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時期的秦軍曾被人打得伏屍十萬，六國想做的事兒被這群人代辦了

一

商鞅變法後的秦軍戰鬥力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僅根據《史記》記載，秦軍對山東六國軍隊的斬首數量就高達180萬人左右，而且每場戰役的斬首數都沒有低於五位數。山東六國軍隊對秦軍是聞之變色。秦始皇時期的秦軍戰鬥力，更是處於最巔峰狀態。以賈誼的話說就是：「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但就是在秦軍最巔峰的時期，卻被一群土著打得統帥歇菜，大軍伏屍十萬。這群土著就是活躍在我國嶺南地區的原著軍民南越人。

秦軍被越人打得有多慘，請看《淮南子·人間訓》的記載：「又利越之犀角、象齒、翡翠、珠璣，乃使尉屠睢發卒五十萬，為五軍，一軍塞鐔城之嶺，一軍守九疑之塞，一軍處番禺之都，一軍守南野之界，一軍結餘干之水，三年不解甲弛弩，使監祿無以轉餉，又以卒鑿渠而通糧道，以與越人戰，殺西嘔君譯吁宋。而越人皆入叢薄中，與禽獸處，莫肯為秦虜。相置桀駿以為將，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殺尉屠睢，伏屍流血數十萬，乃發適戍以備之。」

從《淮南子·人間訓》得知秦軍征伐南越，統帥屠睢戰死，秦軍傷亡十萬人。如果《淮南子》記載無誤，那麼伐越之戰是秦始皇時期秦軍所遭受的最大慘敗。

二

南越，遠離中原文明，生產力嚴重落後，《史記·貨殖列傳》對楚越之地有這樣的描述：「楚越之地，地廣人希，飯稻羹魚，或火耕而水耨，果隋蠃蛤，不待賈而足，地埶饒食，無饑饉之患，以故呰窳偷生，無積聚而多貧。」就這樣一個刀耕火種的民族，居然能讓戰鬥力爆棚的秦軍吃盡苦頭。越人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我們從秦國的軍事準備和秦軍所遭受的困難來側面分析一下。

（一）秦軍出徵人數。根據《淮南子·人間訓》的記載，秦國為了征服南越，動用了五十萬大軍。如果讀者朋友們對五十萬大軍沒有一個具體概念，我舉兩個參照物來幫助大家加深理解。秦始皇派王翦發動兼并楚國之戰，出征的軍隊數量是六十萬。秦始皇派蒙恬發動對匈奴之戰，出征的數量是三十萬。《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始皇乃使將軍蒙恬發兵三十萬人北擊胡，略取河南地。」從滅楚與對匈兩戰來看，秦國高層早已認定兩點：第一，越人比匈奴人更難對付；第二，對付越人要以打大國殲滅戰的規格來對待。

（二）持久戰。根據《淮南子·人間訓》記載的「三年不解甲弛弩」一語，可以推斷秦軍征伐南越絕對不是一兩場戰役就可以速決搞定的。後面又說到「又以卒鑿渠而通糧道」，這裡的「渠」就是指的靈渠。如果是一場可以速勝速決的戰爭，秦國會為這場戰爭專門挖一條河渠以供糧草嗎？可見，越人剽悍的戰鬥力讓秦軍陷入了戰爭的泥潭。《淮南子·人間訓》一文甚至把秦帝國滅亡的重要原因歸結於徵伐南越。因為秦帝國五十萬大軍身陷嶺南戰爭泥潭而不能自拔，大量消耗國家人力財力，讓中原的陳勝吳廣有了可乘之機。《淮南子·人間訓》的觀點並非孤論。《漢書·卷六十四下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第三十四上》中寫到：「又使尉屠睢將樓船之士攻越，使監祿鑿渠運糧，深入越地，越人遁逃。曠日持久，糧食乏絕，越人擊之，秦兵大敗。秦乃使尉佗將卒以戍越。當是時，秦禍北構於胡，南掛于越，宿兵於無用之地，進而不得退。行十餘年，丁男被甲，丁女轉輸，苦不聊生，自經於道樹，死者相望。及秦皇帝崩，天下大畔。」嚴安認為秦帝國的滅亡就在於對匈奴和南越作戰，發兵無用之地。而且嚴安認為秦國對越作戰絕對不止三年，應該長達十年。不管是三年還是十年，總之秦軍陷入了南越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三）游擊戰。秦軍擅長大兵團作戰，不論是陣地戰還是運動戰，那都是一把好手。別說六國聯手打不過，就是對陣羅馬軍團，大秦銳士也不會處於下風。但是秦軍進入南越作戰，就猶如虎落平陽，龍游淺灘。越人因地制宜，揚長避短，成功地限制住了秦軍的作戰優勢。《淮南子·人間訓》記載了越人的作戰特點：「越人皆入叢薄中，與禽獸處，莫肯為秦虜。相置桀駿以為將，而夜攻秦人。」這是典型的麻雀戰、夜襲戰與叢林戰。這些戰法對於秦軍來說都是新課題。當時的越人乃未開化的原始土著，他們擅長使用毒箭、陷阱、繩套、天網、獸夾等原始兵器。而秦軍的樓車樓船、重裝步兵、重甲騎兵、大型戰車在嶺南叢林河網地帶，能成功運進來都是一個問題，想憑藉這些秦軍常用武器來對付越人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所以秦人打越人不容易找，越人打秦人一打一個準。秦人常用的武器到了嶺南不好使喚，而越人的原始武器對秦人卻是一個災難。所以統帥屠睢戰死，秦軍伏屍流血十萬也是情理之中了。

雖然《淮南子》和嚴安都認為造成秦帝國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征伐南越，但是我還是要向秦始皇致以最高的敬意。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最終讓「百越之君，俯首系頸」，我們中國就沒有今天的版圖，更談不上擁有南海主權。

三

秦帝國曾在南越慘遭失敗並不是什麼恥辱，因為最終秦帝國還是征服了南越，把他納入了大秦帝國的版圖。但是兩千多年後的美利堅合眾國卻在越南遭遇到了真正的失敗與無法磨滅的恥辱。越南戰爭結束十六年後，當時主導越戰的美國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痛苦地回憶說，美國人之所以被越南打敗，主要是因為美國嚴重低估了越南人的民族主義精神力量，過度高估了自己現代化武器對付第三世界民族解放戰爭的力量。過後美國的另一個國防部長克拉克·克利福德回顧美國對越作戰的投入，說美國除了原子彈沒有動用外，什麼高尖端武器都動用了。而且共計派遣了二百五十多萬人到越南，其中五十四萬多為地面部隊，死了五萬八千多人，傷了十多萬人。看到美國這個慘敗結果比秦軍伏屍流血十萬差不到哪兒去了。但我們大秦畢竟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老美最終得到的卻是世界人民的唾棄與在自己的歷史上增添了一個永遠不可消除的恥辱。

最後以毛主席的話為本文划上一個句號：「美帝國主義到處橫行霸道，把它自己放在同全世界人民為敵的地位，使它自己越來越陷於孤立。美帝國主義手裡的原子彈、氫彈，是嚇不倒一切不願意做奴隸的人們的。全世界人民反對美國侵略者的怒潮是不可阻擋的。全世界人民對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鬥爭一定會取得更加偉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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