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花果山的日子（十三）
四十九.
一個眼神能有多少個含義？
我至今還沒有搞明白。
不過，這已不重要——
有時，人們並不在意你怎麼想，人們只在意你怎麼做。
*
老二告訴大家，他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
大家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一剎那，老二背後似乎有了一層光環——
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么！
牛又變得神氣起來——
只要還有希望，牛便從來不知道低調。
*
老二想出了破解之法，卻並沒有告訴大家。
老二故作神秘，只透漏了一個字——
等！
等？等什麼？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乃是召喚型陣法，需要的就是時間。
兩月已過，大陣初具模型——
眾人隱約間，已可感受到一位上古大神正在蘇醒。
若待其完全成型，後果將不堪設想！
等？
好吧！等！
等就等。
老二，我們相信你。
*
老二雖說要等，卻也沒有閑著。
老二單獨找到了我。
老二叮囑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待時機成熟之際，將畢生功力傳輸到他的體內。
我很好奇。
老二故作為難地解釋——
他有一個很厲害的陣法，這個陣法極耗法力，單憑他自己還無法發動。眾人之中唯有我法力特殊，可應時而變。
什麼陣法，這麼厲害？
——我很期待。
*
大家又閑了下來。
不過相比之前的鬱悶壓抑，這一次大家的心情還算暢快。
倒不是因為我們已有了必勝的信心，而是因為老二居然把珍藏多年的「醉生夢死」又拿了出來。
大戰在即，無酒不歡。
這本是老牛的作風。
不過，老二早已學會。
*
猴子和骷髏閉關去了。
一人抱著一壇「醉生夢死」。
嘿！這倆傢伙——
頭可斷，血可流，美酒不能丟！
*
五十.
好熱！
真的好熱——
天上十二顆太陽漸漸匯聚，變成了一顆更大的太陽。
不對，這不單單是一顆太陽。
它是有生命的——
我能感覺到，太陽之內有一股洪荒之力漸聚成形。
——一股最原始的力量。
它是冷血的；
它是暴虐的；
它是肆無忌憚的；
人，在不經意間，豈非也是這種姿態。
*
花果山本是人間仙境。
現在卻已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爐。
儘管如此，花果山就在那裡——
孤獨，而又傲然挺立；
柔弱，而又從不畏懼！
*
九九歸一
明日是第八十一日，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大成之日。
水簾洞中。
大家依舊在喝酒。
就連晶晶也忍不住喝了兩杯。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這一次，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
*
水簾擊石之聲不絕，映襯得洞內格外安靜。
大家各有心事。
老牛眉頭緊皺，酒喝得很少。
——這不像他的風格。
老二依舊淡定從容，只不過有意迴避了九尾狐的目光。
老二酒杯未停，卻還抵不上獅子的一碗酒多。
獅子是最豁達的一個。
——這是老二的評價。
我很認可，雖然我總覺得獅子像缺根筋似的。
*
骷髏成為轉輪王之後，就變得更加冷靜。
只不過，相比之前的冷酷，現在的骷髏——
現在的骷髏，好像有了一種使命感。
我不清楚那副面具到底意味著什麼。
或許只有戴上它的人才能夠體會吧。
*
大鵬又鬱悶了。
這個傢伙，總是這個樣子，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
大鵬鬱悶的時候會一直喝酒。
一直喝酒的大鵬很容易醉。
醉了的大棚當然又要抱怨——
不過好在大鵬還沒有醉，因為大鵬還沒有抱怨。
大鵬居然在笑——
苦笑！
——我感覺哪裡怪怪的。
*
咦？
猴子呢？
怎麼一愣神的工夫就不見了？
這傢伙是個無法無天的人。
這當口，不會又去搞破壞了吧！
我腦子還沒轉過來，忽然——
轟隆隆！
一聲巨響，震徹天際！
*
五十一.
不好——
猴子上了！
這還了得！
眾人再也顧不上其他，剎那閃爍，直奔洞外。
*
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已然成型，不遇外力還好，此刻突遭強襲，竟已完全蛻變成了一位巨人——
一位來自遠古洪荒的巨人，一位舉手投足之間便可毀天滅地的上古真神。
我腦中嗡嗡作響，心中只回蕩著一個聲音——
盤古！
*
在我很小的時候，總聽別人講——
盤古開天地，分兩儀，生四象，化山川河流，育飛禽走獸。
他，是天地之源，萬物之本。
小時候，我對盤古有著各種幻想——
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兒，亦或是一位大愛無疆的老頭？
於我而言，他是光明，是希望，是無私...
他可以是世間一切美好的總和。
但，絕不是這個樣子——
絕不是無情！
*
無情——
以最原始的姿態凌架於世人之上。
我好像終於能夠明白，明白太上老君說過的一句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是啊——
似乎也只有無情，才是永恆。
天若有情，天亦老！
*
卻說十二金仙以無上陣法召喚出盤古精魄，雖強悍無比，怎奈陣法初成，稚氣未化，是以猴子與之對陣竟絲毫不落下風。
——猴子可真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雙方激戰，越打越快，剎那間已是百合開外。
猴子畢竟獨木難支，未及盞茶，已入困境。
老二見狀，當即大喝一聲：
「就是現在！」
——我好像記得這算作一個信號，一個時機成熟的信號！
於是，我再不遲疑，畢生功力猶如黃河倒灌一般，直入老二丹田。
*
不好！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老牛！獅子！骷髏！
——你們在做什麼？！
*
五十二.
大家都愣住了。
因為大家都做了同樣的事情。
老二剎那間容納數人之力，瞬間化為齏粉。
老二，消失了！
*
老二消失了——
與此同時，竟有四把神劍憑空祭出。
我能感覺到，這四把神劍殺氣凌厲，均非凡品。
這一刻，大家好像都明白了，明白了老二的破敵之策——
獻祭！
老二啊老二，你怎麼...
*
老二集五人之力，獻祭於四把神劍，便擁有了操縱神劍的能力。
當下更不遲疑，劍指盤古，凌空布陣。
盤古精魂好像楞了一下。
——看來，主陣之人識得老二陣法。
半晌，盤古精魂之中才傳來聲音：
「通天教主是你什麼人？！」
*
通天教主！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的師弟？
天下眾妖的鼻祖——通天教主？
這怎麼可能？
老二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會和通天教主扯上關係？
*
相傳通天教主位列三清，自創截教。
相比於元始天尊的闡教，只有十二門徒——也就是現在的十二金仙——截教弟子可謂千千萬萬。
通天教主收徒從不過問出處，亦不看資質——
天地神人鬼，蠃鱗毛羽昆。
——只要願意，便可入教。
這也導致截教門徒良莠不齊，是以才有了後來的封神之戰。
一戰之後，通天教主下落不明。
——無論如何，通天教主畢竟是第一位提倡眾生平等的神。
*
我們心中雖有萬千疑惑，但老二畢竟已無法解釋了。
老二元神御劍，陣法已成。
等等！
如果老二果真和通天教主有什麼關係，那麼這個陣法——
誅仙劍陣！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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