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陷醫療糾紛被辭退，她丈夫竟用一條人命讓她復職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咖啡遇見書| 禁止轉載
1
像往常一樣，我帶好口罩帽子進入了我們組最常用的10號手術間。在我正在給下一個病人做手術前準備的時候，實習生同學就跟我說，「老師，你電話一直在響。」
「不管，放那吧。」
大概手術快結束的時候，那位學生還是忍不住幫我接了電話。似乎他們那個年紀的人總覺得接電話時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師，是張醫生打來的，很著急的樣子，讓你去病理科一趟。」
「知道了。等下你幫忙把患者送到病房，再通知主任可以做下一台了，哦，順便再把35床的病例送到骨科簽個字。」
我交代完事情，就去了病理科。
想來時間過得真快，彷彿昨天我還是那個在手術室打雜的實習生，如今也被人稱作老師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和這個同學還真是像啊。也許每個醫生的路都差不多吧。
那個同學說的張醫生，名字叫張小凡，是我的大學室友，我們一起在學醫的路上走了十多年。如今終於也算是混出點名堂來了。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麼說呢，學醫的路上那麼艱難，熬過來真覺得不容易。
每次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想起張小凡曾經說過的，其實以後能不能成為名刀根本不重要，賺多少錢也不重要，我就覺得最開心的時候莫過於大學裡，我們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宿舍里聊天的樣子。
最好的朋友就在隔壁，最愛的人就在身邊，每次想到這，我也就覺得輕鬆了好多，這個理論就是他灌輸給我的。如今，我們也都結婚有了孩子，熬過最難過的時光，時不時就在想現在還真是幸福啊。曾幾何時，我們忙碌到連續一個星期沒出過醫院的門。
到了病理科，只有張小發和病理科的另外一個醫生，已經是到下班的時間了。
「怎麼了？」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覺察到不對勁了。
張小凡不說話，把他的病理結果單遞給了我。
儘管檢查單上有姓名，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誰的？」
「我的。」
2
手術室里執行很多小手術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已經經歷了那樣的手術上千台的，所以駕輕熟就，大家喜歡聊各種八卦，也算是繁忙的外科工作中，緩解疲勞的好方法。更何況，手術室除了醫生，還有護士與麻醉師，他們並不需要那麼聚精會神地工作。
這兩天提起最多的就是張小凡。
醫院是一個藏不住八卦的地方，要是哪個主任不檢點和小護士傳出點什麼，幾乎就是全醫院公開的事了。
「聽說張小凡，甲狀腺癌，唉，好可惜，他孩子才上一年級。」
「是啊，聽說病理結果顯示還是最糟糕的那種，愈後很差的，剩下的時間不會很長。」
大家都知道我和張小凡的關係，所以沒有說得太隨意。不過，這兩天說來說去都是這句話，他們講故事的人自己也膩了。也就把陳年舊事一道拿出來說。
「本來多好的一家人，父母兩個醫生，這孩子以後肯定是高富帥啊。」
「張小凡他老婆以前也是醫院的？」
「可不是嘛，很出名的，人長得漂亮又能幹。後來有一次出了一次醫療糾紛，患者家屬死活糾纏，院長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其實也不怪她，只是出事的那個人家有權有勢，院長那邊自然是捨棄她了。」
「哦哦，這個我知道，據說她是因為過度疲勞，她自己說的，但是院長那邊肯定不認賬，過度疲勞就導致一個醫療事故，這種理由根本說不過去嘛。」
「不過，我們工作本來就很累啊，他們外科大夫更是連夜加班，說過度疲勞也沒問題啊。」
「是很累啊，好想辭職啊。」
剩下的話題慢慢就扯遠了，在醫院工作，我們很容易就把話題扯到辭職，改行上面。但是說歸說，很少有人真的那樣干，當然漂亮的護士找到個有錢人家那是另外一說。歸根結底，就比如我，就算真的改行，能幹什麼呢。
我們呆在醫院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還要長，要說真的離開這裡，我們還會生存么？總不會讓我去寫小說吧，恐怕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
3
其實張小凡幾年前就不在外科系統了，他轉去了放射科。原因是當家裡有兩個外科醫生，實在沒法顧家，後來發現，即使他不幹外科，只要還是個醫生，兩口子就依然無法顧家。
讓父母帶孩子總不是長久之計，在他的妻子因為那個事故賦閑在家的時候，其實他倒覺得那樣的日子還不錯。
他是準備以後讓妻子找個簡單的工作，多照顧照顧家裡，賺錢的任務就交給他。於是經常加班加點，上班的時間的總是比別人多。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病就是在放射科呆久了，吃射線導致的。但是我也沒多說，醫院也不會讓人說出這樣的病因，如此一來以後還有誰去放射科？
又是過度工作？我心裡琢磨著。
張小凡在放射科工作的兩年，我們也終於有機會一塊出去喝酒，還有打球也能同時出現。以前都在外科的時候，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是一定要呆在醫院裡的，因為每個組至少要有一個人留下來管留院管病人。
就是這兩年有一次喝酒的時候，他說，「在放射科，看到那些晚期癌的患者讓人真是捨不得啊。要是我得了那樣的病，肯定不會整天躺在病房裡，每天吃著不一定有效的化療葯。」
「要是我啊，我一定呆在家裡，珍惜和家人最後的時光，列一個願望單，能完成幾個就完成幾個。人善終是多重要啊，也不一定要活多久，至少閉眼的那一瞬間，能想到的都是開心的事情吧。像那些患者，臨死前回憶起來，都是化療的痛苦過程一定覺得人生沒什麼意義吧。」
當時，我給張小凡的那句話點了個贊。
善終，就是等閉眼的時候回想起來，有很多開心的事，這就是臨走前要做的么。
4
張小凡躺在ICU兩個月了。
ICU是一個家人止步的地方，重症監護室里到處都能聞到死亡的氣息，張小凡沒有直接動手術，他堅持要進ICU拖下去。
大家都想不通是為什麼，但是出於尊重，我也不問太多。每天去ICU里看望一下他，是我的例行公事。
我也曾建議過他，雖然手術沒有太大用，但還是要做的。他聽了之後只是搖搖頭。
ICU里話不能說太多，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張小凡是那麼渴望可以活下去，這一點和他曾經說的善終可不一樣，現在他每天見到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時間很少。果然，人真的到了那一刻，求生的本能才是第一位啊。
記得我工作第一年的時候，有一個患者剛做完甲狀腺切除術不到半個小時，發生窒息的癥狀，這是典型的發生血腫併發症的表現。我在老師的指導下，幫他做了氣管插管，那是我第一次做氣管插管，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患者在窒息癥狀出現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迫近，他一直喊救命，等我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死命抓住我，我的那件白大褂硬是被扯壞了。那是我第一次領略到，人在被求生本能驅使的時候究竟是多麼孤注一擲。
張小凡現在就是身處在那樣的情況里。
不過，最終他還是在擇期手術的知情同意書里簽下了字，時間是情人節的後一天。做手術的，是我們共同的老師。
老師做手術，想來這也是一定的吧，畢竟他是醫院的權威，院長都要讓他三分。更何況，在張小凡讀研的時候，老師就特別器重他，兩個人的關係有點古代師生情的味道。我在想，老師的心裡一定也很難過吧。
手術是在情人節的後一天嘛，難道為了和妻子過最後一個情人節，這樣想也情有可原，可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這種人生最後的時光，按他說的，呆在家裡豈不是每天都是情人節嘛。
5
張小凡最後的情人節並不是和他的妻子過的，這件事也是後來手術室里被人提過最多的一筆。
「是芝夏姐啊，據說前些天剛出差回來，早就聽說他們有一點曖昧，沒想到是真的。」
「可是在最後的時候，這樣的事情真的好嘛，聽說張小凡一整晚都沒有回去。」
「是啊是啊，那天才剛出ICU呢，都沒有回過家。」
「好像和妻子鬧翻了。」
「也許是被折磨得精神崩潰了吧。」
「沒想到一直等的是芝夏姐，似乎他們前些年一直在一起工作，估計日久生情了。」
當然不僅僅是手術室，醫院的每個角落都在風傳這樣的故事。只是，我只有在手術室里能聽到八卦。
張小凡在手術的第二天就去世了，手術併發症，喉頭血腫。
沒想到老師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我的記憶力，老師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雖然無論手術做的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張小凡時日不多的事實。但這樣的方式還是令人唏噓不已，更何況這樣的事故還是發生在老師的身上。
張小凡的妻子也不多說話，也許是那最後情人節的故事，讓她對張小凡的感情給徹底泯滅了。
院長詢問老師出了什麼情況，畢竟這種醫療事故，如果患者的家屬要鬧起來，那可是一筆血本，而且對醫院的名聲也很不好。不過，張小凡的家屬是不會鬧的。
老師就回答了幾個字，「過度疲勞。」
要是正常像我們這樣的醫生，說出這樣的理由，院長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但是如果是老師的話，則完全不一樣。像老師這樣的權威，院長也只能客氣地說，「還請您多休息啊。」
既然老師都用了過度疲勞這樣的理由沒有被處罰，那自然張小凡的妻子也回到了醫院工作。因為張小凡的事，大家對她很是同情，一個男人最後臨死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太過分了。很多人在一年不到的時候，就向她介紹對象。也許那個時候，張小凡就已經被人忘記了吧。
6
一次周末，我剛打完球，心想沒有了張小凡，打球也變得無聊了很多。既然想起了他，回家的途中就順道看望一下吧。
剛在墓地門口停下車，就發現芝夏姐也在那。
我在猶豫要不要去打招呼，還是等到她走之後，我再去跟張小凡單獨聊會。但是，她發現了我。我也沒得選擇了，只好主動和她打招呼。芝夏姐和張小凡的事，我沒有多說過一句話。畢竟，好朋友最後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他的。見識過太多人臨死前的崩潰，張小凡的行為也算情有可原。
芝夏姐見到我，微笑著點點頭。她以前是醫院裡長得最漂亮的，說親的媒人排了一整隊。我只是知道她跟張小凡關係很好，但是具體怎樣從沒有聽二人提起過。
「你是不是也覺得張小凡最後和我過情人節很失風度？」芝夏姐先開了口。
「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自己的好朋友的，人都走了，過多的責備還有什麼用啊。」這確實是我的心聲。
「是啊，人都走了，再多的責備對於他也沒關係了。」
芝夏姐的臉上顯現著些許紅暈，然後眼淚開始打轉。她強忍著，「唉，他這樣的人啊。」
她要告訴我關於他們的故事了，我知道這一定和八卦傳聞很不一樣。
「你看，現在他的妻子也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繼續工作，沒有沉溺於悲傷。這樣豈不是很好嘛？」
我的心突然沉重起來，我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那天，做完手術之後，是他自己把傷口給弄壞的，然後出血，我和你們的老師就在旁邊看著。他前一天就請求我們，就那樣讓他離開吧，他一直到窒息都沒有太大的動靜，他竟然真的在窒息的時候不掙扎一下。」
我沒有說話，芝夏姐繼續說道：「張小凡請他老師幫忙，製造一起醫療事故，這樣就可以幫助他的妻子回到醫院繼續工作。」
回想到張小凡手術前的一天，他剛出ICU，就找我說能不能陪他去打球。我當時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打球。他表現的並不像一個快要死去的病人，和曾經一樣，看不出任何差異。休息的時候，我們一直沒說話，我實在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了。
張小凡隔了許久，說：「對不起啦，當初騙你和我來同一家醫院工作，本來覺得工作再煩心，有好朋友偶爾一起打打球肯定不會覺得累了，結果現在我要失約了。」
我不敢說話，我覺得我如果我試圖說一個字，在那之前就會哭出來，我並不想那樣。張小凡後來繼續說，「我們這代都是獨子，如果可以，我的父母，請你有空多照顧照顧了，拜託了。」
當時我就有點奇怪，為何他不是讓我幫忙照顧他孩子什麼的。聽了芝夏姐的話，原來他那時候就決定讓他的妻子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他去世的陰影。
然後他就在情人節請芝夏姐幫忙，製造了一起緋聞，幫忙讓他的妻子忘記他。
無論是誰，自己的伴侶發生那樣的事，也就不會過於懷念了吧。
芝夏姐在墓碑前還是哭了出來，「唉，像他這樣的人啊。」（原標題:再見手術刀）
沒過癮，安卓到各大應用市場，iPhone到app store，搜【每天讀點故事】app，或加微信dudiangushi收看
※領導架空他但又不辭退他，故意逼他自己辭職，別把員工當傻子！
※女孩留怪異髮型被學校辭退，校方的解釋令人拍手叫好
※寶馬女店員被老闆羞辱辭退，男友過來竟然做出這種事？老闆嚇蒙了
※被老闆辭退後他夢見自己被活死人追趕，醒來後老闆的遭遇讓他傻眼
※員工結婚，回來後被老闆侄子替代，無情被辭退，公司卻損失慘重
※氣炸了！領導利用職位逼迫女生去開房，不然就辭退她！
※任性女友在公司不給我留面子，最後我們都被辭退了
※職場人不會提問危害大！他這樣向領導提問，試用期沒過就被辭退了
※俄國特警持槍攔車向女乘客求婚，他可能會被辭退！
※女保潔向領導潑尿被辭退 法庭自稱被對方毆打
※老婆讓我將大舅子辭退，我不同意，她鬧著要離婚
※職場不適提出離職，老闆苦口婆心勸說留下，一周後卻把我辭退
※老闆必須辭退的十類人
※辭退老媽的神秘人終於現身 科沃斯這回做了別人不敢想的事
※英國食堂大媽被校方辭退，原因竟然是給窮困學生打了一份免費午飯
※泰國最美女護士被辭退，原因居然是她著裝太性感！
※復旦畢業的他，卻因太驕傲被辭退，你替他可惜嗎！
※英國女教師發性感自拍照被學校辭退，學生集體請願要求讓老師回來
※美女老師因上課太嚴厲被辭退，學生還在她的食物中偷偷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