果報的不成立。


「說如是言」,他不承認果,他怎麼說的呢?「無有妙行、惡行二業果及異熟」,這二種業的果也沒有。「妙行」所得果、「惡行」所得果,這叫做「果」。「異熟」是說最初「無明緣行」,造作妙行、惡行,在內心裏面熏成了種子,後來又有愛煩惱,取煩惱,各式各樣的煩惱來滋潤妙行、惡行的種子,使令它變異而熟去得到果報,那麼就叫做「異熟」。在沒有愛、取煩惱來滋潤業力得果之前,叫做「果」;滋潤了以後,叫「異熟」。說一個大概,叫做「果」;說詳細,那麼就叫「異熟」。這是「謗果」。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復見有人,一期壽中,恆行妙行,或行惡行;見彼命終,墮於惡趣,生諸那落迦,或往善趣,生於天上樂世界中。彼作是思:定無妙行及與惡行,亦無妙行惡行二業果異熟。


「復見一人」,得天眼通的他又看見一個人,「一期壽中,恆行妙行」。看見有人在他的這一個時期的壽命中,長時期的去做一些善事、利益人的事情,動機也是好的,對方也得到了他的利益,彼此都是安樂、快樂的妙行。這個「恆行妙行」的人,按道理下一期生命應該生天或者在人間。「見彼命終」,得天眼通的這個人,他看見「恆行妙行」的人,墮到三惡道去了,「生諸那落迦」,墮到地獄去了。那個人一期壽命做惡事,做惡事應該到三惡道去,反而跑到善趣去了,「生於天上樂世界中」,到快樂的世界裡面去享福去了。「彼作是思」,看見了這個事情以後,他心裏面就這麼想,「定無妙行及與惡行」,是決定沒有什麼善行和惡行的這種事情,無所謂善惡,沒有差別。「亦無妙行惡行二業果異熟」,沒有這個善惡的兩種業力(因),所得果報也沒有。


六、無有此世無有他世


又顯非撥流轉依處緣故。說如是言:無有此世,無有他世。


《瑜伽論記》卷第二:「非撥流轉依處緣者:前代剎帝利等四姓與此世剎帝利等流轉為緣,此世復與後代流轉為緣,謗無此世他世他世四姓等為流轉依處緣,故言無此世。」


這是第六句。「又顯非撥」,經上又有這樣話,顯示「非撥流轉」的依止處的因「緣故」。「說如是言」,沒有「此世」,沒有「他世」。


眾生在三界、五趣中流轉生死,主要是指眾生自己的業力。但是在欲界的眾生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流轉依處緣」。欲界的眾生,比如說這個眾生來做人,他前生不管是畜生,是餓鬼,是天也好,他來做人的時候當然是他的業力,可是他須要「緣」,就是要有父母,就是「流轉依處緣」。就是生到欲界天也是有父母,乃至生到餓鬼道也是有父母,生到地獄去地獄那地方也有個地獄,那也是他的緣,就是叫做「流轉依處緣」。


「說如是言」,他「非撥流轉依處」的「緣」,他怎麼說的呢?「無有此世,無有他世」,不能說現在這一世的剎帝利,來生又做剎帝利了。今生剎帝利,來生可能做個婆羅門。前面的那個文的意思,大意是這樣,就是不是決定的,不是決定剎帝利,永久做剎帝利,是一般的人,永久做一般的人,不是的,都是變化性很大的。前面的文上有這個意思,現在這裡給它一句話,叫「流轉依處緣」。


「非撥流轉依處」的「緣」,那麼這若會合在一起說呢?剎帝利不是決定為剎帝利作緣,不是的;婆羅門也不是決定就是婆羅門的緣,也不是,因為它本身都不決定。


「無有此世,無有他世」,就是話應該這麼說,此世也不是,此世不管是人、是天、是貧、是富、是貴、是賤,都是不決定;來生也是不決定。過去世不決定,現在世不決定,未來世也是不決定,所以叫做「無有此世,無有他世」。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復見有一剎帝利種,命終之後,生婆羅門、吠舍、戍陀羅諸種姓中,或婆羅門,命終之後,生剎帝利、吠舍、戍陀羅諸種姓中。吠舍、戍陀羅等,亦復如是。彼作是思:定無此世剎帝利等,從彼世間剎帝利等種姓中來;亦無彼世剎帝利等,從此世間剎帝利等種姓中去。


「無此世間,無彼世間」。


這個人在襌定裡面,用天眼通,看見有一個剎帝利,這是統治階級國王、大臣,叫「剎帝利種」,命終之後,死了以後生到「婆羅門」的種姓裡面去了,婆羅門是讀書人,有宗教信仰的。還有的「剎帝利種」死掉了以後,生到「吠舍」,做生意的商賈、販賣、做生意的人。「戍陀羅」,耕田的農夫,或者奴隸。這剎帝利死了,有三種不同,一種是生到婆羅門的種姓,或者生到吠舍種姓裡面去,生到農夫的家裡面去,這麼多的種姓裡面。


「或婆羅門,命終之後」,生到剎帝利種裡面去,生到「吠舍,戍陀羅諸種姓中」那裡面去。


「吠舍、戍陀羅等,亦復如是。」他們死掉了以後,生到剎帝利種去了,或者生到婆羅門中去了。這是他在禪定裡面的天眼通看見這件事。


「彼作是思」,他內心裏面就想了。「此世」這一世的剎帝利等,是「從彼世間的剎帝等種姓中來」,不是的。「亦無彼世剎帝利等,從此世間剎帝利等種姓中去」,不是的。說剎帝利種永久是剎帝利,沒有這回事,婆羅門也不會永久是婆羅門,吠舍、戍陀羅也都是這樣。所以他主張「無此世間等」。

《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七、無母無父


又顯非撥彼所託緣故,及非撥彼種子緣故,說如是言:無母、無父。


《瑜伽論記》卷第二:「撥父母中。母是所託緣。父是種子緣。」


這是第七句,經上又顯示那個邪見者,他謗毀沒有「彼所託緣」。眾生流轉生死的時候,或者在人間;或者到三惡道;或者是天人,都有寄託的地方。寄託的地方,若約人來說,是要有個母親的。不然的話,這個人身怎麼能得到呢?


「及非撥彼種子緣故」,那就是不同意有父親。父親是「種子緣」。「說如是言;無母、無父」,她不是決定是母親,因為第二生可能做她的女兒了。不同意他決定是父親,第二生可能做兒子了,就是互相的變化,是沒有決定性,所以說「無母、無父」。這話文句上這麼說,按那意思就是不決定的意思,不是不同意有母親、父親,是有父親、有母親,但是不決定。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又見母命終已,生而為女,女命終已,還作其母;父終為子,子還作父。彼見父母不決定已,作如是思:世間畢定無父無母。


「又見」,在色界的靜慮中,用他的天眼,又看見了一件事,就是那個人的母親死了以後,第二生就給他兒子作女兒。「女命終已,還作其母」,說那個人的女兒死了以後,第二生又給他作母親,也會這樣了。「父終為子」,說是那個人的父親死掉了以後,就給他兒子作兒子,「父終為子,子還作父」,那麼兒子死了,兒子死了又給他父親作父親,「還作父」,他又作父親,那就是這樣子。


有禪定的那個人,他用天眼通看見,看見父親、母親不決定作父親、母親的。他心裏面就這麼想「世間畢定無父無母」,世間上的事情,世間的眾生,「世間畢定無父無母」,究竟來說沒有決定的父親和決定是母親的,沒有這回事。


八、無化生有情


又顯非撥流轉士夫故,說如是言:無有化生有情。


這是第八句話,「非撥流轉士夫故」。「流轉士夫」,有兩種情形:第一個情形,欲界和色界,這兩個世界的眾生死亡了以後,是有中有,由這個中有到另一個地方去得果報,這叫「流轉士夫」。中有是個「流轉士夫」。


第二個情形,「流轉士夫」有什麼情形呢?就是下一生的果報,初起的那個形相。下一個果報初開始有,就叫「生有」。一剎那間是生有;第二剎那以後,就叫做「本有」;等最後死亡的時候,叫「死有」;死有以後,就是「中有」。「中有」到「生有」到「本有」到「死有」,這四個有。「流轉士夫」這個地方也包括「生有」在內。


人間得禪定的人,得了色界第四禪的無想定的人。他死了以後,還是有「中有」,這個中有就跑到色界天、第四禪天的無想天去受生。這裡面有二個事情,一個是「中有」、一個「生有」。而這位有神通的外道邪見者,他看不見,他也沒看見中有,也沒看見生有,所以就「非撥流轉士夫」。


在人間得了無色界四空定的人,他死了以後,他沒有中有,也沒有生有,所以他沒有辦法看見。若是入無餘涅盤的佛教聖人,死了以後,也沒有中有,也沒有生有,他也看不見這些事情。所以「又顯非撥流轉士夫故,說如是言:無有化生有情」,說這個「化生有情」,無而忽有的有情是沒有的。說沒有這件事,當然這也就是等於說是「斷滅論」,生死的流轉這件事是不成立了。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或復見人身壞命終,或生無想,或生無色,或入涅盤,求彼生處不能得見。彼作是思:決定無有化生眾生,以彼處所不可知故。


這是「無化生有情」,沒有化生的有情。


「或復」,他看見那個人身體壞了、壽命結束了,結束了或生到無想天去、或生到無色界天去、或者入涅盤了,這三類眾生。「求彼生處不能得見」,這個人在禪定裡面是有天眼通的,他看見那個人死了到哪兒去了呢?「不能得見」,看不見。看不見,人死了以後生無想天,他看不見他生無想天,若生無想天他看不見;若生到無色界天去,也看不見;或者入了涅盤,也看不見。如果他到地獄去知道能看出來、或者生到色界天、生到欲界天他能看見。但是若生到無想天他看不見,生到無想天、生到無色界天、入涅盤,他就看不見。


「彼作是思」,他內心裏面就想了,「決定無有化生眾生」。這個化生的眾生是沒有的,「以彼處所不可知故」,因為他所生的地方沒有辦法知道,「不可知故」,沒有辦法知道。那麼他就根據自己看不見就否定有那樣的眾生,他的思想是這樣的。


九、世間無有真阿羅漢等


又顯非撥流轉對治還滅故,說如是言:世間無有真阿羅漢,乃至廣說。


這是第九句。又顯示邪見者不同意「流轉對治還滅故」。


佛教說若能夠修學佛法的無漏的戒定慧,就能夠對治流轉生死的貪瞋痴,成功了,就還歸於不生不滅的涅盤的境界了。這件事邪見者不承認,他說「說如是言:世間無有真阿羅漢」,沒有真實的阿羅漢。「阿羅漢」是對治生死的流轉成功了,還滅到諸法寂滅相去了。邪見者說沒有「真阿羅漢」,那就等於說是「非撥流轉對治還滅」。


「乃至廣說」。說有個人是佛教徒、不是外道,他修世間的禪,或者修不凈觀,能夠滅了欲,得到色界四禪了。他是個佛教徒,得了初禪的時候,認為是初果;二禪是二果、三禪是三果;得到第四禪的時候,認為是阿羅漢果。心裡頭他認為是得了阿羅漢果,也是心情很快樂,常常的入定。他若聽佛說法,這件事應該是能夠調整過來,但是他不聽佛說法,所以他一直有這種過失而不能夠改變。臨命終的時候,他不是阿羅漢、只是世間的禪定,所以死了以後有中有,這不符合了不生不滅的道理。所以他認為佛是欺騙他,就有謗佛的這種瞋恨心出來,於是乎地獄的中有出來了,到地獄去了。


《瑜伽師地論》卷第七:「或於自身,起阿羅漢增上慢已,臨命終時,遂見生相。彼作是念:世間必無真阿羅漢,如是廣說。


「世間無真阿羅漢」。否認佛法中說有阿羅漢,這就是「空見論」。


「或於自身」,這個人是佛教徒,也是一個很精進勇猛的用功的人,能放下世間上的塵勞,能夠一心地修行,修行得到初禪了。得到初禪的時候自己就認為得初果了,得二禪、三禪、四禪就認為是得二果、得三果、得四果了。本來是得四禪,四禪還是凡夫境界不是聖道,但是他就是錯認消息了,認為是得阿羅漢果。這樣的情形名之為「增上慢」。就是他成就了「上」,他成就了殊勝的一種境界。成就了殊勝的境界也是好,但是他「增」,他的想法和他所成就的不一致,他又「增」加上去了,本來是凡夫的四禪,認為是阿羅漢,那麼就是增了,因此而生高慢心,所以叫「增上慢」。就是不是阿羅漢認為是「阿羅漢已」。


「臨命終時,遂見生相」,等到壽命終了的時候,若是他真實是阿羅漢,阿羅漢的色受想行識前一剎那滅,後一剎那就不生了。可是他死了的時候,前一剎那的五蘊壞了,後一剎那的五蘊又生了,又有中陰身出現了。「遂見生相」,他又看出來了後一個生命開始的相貌,那當然得了色界四禪就生到色界四禪天了,就有中陰身了,而不是無生,沒能入於不生不滅的涅盤的境界。


「彼作是念」,那麼那個「於自身起阿羅漢增上慢」的人,他心裏面就這樣想了,「世間必無真阿羅漢」,世間決定沒有真實的阿羅漢,若有真阿羅漢我就是嘛,怎麼我現在又有色受想行識了呢?這個可見沒有真阿羅漢。就是從這裡發起來「無真阿羅漢」的這種想法。


破「空見論」,請參考《瑜伽師地論》卷第七。

《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一、正至


已趣各別煩惱寂靜故,名正至。


《瑜伽論記》卷第二:「已趣各別煩惱最靜故名正至者,謂涅盤。」


謗毀沒有阿羅漢,那是邪見個人的錯誤思想,事實上是有阿羅漢。


下面這一共是十句,表示有阿羅漢的,有這些聖人的。


第一句叫做「正至」,是「已趣各別煩惱寂靜故」。有佛出現世間之後,為一切眾生轉法輪,這些相信佛法的人,能隨順佛教修四念處成功了,成功了的人,就是「已趣」,已經到達了聖人的境界了。


到達聖人境界,是「各別煩惱寂靜故」,某甲修行的時候修四念處,就把見煩惱滅了,愛煩惱也滅了,另外一個人修行,他也能夠把見煩惱,愛煩惱滅了。


比如說初果聖人,把見煩惱、分別我執滅了;二果聖人他又是能夠盡斷六品愛煩惱;三果聖人又盡斷剩餘的三品煩惱,「各別煩惱寂靜故」,乃至到阿羅漢果就把色界、無色界天的煩惱,也都寂靜了。


「煩惱」是動亂的,「各別寂靜」了,就是煩惱消除了,修學四念處有這樣的力量,是「名正至」,就能達到涅盤的境界了,所以叫做「正至」。


不聽佛說法,錯會了色界四禪是四果,就錯誤認為沒有真的阿羅漢;但是有人沒有錯會,他真實修四念處得阿羅漢了,所以得阿羅漢是世間上的事實,不是虛構的。


二、正行


於諸有情遠離邪行,行無倒行故,名正行。


《瑜伽論記》卷第二:「正行者謂道諦。」


這是指「戒、定、慧」的道力。「於諸有情」,一切眾生,他們若能相信佛法,他們能遠離這一切的愛煩惱,見煩惱的「邪行」,貪瞋痴的煩惱的這些「邪行」。


「行無倒行故」,修行四念處,無漏的、不顛倒的,沒有常樂我凈的顛倒的這種行,這種聖行,這樣聖道建立起來了,無漏的法身成立了,「名正行」。


三、此世間


因時,名此世間。


《瑜伽論記》卷第二:「在有學因中名此世間。」


這是第三句,「此世間」、「彼世間」。修行對治道的時候,修學四念處、戒定慧的時候;這時候,叫做「因」,就在此世間,在因的時候。


四、彼世間


果時,名彼世間。


《瑜伽論記》卷第二:「在無學果時名彼世間。」


第四句「果時」,「名彼世間」,這時候得到寂滅涅盤了,那麼就是「果」,那就是「彼世間」。


「因」的時候修對治道,還沒有滅煩惱,煩惱還在,所以是「此世間」,那麼就是系縛的世界。到聖道成就了,「果」世間是大解脫的世間,「名彼世間」。


五、自然


自士夫力之所作故,名為自然。


《瑜伽論記》卷第二:「自士夫力之所作故名自然者:謂阿羅漢由自士夫功力而得此無學果故名自然。」


這是第五句,「自士夫力之所作故」。


說是那個人能夠得初果,得二果,得三果,得四果阿羅漢,為什麼能夠成就這樣的聖道呢?就是他自己肯努力!「自士夫」,那個人他自己肯努力、肯創造,所以他就有成就了,這叫做自然。「自然」,這個「自」可以這麼講,憑藉自家努力而有這樣的成就,這叫做「自然」。


六、通慧


通慧者,謂第六。


《瑜伽論記》卷第二:「通慧者謂第六者:謂漏盡通也。」


「通慧者」是第六句。第六句是特別提到六種神通的第六神通,「謂第六」,就是漏盡通。漏盡通,要得到無我、無我所的智慧、得到苦、空、無常、無我的無漏智慧;能滅除去見煩惱、愛煩惱,成就了通達無礙的智慧,這才成就漏盡通。這不是外道所能及的,因為前五通,外道也可以得到,但是第六漏盡通,唯有佛教徒才能成就,那這就是阿羅漢的境界。


《瑜伽論記》卷第二:「此上撥無真阿羅漢法。下復明撥無見修無學道。」


七、已證


已證者,謂由見道。


這是第七句,「已證者,謂由見道」,「見道」就是在初開始學習的時候,是聽佛說法,經論上這樣說,經過了努力以後,初開始成就了「諸行無常」、無我,無我所的智慧的時候,見道了,他證實諸法是寂滅相的這件事了。「已證者」,他已經證實有這件事,聖道是有的,那就是「見道」,就是初果須陀洹。就是「現觀智」的現觀。


八、具足


具足者,謂由修道。


第八句是「具足」。「具足者:謂由修道」,見道以後,雖然見到聖道,這聖道還沒有圓滿,為了圓滿所謂成就的無漏功德,繼續的要修學四念處,那就是修道了,就是八正道。八正道繼續修,最後圓滿了,就是「具足」,阿羅漢的功德具足了。


九、顯示


顯示者,自所知故,為他說故。


第九句是「顯示」,顯示是什麼意思呢?「自所知故,為他說故」。


「自所知故」,得初果聖人也好,二果、三果、四果也好,他們經過修學四念處,得到聖道的時候,斷惑證真,斷煩惱,清凈無漏的智慧出現了,能見到諸法的真理,就是諸法寂滅相,也斷惑、也證真,這件事他自己知道了了分明,他自己知道得悟聖道了。這可見得悟聖道的人,他自己知道,知道這回事,「自所知故」。


「為他說故」,他還有能力,能夠為他人開示他所覺悟的真理。聖道是離言說相的,但是他能夠安立名言。在無言說中安立言說,安立種種的名句,為人講說,他有這個能力的,「為他說故」。

《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十、我生已盡等


我生已盡等,當知如余處分別。


這第十句「我生已盡等」這一共是四句:「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辨,不受後有」,在《阿含經》裡面常提到這四句。「當知如余處分別」,就這裡不講了,別的地方有講。


《瑜伽師地論》卷第八十三:「複次,我生已盡者:謂第八有等。梵行已立者:謂於聖道究竟修故,無復退失。所作已辦者:謂一切結永無餘故;一切道果已證得故。不受後有者:謂於七有亦永盡故。又我生已盡者,有二種生;一、生身生;此如前說。二、煩惱生;此微薄故,亦說為盡。此則記別初之二果。梵行已立者:謂不還果,非梵行貪此永斷故。所作已辦,不受後有者:謂阿羅漢。當知此中記別四種解了行相。


我生已盡者:謂第八有等。」「我生已盡」是指須陀洹果說的。須陀洹果還有七番生死,「生」指生死說的。還有七番生死,怎麼能說我生已盡呢?第八番生死是盡了,所以叫「我生已盡」。


梵行已立者:謂於聖道究竟修故,無復退失。」「梵行已立」是得聖道了。清凈的聖德,無漏的戒定慧,聖道成就了,以後不退轉,不會再失掉。一切的聖人都是有這種梵行的功德。


第三句是「所作已辦者:謂一切結永無餘故;一切道果已證得故。」所作已辦指一切的煩惱都已經結束了,一切道果也都成就了。「所作已辦」,他應該作的事情都已經作好了,叫做「所作已辦」。


不受後有者:謂於七有亦永盡故。」,就是那七有,也沒有了。初果還有七番生死,那個「有」也沒有了,「不受後有」,那這是阿羅漢果了。


又我生已盡者,有二種生;一、生身生;此如前說。二、煩惱生;此微薄故,亦說為盡。此則記別初之二果。」這個「生」,有二種生,一個是五蘊身的生死的果報;第二個是煩惱生,心裏面有煩惱就叫做「生」。這是指初果、二果聖人。初果和二果還是有煩惱的,雖然有煩惱,但是煩惱不重。《阿含經》上有譬喻,就像這鍋燒熱了,燒的紅紅的,滴上一滴水,很快這滴水就幹了。就是這個聖人偶然的失掉了正念,也會有貪心、也會有瞋心、高慢心,各式各樣的煩惱也是有,但是他一有了煩惱,他的警覺性非常的敏捷,他立刻的就把煩惱消除了。立刻的就消除了,這表示除了佛以外,其餘的聖人是有煩惱,但是很快就消失,所以和凡夫不同,聖人的煩惱輕微。煩惱輕微,也就名之為「我生已盡」。「我生已盡」,就是指初果和二果說的。


梵行已立者:謂不還果,非梵行貪此永斷故」,三果聖人對於非梵行的欲沒有了,就是欲界的欲是沒有了,所以「梵行已立」,這是指三果聖人說的。


所作已辦,不受後有者:謂阿羅漢」,是指阿羅漢果說的。阿羅漢果當然是,他把見煩惱,愛煩惱都消除了,「不受後有」,得到解脫了。


所以這四句話,「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就是四種聖人的境界。


「我生已盡」等,在《阿含經》裡面有這樣的文句,而佛陀的弟子裡面成就這樣的功德。世界上是有阿羅漢的,不可以否認世間上阿羅漢。


「當知如余處分別」,這樣的解釋這四句話是按照《瑜伽師地論》的解釋。


此中略義者,謂顯示謗因,謗果,誹謗功用,謗真實事。


《瑜伽論記》卷第二:「略義有二。第一中不結初二句。謗因者謂無施與等及無妙行惡行。謗果可知。謗功用中有四。一、殖種體謂無父。二、任持謂無母。三、往來謂無此世。四、感生業。景云:謂謗無無想無色感生業功用。基云:謂無化生有情即中有也。前第七卷無化生有情。謂不能得見生死相。或生無色或入涅盤。便撥為無名無化生。彼據生有此據中有。所望別故亦不相違。業謂功用。中有能傳識往當生有故名感生業。阿羅漢下皆是實事。」


前面是「廣說」,這裡面略說,「略義」把它的要義標出來。


這「略義」是什麼?「謂顯示謗因」,沒有施與、沒有愛養、沒有祠祀、沒有妙行、沒有惡行,那麼這就是「謗因」。沒有妙行、沒有惡行的果,那是「謗果」。


「誹謗功用」,誹謗功用呢?那就是「沒有此世、沒有他世」,沒有從此世到彼世的功用,那麼這都是誹功用,「沒有化生有情」也說是誹功用。


「謗真實事」,就是誹謗沒有真實的阿羅漢,「謗真實事」。

《瑜伽師地論》中的善、不善十種業邪見



功用者,謂植種功用,任持功用,來往功用,感生業功用。


「功用者」,這誹功用這話怎麼講呢?「謂植種功用,任持功用,來往功用,感生業功用」,這裡分成了四種功用。


第一個是「植種功用」,那在人間來說,就是父親是「植種功用」,有種子的作用。「任持功用」,就是母親,母親能來長養,逐漸的長養這個身體,有這種功用。「來往功用」,就是從此世到彼世,這是「來往功用」。


「感生業功用」,那麼就是中有。中有它能夠「感」,這個「感」或者當個成就講。「生」呢?就是那一個生命的另一個的生命。現在這個身體死掉了,下一生的生命,叫做「生」。「感」,就是成就,成就後一生的生命體。那個生命體,就是「業」。由業力成就的。而這個「業」的出現的作用,就是中有。那個中有去得那個果報的。那麼他有這樣的功用,那麼就是「中有」。誹謗沒有化生有情,就是沒有「中有」。


又有略義差別,謂顯示誹謗,若因,若果,若流轉緣,若流轉士夫,及顯誹謗彼對治還滅。


《瑜伽論記》卷第二:「第二略義中。流轉緣者:謂無此彼世無母無父。流轉士夫者,謂無化生有情。此中基解:中有生有合名士夫。無阿羅漢等名謗對治還滅。又誹謗流轉者應知謗因不謗自相者。釋第二結中流轉。言不謗無世間父母自體,但謗無從此往彼因義,父母等能任持因義。謗還滅亦謗滅道功德不謗行此人,此究竟者謂決定非謗。」


「謂顯示誹謗,若因若果」,又表示這個有邪見的人,又謗毀因,又謗毀果。斷滅論者是謗毀果,斷滅論者在生存的時候,還承認有我,有生命體,對這個生命的存在,生命或若或樂,還是承認的;但認為死掉了以後,我斷滅了,所以也沒有人去受果報了,果報也沒有了。


「若流轉緣」,就是從此世往彼世,五道里都有流轉的緣。「若流轉士夫」,就是化生有情。「及顯誹謗彼對治還滅」,這等於否認了佛法的存在,那就是謗沒有真實的阿羅漢的意思。


又誹謗流轉者,應知謗因,不謗自相。


「謗」是謗沒有善、惡行,從此世往彼世,這流轉因。「不謗自相」,不誹謗有父母的這一方面,還是承認有父母的,不過不是有決定的父母。是不決定,並不否認有父母。


謗還滅者,應知謗彼功德,不謗補特伽羅。


「謗還滅者」,是謗毀彼成就的功德,沒得阿羅漢,沒有得到滅諦、道諦的功德,「不謗補特伽羅」,他沒有非撥那個修行人,修行人是有的。


《瑜伽論記》卷第二:「邪見中有二,初釋經文,後結略義。前中先標總句,次顯十七別句。」


複次,「諸邪見者」者,此是總句。


起如是見者,此顯自心忍可欲樂當所說義。


立如是論者,此顯授他當所說義。


『十七別句』


1、無有施與、無有愛養、無有祠祀者,謂由三種意樂非撥施故:一、財物意樂。二、清凈意樂。三、祀天意樂;供養火天名為祠祀。


2、又,顯非撥戒、修所生善能治、所治故,及顯非撥施所生善能治、所治故,說如是言:「無有妙行、無有惡行。」


3、又,顯非撥此三種善能治、所治所得果故,說如是言:「無有妙行、惡行二業果及異熟。」


4、又,顯非撥流轉依處緣故,說如是言:「無有此世、無有他世。」


5、又,顯非撥彼所託緣故,及非撥彼種子緣故,說如是言:「無母、無父。」


6、又,顯非撥流轉士夫故,說如是言:「無有化生有情。」


7、又,顯非撥流轉對治還滅故,說如是言:「世間無有真阿羅漢,乃至廣說。」


8、已趣各別煩惱寂靜,故名正至。


9、於諸有情遠離邪行,行無倒行,故名正行。


10、因時,名此世間。


11、果時,名彼世間。


12、自士夫力之所作故,名為自然。


13、通慧者,謂第六。


14、已證者,謂由見道。


15、具足者,謂由修道。


16、顯示者,自所知故,為他說故。


17、我生已盡等,當知如余處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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