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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段子:紫禁城裡的大小官員們(圖)

故宮段子:紫禁城裡的大小官員們(圖)


節選自《我在故宮當「侍衛」:聽警犬隊隊長講述故宮段子》


我說的這個宦者啊,可不是太監的意思,我說的這個宦者,是當官的,官宦之者。想當官,沒本事可不成。下面這幾個人,都是有大本事、大能耐的人,能當官的大本事。

第一個人,是趙處長。這個趙處長啊,他可不是一生下來就是處長的,他原先年輕那會兒,是個廚子,大家都叫他「趙廚房」。


趙廚房很胖,廚子能不胖嗎,哪道菜炒得了,他都得嘗一口,這樣一口一口地吃下來,變成了一個大胖子。


紫禁城的食堂被外包出去了,私人老闆要清理「革命隊伍」,趙廚房被清理出去了。雖然趙廚房在走前多次懇求那位老闆:「我是紫禁城裡最好的廚子,不信,您可以嘗嘗我的手藝嘛!」但是,沒有用,趙廚房依舊被清理出去了。


趙廚房看大門去了,他被分配到了神武門,做了門衛。趙廚房不再是廚子了,名號也就該改一改了,因為他胖,眾人都叫他趙胖子。

趙胖子總是受人欺負,為什麼呀,就因為他胖。劉大嘴說的好:人一胖,脂肪一多,膽就慫,說話橫不起來。


「胖子,今兒晚上我陪媳婦兒回娘家,幫我值一下夜班唄。」


「胖子,打壺熱水去。」


「胖子,借我點兒錢,急用……我們家孩子病了……你說誰呢,誰裝了?!有拿自己家孩子開玩笑的嗎?管你借錢是看得起你知道嗎,你再說我一下試試?我再讓你增肥兩圈信嗎!」


趙胖子在這間門崗里受盡了欺凌。趙胖子這種「慫貨」怎麼可能發達呢,人家趙胖子有一項本事,一項能做官的大本事。做飯當然不是本事,那只是技能,他的那項本事,叫「眼色」。

趙胖子有「眼色」,值班房裡的排班表,被他當成了寶貝。排班表有什麼可看的,他能看出什麼來?他看處長是哪天的夜班。


處長值夜班的頭一天,趙胖子找同事換班,他很殷勤、很軟弱地說:「能不能把明天的夜班給我值……」


不等他說完,同事就一拍大腿爽快地答應了。趙胖子還沒走遠,這同事便和旁人罵起他來:「這個傻帽兒,活該挨欺負,明天是處長的班,竟敢往槍口上撞。」


是啊,處長值夜班,躲還躲不急呢,誰敢往跟前兒湊呢。一個是拘謹,再一個,萬一你什麼地方做得讓他老人家看不順眼了,招雷呢不是。可是趙胖子為什麼搶著值這個夜班呢,眾人一合計:他是想拍咱們啊,賣咱們好,讓咱們少欺負他幾回!


第二天大清早,趙胖子的媳婦兒挎著一個菜籃子匆匆出門了,去菜市場採購最新鮮的肉和蔬菜。到了下午,趙胖子忙活起來,洗菜、擇菜、切菜,炒,盛盒。「啪、啪、啪」剁豬蹄,上鍋蒸、紅燒,盛盒……

到了晚上,夜班換崗,處長的肚子正在咕咕叫,門吱呀一聲開了,趙胖子推門進來了,手裡拎著一摞飯盒,一盒盒地在桌前擺開,掀蓋兒,有涼、有熱、有葷、有素,還有酒。


處長愣住了,趙胖子將手往前一攤:「您吃!」


處長這才回過神兒:「你也吃!」


哥兒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飯畢,處長抹了抹嘴,伸出了大拇哥贊道:好手藝!

這是二人之間的兄弟情誼,不足為外人道也。其他的同事,只知道趙胖子傻、賤、好欺負,一到處長值班的日子,便主動和他把班換了。


幾個月後,趙胖子當上了一個小頭,是一個不在編製內的頭頭兒,讓他長期管理警衛隊的臨時工。趙胖子很高興,這雖然不能算是個官,但好歹是個權啊。


處長賞識趙胖子,沒人敢再欺負他了。漸漸地,同事們發現趙胖子優點還是挺多的,比如說……嗯,積極。


紫禁城舉辦運動會了,運動健將們踴躍報名,趙胖子也報名了,短跑、長跑、跳高,他全沒落下。秘書不同意,把他的名字從名單上勾掉了,一個是為了組織好,怕他給處里拖後腿,拿不到名次。再一個,也是為了他好,就他這體格,真要是跑死了,紫禁城裡又多了一個烈士。幾年前出過這樣的事兒,運動會上,一個小年輕,在跑道上跑,鞋跑掉了,為了名次,他顧不得撿鞋,繼續奔跑。比賽結束,他獲得了掌聲和尊敬,但是腳丫子被不明物體扎破了,沒在意,幾日後,感染了,破傷風,死了,家屬來鬧,因為是為了集體榮譽死在了工作崗位上,被定性成了因公殉職。


趙胖子去處長那裡告狀,處長把秘書訓了一頓:「小孫啊,什麼叫『您這麼胖再跑出腦溢血來』,不好聽啊,破壞團結嘛,同志們要求進步,終歸是好的,要鼓勵,不能夠打擊,你擔心他跑步拿不了名次,可以給他安排一些適合他的項目呀,革命分工不同嘛。」


運動會開始了,趙胖子以領隊的身份參加了,同事們在操場上奮力地奔跑著,趙胖子在場下奮力地怒吼著:「狗哥加油!狗哥加油!」


比賽結束,我將長跑、短跑、中長跑的冠軍包攬了,趙胖子身為隊長,分得了一台高壓鍋、一床被褥、一條枕巾作為獎品。


趙胖子不僅參加文體活動積極,工作上他也同樣積極。


神武門城樓上辦臨時畫展,展廳里沒有報警器,夜裡的安全怎麼辦?領導做了決定,犬隊出狗看護,一晚上給三百塊錢加班費,我狗隊長要顯神通了。


趙胖子得了信兒,拿著一摞飯盒,顛顛兒地找處長去了。他要求上進,他說警犬隊的師傅們白天訓狗晚上熬夜班,太毀身子,希望幫他們分擔一些任務。


處長開了會,點名表揚了趙胖子,誇他不惜力、不怕苦,有捨己為人的精神,並且公布了排班表:晚上,警犬隊出兩條狗,拴在城樓上,給二十元勞務費,作為狗食錢。另二百八十元,給趙胖子,當作夜班費,趙胖子帶領一名臨時工,輪流值夜班。


會開完了,我的徒弟大罵:「我就知道會這樣,這倆兒錢准叫他們瓜分了去,多少回了,一直都這樣!」


我又和往日一樣開導他:「慢慢來吧,我覺得一切都會好的,咱們的狗能派上用場就成,現在說明什麼,說明咱們的狗比報警器還管用呢,加班費早晚會有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十六的晚上,犬舍里,我正在嚼著昨天中秋節剩下來的蛋黃餡月餅,電話鈴聲響了,我拿起電話,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嚷:「你那狗是怎麼回事?在城樓上叫個不停,是不是進了歹人了?你快過來瞧瞧吧。」


我趕到了東馬道,只見東馬道的門敞開著,趙胖子卻不見了人影,我明白了:一定是趙胖子上城樓了,膽兒夠大的啊,我不在,竟敢一個人上去逗狗,傻了吧,下不來了吧。


我順著城牆石階往上走,到了城樓上,只見北邊漢白玉圍欄上站著一個人,打著哆嗦,卻不是趙胖子,那人腳下,是我的一條愛犬,名喚作「三兒」,「三兒」的身上拴著一條鎖鏈,已被掙斷,不時地向上躥,這人在那高高的圍欄上,一會兒抬高左腳,一會兒抬高右腳,生怕被咬到,我定睛去看,原來是內保科的科長。


「常福茂!你幹什麼去了?」


「喲,科長您好。您上城樓幹嗎來了?」


「少廢話,趕快把狗拉走!」


「誰廢話了,我問您,您上城樓幹嗎來了,這是廢話嗎?」


「今晚我值班!」


「您是內保科的,應該在隊部值班呀,我問您,您上城樓幹嗎來了?」


「少廢話!我來的時候城樓下面沒人,你這叫脫崗你知不知道!」


我這會兒全明白了,趙胖子脫崗,內保科科長也脫崗,科長估計是從鑰匙房拿了鑰匙,溜達到這裡來,見沒人,便開了鎖,上了城樓,卻被「三兒」發覺了,「三兒」掙脫了鎖鏈,把他堵在了漢白玉圍欄上,我繼續問道:


「我問你,你上城樓幹嗎來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你問得著我嗎?」


「我怎麼問不著你?你是怎麼溜進來的?你鑰匙從哪來的?就是院長偷偷溜進來也不行!我也得問個明白!這裡是展廳,有文物,說不清楚,你就是歹人,我可以放狗咬你。」


「你、別、跟、我、裝!」


「好,注意!」


「嗚、嗚……」口令發出,「三兒」的身子半卧下去,腦袋死死地盯住了科長,嘴裡發出「嗚嗚」聲。科長整個人僵在那裡了。


「襲!」


「汪汪汪汪汪汪!」


「啊,媽耶!救命啊!啊……」


我死死地拽住手中的脖套,「三兒」身子騰空飛起一半,卻怎樣也脫離不了我的雙手,躥不出去。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你上城樓幹嗎來了?」


「照月亮!我照月亮來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我照月亮來了!城樓高,安靜!我照月亮來了!媽耶!救命呀!」


「好,非!」


「三兒」不再叫了。


「坐。」


「三兒」坐下了。


我用鐵鏈把「三兒」拴好,科長哆里哆嗦地走了下來,去遠處撿起了他的相機,小心翼翼地裝進盒裡,離著十幾步遠,對我說道:


「我不對,我不應該來照月亮,但是你的問題更嚴重,你脫崗導致我出現了生命危險,我要向你們處長反映。」


「去啊,你別找處長,你找院長去,你看到時候處分誰,反正肯定不是我。對了,把您那鑰匙揣好了,下次再來賞月,先問問趙胖子,城樓上有狗沒有,回見了您。」


「什麼趙胖子?我問得著他嗎,神經病。」內保科長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向遠方走去,直到下了城樓,又走了很遠,對著城樓大喊:「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從此以後,這個科長算是把我恨到骨子裡去了,見了面我倆從來不打招呼,並且在我未來工作的幾十年中,對我的升遷、漲工資、考職稱,起到了很大的阻撓作用。


那夜驚魂過後,對這位科長而言,倒也並非全無好處。科長拿著這幾十張冒著生命危險拍下來的照片去參賽了,並最終獲得文化部攝影大賽第三名,題目叫作《高處不勝寒——皇宮深院的一輪滿月》,那是後話。


趙胖子真是膽大,每天見我將狗牽上城樓離開後,趙胖子便也收拾東西回宿舍了,回宿舍睡了一宿香覺。第二天起個大早,又偷偷溜到了崗位上,在六點之前,往神武門城樓底下一坐,等著我來牽狗,神不知鬼不覺,還白拿一晚上加班費。他想得很明白,城牆上有狗呢,出不了事兒。


我來找他理論,他怕把事兒鬧大,只好給我賠罪。


第二天晚上,還不到夜班換崗的時候,我的肚子正在咕咕叫,「狗窩」宿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趙胖子推門進來了,手裡拎著一摞飯盒,一盒盒地在桌前擺開,掀蓋兒,有涼、有熱、有葷、有素,還有酒。


我愣住了,趙胖子將手往前一攤:「狗哥您吃,兄弟給你賠罪來了。」


我這才回過神兒:「你也吃!」


哥兒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飯畢,我抹了抹嘴,伸出了大拇哥贊到:「好手藝啊,你哥哥我今天算是享受了處長待遇啊!」


「狗哥,還有個事兒……」


「放心,那天晚上的事兒,不說!」


是啊,這是二人之間的兄弟情誼,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既和趙胖子成了好朋友,便無話不說起來。有一天,我正訓狗呢,趙胖子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


「狗哥,我求你個事兒。」


「說啊。」


「我想給你當助訓。」


「啊?」


我挺納悶,你給我當助訓,按說我該給你錢的,怎麼成了你幫我忙呢?


「我不圖別的,狗哥,下禮拜消防演習,給院領導們表演,你能讓我上場就成。」


「這有什麼的,來吧。」


到了消防演習那天,大領導們全來了,我的警犬隊是最後一個環節,壓軸的……太精彩了,大領導們起身鼓掌,叫好。


這時候,趙胖子將助訓面罩一摘,立正站直,聲如洪鐘地說道:


「謝謝領導們表揚!我是警衛隊北小隊小隊長趙某某,人送外號趙胖子,您叫我小趙就成,我的愛好是燒菜,希望有一天能讓領導們品嘗到我的菜肴。」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傻了,連我都傻了。本來表演結束,牽狗退場也就是了,誰能想到趙胖子來了個「自報家門」這麼一出啊。


大領導在尷尬地笑了一下後,隨即說道:「好,真好!」


大領導帶頭鼓掌,場面又熱鬧起來。


幾年過去了,一個大清早,我碰上了趙胖子,只見趙胖子一臉苦相,我走上前去攀談。


「天兒這麼好,愁眉苦臉的幹嗎呀,誰欠你錢了?」


「三年一屆的任聘開始了,看著他們當官,我有氣。」


「你有什麼氣啊,處長不是挺器重你的嘛,讓你管臨時工。說不定這次就把科長給你了呢。」


「我管多少年臨時工了,沒戲!名單我看過了,偷偷看的,沒我,早內定好了。」


「得了,想開點兒吧。」


「我想不開,前幾個月,咱們處長住院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追公交車,踩橘子上了,人飛出去了,把腳摔斷了,哈哈。」


「他住的那家醫院,是我媳婦兒上班的醫院,我媳婦兒是那裡的護士。」


「哪這麼巧,你上趕著讓他去的吧?」


「我媳婦兒伺候了他兩個月,好吃好喝的,頓頓豬蹄給他補,還給他端屎倒尿呢,兩個月啊!」


「嚯,夠辛苦的。」


「我爸癱床上了,我媳婦兒都沒伺候過一天,老人是含著淚走的,我想到這兒,我就委屈!」


「你別不好意思,你得敢張嘴,你去找他要,你不去要,還等著他往你嘴裡送啊?紫禁城裡的好處都是要來的、爭來的、搶來的。」


「我直接找處長去?跟他說我想當科長?」


「你這麼說當然沒戲啦,你別自己直接去啊,你才多大點兒面子,他能買你賬?你讓你媳婦兒找他要去啊。」


「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你媳婦兒是年輕啊還是漂亮啊,他還能把你媳婦兒怎麼著了?」


「那你的意思是……」


「拿板磚拍他。」


「幾個合適?」


「你要去,怎麼著也得兩三個吧,你媳婦兒去,他好意思嗎,她照顧他兩個多月,你爸死的時候她都沒這麼伺候過,聽說他兒子要出國,正缺錢呢。」


北京城裡有一句諺語,叫吃飽了撐的,說的就是我這種人。我當時腦子一熱,隨口說的這麼一句話,卻改變了趙胖子一生的命運。


板磚是個什麼東西呢,這可是紫禁城裡的一句黑話。「板磚」並不是工地上幹活蓋房用的那個板磚,那是什麼呢?把一百元的人民幣一張一張地往上摞,摞到一百張,封條一拴,往桌子上一摔,板磚的聲音。


一個月後,任聘書下來了,趙胖子當上了科長。趙胖子變成了趙科長,他當了三年的科長,這三年來,他勵精圖治,下了決心、發了狠,立誓要把警衛隊的風氣弄上去。


每天清晨,還不到六點,他便從宿舍起身,去抓人。他是行家啊,他知道什麼時候抓,去哪抓,抓住了就狠罰。那些脫崗的、打瞌睡的,想白拿夜班費?最後都被他把獎金罰沒了。


趙科長不是光抓值夜班脫崗的,他還抓看大門吃回扣的。別忘了,當年他可是看大門出身,那些和門衛有「業務」勾結的導遊,他都認識呀,抓,抓住一個罰一個。


當年欺負他的那些人,那個經常和他換夜班的同事被扣了半年的獎金,那個天天支使他打水的同事身上背了處分,最慘的是那個管他借錢威脅他再增肥兩圈兒的同事,因為吃回扣事發,被開除了。


警衛隊的風氣變好了,只要是趙科長的班,再也沒人敢脫崗、打盹兒了。


又到了三年一屆的任聘選舉,趙科長升了,升到了處長,調了部門,趙胖子當上了行政處處長。


他又請我喝了一頓酒,感謝我當年啟發了他。幾杯酒下肚,我醉了,問他:「你這個處長也是板磚砸出來的吧?」


「老常啊,這幾年我的工作怎麼樣,領導們都是看在眼睛裡的,以前那些瞎胡鬧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吧,酒亂喝傷胃、肉亂吃傷身、話要亂說可傷人啊,明白不?」


「明白!」


「咱倆兄弟一場,從今兒個往後,兄弟我的革命任務也就重了,咱哥倆不能再常見了,敘交情的日子也就少了,這你要多多包涵啊,明白不?」


「明白!」


「你說你這麼明白的一個人,咋就辛辛苦苦幹了那麼多年還是個組長呢?」


「嗨,我臉皮兒薄唄!」


趙處長上任後工作得怎麼樣呢?好,真是好啊,凈干一些為老百姓、為職工們謀福利的事了。


行政處本是門肥差,房管科啊、食堂啊、車隊啊都歸行政處管,但是,趙處長從不為自己謀私利,他只為職工們謀利益。


最為人稱道的一件事是:紫禁城職工食堂的後廚,長期衛生不潔,導致多名職工腹瀉住院,趙處長將那家飲食公司清理了出去,把食堂承包給了另一家衛生條件極其良好的飲食公司。


第二個人,是錢處長。這個錢處長啊,他可不是一生下來就是處長的,他原先年輕那會兒,工作可不體面了,他是一個站殿的……


故宮段子:紫禁城裡的大小官員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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