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好故事：楊林懲霸

故事 04-09

民間好故事：楊林懲霸

魯西南一帶有這麼一句歇後語，楊林的刀--割耳。要知道這歇後語的來歷，還得從楊林沒有上梁山入伙前，在家懲霸的故事講起。

楊林家住沂州府楊家寨村，離楊家寨三里有個馬家店鎮，馬家店鎮十天四個集。鎮里有一個惡霸地頭蛇叫馬飛，鎮里他為頭，帶著十幾個地痞流氓，在集上胡作非為，稱王稱霸，吃拿做買賣的東西，比自家的還隨便。弄得集上雞犬不寧，有些買賣人不敢來集經營。人們聯合告到知府衙門，不料沂州知府是他姨夫，把告狀的代表，各打五十大板。從此再也無人敢告他了。楊林得知後，就想教訓教訓馬飛一夥，為民除害，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這天，機會終於來了。

一天，集上，楊林坐在一家茶館喝茶，茶館斜對門有個燒雞店。燒雞店掌柜叫張得義，一家四口在此開燒雞店。逢集就燒雞賣，這天一下燒了五六十隻雞，熱氣騰騰，香味四溢。人們在店門外走過，都垂涎欲滴，不買也得看上幾眼。集上正在人來人往時，有的買到雞就走。馬飛帶著七八個地痞來到燒雞店，只見隨來的幾個地痞，一擁而上，拿起燒雞就吃。馬飛往那一坐，也掂起雞就啃。隨來的一個地痞說："別在這裡吃了，地方太小，回家!"每人掂一、兩隻就走。張得義向前一攔道："你們多少得給照個本錢。"馬飛怒道："你問問，老子別說吃雞，就是到館子吃鏊喝，頂多記賬。我看你是有眼無珠，不認識馬爺是也不是?"拳頭在張得義面前晃了幾晃。

張得義跪下求道："碼大爺，你要拿一隻兩隻就算了，一下拿這麼多，我這小本生意，怎麼受得了啊，你總得讓我們活呀!"馬飛不但不給錢，反而大笑道："來人呀，把雞店給他砸了!"幾個地痞過來橫踢豎砸，燒雞鍋被砸爛，雞湯淌了一地。張得義爬起喊道："別砸呀，不要錢好了，求求大爺了!""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了!"馬飛飛起一腳把張得義踢倒："讓你要錢!"張得義猛然站起，被馬飛跟著一拳，正好打到面門，頓時張得義鼻青臉腫，滿臉流血；張得義的大女兒在內間聽到打砸聲，又聽到爹爹被踢打聲，急忙跑出，撲向爹爹。馬飛見撲來這女子，十八九歲年紀，長著一雙水靈靈會說話的大眼睛，活像一朵水仙花。頓時邪念陡生，嘻嘻笑笑，眉飛色舞向前一把抓住那女子："沒想到咱這小鎮還有這麼水靈的美人兒，跟馬爺到屋裡--!"邊說邊往內間拉。

張得義見此，猛向前用身子擋住女兒。馬飛嚎道："你們幾個幹什麼去啦?"幾個地痞將張得義拉開。張得義的老伴和二女兒也跑出來，齊喊："救命啊!"馬飛哈哈大笑："馬爺今日交了好運......。""住手!"只見楊林"嗖"地一聲躥過，照馬飛一腳踢去。馬飛也是習武之人，聽到背後吼聲，扭頭一看楊林腳到，放開張得義的大女兒，向左一跳。馬飛腳還沒站穩，楊林二環腳已到，只聽"嗵"地一聲，馬飛被踢倒在店外。楊林一陣指東打西，那些地痞都被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馬飛跳起，伸手從店裡撈過一條長凳，來了個"秋風掃落葉"的招式，照楊林掄去。楊林向上一跳五尺多高，隨即照馬飛頭上踢去一腳。馬飛"嗵"一聲，又被踢倒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楊林抽出短刀，刷刷兩刀，便把馬飛雙耳割掉。馬飛雙手捂耳，在地上打滾，殺豬般嚎叫。

集上擺攤的、賣蔥賣蒜的、賣糧食的、趕集的人們，遠遠站酴著，指指點點議論。見楊林割掉馬飛的雙耳，眾人知道此人武藝非同一般，一下子擁了上來。

跟馬飛的那些地痞，見馬飛雙手捂耳，他們一個個都嚇得渾身篩糠，爬起忍住疼痛，一個勁"嗵、嗵"磕著響頭："好漢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啦!"

楊林掂著解腕尖刀："你們在這集上白吃白喝不算，竟然發展成目無王法。馬飛那個東西，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你們說該殺不該殺?"

馬飛聽此，手也不捂耳了："楊林爺爺，你住楊家寨，我早有耳聞，饒我一條狗命吧，再也不敢啦!"

楊林怒道："習武之人，應有武德，怎麼能欺壓良善呢?今天饒你不死，日後再犯，定殺不饒，快快將吃雞錢拿出，賠給人家!"轉身對幾個地痞道："馬飛雙耳割掉，誰再作惡，看看他被割掉的耳朵!你們的耳朵比他的硬嗎?"

地痞們磕頭道："我們再也不敢了，今後改惡從善，重新做人，再犯，死無怨言!

"馬飛還跪在那兒雙手捂著耳孔，一個勁"嗵、嗵"磕著響頭。後人有詩讚道：

楊林除惡馬家店，百姓店家都稱讚；

單刀割掉賊雙耳，從此集中無賴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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