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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被困的靈魂,絕望。

鏡花樓花語:被困的靈魂,絕望。


有時候,我們可以用愛和夢想當作生活的目標,閉眼前行。


緊閉的眼瞼中,可能是盛開一地的繁花,可能是斑斕的未來。

更多時候,睜開眼,只有滿目蒼涼,花朵早已凋零,再也沒辦法看到明天月下的夢。


這才是真實的殘忍。


蒲公英:被困的靈魂,絕望。(圖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夏有林一直生活在南方,有大朵大朵低矮的白雲,有藍到透明的天空,有清新的空氣,溫暖額潮濕。一年四季,總有各種花朵開的燦爛,馬路上,公園裡,小區內,格外茂盛,因此他來到這個北方小鎮的時候,覺得詫異,似乎不是在一個國家一樣。已經3月份的春光,這裡居然還是只有光禿禿的樹枝,葉苞還沒有長出來。人們仍然裹著厚厚的衣服,像一隻只會走的大笨熊,只有一些不怕冷的年輕女孩子,已經脫掉了厚棉衣,換上了春裝,雖然跟南方比,仍是穿的多。

他找到據說是親戚的表哥,他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告訴表哥,這個憨厚的北方漢子很驚訝的抬頭望著他,問到:「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現在可是還很冷呢。」他點點頭,說:「沒關係,我想現在就過去看看,然後,晚上我想就住在那裡了。」表哥望向他的眼神,像看一個瘋子。沉默了一下,「好,吃完面我帶你過去。」


南方的孩子,更習慣米飯,可是兩指寬薄薄的麵條,居然也別有風味,夏有林吃了慢慢一大碗,熱乎乎的,似乎北方的春寒已經不算什麼了。


吃過飯,他裹緊帶著抓絨的衝鋒衣,催促表哥快些帶他過去。他想儘快完成姥姥交代的事情,儘快回到溫暖的南方。他也想過讓表哥直接幫忙完成,可是又覺得對不起姥姥,既然答應了,就完成吧,只是在答應的時候,他沒想到北方這麼冷,這麼蕭索。


鎮子非常小,沒過多少時間,表哥帶他來到一所獨門獨院的房子,附近的居民房都連成一排,只有這所房子,單獨分出來,背後是一大片茂密的白樺林,乾枯的樹枝,還掛著幾片去年的干葉子。


「這裡附近住的其實不是鎮子里的人,有一個農場再附近,基本都是那裡的人,姥姥覺得這裡清靜,所以買了這個房子。前幾年他們還會來住一段時間,這幾年沒過來,沒想到居然已經不能來了。這裡倒也一直再打掃,很乾凈,只是這個地方有點偏遠,有點荒涼,也沒有生火,下午讓你表嫂幫你看看,你看下要是不習慣,還是回到我家裡來吧。」表哥還是不怎麼忍心,讓他一個外來的南方人住在這裡。「沒關係的,不用生火了。我不怕冷。」夏有林一邊收拾自己帶過來的行李,一邊跟表哥說。表哥坐了一會,簡單聊了幾句,就回去了。

夏有林收拾好東西,打開窗戶,讓屋裡的空氣流通起來。然後穿上外套,決定去那片白樺林轉一下。雖然3月的北方還有些寒冷,不過仔細看過去,有一些綠綠的野草再發芽,雖然不如南方那樣綠的濃烈,南方似乎就沒有冬天的概念,永遠滿眼的綠色,深深淺淺的綠色。


他四處轉悠,在尋找什麼。終於,他找到了目標,一個很簡陋的人字小窩棚,前面有一小塊略微平整的土地,幾年來沒人打理,有一些去年的雜草還在。夏有林蹲下摸了摸地上的土,不是那麼堅硬,但還是有些涼,仔細看過去,已經有植物在冒芽。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應該一兩天就可以完成了吧!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有風從樹林的縫隙中穿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老婦人的低語。就是這片白樺林,是姥姥心心念念想回來卻又不想回來的地方。這次,終於回來了。是他帶著姥姥一起回來了,還有另外一個他——林先生。


他知道姥姥為什麼這幾年沒來,因為林先生不在了,而林先生的遺願就是把骨灰交給姥姥,他記得去幫姥姥取骨灰的時候,林太太那雙眼,她的眼神是麻木的,沒有憤恨,在夏有林看來,居然有些許的單純。她默默把骨灰交給他,並且告訴他自己留了一半下來,然後就再也沒跟他說一句話。夏有林想,她應該知道的吧,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夫妻之間有些話是不需要說明。夏有林知道,在姥爺去世後,他們在10年前重新相遇,也可能是從來就沒有斷了聯繫吧,具體怎樣,他也不知道。之後的每年,姥姥他們都會來這片白樺林過夏天,一起度過幾個月的時間,在白樺林里開闢了一塊小土地種菜,在小小的院子里種花,像一對世俗的退休夫妻一樣。這是姥姥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夏有林知道。他從小一直跟姥姥生活在一起,因此在姥姥病重的時候,跟他說,想回到北方的白樺林,跟林先生在一起。他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便有了這次北方之行。


本來打算第二天就開工,卻不成想北方的習慣和南方大不相同,一些不知道是怎麼繞出來的親戚聽說了他來的消息,都紛紛來到表哥家,邀請去自己家吃飯。夏有林想這些人都是姥姥的親戚,也不好太過於孤傲,雖然心裡很厭倦,卻也配合著熱鬧了一段時間。


等到夏有林終於稍微適應了這種生活節奏,已經差不多過去一個月了。他已經不再急於離開,而是開始享受這種緩慢的生活節奏了,自己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仍然是三無青年:沒工作,沒媳婦,沒孩子。這樣也好,他也希望能夠逃離一下自己熟悉的環境,靜下心好好想一下自己的路要怎麼走。

夏有林再次來到白樺林那個菜地,發現上面的小草已經長出來了,大片的葉子,有一些已經開出了一朵朵的小黃花。小雛菊么?他摘了一朵坐在窩棚里盯著看,,花莖流出了一些乳白色的液體,有些粘,聞一下有一股苦苦的味道。他忽然發現,這片小菜地的小黃花格外集中,而其他叢林間的用草,只是星星點點的開了一些小黃花。難道這片地吸收了格外多的靈氣?還是姥姥的在天之靈?所以會這樣?夏有林有點發獃,他又開始想念姥姥了。


「你為什麼摘我的花?」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語氣不是質問,而是一種很難過的情緒。


夏有林發現一個12,3歲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盯著他手裡的小黃花。


「你的花?哦,我以為是野花,這是什麼花?你種的么?」

女孩似乎被問住了,她想了半天。說:「算是我種的吧,我這幾年每年都種,這是蒲公英啊,這你都不知道嘛?我每年等等著他們開花,然後開完花會有一個毛絨絨的小球,種子帶著翅膀,他們就可以去遠方了。」


「原來是蒲公英啊,我聽說過,只是城市裡面很少見。」看著小女孩認真解釋得樣子,夏有林忽然發現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眼睛細長嫵媚,皮膚白到透明,很瘦,小胸脯應該已經剛剛開始發育,沒有穿內衣,微微隆起。看到這裡,夏有林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明明是一個小女孩,自己在想什麼啊。他臉有些紅,開始找一些話打岔:「去遠方很好嗎?」


「很好啊,我從十歲開始就想去遠方了,今年已經十三歲了。等我長到十六歲,有身份證了,就可以去遠方了。每次吹蒲公英的小球,我就許願讓我快一點長大,可以快一點去遠方。我希望他們能幫助我完成我的願望。」


可是,遠方就沒有爸爸媽媽和親人了啊?」


「這個……沒有才更好呢。」女孩眼光閃了一下。「你從哪來的?遠方嗎?你說話的口音有點奇怪呢。」


夏有林想,估計女孩早早到了反抗父母的叛逆期,忍不住逗她「是啊,我就是從遠方來,你想去遠方不如跟我走吧。」


女孩微微笑,「我知道,你會說你還給我買花裙子,買糖吃,對吧?騙小女孩的招數都這樣啊?」


夏有林被嚇了一跳,這是小孩的口氣么?他忽然覺得有些尷尬,這樣的對話他竟然不知道怎麼回應。忽然自己就成了拐賣幼女的人販子了。


女孩忽然開始笑出聲來,「你這個叔叔真好玩,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才不信你是那樣的人呢,你連蒲公英的不認識,怎麼騙人啊?你可真笨啊!」


夏有林盯著女孩的臉,也開始微微笑,他說「我在這裡有一件事要完成,做完之後我就真的要走了,不如你幫我的忙,將來你去遠方,我可以贊助你車票啊。」


女孩低下頭,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你說得有道理,要去遠方我的確需要錢。好吧,我可以幫你的忙,不過要看什麼忙。」


夏有林想了想,說,「我要挖一個坑,然後放一點東西進去,然後在堆成一個大土堆。最後在樹一個小木片。」他不敢說要做一個墳,他怕嚇到她。雖然女孩看起來很勇敢,已經做好了闖蕩世界的準備,可是他能看到,她是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敏感和脆弱,她並不如看起來那樣的堅強。


女孩眨了眨眼,「明白了,你是要做一個墳啊,我幫你,我們一起挖坑,挖的大大的。然後你要給我買車票。」


「一言為定!」兩雙手握在一起,合作達成。


他們最終決定繞開那片盛開蒲公英的小菜地,在附近重新選了一個位置,可以看到房子,窩棚,菜地的好位置,夏有林覺得姥姥一定很開心這樣的安排,她愛的一起都在這裡。


之後的一段時間,夏有林過的非常快樂。夏有林會給她講南方的天,小吃,空氣,習俗,節日,女孩也經常嘰嘰喳喳的講一些北方的傳說,她尤其愛講一些精怪傳說,基本都是好人被害,最後一定是壞人用各種方式被老天或者神仙懲治了。有時候也會暢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去遠方,有時候也會很傷感,這種傷感來得很突然,像是硬生生切進來的那種,夏有林都來不及安慰,就會很快就會切換成愉快頻道。他想,少年總是這樣,芝麻大的事也讓自己惆悵半天。


時斷時續的挖坑工作,他們用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完成。夏有林這時候已經有點懷念南方的空氣了,可是卻有些不舍這個剛認識的小女孩,他們更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雖然一個十三歲,一個三十歲。


等石碑送過來的那天,夏有林和女孩一起坐在窩棚曬太陽了。兩人手裡握著一大把蒲公英,手裡沾滿了乳白色的汁液,有一些已經變成了黑色黏在手上。女孩沒有了以前的那些調皮,似乎心事很多,她應該已經知道要分開了吧。她問夏有林:「是不是你馬上就要走了?」夏有林已經定好了第二天天的車票。不想瞞她,卻不知道怎樣告訴她。


「我認真想了想,你給我買車票吧,我現在就想跟你去遠方,你帶我走吧,我當你的女兒好不好?你像真正的爸爸一樣。我想要你這樣的爸爸。」


她眼睛盯著手裡的小絨球,很慎重的說了這些話,


說完這些,她鼓起腮幫,用力的把小絨球吹散,目光跟隨著那群小小降落傘,看著他們飄起來,有很少一部分飛向遠方,大部分飛了一小段,就落到了附近的土地上。


夏有林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他其實也很希望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女兒,一起玩,一起瘋,一起講故事。可是,他不能帶她去遠方。


「你還小,帶你走是犯法的……等你長大了,我一定給你買車票讓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夏有林的聲音越來越小,乾乾巴巴的一點誠意也聽不出來。


女孩沉默了很久,這明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我求求你呢?求你帶我離開,如果你實在想,也可以給我買花裙子和糖。」 最後一句話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下定決心。說完之後她還是不看他,盯著蒲公英花田。


從夏有林嚴重看過去,女孩本來就很瘦弱的身體,變得更小了,縮成一團。讓人有種錯覺,她可以像一件衣服一樣,被摺疊成一個紙片裝到行李箱裡帶走。那一瞬間,夏有林很想衝動的答應她,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這樣做。


「我其實也知道,我不可能有機會去遠方的。」


她低下頭,笑了一下,再也沒說什麼。


從夏有林的角度看上去,笑容竟然有些凄涼,而她明明是一個少女。他竟然有一種背叛的感覺,不敢再看女孩,轉頭也順著女孩的視線盯著蒲公英花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把手裡光禿禿的蒲公英桿交掉夏有林手裡,背對著他說了一句:「那麼,再見吧。」起身走掉了。


看著她慢慢變小的背影,夏有林居然想哭。也許這就是離別的情緒吧,可是卻似乎多了一些什麼在裡面。


這個小鎮的車次並不多,夏有林只訂到了凌晨出發的車次。晚上,夏有林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有人敲門。表哥來了。


他是來看是否能幫些忙,晚一點送他去車站。表哥的表情特別奇怪,說在門口碰到一個12,3歲的小姑娘徘徊,卻又不進來,天那麼晚了,看起來很詭異,於是他叫住小姑娘,小姑娘猶豫半天,最後給了他一封信讓他轉交給夏有林。他把信遞給夏有林,信封上寫著夏有林三個字。字寫的幼稚又潦草,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寫字也是這樣的風格。


夏有林接過信,他知道是誰寫的。猶豫了一下,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並沒有打開看。他不想當著表哥看這封信。表哥審視半天,他非常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還是沒開口問,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夏有林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夜了,坐在桌邊休息的時候,看到女孩送給他的蒲公英花桿,他想了一下,放到自己的錢包里,也許就是留一個念想吧,他知道自己不會忘記這個女孩。


掃到桌子上的信,他想起來還沒有看女孩究竟寫了些什麼,心想總該不會真的少女情懷愛上自己了吧。他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女孩非常信任自己,他珍惜那種溫暖。


他抽出信紙,這是一張普通的信紙,信紙有單位抬頭,向前農場。這應該是女孩父母從工作單位拿回來的吧。上面的字跟信封上的名字一樣潦草,每個字都很用力。字數不多,一百多字。這一百多字,讓夏有林陷到了徹頭徹尾的寒冬中,陷入到寒冬的冷水中。冰冷,沉重,卻無法離開。


外面的夜靜的像死水一樣,傳來一陣狗叫聲,然後又一陣更加劇烈的狗叫聲,似乎是從白樺林傳出來的,再然後是一個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嚎。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夏有林,已經徹底漂浮在另外那個冰冷的世界中了。他再也聽不到,停止在讀完信的那一刻。時間到了,他該去遠方了,他該出發了,可是他卻不能動,他所有的細胞都停止了呼吸。


連表哥闖進來,他都沒有意識到是怎麼闖進來的。表哥的表情非常慌張,抓著他的胳膊和行李就往外拽。他機械的看著表哥,他想問為什麼,卻仍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被表哥拖到車上。直到車開了很久,夏有林才意識到狀況,他原來已經離開了那片白樺林,他現在在車上,車在朝著另外一個鎮子開。


表哥看了他一眼,猶豫半天終於開口問:「那個女孩的事,跟你沒關係吧?那個女孩來找你,我總覺得不對勁,回家就就把車開過來等著,幸好有人提前來告訴我一下,不然可真就麻煩了,你要真有個意外,姥姥一定會怪我的。」


夏有林搖搖頭,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我應該帶她走。」


表哥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明明沒關係,幹嘛還要往上沖?人家萬一非說是你把女孩的肚子搞大了,就算跟你沒關係,不見得給你說話的機會就被打殘了。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難怪姥姥喜歡你,她也是個奇怪的人。」


表哥把夏有林送到另外一個鎮子,說不放心表嫂,沒有等到他離開就回去了。


夏有林攥著表哥買的站台票,登上了開往遠方的車。


在車上夏有林又看了一遍那封信。


「昨天學校體檢查出來我懷孕了,爸爸想讓我說孩子是你的,賴在你身上。其實孩子是爸爸的,我不想這樣,他就說要殺了你,我很害怕。從10歲開始,我就一直很害怕,那個人說要是我跟別人說就殺了我和媽媽。我想等我長大離開這裡就什麼都好了。可是,我沒有機會了。所以我讓我變成鬼,我覺得我是好人,我會變成很好的鬼,我想跟你一起去遠方。我自己也悄悄在白樺林挖好了一個坑,那裡也能看到蒲公英地和窩棚,保存著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下輩子,讓我當你的女兒,你當我爸爸吧,真正的爸爸,能保護我的爸爸。再見,夏有林。」


夏有林看著手上殘留的黑色汁液,湊到鼻尖聞了聞,有蒲公英苦澀的味道,他想,其實他已經帶著女孩離開了,她是他這輩子的女兒。他要帶她去遠方,帶她去地球的另一邊,帶她去所有夢想的地方,蒲公英做不到的事情,讓他來完成吧!


列車外,大片大片的蒲公英花海,金燦燦的鋪滿北方春天的田野,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熟。會變成無數的絨球,被風吹起,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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