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龍泉寺人工智慧小和尚「賢二」是如何誕生的？

新華社北京５月２日新媒體專電「怎麼才能開心？」「少胡思亂想就好了。」「我老婆脾氣暴躁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忍著唄！」「塞車怎麼辦？」「正好可以念佛啊！」這段饒有趣味的對話並非發生在兩個人之間，而是一位「人工智慧小和尚」面對人類的疑問作答。身高６０厘米，圓圓的腦袋，鵝黃色微胖身體，集對話、運動、唱歌等多功能於一身……這位名叫「賢二」的機器僧，是北京西郊的龍泉寺聯合科技公司花費５８天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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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座寺廟中除了機器僧，還集雲計算、ＶＲ、智能管理系統、宗教文化大數據於一身。

一

人工智慧小和尚有多智能？

機器僧「賢二」的走紅並非偶然。除了呆萌的動漫形象設計之外，其高技術含量的智能功能設置，令它有趣又聰明。當你摸他下巴處，他微胖的黃色身體會伴隨「嘀嘀」聲後退。當你輕觸他的頭部，他會叫道「你再打我，我就告訴方丈去。」當對話者口音無法辨認時，「賢二」會說，「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意為「世間萬物瞬息萬變，生死是大事，不知何時到來，因此我們要抓緊時間修行。」自２０１５年１０月１日誕生之日起，「賢二」的出現引起了公眾的廣泛關注，稱得上是「一夜爆紅」。記者在龍泉寺動漫中心注意到，不少造訪者特意饒遠路來到動漫中心，敲開門後即問「請問『賢二』在哪？我可以見見他嗎？」「會誦經、唱佛樂，還會轉圈，笑話說得也不錯。」幾位從安徽來京的年輕人這樣評價「賢二」。面對人們的提問，「賢二」不乏幽默的回答及呆萌的動作，令在場者頻頻發笑。「『賢二』的研發初衷還是為了解決來訪者的人生困惑，使人獲得心靈安寧，只不過是藉助了高科技的手段，採取了更喜聞樂見的形式。」龍泉寺動漫中心負責人賢帆法師說。對話、運動、唱歌等功能如何實現？「賢二」的技術團隊介紹，他的「智能」背後，是語音識別、視覺識別、聲控、智能感應等技術的支撐。至於為什麼取名「賢二」？龍泉寺方丈學誠法師說，「世俗生活里，人還是『二』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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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賢二」之家龍泉寺有多特別？

與科技公司研發的機器人不同，「賢二」的誕生、包括其高科技元素的運用，均非「有意為之」。「賢二」的父輩隊伍龐大，不僅有龍泉寺多位法師、居士，也有來自科技公司的技術人員。「賢二」的漫畫形象設計者賢帆法師表示，「賢二」的漫畫形象出現後，不少科技公司自願前來支援。「的確，多位清華、北大、中國科學院理工博士曾在龍泉寺出家，讓這座寺院充滿高科技感，興許這也是科技公司找上門的理由之一；地處海淀，科技力量雄厚，創新氛圍優越，也是智能化的高科技產品突破障礙的重要原因。」學誠法師說，佛教的本意是讓人覺悟，修行就是修改自己的心念和行為，讓煩惱越來越少，智慧和慈悲越來越多。然而時代不同，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嚴肅、刻板的佛教文化。因此，最先以動漫形象示人的「賢二」，是一個生動、活潑、陽光的文化符號，也契合了龍泉寺的定位與現代管理理念。２００６年學誠法師的新浪博客開通，２００８年官方網站「龍泉之聲」開通，２００９年方丈講堂開講，２０１２年，保護中國傳統文化的律典校勘工作啟動，２０１４年戒壇啟動，２０１５年「賢二」誕生……儘管龍泉寺建立、開放時間不長，卻早已蜚聲海內外。美國ＡＢＣ公司電視網路部前副總裁哈維·鄒定多次來到龍泉寺，並前後拍攝兩部紀錄片。「龍泉寺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寺院，它就像一座活的寺院。」哈維·鄒定認為，龍泉寺在繼承傳統教義的基礎上，成就了多種創新，其「成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更多外國人對中國文化感興趣，也為中國海外正面形象的樹立起到積極作用。

三

隨處可見的高科技元素是否會「喧賓奪主」？

虛擬現實、人工智慧、「掛單」系統、海量資料庫……龍泉寺似乎滿足了「極客」的許多期待。記者戴上ＶＲ眼鏡，在虛擬現實平台中觀看了龍泉寺的風光、寺院布局，獲得了身臨其境的佛堂早晚課與寺院氛圍體驗，還隨時隨地與寺院內僧團一起誦經、做功課、修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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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智能識別的「指紋門禁」，訪客入住、義工註冊登記、寺院床位管理等信息，全部整合在寺廟自行研發的「掛單」系統中。同時，圖書館中還建有內含多個海量佛教文化資料庫的信息系統與檢索查詢系統。隨處可見的科技元素，令龍泉寺技術團隊與ＩＴ圈互動頻繁。他們曾參與過數十次技術開發大會，並有百餘名互聯網界人士到寺中參訪。第二季度的工作計劃清晰地列在動漫中心一塊白板上：水墨動畫、輕黏土動畫、定格動畫、ＭＶ拍攝等目前已基本就緒。高科技元素密集的龍泉寺，很多造訪者對「創意來自何處」心生好奇。學誠法師說：「心靜下來則有創意，真正的靈感不是來自設計本身，而來自心靈的成長與豐富。」（新華社記者張漫子、高建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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