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是戰國四大名將，唯一的一次交手孰勝孰敗？

在南北朝周興嗣編撰的《千字文》中，有這樣一段話：

「起翦頗牧，用軍最精。宣威沙漠，馳譽丹青。」

其中，起翦頗牧對應的就是戰國時期的四位著名將領：白起、王翦、廉頗以及李牧。值得注意的是，前兩位是秦國的將軍，後兩位則是趙國的將軍。這也從側面表明：秦國和趙國是當時最強大的兩個國家。

相對於三國時期，呂布、關羽、張飛、趙雲等一流猛將沒有一對一單挑過的遺憾。戰國四大名將也因為時間等因素的限制，而在實際的戰爭擦肩而過。最為典型的就是秦國和趙國之間的長平之戰，這是白起和廉頗最有機會交手的一次。然而，也許老天真的希望趙國衰落，紙上談兵的趙括，終於加快了秦始皇統一天下的進程。

不過，長平之戰後的另一場大戰，卻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王翦和李牧之間的對決。

在筆者之前的文章中提到，王翦曾經率領六十萬秦國大軍攻打楚國，而且通過多次向秦王嬴政索要田產，從而打消了秦王嬴政對自己的疑慮。在白起死後，王翦成為秦國攻城拔寨，尤其是啃硬骨頭的主要統帥。毫不客氣的下個結論，秦朝統一後的所有疆域，有一半的領土都是王翦帥軍打下來的。當然，與此相對應的李牧，同樣不是浪得虛名的。儘管長平之戰掏空了趙國的國力，但是在王翦之前，李牧對戰所有的秦國將領，可謂未嘗一敗。

公元前229年，距離秦始皇正式消滅六國，還有不到8年的時間。天助秦國的是，趙國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一場大地震，而且是百年一遇級別的。在春秋戰國時期，天災不僅可以讓一個國家衰敗，也被視為老天不保佑這個國家的兆頭。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下，秦始皇大手一揮，徵調王翦帶兵攻打趙國。

一邊是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秦軍，而另一邊，天災之後的李牧連正常的軍隊都很難大規模集結。倉促之間，王翦已經帶領秦軍攻打到了井頸關，也就是今天的河北省井經縣。由此，趙國的都城邯鄲直接暴露在秦國鐵騎的攻擊範圍下。不過，李牧畢竟是一代名將。在混亂的局勢下選擇了北守南攻的最優策略。經過一番交手之後，實力弱小的趙軍反而跟趙軍打的有來有回，一時間可謂難解難分。

但是，姜還是老的辣。老謀深算的王翦再次使出了屢試不爽的反間計。一時間，趙國都城邯鄲開始散播李牧已經私通秦軍的消息，加上趙國內部官員的策應。不久後，李牧就死於這三人成虎的謠言。而李牧生前經營的軍事防線，因為主心骨李牧的死亡，瞬間就被秦軍鐵騎衝垮。之後，趙國走向滅亡，標誌著天下再也沒有誰能阻擋秦始皇統一的腳步了。

至於這場交手的勝負關係，我們很難簡單的說孰勝孰負。你能說王翦真的贏了李牧嗎，他們正面交手了嗎？你也無法說李牧敗給了王翦，至少在他生前，二者只是堪堪打平。如果考慮到雙方所在國家的實力差距，我們是不是可以說李牧的軍事才能更為高超呢？

不管是李牧王翦，還是白起廉頗，他們之所以成為戰國四大名將，都是從各自軍隊的最基層小兵做起，一步一步成長為一流的軍事領袖。對於李牧和王翦這唯一一次對決，勝利者不是憑藉軍事才能而勝利，失敗者更不是因為指揮錯誤。簡而言之，天下大勢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走向。

（漫談東周列國志：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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