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日報:郭沫若與於家姐妹花
於立忱是民初要人岑春煊的外甥女,後為《大公報》記者。約1934年被報社派駐東京。於立忱以1937年春由日本回國,以5月自縊於上海。據作家謝冰瑩後來口述,她實因郭沫若而死:
一天,於立忱告訴我,她要去醫院割盲腸炎,我按約定的時間去醫院看她。護士說她在產房,孩子都取出來了。在產房,立忱看到我,搖搖頭,一串熱淚滾了下來。我連忙安慰她。她說「我告訴你,將來你要替我申冤,答應不答應?」我說:「當然答應。」立忱流淚說:「你想不到吧,郭沫若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大騙子!三年前,他拚命追求我,說他和安娜根本沒有感情,更談不上愛。他說下決心要擺脫安娜,然後和我結婚,可是自從我受騙懷孕之後,他的態度突然改變。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他要我把孩子拿掉。這時我才大覺大悟,才知道他原來是大騙子。我恨透了他。大姐,我實在無臉面見人了,我要自殺。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朋友,我一切都完了。」果然,她出院回上海後,就自殺了。
年輕時的於立忱。
郭沫若的第三個妻子於立群,即於立忱之妹。於立忱自殺後。郭沫若結識了於立群,迅速與之結婚。於立群被稱為郭沫若的「抗戰夫人」,卻在1978年郭沫若病逝八個月後自縊身亡。早在「文革」中,兩個兒子的死就令於立群悲痛欲絕,本來就患有神經衰弱症和心臟病的她,精神受到極度創傷。1978年6月,郭沫若逝世後,於立群為了紀念他,特地編選了一本郭沫若在解放後所作的詩集——《東風第一枝》,還全身心投入到《郭沫若文集》的出版工作中去。1979年2月,她才得知郭沫若早在在1934年至1937年,就就和自己胞姊保持著不倫關係並導致其自盡這段隱藏多年的舊事。於立群在1979年2月25日自縊於北京故居。
年輕時的於立群。
有記者問郭沫若的女兒郭庶英:如何理解郭老的自我批判?郭庶英:1977年,他抱病參加阿英的追悼會,落淚詠詩:「你是『臭老九』,我是『臭老九』,兩個『臭老九』,天長又地久。」他其實是用「臭老九」的自稱來肯定知識分子在歷史長河中的作用。在「文革」期間,他曾用筆名「老兵」,又幽默地把「兵」字分開寫為「丘八」。他的這一自諷,並不是軟弱,而是含笑的自豪。
1971年,郭沫若暮年創作《李白與杜甫》,其中「揚李抑杜」被批為迎合毛澤東之作。對於這一發難,郭庶英說,父親從小就喜歡李白,毛澤東也喜歡李白,這就是迎合嗎?這種看法是狹隘的。「他要是迎合毛澤東,犯不著給毛澤東改詩詞,毛澤東發表詩詞之前手稿讓郭老改,他就改了。他也沒有完全否定杜甫。」對於父親在連喪兩子的1968年之後撰寫這部書,郭庶英說:「在當時,他自己能夠把兩個偉大詩人擺出來評述一下,就夠不簡單了。當時誰在那兒做學問?還有自己那麼大的觀點。他考證李白的出生地在巴爾喀什湖碎葉城,為了李白的出生地,他跟蘇聯爭論版圖問題。一般人一本書能吃一輩子,何必去惹是生非?他真的是生命不息,創作不止。」
對自己的表演,郭沫若完全能自察和自辨。在一篇題為《無花果》的報告文學中他對自己的人生作了這樣的概括:「做人有兩種,一種叫逢場作戲,那樣,很快 就能成功;另一種,叫自然流露,也很容易倒霉,甚至毀掉。我的詩,最早之所以寫得好,是因為自然流露。……北伐開始之後,我的地位漸漸高了,就免不了學會 逢場作戲了。」
宋美齡在1982年寫給廖承志的公開信中對郭沫若的逢場作戲進行過如此痛析,「今天有正義感之猶太人尚唾棄其同宗之馬克斯,乃你黨竟奉之為神明,並以之為我中華民族之精神訓練,此正如郭沫若宣稱『斯太林是我爸爸』,實無恥之尤,足令人作三日嘔。」
晚年郭沫若
周恩來曾代表全中國人民對郭沫若予以高度評價:「郭老是革命文化的班頭」。有人說,周恩來的「班頭」一詞用得非常貼切,因為「班頭」就是是戲子的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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