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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卡斯特羅的這篇訃告,我們寫了57年

《紐約時報》記者講述了他們對這位古巴革命者訃告的編撰工作,它最初起草於1959年。


死亡計劃書


作者:蘭迪·阿奇博德(Randal C. Archibold)

近些年來,每個駐墨西哥記者,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接手並修改過菲德爾·卡斯特羅(Fidel Castro)的「死亡計劃書」。我們都以為,這件事肯定會發生在我們的任期之內——結果卻眼睜睜看著卡斯特羅堅持到超出我們的任期,就像他超過各位總統的任期一樣。


墨西哥分社社長阿扎姆·艾哈邁德(Azam Ahmed)現在成為獨佔鰲頭的「贏家」,雖然達米恩·凱夫(Damien Cave)才是事情發生時真正在古巴的人——他運氣奇佳,當時正在那裡度假。


(蘭迪·阿奇博德曾經是駐墨西哥記者,現在是《紐約時報》的體育版副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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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剪報裝滿了兩個抽屜,這是其中一個,最早的剪報來自1960年代


重大假期


作者:達米恩·凱夫


我的一個重要假期剛剛結束了。這次度假,我和妻子、兩個孩子,以及岳父回了一趟古巴。我妻子是古巴裔美國人,岳父在56年前離開古巴時還是個孩子,這是他第一次重返那裡。

我們本應起床然後坐飛機回家。但這時,我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聲音:酒店房間里大聲響起的電話鈴聲和門上猛烈的拍響聲。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太陽還沒出來,我太茫然了,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我打開門,門外站著我的岳父勞爾(Raul)。他穿戴整齊,毫無睡意的樣子。「菲德爾死了,」他說。他的臉上流露出了積壓數十載的情感。然後,他快步走進屋裡,打開電視。


在房間里,我們慌亂地計劃該怎麼辦。最終的決定是家人先走,我留下來。簡直是形勢陡變。近20年里我經常來古巴,但那時我一直在想的卻是2006年菲德爾第一次生病時,我和時任國際新聞部編輯蘇珊·希拉(Susan Chira)的一次交談。


當時,在伊拉克報道戰事的我還是一個一竅不通的年輕記者,激情多過智慧。我主動提出,如果菲德爾即將離開那座他統治了幾十年的島嶼,我願意去古巴。不管巴格達了。我渴望去哈瓦那。


事實證明,去古巴的請求提得為時過早。我從伊拉克去了邁阿密,以為或許這樣能讓我去到哈瓦那。然後,我又去了墨西哥,並經常從墨西哥去古巴,實現了在這個小島逐步走向經濟轉型時對其進行報道的夢想。其實我們中的很多人直到離開,都不知道這個過程會有多麼緩慢和複雜。

即使是此刻,當我藉助哈瓦那的一個Wi-Fi熱點寫東西的時候(我卡里的時間快要用完了!),仍在琢磨菲德爾的死在古巴的蛻變中意味著什麼。因為蛻變,而非革命,才是當下的主題。正如一個古巴人告訴我的,菲德爾的訃告和死亡是一個篇章的結束,但絕不是整個故事的結束。


事實上,像現如今生活在島上的很多人一樣,我對這個地方抱有很多希望。希望它擁有更多歡愉,呈現出更多「古巴性」。但願我有朝一日還能和家人重返這裡,有機會寫作,有機會觀察。


在那之前我只能說,很多人為報道菲德爾時代的終結付出了巨大努力,我為自己能參與其中而感到高興——即便需要一點點運氣才行。或許這恰恰就是原因。


(達米恩·凱夫曾是駐墨西哥城、邁阿密、巴格達和紐瓦克的記者,目前是數字部門的美國新聞副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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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負責管理檔案的傑夫·羅斯(Jeff Roth)在處理一沓卡斯特羅的簡報


無數次編輯、更新和修正


作者:蘇珊·希拉(Susan Chira)


多年來,當我們被菲德爾·卡斯特羅逝世的謠言一次又一次地嚇一大跳的時候,我手頭一直保留著關於古巴的報道計劃。我們有一份名單,所有在古巴待過或者在那裡有親人的時報記者都被登記在冊。一些人會直接去邁阿密;另一些人則會嘗試沿著種種路線前往古巴,儘管誰都沒有簽證。我和前主編比爾·凱勒(Bill Keller)曾在2009年前往哈瓦那,請求獲得更便利的採訪條件,但卻徒勞無功。不過,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Gabriel Garcia Marquez)的確給我那本《霍亂時期的愛情》簽了名,這堪稱我職業生涯的一個亮點。


我們甚至計劃派人經由東南部城市聖地亞哥-德古巴偷偷潛入,因為覺得溜進這個國家除哈瓦那以外的地方或許更容易一些。菲德爾於1953年在聖地亞哥-德古巴市發起了革命,並於1959年宣布獲得勝利。邁阿密分社有關於前往小哈瓦那的一些長期有效的指導意見(而且托莉澤特·阿爾瓦雷斯[Lizette Alvarez]的福,我們有一位在那裡長大的古巴移民)。


這篇權威性的訃告由安瑟尼?德帕爾馬(Anthony DePalma)撰寫,他的妻子及家人是從古巴逃離的。在過去十幾年裡,訃告被編輯和修改了無數次。


人們曾對菲德爾去世時的動蕩局面有過種種預測,但在他成功傳位給弟弟勞爾(Raúl)後,這些猜想漸漸消失了。我還記得有好幾次,我們在深夜或周末慌慌張張地聚在編輯室里,重讀訃告、規劃版面、起草報道方案,最後總是白忙一場。


而這一次,消息是真的,多年的準備終於有了回報。


(蘇珊·希拉(Susan Chira)是《紐約時報》資深記者、性別議題編輯,曾在2004至2011年間擔任外國新聞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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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說,在檔案室里,卡斯特羅的簡報比其他任何人都多,「除了總統、君主和教皇」。


無數個小時


作者:威廉·麥克唐納(William McDonald)


比起其他任何人的訃告,菲德爾·卡斯特羅這篇讓我們花費的時間是最多的。


每當有卡斯特羅逝世的謠言傳出,我們都會把訃告從架子上拿下來,撣掉灰塵,回傳給作者安瑟尼?德帕爾馬,看看是否需要做出任何更新,可能會在這裡或者那裡做一點兒潤色,然後發給相關人員進行編輯,再一次做好發表的準備。


我當初最擔心的是,那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我們得知消息是在周六晚上10點之類的時間,不得不叫停正在印製周日版報紙的印刷機,匆匆忙忙地設法把幾千字塞進去。


碰巧,這次的時機堪稱完美:對周六的報紙來說是太遲了,但剛好可以趕上周日版的整個製作流程。當然了,數字版讀者可以在周六早上邊喝咖啡邊看訃告。


(比爾·麥克唐納是時報的訃告編輯。)


註:本文來自紐約時報中文網,以下為紐約時報為卡斯特羅撰寫的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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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上的英文寫的是,雖然那麼多美國總統沒有看到卡斯特羅的末日,但至少卡斯特羅已經看到了美國的末日,意指特朗普上台象徵著美國的末日)


訃告


菲德爾·卡斯特羅,革命英雄亦或專制君主的一生


ANTHONY DEPALMA2016年11月27日


菲德爾·卡斯特羅(Fidel Castro)周五去世,享年90歲。熱情鼓吹革命的他曾在1959年把冷戰的戰火帶到西半球,並在接下來的近半個世紀里以古巴最高領導人的身份對抗美國。他困擾了11位美國總統,並曾短暫地將全世界推向核戰邊緣。


古巴官方電視台宣布了他的死訊。


多年來,卡斯特羅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在此期間,他精心安排,希望自己領導的共產主義革命能夠繼續下去。2006年,被重病擊倒的卡斯特羅讓位。他暫時將大量權力移交給自己的弟弟、現年85歲的勞爾(Raúl),並於兩年後正式辭任總統。自那時以來,勞爾·卡斯特羅一直統治著古巴,不過他對古巴民眾表示自己打算在2018年辭職。勞爾·卡斯特羅從叛亂之初便與菲德爾·卡斯特羅並肩作戰,且一直擔任古巴國防部長,是他哥哥最親密的知己。


除女王伊麗莎白二世(Queen Elizabeth II)外,菲德爾·卡斯特羅掌權的時間比在世的其他任何國家元首都長。他成了一個大名鼎鼎的國際人物,在20世紀的重要性遠遠超出了外界對加勒比海地區一個人口1100萬的島國領導人的預期。


從1959年1月8日得意洋洋地進入哈瓦那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用力量和象徵主義統治著這個國家,並通過在被征服的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Fulgencio Batista)設在首都的軍事基地面向數萬名支持者首次發表重要講話的方式,徹底推翻了那位獨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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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7月26日,卡斯特羅對古巴民眾發表講話


聚光燈打在身上的他趾高氣昂,言語間透著激情,直到黎明。最後,有人放飛了白鴿,以象徵古巴新的和平。當一隻鴿子落到卡斯特羅的肩膀上時,人群爆發了,反覆高呼「菲德爾!菲德爾!」。對聚集在現場的厭戰的古巴民眾和在電視上看到這一幕的那些人來說,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跡象,表明他們留著鬍子的年輕游擊隊領袖註定是他們的救世主。


當年,人群中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卡斯特羅對古巴的設想是什麼。卡斯特羅是善用形象和神話的能手。他相信,他就是祖國的救星,是一種必不可少的力量,具有上蒼賦予的控制古巴和古巴民眾的權力。


他像暴君一樣行使權力,掌控著島上萬物的方方面面。他是古巴的「最高領導人」。在豬灣,他站在古巴陸軍的一輛坦克上指揮自己國家的防禦力量。不計其數的細節要由他來裁定,從選擇古巴士兵在安哥拉穿的軍裝顏色,到領導一個培養超級奶牛品種的計劃。他親自製定蔗糖的收成目標,親自把無數人送進監獄。


但讓他和他領導的集權主義政府得以掌權這麼長時間的,不僅僅是鎮壓和恐懼。在古巴和全世界,有支持他的人,也有詆毀他的人。一些人認為他是一個殘忍的專制君主,踐踏權利和自由,其他不少人卻像第一天晚上的人群一樣,稱頌他是一位名留青史的革命英雄。


2006年夏天,他病倒並因憩室炎入院,第一次放下手中的大部分權力。即便如此,他仍試圖強行規定自己醫療護理的細節,並精心安排他領導的共產主義革命的繼續推進,所採用計劃的歷史和那場革命一樣悠久。

紐約時報:卡斯特羅的這篇訃告,我們寫了57年



卡斯特羅,攝於2006年6月


通過把權力交給自己的弟弟,卡斯特羅再次激起了他在華盛頓的敵人的憤怒。美國官員譴責這種權力過渡,稱其延長了獨裁統治,是再次拒絕讓長期受苦的古巴民眾有機會掌控自己的命運。


但2014年12月,通過著手交換囚犯並正常化外交關係,奧巴馬總統利用自己的行政權力緩和了華盛頓和哈瓦那之間持續了幾十年的敵意。這項協議是在教皇方濟各(Pope Francis)的幫助下,經過兩國政府的談判代表長達18個月的秘密談判後制定而成的。


儘管越來越虛弱且甚少出現在公共場合,但卡斯特羅仍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對美國由來已久的不信任。2016年,奧巴馬總統訪問古巴,受到廣泛報道。這是88年來在任美國總統首次訪問古巴。幾天後,卡斯特羅寫了一封奇怪的回應信,貶損奧巴馬的示好姿態,並堅稱古巴不需要美國提供的任何東西。


在很多人看來,菲德爾·卡斯特羅是一個自戀的狂熱分子,對自己命運的信心堅定不移,是一條變色龍,決定其經濟和政治顏色的是實用主義而非學說。但他胸膛里跳動著的,是一個真正的叛逆分子的心。「菲德爾·卡斯特羅,」在50年代和60年代初領導美國外交關係協會(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的亨利·M·里斯頓(Henry M. Wriston)說,「具備一個革命者應該有的一切特點。」


卡斯特羅大概是拉丁美洲自19世紀早期的一系列獨立戰爭以來出現的最重要的領導人。他顯然是他自己的英雄何塞·馬蒂(José Martí)在19世紀末為古巴的獨立而鬥爭以來,該國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塑造者。卡斯特羅領導的革命徹底改變了古巴社會,它對整個地區的影響比20世紀拉美地區其他任何一場反叛都更持久,1910年的墨西哥革命可能除外。


1957年6月,卡斯特羅與其他叛軍領導人在秘密基地。左二為切格瓦拉,跪在前排的是菲德爾的弟弟勞爾


對於古巴和其他地方的人們而言,他留下的是一份社會進步和窮困潦倒、種族平等和政治迫害、醫學進步和苦難不幸共存的複雜成績,那種苦難的程度堪比他1959年以一名獲勝的游擊隊指揮官的身份進入哈瓦時古巴存在的情況。


那個形象讓他在全世界成了革命的象徵,也成了很多模仿者的靈感來源。委內瑞拉的烏戈·查韋斯(Hugo Chávez)視卡斯特羅為其思想上的教父。1994年,副司令馬科斯(Subcommander Marcos)開始在墨西哥南部的山區展開反叛活動時,使用了很多一模一樣的戰術。作為一名日漸衰老的獨裁者,卡斯特羅負責掌管的經濟日漸衰落,導致他的表現出現污點。即便如此,他已經確立下來的形象也沒有受到破壞。


但正是卡斯特羅對美國的執迷和美國對他的執迷塑造了他的統治,這比其他任何一切都更重要。卡斯特羅信奉共產主義後,華盛頓把他描述成魔鬼和暴君,並多次試圖把他趕下台。華盛頓採取的措施包括1961年那場註定以失敗告終的豬灣入侵行動、持續了數十年的經濟禁運、多項暗殺計劃,乃至多個通過讓他掉鬍子來削弱其威望的怪異方案。


在拉美和其他地方,卡斯特羅對美國實力的不屑讓他成了抵抗的燈塔。他濃密的鬍鬚、細長的古巴雪茄和綠色的軍裝成了通用的反抗象徵。


卡斯特羅對形象,尤其是電視形象的威力的理解,幫助他留住了很多古巴人的忠心,哪怕是在最艱苦的貧窮和孤立時期。那時,他常常把古巴的很多問題歸咎於美國及其禁運。他的演講數以千計,且常常持續數小時。在這些演講中,他精湛的語言能力促使古巴民眾永遠提防來自北方的入侵——不管是軍事、經濟還是思想上的——並通過這種方式把他自己對美國的仇恨灌輸給他們。


1964年7月26日,聖地亞哥,為紀念古巴革命爆發一周年而舉行的慶祝活動


多年時間裡,卡斯特羅接受了數百次採訪,並保持住了讓極其有損顏面的問題變得對自己有利的能力。1985年接受《花花公子》雜誌(Playboy)的採訪時,他被問及對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總統把他描述成殘忍的軍事獨裁者的言論作何回應。「咱們來想想你這個問題,」卡斯特羅說,把採訪者玩於股掌之上。「如果獨裁者的意思是按照最高領導人的指令執政,那你興許可以用這個理由去指責教皇是獨裁者。」


他把這個問題拋回到了里根身上:「如果他的權力包括能夠下令發起一場熱核戰爭那樣極其不民主的內容,那麼我問你,誰更是獨裁者,美國總統還是我?」


在帶領游擊隊員對抗專制的古巴獨裁者後,30出頭的卡斯特羅讓古巴和蘇聯結盟,並用古巴軍隊支持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國的革命。


他願意讓蘇聯在古巴修建導彈發射場這件事,導致1962年秋美國和蘇聯之間出現了一場激烈的外交對峙。對峙本可能會升級成一場核對決。全球局勢緊張,直到對峙在開始13天後得到緩和,發射場被拆除。


隨著1991年蘇聯解體,卡斯特羅遇到了他最大的挑戰之一:在沒有來自共產主義盟友的巨額補貼的情況下活下來。他無視了稱他即將在政治上走向滅亡的預言。受到威脅時,他便煽動對美國的敵意。古巴經濟接近崩潰時,從50年代開始便一直對抗美元的他批准了美元合法化,但幾年後,當經濟穩定下來時,他再次禁止美元流通。


2003年12月,菲德爾?卡斯特羅和他的弟弟勞爾。2006,菲德爾以總統的身份引退,勞爾自此統治古巴


在半個世紀里,卡斯特羅持續奚落了歷屆美國總統,並讓華盛頓為遏制他而進行的所有嘗試全部失敗。在被西方遺棄近五十年後,儘管曾經洪亮的聲音變成了一個老人的低語,鬍子也變得花白,但他依然態度強硬。


他常對採訪他的人說自己認同堂·吉訶德(Don Quixote),並且和吉坷德一樣,困擾他的威脅既有現實的,也有想像出來的。比如,幾十年來,他一直在為下一次入侵做準備,但這樣的入侵從未發生過。2001年4月,當同一半球其他所有國家的領導人都聚集在魁北克市,參加第三屆美洲國家首腦會議(Summit of the Americas)時,未受邀請的卡斯特羅在哈瓦那怒氣沖沖。時年74歲的他組織了一系列活動,紀念1961年的豬灣勝利。他當年擊敗了由中央情報局(CIA)支持的流亡者,令對手顏面全失。他把自己被排除在外說成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宣布古巴「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需要和美國做買賣的國家」。這的確很像堂·吉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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