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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鬼出沒,別回頭

夜半時分,鬼出沒,別回頭



陳萍抬起頭看著我,目光清澈。 那神秘力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都還不知道。只是知道這個神秘力量很可怕,竟然能夠讓人忽然之間就死亡。不僅如此,而且還能夠隔斷魂魄不去投胎,可見力量有多強大。接下來要解開村子裡的這些事情,就必須得找到這神秘力量把它消滅掉。但是這個過程,想想就覺得十分危險。如果陳萍沒回來,就不用知道這些事情。也是對她最好的方法。也不知道當時三婆讓我帶陳萍他們走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有今天。晚上我和老道士並沒有跟胖子一起回去,而是和葉老闆一起住在了村委會這邊騰出來的幾間空房裡,只是讓胖子把陳萍帶了回去。從白天在樹林里時候老道士的那眼神中可以知道,今天晚上說不定半夜就會有行動,到時候肯定很危險。帶著胖子和陳萍的話。就會束手束腳,說不定不僅保護不了他們,估計連自己能不能逃脫都有待兩說。果不其然,胖子和陳萍走了沒多久,老道士就把我和葉老闆叫到了一起。老道士指著那張照片中一個小小的黑點對著我們說道:「你們看這兒,依山傍水明堂開闊,頗有靈氣,實乃上好的墓穴選擇之地。所謂『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這裡可都佔全了。老道認為,這裡肯定會有一座古墓。而這張地圖,肯定和那古墓有關。」聽了老道士的話,我和葉老闆都有些吃驚。見老道士說的好像煞有其事,我們倆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那個小黑點上。從地圖上來看,那個小黑點離著我們今天所到的那個茅草屋並不遠。也就三四百米的距離,不過從地勢上來看,好像確實更加開闊。難怪老道士今天會露出異樣的神情,估計就是看到了照片中的這個地方,而且看出了地勢才會如此。怎麼又扯到古墓去了? 。「道長,這古墓和這裡的事情有關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老道士點了點頭,朝著我和葉老闆說道:「很可能相關,從這張照片的來源來看的話,這照片是從葉雲翔的車上找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葉雲翔拍下來的而從這照片內容來看,照片很有可能是在女聲的衣服上。而這張照片拍完之後,葉雲翔就不見了。」島頁醫劃。「不管有關沒關,都要找出來,哪怕只有一點點關係,都得去。我兒子不能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葉老闆猛地一下拍桌子,把我嚇了一大跳。既然葉老闆同意了,剩下的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合計了一番,還是明天一早出發比較妥當,畢竟樹林里太黑暗,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等葉老闆去睡覺的時候,我才把之前去三婆那裡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老道士。之前老道士還只是猜測那神秘力量跟那古墓有關,但是現在他卻是已經有了七成把握。我對老道士還是十分相信的,有了七成把握,那麼很有可能根源就在那裡。明天到了那裡一切真相就能夠解開了吧,想想還真有些期待。已經到了陽曆的八月中旬,九月一號就要正式開學。這件事情再不儘快解決,可能就的耽誤開學。也許是因為忽然能把所有目標都集中在一個點,而且很有可能馬上就解決問題,我晚上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腦子裡很亂,想著這樣那樣的事情,一會兒想到三婆時日不多,一會兒又想到王欣,一會兒又想起陳玲來。這些事情,全部都在我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過。最後控制自己靜下心來想那神秘力量做出這些事情,有什麼原因。一般來說,不管是人還是鬼,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一定的目的。但是對於這次的事情,我還真是想不出有什麼目的。而且還有一點就是,那神秘力量是怎麼控制那些看到女屍的人都會死亡的呢,難不成女屍身上有詛咒?或者有另外其他原因?想著想著,意識開始模糊,迷迷糊糊的夢到很多東西,雜亂無章。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老道士他們已經整裝待發。這回,只有我們幾個人,除了我和老道士之外,就剩下葉老闆和他的兩個手下,其他幾個手下早上已經提前下山去了。老道士走在最前面,拿著那張照片帶路,我則是跟葉老闆走在中間,而葉老闆的兩個手下在最後保護。沒多久就來到了昨天的那茅草房旁邊,終於昨天燒掉的那些白色曼陀羅花沒有長出來,這下我才稍許放心了一點。如果這裡長滿了這種「臭老漢」花,那說不定方圓百里之內的動物都得給它做肥料。在此稍作休整,檢查了一下包里的東西,老道士指了指前方示意目的地就在那邊。順著老道士的手指望去,那裡地勢倒是挺高,可是我卻絲毫沒有看出什麼好的風水,當然我對這些也不是很在行,表姑爺給的那本書裡面沒有。看著倒是很近,但是走起來卻是不近,而且山路又難走,從林子里穿過去得自己開路。葉老闆的那倆手下就變成了開路人,本來看上去也就千把來米的距離,愣是走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站在這山脊上看去,倒是地勢開闊,前方不遠處就是我和胖子去捉魚蟹的那條小河上游,沒想到上游竟然那麼平緩,拉出來像一條玉帶一般,其他書友正在看: 。等歇的差不多了,老道士才開始動手。從我的帆布包里拿出羅盤,又在旁邊找了塊兒平地點好蠟燭,插上三根香,隨手掏出一張符一邊舞弄嘴裡一邊開始快速的念起咒語來。只見老道士忽然兩隻手指一番,那符紙「蹭」的一下竄起火苗。老道士隨手把燃燒著的符往上一揚,讓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明明風在從山上往下吹,可是拿燃燒著的符卻是從下往上在躥。這也就說明,下邊的氣息比上班要更強烈。「兩位兄弟,帶著傢伙跟我來。」老道士見此情景,收了地上的羅盤朝著葉老闆的兩個手下喊了一聲就抓住樹藤往下面爬去。等我跟葉老闆也爬下去的時候,老道士已經在讓葉老闆的那兩個手下往地上挖坑。這兩個人不是盜墓賊,也不是考古學家,手上更沒有合適的工具,只能用剛才的那兩把砍柴刀在地上挖坑。看著那倆人的速度,如果要真的是古墓,這要挖到何年何月。秦嶺這邊的古墓,以漢唐為多,有些豪華古墓更是開山之作,所以我對這倆人能夠把古墓挖出來不抱任何希望。可事情往往都是出乎意料。就在這倆人挖了不到十分鐘,竟然就聽到砍柴刀碰見屍體的響聲,而且能夠聽得出來,石頭底下竟然還是空的。聽見這個聲音之後,老道士連忙讓那倆人小心的挖,我和葉老闆也湊了上去。隨著土一點一點被刨出,那石頭一點一點的在恢復著原狀。原來並不是一塊普通的屍體,而是一座碑。從碑文上來看,這座墳里埋的是個女人,死於晚清時代,怎麼死的有沒有後人叫什麼名字等等,這些都沒有任何的記載。按理來說,墓碑應該都是豎立在墳前的,可是這座墓碑確實橫著的。而且墓碑地下還是空的。老道士用兩根手指敲了敲墓碑,對著葉老闆的兩個手下說了句抬起來。那兩個手下又往外刨了一些土,一起把那個墓碑給抬了上來。墓碑下面,是一個黑漆漆的洞,開手電筒照進去發現並不高,也就不到兩人深的樣子。等我們下到洞里才發現,這洞也不大,差不多二十個平米,中間只放著一口巨大的石頭棺槨,棺槨的蓋子是開著的,裡面空空如也並沒有棺材。看見這個石頭棺槨,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那具從工地挖出來的石頭棺材,以及棺材裡面的女屍。我和葉老闆都有些疑惑的看著老道士,本來還信心滿滿的來,竟然發現只有一座空棺槨。「淡然,你們幾個在這牆上找找看,有沒有機關。」老道士邊說話,一邊用手指一寸一寸的開始敲著牆壁。牆壁倒是用石磚壘起來的,至少也像個墓室。我和葉老闆以及他的兩個手下,也學著老道士的樣子開始在牆壁上摸索著。正在這時,光線一暗,上面的出口竟然被那移開的石碑給堵住了。這可是我們的現在的唯一出口,老道士趕緊開手電筒,讓葉老闆的兩個手下疊羅漢去推那石碑。兩個人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是石碑就像是上面壓著千斤墜一般紋絲不動。現在唯一的出路被堵上了,想要出去,就得另外找一條路。這會兒,所有人都開始加緊在牆上摸索起來。忽然聽見葉老闆大喊一聲:「在這兒,我找到了。」

葉老闆的聲音把我們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手電筒照在他指向的那個地方,確實有個機關。老道士在那兒撥弄了一陣。那牆壁忽然陷了進去,出現了個一人來寬的門洞。我們五個人先後穿了過去,隔壁還是一個墓室,不過能夠感覺到有風,這才讓我們全部都鬆了一口氣。有風就不會缺氧而死,有風就代表著有其他的出口。正當要繼續找其他的出口的時候,發現在牆壁上竟然有字畫一般。幾個人把手電筒全部照在了牆上。才看清楚牆上的東西。不止是一副畫,而是一整套一般。從畫中的人物來看,應當是晚晴時期。因為畫中很多人還留著辮子,而也有少數幾個人剪了辮子穿著洋裝。從畫面的背景中可以看得出,應該就是胖子他們的那個村子。有些線條和老道士手中那張照片很象。第一張照片當中,是很多人圍在一起。有點像是地主收糧第二張照片當中出現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女孩跪在地上求著地主第三張是那地主滿臉淫笑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倆人,場景已經換成了室內。看著看著,我發現自己身邊的環境也在發生變化,好像已經不再那墓室之中,而是進入了壁畫的世界中。壁畫中的那些人全部都活了,穿著破爛的女人帶著十二三歲的女孩回到自家住的茅草房中,只是哭,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趁著小女孩兒睡著之後,在房樑上上吊卻無能為力。接著,那小女孩兒醒了過來,看著房樑上掛著的女人沒有哭鬧,只是到鄰居家叫人幫忙,把女人葬在了山上。第二年,小女孩兒進入了那個地主家,成了地主的兒媳婦。地主的兒子是個傻子,剛開始還好。那地主的兒子只要自己吃飽了就自己玩,也不會欺負那女孩兒。所以起初兩年,女孩兒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不過看向地主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兩年之後,女孩兒出落的越髮漂亮了,地主的兒子依舊還是傻樣。那地主開始對女孩兒動手動腳,言語上調戲,女孩起初也特別害怕,不敢有機會跟那地主有獨處的機會。可是就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地主進入了兒子的房間,把兒子趕了出去。女孩兒就這樣被地主玷污了。從那一夜起,關於這個女孩兒的留言就開始在四處傳播起來。村子裡的人都說這女孩兒不知羞恥,自己母親就是被地主折磨死的,而她竟然還嫁入地主家當兒媳婦,這還不算。竟然勾引地主。一時之間外面流言四起,女孩兒雖然身處地主大院里,但是那些下人對於她的鄙視她還是能感受到的。每天都要洗澡很多次,可就是覺得自己身子不幹凈。從那天晚上之後,地主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把兒子趕出去,自己進來。終於有一天,女孩兒不負折磨,藏了一把剪刀在枕頭下。等那地主再來的時候,從枕頭下面抽出那把藏好的剪刀,狠狠的扎進了地主的脖子。地主的嘴被那小女孩兒狠狠的咬著,絲毫不顧忌留下來的血。小女孩兒的眼神,如同食人猛獸一般,看的我頭皮直發毛,而她那稚嫩的小臉上,竟然還浮現出一絲微笑,笑的很殘忍。就這樣。地主死了,小女孩兒並沒有離開。而是用那剪刀,把地主的頭慢慢的從脖子上剪下了。雖然我是見慣了屍體和鬼的,但是看見小女孩兒拿著剪刀從地主脖子上剪頭的時候,那血乎淋拉的場景,讓我很想吐;場面太過詭異,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對了,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劉穎,鋸滾木時候的場景就和這場景很相似。終於在天亮之前,小女孩兒把那地主的頭剪了下來。最後一點剪斷的時候,那顆人頭滾到了我的腳旁邊。我低頭看去,發現那顆人頭的眼睛猛然睜開,正在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問我為什麼看見了也不救他一般,嚇的我連續退後了好幾步。小女孩兒不顧上的鮮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把整張臉都染的血袖。扔下剪刀,撿起那顆人頭拿桌布包好,開門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島吐團號。我的視覺一直跟著這個小女孩兒,只見小女孩兒吃力的提著這顆用桌布包好的人頭,在深夜裡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山頂的一個長滿雜草的小墳包前面,把那顆人頭放了上去。這座墳,就是那小女孩兒母親的墳。看見墳前的墓碑,我又是心是一驚。這墓碑我見過,而且剛見過不久,就是葉老闆的兩個手下從地下刨出來的那塊兒墓碑。想起葉老闆,我更是後背都在冒冷汗。難怪剛才看見那個地主的時候覺得很是熟悉,現在看著被小女孩兒放在墳頭上的地主人頭,怎麼看怎麼像葉老闆。難不成,葉老闆和那地主有這某種聯繫?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哭,母親死的時候她沒有哭,被地主玷污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這一回哭了,哭的很無助。我想伸手扶她起來,可是手剛伸出去,就見她猛然轉過身來看著我,眼裡充滿了警惕。我還以為她能夠看見我,正準備著該怎麼給她介紹我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敲鑼鼓的聲音,還有很多人大喊「別讓她跑了」,「趕緊追」 。看來她轉過身來並不是因為看見了我,而是因為聽見了村子裡面的動靜,很有可能就是她殺了地主的事情已經被村子裡的人知道了。剛才還掛滿淚水的臉上,這時候充滿了憤怒,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憤怒。之前那麼多次,她的臉上始終都很冷,沒有任何的表情。憤怒的小女孩兒,狠狠的一拳頭砸在那地主的人頭上。地主的人頭血已經開始凝固,但是這一下砸下去,那地主的鼻子中噴出一股血來,正好噴在了小女孩兒的衣服上。小女孩兒好像還不解恨,又提起那地主的辮子狠狠的用腳踢了幾下人頭。然後把那地主的人頭扔在了地上,從墳地里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往那人頭上砸去。每砸一下,那顆人頭就會噴出一些血跡,隨著石頭一下下的落下,人頭越來越癟,腦漿也流了一地。但是小女孩兒的手絲毫沒有停留,就好像砸的並不是一顆人頭,而是在拍西瓜一般。等小女孩兒實在累的砸不動的時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後面村子裡的火把也越來越近了,好像是朝著這邊過來。小女孩兒扔下石頭,一腳把那人頭踢到山下,自己則開始不停的往樹林深處跑。整整三天時間,小女孩兒都在不停的往樹林深處跑。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休息夠了就起來繼續再跑。三天過去了,小女孩兒沒有力氣再繼續跑下去。前面是一條小河,很像是我跟胖子去捉魚蟹的那條小河的上游。小女孩兒爬到小河邊,把嘴直接伸進河裡,不停的喝著水。喝了大概三四分鐘才停了下來。然後就看見小女孩兒不停的在河邊翻石頭尋找著什麼,我走進去看,見小女孩兒從石頭地下找出來一隻螃蟹。從螃蟹肚子中可以看見,裡面已經有了好幾個小螃蟹的影子。小女孩兒直接把螃蟹肚子揭開,裡面的小螃蟹還在地上爬,就一個一個的快速撿起來送進嘴裡,嚼了兩口就往下咽。把那幾個小螃蟹吃完之後,手上的那隻大螃蟹也沒能逃脫,直接就一條腿一條腿的開始吃,到最後幾乎整隻螃蟹就那樣吃了下去。吃完之後,小女孩兒坐在河邊發獃,眼神里充滿了茫然和絕望。沒有地方可以去,偌大的樹林里,只有她一個人。小女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樹林深處走去。我想繼續跟著,卻發現不能移動半步。接下來,身邊的環境又一次發生了變化。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女孩兒,不過懷裡還抱著一個更小的女孩兒。看到懷裡的那個小孩兒的瞬間,我又是心驚到無以復加,看到這個小孩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劉穎。太像了,不管是眼睛還是那圓圓的小臉,活脫脫的就是劉穎的形象。那個女孩兒對懷裡的孩子很不待見,抱著抱著就直接摔在地上,然後沖著小孩兒說幾句什麼話,又心疼的把小孩兒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小孩兒被摔在地上竟然都沒有哭,只有被女孩兒抱起來的時候,才能看見一絲笑容。小孩兒一天天變大,這個女孩兒也一天天變化成了真正的女人。女人很美,但是很殘忍。每天都在生死邊緣掙扎著,我親眼看見一條胳膊粗的大蛇,直接被她用石頭砸死,用樹葉子接住那蛇血自己喝,也喂自己的女兒喝。女兒長大了,十一二歲,比女人小時候還要美,倆人居住在自己搭建的小茅草屋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堆女孩兒的關係慢慢的變好。女人唯一從外面帶到樹林里的東西,是一把梳子,經常坐在女孩兒後面給她梳頭髮。有一天,村子裡的人無意中到了這裡發現了她們


第二天,里正帶著全村的人來了。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村民把這母子倆帶走,卻是無能為力。里正說。女人不忠不孝,不守婦道應該浸豬籠。女人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些村民。如果不是自己把那地主的脖子剪斷,那麼這些村民到現在肯定還在受地主的壓迫不得翻身,現在地主不在了,自己也早就遠離了村子這麼多年,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記著那些事情。長大的小女孩和她當年一樣,面無表情眼神冷冷的,也不知道哭。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村民看到這小女孩兒之後,也起了憐憫之心。但是里正的權威不容挑戰,感覺如果這件事情要是有所改變。那麼自己的權威何在,以後誰還肯聽自己的話。所以任由那些村民怎麼說,里正只是不從。最後無奈之下,也只能聽從里正的話。看到這裡,我氣的牙齒痒痒,跑過去就朝著里正猛抽,可是看著挨著里正的手從他的臉上穿了過去,我就明白了自己的這一切都是在徒勞。女人和小女孩兒被關在了牛棚里,沒有吃喝,準備第二天浸豬籠。黑暗中,兩個人對視著,沒有說一句話。小女孩兒的身子被凍的不停發抖。女人還是無動於衷。我看著那長的很像劉穎的小女孩兒,不禁想起了兩個劉穎,一個十二三歲就死了,孤魂野鬼的飄蕩著?另外一個才七八歲,爸爸就已經死了,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這三個人。除了長相之外,就連性子都有些相似之處。正在這時,有個人鬼鬼祟祟的提著油燈過來了。是個面如溝壑的老人,山羊鬍子全都白了,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樣子。「女子,來吃點饃饃,白面的,哎,都是造的啥孽。」老人家四處看了看,發現附近沒有什麼人,也絲毫不嫌臟。打開牛棚的門,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布包裹,一層層打開,裡面抱著兩個還冒著熱氣的白面饅頭。女人和小女孩兒看著這白面饅頭,都在吞咽著口水,這麼多年來,她們倆都在樹林子里靠吃野果子野獸度日,從來沒有吃過饅頭,更不用說這珍貴的白面饅頭。老人家看著倆人。嘆了一口氣把饅頭塞進她們手中說道:「你大那個時候跟我關係也好,就是一場病給沒了,託付我們照看你媽也沒照看好,現在你們也成這,我陳老四對不起你大啊。」我能夠從老人家的眼神中感受到他的真誠,老人家的眼神里充滿了歉意和無奈。他一輩子老老實實的農民,只會耕田種地收糧交租,鬥不過地主,也鬥不過里正。不光鬥不過,連斗一下的膽量都沒有。所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好友的妻子後人就這樣被糟蹋,現在連最後一點血脈都要保不住了。「四大,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女子帶走。叫這女子別像我一樣,這輩子活的不像個人。女子命苦,到這會兒連話都不會說。」這是我看見女人第二次哭,也是我看見這個女人第一次把旁邊的女孩兒當自己的女兒看。老人家聽到女人的話愣了一下,這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明天里正和那些村民來看到小女孩兒不見了,追查到自己,那麼自己就沒辦法在這村子裡繼續待下去,他可是有一大家子人呢。自己已經一把老骨頭了,但是要是因為這事情牽扯到後輩,就得不償失。可是,自己已經對不起自己那個死去的朋友,有負他的所託,而現在他的後人就在自己面前,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死去嗎?縱雜協扛。最終,老人家把心一橫,大不了豁出去了。「女子,你放心吧,這小女娃包我身上了,不會說話我找人教她說。我也眼看沒多少日子了,一定幫她找個好人家。」老人家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女人才稍稍放下心來。「四大,你能給我尋一件紅衣裳不,明兒就要死了,這輩子我還沒打扮過呢。」女人說話的時候,含羞一笑,我這才發現女人竟然是那樣美麗,明明知道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人,但是還是讓我有些心情激蕩。老人家也想到了這女人的悲慘身世,再看看現在身上穿著的還是野獸的皮,而且有一股膻味,就知道這個要求,自己怎麼也得滿足了。「女子,你等一下,我去取兩身衣裳,順便再取點盤纏,回來之後,我連夜就把這小女娃帶走。」老人家說話間,眼眶也不禁溢出淚水。等那老人家走之後,女人又開始給小女孩兒梳頭髮。小女孩兒的頭髮很長,也很臟,好像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剪過頭髮一般,估計也有很久很久沒有洗頭髮了。女人還是一句話都沒和小女孩兒說,小女孩兒抬起頭來,想用那小手去摸女人的臉,卻被女人用梳子把那揚起來的手又打了下去。小女孩兒委屈的眼神看著女人,女人卻無動於衷,繼續梳理著小女孩兒的頭髮。看著這一對母子,我心裡有些發酸,開始痛恨萬惡的舊社會。我可以說是從小到大看著這個女人長大的,她經歷過的那些苦痛又有誰能夠清楚,又能朝哪裡去說。可是那些村民呢,竟然一直傳她的謠言,鄙視她。等她終於報仇泄憤之後,遠離村子躲到了深山老林中,卻無奈之下發現自己懷孕了。不用說都知道,是她最痛恨的那個地主的。曾經用過很多辦法,但是她依舊下不去手把這小孩兒弄死,畢竟這也是她的女兒。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村子裡這些村民竟然還不放過自己,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她徹底失望了。從女人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決絕,這一刻起,我就知道女人要幹什麼了。老人家很快就回來了,拿著兩套衣服。一套大紅的嫁衣,是老人家老伴當年穿的,這麼多年都放著沒動,一直壓在箱底,今天才拿出來。另外一套,是自己女兒小時候穿的,雖然對於這個小女孩兒來說還是有些大,不過小女孩終究還是要長起來的。女人給小女孩兒換好衣服,把那把梳子遞給了小女孩兒,讓她跟著老人家走。小女孩兒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女人,臉上掛著微笑,喊了一聲「媽」。雖然這一聲很勉強,就像嬰兒剛學會說話一般,但是這一聲就足夠了。小女孩兒走了,跟著老人家陳老四走了。看著倆人消失在黑夜中很久,女人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女人笑了,笑的很美很凄涼,沒想到這第一聲也是最後一聲,從今天開始就要天人永別。女人把那獸皮脫下,大紅的嫁衣穿了起來。在這大紅的嫁衣映襯下,雖然黑夜光線很暗,但是我卻能夠看見她那絕美的容顏,著實讓人驚艷。伸手撿起之前自己的那褲腰帶,往上一扔直接掛在了牛棚的大樑上。女人要上吊了,我也只能幹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聽表姑爺說過,女人穿著大紅衣服自殺,以後肯定會化為厲鬼找生前欺負她的人報仇。女人把那褲腰帶打了個死結,從地上搬過來幾塊石頭,把脖子放了上去。眼神緊緊的看向了村子方向大聲喊道:「除了四大他們家的,你們都聽好了,我死了也不叫你們安寧,世世代代都不讓你們安寧。」喊完這一聲之後,腳一瞪,墊腳的石塊倒在地上,女人上吊了。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很複雜。這女人短短的一聲,很苦,苦不堪言。也許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很小的時候,父親還沒去世那時吧。陽光灰濛濛的,牛棚的柵欄門再次被打開。準備進來拉這女人去浸豬籠的那些村民看見這一幕,多少都有些害怕。穿大紅衣服自殺的人會變成厲鬼,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而這裡的所有人,機會都參與了逼死這個女人的行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前面的里正,他是罪魁禍首。里正也在打顫,但是不能弱了自己的威勢。雖然女人吊在那裡的樣子很可怕,陰森森的。但是人都死了,有啥好怕的,該浸豬籠的還是要浸豬籠,哪怕人死了還得浸。就這樣,上吊自殺的女人,還是被浸豬籠了。做完這一切之後,當天中午,里正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鄰村的道觀中去請那裡的道士下山做法。里正別看他白天說的那麼大方,其實心裡也在打鼓。那道士聽說之後,立刻就跟著里正過來。當把豬籠從河裡拉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因為那具屍體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滿了仇恨。道士說,這女人怨氣太重,需要找個人能夠壓住她的怨氣,必須得是她最親近的人,這樣能夠喚起她的良知,怨氣自然也就能夠壓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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