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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夜談——巧解「招賢帖」、保險柜里的蚊子

東方夜談——巧解「招賢帖」、保險柜里的蚊子


巧解「招賢帖」


江南有一個叫錢洪的米商,極有錢,卻又極吝嗇,而且還經常欺行霸市,在當地惡名很盛。

錢洪人長得奇醜,卻有七個長相標緻的老婆,七個老婆先後給他生了八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們長得都像母親,長大後都相繼成了家,只要一談到兒子,錢洪的橘皮臉就會笑得開出花來。


可若是提到那個女兒,錢洪臉上就笑不出來了。為啥?錢洪的女兒叫錢百斤,長得和錢洪活脫脫一個模樣,大餅臉,綠豆眼,蒜頭鼻,還有一臉令人厭惡的麻豆豆;至於身材,那就更別提了,上下一般圓鼓鼓,再美妙的羅縐輕紗,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給燈上了罩子一般。更要命的是,這個百斤還傻,都二十八了,大字還不識一個,所以一直都沒嫁出去。


錢洪為這事兒急得直跳腳,這天他把八個兒子召回家來一起想辦法。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父子九個一聚頭,你一言、我一語,終於想出了個一箭雙鵰的辦法。


第二天,錢洪讓人在城門口貼了個「招賢帖」,上寫:現尋教書先生一人,教小女識文斷字,一年為限。只要小女學會一二,即賞銀子一千兩;如若不成,則以一兩之財相送。

一時間,招賢貼前聚滿了看熱鬧的人。一千兩銀子,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啊,雖聽說錢百斤傻,大字不識一個,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想躍躍欲試的人還真不少。


最後,是東城根頗有些名氣的教書先生李伯東揭下了告示。


錢洪細細打量這個年輕的教書先生,笑眯眯地讓一個兒子給李伯東遞上契約。李伯東一看,契約上所寫與貼在城門口招賢帖上的相同,就在上面簽了字、畫了押。


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李伯東用盡渾身解數,總算教會百斤寫一、二、三了。契約上不是說,只要百斤學得一二,即賞一千兩銀子嗎?所以李伯東心裡很開心,他鄭重地向錢洪遞上辭呈,併當場讓百斤寫下「一、二、三」。


錢洪眯著眼,對李伯東說:「既然先生決定要走,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按契約賞一千兩,還望先生笑納。」說著,就把百斤推到李伯東面前。

錢洪的那幾個兒子馬上朝李伯東拱手相賀:「恭喜妹夫!」


李伯東一愣,驚問道:「不是說……賞一千兩嗎?」


錢洪笑眯眯道:「沒錯啊,一千兩等於百斤,賞一千兩,就是賞給你我這寶貝女兒百斤啊!」


李伯東頓時如遭一記悶棍:「啊?」看著站在一旁傻獃獃滿臉墨跡的百斤,他忽然明白過來了,顫聲叫道,「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解字呢?我……我要告你們去!」


錢洪依然掛著一臉的微笑,說:「要告,你就告去吧!」

李伯東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憤憤不平地立刻去縣衙擊鼓鳴冤。可是縣太爺早已被錢洪買通,李伯東最終非但沒有打贏官司,還被重罰二十悶棍,並被勒令完婚。


李伯東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當晚就吐血而亡。


錢洪雖然沒能把傻女兒嫁出去,但也省了一筆學費,於是李伯東一死,他又去城門口貼了一張招賢帖,來了個故伎重演。


雖說賞金可觀,可這回大家都清楚了錢洪玩的鬼把戲,誰也不想娶百斤這樣的女人做老婆,所以一連三天,這張招賢帖根本無人理睬。錢洪看在眼裡,卻也不急。為啥?他心裡打的算盤是:就算本地人不理,能騙個進出城門的外地人來也好啊。

果然,到了第四天頭上,有一位自稱李仲西的外地教書先生,揭下了這張帖。眾人見了議論紛紛,都說這個李仲西是想錢想瘋了,要娶百斤,還不如到河裡隨便抓只癩蛤蟆做老婆。幾個好心人還特意拉住李仲西,要給他說道,可李仲西卻充耳不聞,硬是徑直去了錢家。


錢洪見李仲西自己上門,長得又相貌堂堂,心中不由大喜,像上次一樣,他遞上契約,讓李仲西看過後,雙方簽字畫押。


可誰知,春去冬來,又一年過去後,李仲西卻向錢洪提出辭呈,說自己無能,教不會百斤小姐。錢洪大感意外,他本想欺李仲西是外地人,不明就裡,哪怕只教會百斤一個字,就把這個傻女兒的包袱推給他,誰知李仲西居然連一個字也沒教會她。無奈之下,他只得拿出一兩銀子,讓他走人。


可李仲西不願意了:「我與錢老闆有約在先,為何錢老闆私自毀約?」


錢洪愣住了:「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如若不成,則以一兩之財相送』。我現在給你一兩銀子,有何不對?」


李仲西一字一頓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告你去!」


錢洪心想:我還怕你個外鄉書生不成?他朝李仲西一撇嘴:「那你就告去試試!」


第二天,李仲西真就去了衙門。


縣太爺仍然是那個縣太爺,早被錢洪收買了。升堂時,堂下擠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大家都想來看看,這個甘願自投羅網的李仲西到底有多大本事。


只見縣太爺在堂上正襟危坐,一拍驚堂木喝道:「李仲西,你狀告錢洪錢老闆,可有憑證?」


「有!」李仲西大聲回答。


他隨即轉身問錢洪:「我們是否立有契約?」


錢洪點點頭:「是啊,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如若不成,則以一兩之財相送』。而今你隻字未教,我給你一兩銀子,有何不對?」


李仲西說:「那我請教錢老闆,一兩等於幾錢?」


錢洪想也沒想,答道:「一兩等於十錢,這個小孩都知道。」


李仲西笑了:「這就對了!那再請問,錢老闆家中,姓錢者幾人?」


錢洪脫口道:「我有八兒一女,加我共十人。」


「這就更對了,以一兩之財相送,就是以十錢之財相送。十錢之財,就是你姓錢的全家之財,這可是在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錢洪和他那幾個兒子在旁邊聽得急了:「胡說!你怎麼能如此解字?」


李仲西不慌不忙地轉向縣太爺,說:「如果不能這麼解,那麼一年之前的李伯東案又作何解?」


縣太爺猛一涼,心說:「今天這案子可不好斷,如果判錢洪無罪,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以前辦了冤假錯案?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若是出爾反爾,頭上的烏紗帽可就戴不住了。


看著堂下無數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自己,縣太爺當然要自保,於是一拍驚堂木道:「大膽錢洪,限你三日之內將全家之財按約送與李仲西!」


錢洪一聽,腿骨頓時就軟了,堂下響起一片叫好聲!


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李仲西其實就是李伯東的弟弟。退堂之後,他悄悄來到城外一座墳前,拔起墳上的新草,哭著喊道:「哥,我替你報仇了……」


(徐甜甜)


(題圖:黃全昌)


保險柜里的蚊子


八月的一天,天氣十分炎熱,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接到報告,說昨天夜裡市中心商業大廈發生一起特大盜竊案,財務室的保險柜被打開,一百二十萬元巨款不翼而飛。案情十分嚴重,隊長命令偵破組刑警畢劍和魯華立即趕赴現場。


此時,現場已被封鎖,幾個技術民警正在進行現場勘查。畢劍和魯華趕到後,分局刑警大隊長老楊立刻迎了上來。老楊咂咂嘴,對畢劍和魯華說:「這小子有兩把刷子,活做得很乾凈。」


畢劍和魯華心裡清楚:這案犯能讓老楊承認有兩把刷子,功夫一定不同凡響。兩人不由同時驚道:「莫非他是個神偷?」


老楊習慣性地摸摸下巴,點點頭說:「差不多吧,我們已經對現場做了勘查。財務室位於這幢大廈的第十二層,據管理大廈的物業經理介紹,他們在大廈每一層都安排了保安,十二層當然不會例外。既然有保安值班,這小子居然能打開財務室兩道防盜門,而且保險柜的密碼和自動報警裝置也沒有把他難住,動作敏捷,手腳利落,一點沒給我們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們初步進行了排查,分析內部人員作案可能性不大……這小子肯定是個老手,開鎖手段厲害得很。」


畢劍和魯華聽老楊這麼一說,不由懷疑:「楊隊,這事兒會不會是李四乾的?」


李四原名李思源,因在家排行老四,又稱「李四」,他自幼習武,練得一身好輕功,腦瓜子好使,手腳也利落。小時候,他媽一次出門忘帶鑰匙,李四就學著大人的樣子,用一截鐵絲捅鎖眼,三捅兩捅還真讓他給捅開了,從此就對各種鎖具發生了興趣,幾年後竟沒有他打不開的鎖。有了這手絕活兒,李四的手就癢了起來,後來慢慢走上了邪道,而且因為功夫好、手段高,道上的狐朋狗友還送了他一個「燕子李四」的綽號,意思是誇他和傳說中的燕子李三不相上下。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李四很快便成了公安局的「座上客」,在局子里掛了號。不過這小子賊精,他給自己規定,每次作案最多只偷一萬,被公安局逮到了認栽,逮不到那就賺了,所以他儘管兩次被勞教,可服刑的時間都不算長。


李四肚子里的彎彎繞很快就被警方識破了,但他這手開鎖的神功還是大大驚動了辦案民警,所以現在一聽老楊介紹案情,畢劍和魯華很自然地就把李四聯繫上了。


可是老楊卻有些猶疑:「若是這小子,他怎麼現在一下子胃口變得這麼大了?他現在就不怕這一百二十萬卡了他的脖子?」


畢劍若有所思道:「人是會變的,何況外面的世界這麼浮躁。楊隊,」他給老楊建議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傢伙就住在古北三巷6號樓406室,我們是不是去把他『請』到局裡來談談?同時也通知交巡警在全市布控,要真不是他,別的案犯也跑不了。」


「我看可以!」老楊立即安排人員去『請』李四。


可出人意料的是,當民警趕去李四家時,李四正悠悠地坐在樓前的柳樹下看兩個鄰居下棋,看到警察來找,他拍拍屁股就主動站了起來。


下棋的人開玩笑說:「怎麼,你又要進宮去了?」


李四眯著眼笑笑,不火也不惱,說:「我不也就是去報個到嘛,過會兒就回來繼續看你們下棋。」說罷,他也不用警察說什麼,就跟著他們上車來到局裡,走進了詢問室。


畢劍和魯華此時正默默坐在裡面抽煙,看到李四進來,兩人就像沒看到一樣,一言不發。李四也是老油條了,見他們不開口,就自己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來,一臉無辜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畢劍突然將手裡的煙往煙灰缸里一摁,朝李四發問道:「知道今天為什麼請你來嗎?」


「不知道啊,我咋知道呢?」李四滿臉堆笑。


「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畢劍又點上一支煙,對魯華說,「先給他作個筆錄。」


魯華問李四:「你叫什麼名字?」


李四嘻嘻一笑:「大哥,你們不是都認得我的嗎?」


魯華喝道:「少廢話,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李四立即點頭哈腰:「李四,李四,他們都叫我李四!」


「說本名!」


「我叫李思源,男,漢族,42歲,現住古北三巷6號樓406室,小學文化。我父親叫李大根……」李四從嘴裡吐出一連串詞兒來,如背家譜。


魯華朝他一瞪眼:「少啰唆,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


「是是是!」李四滿臉堆笑地應道。


「我問你,昨晚你幹什麼去了?」


「昨晚?昨晚我先是在樓下和鄰居喝茶歇涼,後來就回家看電視,再後來就睡覺了。」


「看的什麼電視?」


「《大宋提刑官》。」


「什麼內容?」


「呵呵,一個縣官,姓什麼我忘了,他刑訊逼供,屈打成招,被宋慈宋大人給收監了……」李四說到「收監了」時,眯著眼瞥了魯華一眼,似乎魯華就是那個刑訊逼供的縣官。


畢劍沒有開口,他知道對付像李四這樣的老油條,這麼簡單的問題肯定難不住他,他只是在一邊靜靜地聽,想從中找出破綻,從而揪住這條老狐狸狡猾的尾巴……


就在這麼一來一去的問答中,夜漸漸深了,李四開始不停地瞅牆上的鐘。此時儘管是午夜,可天還是很熱,遠處傳來幾聲悶雷,看樣子快下雨了,李四終於在再一次看了牆上的鐘之後,對畢劍和魯華笑道:「大哥,都快夜裡一點了,天快下雨了,我陽台上還晾著衣服,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回去?畢劍皺了皺眉,他知道,在沒有抓到有力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放人。但他暫時沒有理會李四,而是輕輕對魯華說了聲:「你看著點,我出去一下。」隨後就起身向門外走去。


畢劍憑一個老刑警的直覺認定,李四現在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正好說明他有很深的作案嫌疑。但既然是他作的案,那他就肯定是有備而來的,如何下手來來進一步破這個案子呢?畢劍在詢問室門外踱起了方步。


外面的天氣同樣很悶熱,只見一群群蚊子在門廊的燈光下起勁地飛舞著,大概是聞到畢劍身上的汗味,都「嗡嗡」地飛了過來。有隻蚊子一飛到畢劍的臉上,就立刻伸出吸管猛吸起來,畢劍眼疾手快輕輕一撓,把它撓到了手裡。看著這傢伙只一會兒工夫就吃得滾圓的肚皮,畢劍眼前突然一亮,他用指甲輕輕一點,蚊子的肚皮就破裂開,流出鮮紅的血來……


半個小時後,畢劍精神抖擻地走進訊問室,望一眼牆上的鐘,又冷冷地看著李四,一開口,聲音里充滿了威嚴:「李思源,你還沒想好么?我們原本希望你能老老實實交代,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可惜你死不悔改!難道一定要我來把你的罪證拿出來嗎?」


「罪證?我……我沒有罪啊!」李四眨眨眼睛,聲調中似乎充滿了委屈。說實話,他根本不相信畢劍出去一趟,就能找到他什麼證據來。


畢劍於是冷笑一聲:「嘿,我看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兩隻眼睛直逼李四,「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李思源第一次被我們抓獲,是因為在現場留下了指紋;第二次被抓獲,是因為在現場留下了腳印。這一次,你自以為幹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惜啊,百密一疏,你還是防不勝防,還是在現場留下了罪證!」


李四一聽畢劍這話,似乎有些吃驚,但他還硬不肯認輸:「畢……畢警官,我不知道……你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


畢劍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已經戴上了白手套,他把一個塑料袋拿到李四面前,說,「你看一看,這裡面是什麼!」


李四睜大眼睛一看,塑料袋裡是一隻死蚊子,肚皮已經破了,流出一團黑紅的血。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李四嚅嚅著,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這就是你留在現場的罪證!」畢劍厲聲道,「通過DNA鑒定,我們已經證實,這隻蚊子肚子里流出的血,和對你以往做過的DNA樣本完全吻合。而這隻蚊子,就是我們在財務室的保險柜里發現的!現在,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的血為什麼會留在那隻保險柜里了?」


說到這裡,畢劍輕蔑地笑了:「你不會告訴我們,是蚊子吸了你的血,又飛過財務室兩道防盜門,鑽到密不透風的保險柜里去的吧?」


「這不可能!」李四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


「不可能?」畢劍不容李四喘息,步步進逼道,「當你一心一意打開財務室保險柜的防盜門時,這隻蚊子卻把你當成了獵物,它飛到你臉上,美美地吸了一肚子血。只是當時你被保險柜里大量的鈔票迷住了眼,並不在意它的攻擊,可你的手卻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抬手拍死了它。死蚊子留在你手上,你沒注意;又因為急於把保險柜里的鈔票搬出來,你手裡的這隻蚊子被碰落在了保險柜的門上,而你也沒有注意……這就正好給我們破案留下了有力的證據!」


李四簡直聽得目瞪口呆,心裡狠狠詛咒著這隻該死的蚊子。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策划了多長時間的行動,卻被一隻死蚊子給咬砸了。唉,怪只怪自己太貪婪,沒有牢牢把握一次最多只偷一萬的原則。現在足足有一百二十萬,自己會被判多少年啊!


李四崩潰了,不得不承認案子是他做的。並且交代,他得手後,就把所有的錢都藏到了財務室旁邊那個辦公室的天花板上,打算等事件平息後再伺機去取。


第二天,老楊在聽魯華詳細介紹了破案經過後,他給畢劍打電話說:「畢劍,你這傢伙太棒了!我已經把在現場勘查的那幾個小子臭罵了一頓。哎呀,他們也太不仔細了,保險柜里那麼大一隻蚊子,怎麼就沒發現呢?」


「什麼呀!」畢劍笑了,「楊隊,你這不也是在損我嗎?我開始也沒注意呀,還是後來在詢問室外面被咬了,才突然打開思路,重新跑回去找到的。不過話說回來,楊隊,那蚊子吸了我不少血,你得好好請我吃一頓,讓我把損失給補回來哪!」


(於永軍)


(題圖:譚海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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