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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驚現連環殺人案他幾度探查未果,卻不知兇手就在自己身邊

小城驚現連環殺人案他幾度探查未果,卻不知兇手就在自己身邊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紅塵飄過滄海 | 禁止轉載


1、美與丑

一起連環命案使這座原本平靜安寧的江南小城籠罩在了一片恐怖的氣氛中。更讓人心悸的是兇手還沒有抓到,兇殺還在繼續。


第一個遇害的是個漂亮的女人。她被殺死在家中,頭部右側的太陽穴不知被什麼東西弄出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洞,血和腦漿順著這個洞流了一片。


開始警方以為這是一起普通的情殺案件,因為這個女人捲入了一場婚外戀。她生前和一個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搞到了一起,結果這個男人的老婆受不了打擊,在一天夜裡跳樓自殺了。男人老婆的娘家人異常憤怒,曾多次揚言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警方圍繞著男人老婆的娘家人展開了調查,可是發現這些人都沒有作案時間。這時屍檢那邊又傳來了一條消息,在被害女人的腦中檢測出了強效除草劑的成分,是一種常見的農藥。

經過分析,女人腦中的除草劑應該是兇手利用漏斗之類的東西,順著死者太陽穴的那個洞灌進去的。這個發現使案件愈加神秘起來,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想用這種方式標榜自己,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


兇案發生三天後,就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第二起命案發生了。這次被害的是一個男人,案發地點在一個城中村附近的偏僻小路上,案發時間初步判斷是凌晨左右。被害人也是右側的太陽穴出現了一個致命的洞口,而且在他的腦中也發現了除草劑成分,跟第一個被害女人腦中的除草劑是同一種農藥。


種種跡象表明這兩起命案應該是同一個兇手。在信息傳播如此發達的當下,很快消息就傳遍了四周。人們甚至臆想出來了一個殘忍的殺人惡魔,恐怖的氣息如病毒般在小城裡蔓延開來。


為了儘快破案,平息民眾不安的情緒,警方迅速成立了專案組。這麼重大的案件,自然落到了刑警隊長高松的肩上。


高松的辦案能力很強,破獲過很多重大案件,可是這次的對手讓他有些頭疼。兩起命案,除了不明所以的除草劑外,幾乎沒有其他任何可追查的線索。如果硬是要再找點聯繫的話,那就是兩起命案的受害人都是三十歲,但這很有可能是個偶然。

一上午高松都在想兇手為什麼會在被害人死後,還要往被害人的腦中灌入除草劑?很多連環命案的兇手,都有著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在每次作案後都會留下特殊的痕迹。


高松意識到,如果不儘快抓住兇手的話,很可能會出現第三個受害人,甚至更多!


就在高松的頭腦混沌不堪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名叫陳思揚,是一個有名的心理專家。


高松之所以會想到這個人,是因為陳思揚利用她的特長,曾幫助臨市警方抓住過一個思想偏執的殺人狂。高松覺得他這次的對手很可能也是這樣一個人。


高松立刻帶上兩起命案的資料,趕往了陳思揚的心裡診所。

陳思揚畢業於名牌大學,在心理學方面有著獨特的見解,幫助過很多病人解開了心理上的困惑。


高松趕到時,陳思揚正在給一個病人看病,在外面還有十多個等候的病人,當今社會很多人都存在著心理障礙。


在去年陳思揚幫著臨市警方辦案時,高松跟她有過一面之緣。陳思揚聽了高松來找她的目的後,非常重視,立刻讓助手取消了今天的預約,給外面等候的病人另約看病時間。


高松萬分感謝,然後跟陳思揚儘可能詳細的講述了兩起命案的情況。在高松講述的時候,陳思揚一直沉默不語,從她面部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在認真地分析著高鬆口中的每一個字。

陳思揚又仔細看了一遍高松帶來的資料,閉目思索了一陣後,然後拿出一張空白的紙。


陳思揚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女,男。美,丑。30?


高松看出陳思揚是在找兩起命案被害人之間的聯繫,第二起命案被害的男人是長得很醜。高松這才意識到兩個被害人在某些方面,存在著對立的關係。


陳思揚又拿起第二個被害男人的照片,看了看問道:「高隊長,你們調查這個被害人的背景了嗎?」


「查了,不過時間有限,只了解了個大概。這個人名叫韓強,是一名外來務工人員,在城中村的一個小廠子里打工。據廠子里的人講,韓強幹活肯出力,為人也老實忠厚。」


陳思揚聽完皺了皺眉說道:「這麼老實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在凌晨時分出現在了偏僻的小路上?」


「這個……」案發後高松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調查疑犯上,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陳思揚說道:「高隊長,既然在調查疑犯上沒有進展,我建議你好好查一下這個叫韓強的被害人,我猜測他跟第一起命案受害的女人存在某種聯繫。」


2、善與惡


高松聽了陳思揚的建議,安排人手調查韓強,別說還真有了意外發現。調查人員在韓強租住的平房裡,找到了一把能發射飛鏢的弓弩,還有十多把飛鏢。


在韓強遇害之前的一個多月內,城中村附近發生了好幾起飛鏢傷人案件,被害人都是晚歸的年輕女子,而且這些女子被飛鏢射中的部位,都是胸部或臀部等敏感部位。


高松拿著從韓強家裡找到的飛鏢,跟當地派出所從被害人身上取下的飛鏢做了對比,結果是同一種類型的飛鏢。而且韓強的腳印也與警方找到的嫌疑人腳印相吻合。也就是說,韓強極有可能是飛鏢傷人事件的嫌疑人。


高松拿著調查結果剛要再次去找陳思楊,突然來的一個電話,不得不讓他調轉了車頭。


電話是刑警隊的一個手下打來的,這個人向高松報告說,又有人遇害了,兇手的殺人手法和前兩起命案如出一轍。


高松驅車匆匆趕到了案發現場,在一所中學的男廁所里,高松見到了第三個被害人。這個人名叫范天偉,是這所學校的一個老師。


范天偉的屍體躺靠在廁所一個格子裡面,在他右側的太陽穴上有一個致命的血洞。


現場勘察完畢後,范天偉的屍體便被運走去化驗了。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話,范天偉的腦中也應該有除草劑。


高松的胸口憋了一團怒火,兇手頂風作案,明顯沒把他們這些警察放在眼裡。


不一會調查的手下向高松彙報說,這所學校今天在舉辦校慶活動,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一時也無從查起。


在回去的路上,高松坐在車裡,情緒穩定了很多。他突然想起,范天偉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之前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高松問坐在一旁的同事,恰好這個人對范天偉有一些了解。


原來范天偉五年前因為猥褻兒童罪被判入獄,前不久剛剛被放出來。


這個人還說范天偉入獄前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他曾資助過好幾個失學兒童重返校園,被授予過助人道德模範稱號。直到他齷齪的行為曝光後,人們才知道他光環外表掩蓋下的真正面目。


聽完這個同事的講述後,高松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隱約知道了這三個被害人之間的某種聯繫了。


高松讓開車的人立刻調轉方向,先不回警局,他要去找陳思楊,來驗證心中的猜測。


趕到陳思楊的診所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可陳思楊還是熱情地接待了高松。


高松迫不及待地跟陳思楊講了他的想法,他說這三個被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做了讓人不齒的壞事。


第一個被害人勾引有婦之夫,致使別人家破人亡。第二個被害的韓強,因為長相醜陋,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為了發泄心中變態的慾望,便在半夜用飛鏢偷襲單身女子。第三個被害的范天偉,表面上助人為善,背地裡卻做骯髒齷齪的事情。


陳思楊認同了高松的猜測,這三個被害人的本性里確實都有惡劣的一面。但光憑這點,還是很難掌握兇手的作案動機和規律。再說有邪惡本性的人太多了,也很難鎖定兇手下次作案的目標。


這時高松的一個同事打來電話說,范天偉今年恰好也是三十歲。


陳思楊拿出上次的那張紙,把30後面的問號劃掉了。這樣三個被害人又多了一個共同點,都是三十歲。


最後陳思楊說她心中還有一些推測,不過還無法確定,等到下次連環命案發生後,她或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高松有些不悅,陳思楊明顯是在質疑他的破案能力。


陳思楊一直沉浸在自己推理中,話說得有些直接了。


「當然,我還是希望高隊長能儘快將兇手緝拿歸案,不要再有人遇害。」


陳思楊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時間緊迫,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三天之內抓不到這個兇手,恐怕第四個被害人就要出現了。」


高松從陳思楊的診所出來後,感覺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如今已經有三個人遇害了,可案情還是毫無進展。如今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個案子,上面不停的打電話催問,高松的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剛剛陳思楊又說他短時間內破不了案,還會有被害人出現。高松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暗暗憋了一股勁,一定要儘快把兇手抓住。


但事與願違,三起命案,除了兇手故意留下的痕迹外,其他一點線索都查不到。儘管高松和手下人拼盡了全力,到頭來還是白忙乎了一場。


更糟糕的事情很快發生了,在范天偉被害三天後,第四個被害人出現了。


這次遇害的是一個名叫郝梅女人,她跟前三個被害人有幾處共同點。除了遇害手法一樣外,她今年也是三十歲。她惡劣的本性更加明顯,生前是有名的惡媳。半年前剛剛把公公氣得吐血而亡,不久前又把婆婆暴打了一頓,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3、貧與富


高松再次來到陳思揚的診所,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憔悴,他好幾天都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陳醫生如你所料,第四起命案如期發生了。」高松把郝梅的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道,他的語氣聽著有些生硬。


陳思揚也沒在意,她理解高松此刻的心情。陳思揚沒說什麼,拿起郝梅的資料看了起來。


看完後陳思揚說道:「看來我的推測沒錯,這起連環命案看起來毫無頭緒,其實有很多規律可循。」


高松終於打起了一分精神,問道:「什麼規律?」


「第一個受害者是個漂亮的女人,第二個受害者是個醜陋的男人,這兩個人之間有美與丑,女與男之間的對立關係。第三個受害人是個偽善的男人,第四個受害人是個惡毒的女人,這兩個人之間有善與惡,男與女之間的對立關係。這四個受害者的共同特點是都做過被人不齒的壞事,還有他們都是三十歲。」


高松聽了點了點頭,陳思揚分析的很對,但這幾點目前對捉拿兇手來說似乎起不到什麼幫助。


陳思揚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把這四個受害人分成兩兩一組,第一個受害人和第二個受害人遇害相差了三天,第二個受害人和第三個受害人相差了五天,第三個受害人和第四個受害人又相差了三天。每組受害人都是一男一女,這兩個人或從外貌,或在其他方面,都有明顯的對立面。」


高松不由的問道:「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從四個被害人來看,兇手應該有嫉惡如仇的一面。他這麼做也許是為了揚名,也許是以他的方式來懲罰邪惡,但不管怎樣他心中所謂的懲惡揚善都是偏激的。兇手在殺死受害人後,還要往死者的腦中灌入除草劑,可能是兇手認為光光殺死一副軀殼還不夠,因為所有邪惡的想法都是在大腦中產生的,他想以這種方式來徹底清除邪惡,或者是警告世人,總之兇手的心理上是有問題的。」


「這個混蛋把自己當成匡扶正義的大俠了嗎!」高松攥緊拳頭狠狠地罵道。


「高隊長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應該保持冷靜,兇手雖然心理上有問題,但卻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然也不會連殺了四個人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高松盡量使情緒穩定下來,問道:「陳醫生還能不能再提供一些建議?」


「兇手作案的規律性非常強,這是目前我們唯一可以利用的線索。兇手以兩個在某方面相互對立的男女為一組實施謀殺,目前他已經完成了兩組。除非警方能儘快找到更加直接的線索,將兇手抓獲,否則只能等到他再次作案的時候,以第五個被害人做參照,在他實行第六次謀殺前將其抓獲。」


高松從警多年,頭一次感覺如此無助過,明知有人要遇害,他卻無能為力。


果然如陳思揚推斷的一樣,郝梅被殺的五天後,第五起謀殺發生了。這次的被害人是一個常年在街頭靠乞討為生的女人。


有了前四起命案的經驗,高松派人有針對性的對被害人做了調查。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有些蒼老,但實際年齡只有三十歲。她生前在乞討時,身邊經常跟著一兩個身有殘疾的孩子。調查發現這些孩子都是女人撿來的流浪兒,她故意把這些孩子弄殘,這樣在乞討時就更容易博得人們的同情了。


時間緊迫,高松拿著被害女人的資料急忙去找陳思揚。根據前兩組命案的規律,三天後兇手會再次行兇的。


陳思揚看完高松帶去的資料後,沉思片刻說道:「這次是個絕佳的機會,能不能抓到兇手就在此一舉了。」


說完陳思揚跟高松做了分析,借鑒前兩組命案的經驗,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這次被害女人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貧窮,下一個被害人在這方面應該與之相對立,那就是富有。


一個三十歲的有錢男人,背地裡做過見不得光的壞事。而且這個人不是一般的有錢,而是很出名的那種,這樣才能跟遇害女人的「窮」形成鮮明的對比,兇手對這方面好像是格外苛求。


陳思揚說高松如果能儘快找出符合上述條件的人,就能接近兇手。


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可高松聽了心情並沒有好起來。他感覺兇手是在向他挑釁,如果兇手把這組謀殺目標的順序換一下,先殺掉一個有錢人,這樣一來警方的下一步行動就不好辦了,因為窮人太多了。


高松回到警局後,立刻吩咐手下找尋符合條件的人。上頭對這起連環命案格外重視,給了高松很大許可權,其他單位部門都非常配合,不到半天的時間,五個符合條件的人的資料就送到了他跟前。


這五個男人都是三十歲,在本地都是知名度很高的富豪。高松派出了五組人對這五個人進行暗中調查,看誰背地裡做過見不光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五個人的調查資料都交到了高鬆手中,這五個人多多少少都做過一些灰暗的事情。有嫖娼的,有賭博的,但高松覺得這些事情不會吸引兇手,最後一個名叫裴浩的人引起了高松的注意。


裴浩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調查資料上寫著裴浩兩年前捲入了一起人口失蹤案,後來因為證據不足,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高松又經過了解後得知,當年這起人口失蹤案是下面的一個分局處理的。失蹤的是一個年輕姑娘,至今這個姑娘還是下落不明。


高松派人去分局了解當年這個失蹤案的詳細情況,同時又派出了一路人暗中跟蹤保護裴浩,他感覺裴浩很可能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如果陳思楊的推測正確的話,今天就是兇手再次作案的時候。


高松已經派人暗中盯緊裴浩,但兇手的目標到底是不是他,高松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就在高松坐在辦公室里緊張的等待消息的時候,一個隊員進來跟他說,城南分局的朱隊長要見他,人已經到了門外。


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高松突然想起兩年前那個女孩的失蹤案就是這個姓朱的隊長調查得,高松讓人趕緊把他帶進來。


朱隊長進來後神情有些緊張,跟高松打過招呼後,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老朱,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高松隨意的問道。


朱隊長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道:「我是來跟高隊長解釋一下兩年前王萍失蹤的事情。」


王萍是兩年前失蹤的那個女孩的名字。


高松一聽朱隊長來時,就隱約猜到了什麼,他還是動聲色的坐在那裡。


朱隊長繼續說道:「昨天市局的人去城南分局調查王萍失蹤案的情況了,高隊長你這邊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說完後朱隊長更加緊張了,兩條腿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高松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開口問道:「你說呢?」


朱隊長嚇的一哆嗦,說道:「我想市局這邊一定有了新發現,不然也不會過問這件陳年舊案的。」


「老朱你今天來不會只想跟我說這些吧?」高松的語氣突然嚴肅了很多。


朱隊長心虛的避開了高松凌厲的目光,顫抖著聲音說道:「我來是想跟高隊長交代一些這個案件的隱情。」


高松沒有說話,示意朱隊長繼續說下去,他現在完全佔據了主動地位。


朱隊長說王萍當年失蹤的前天夜裡,有人看見她進了裴浩家。得到消息後,他帶人對裴浩家進行了檢查,可裴浩堅稱王萍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但朱隊長發現了一些可疑情況,客廳里有沒清洗乾淨的血跡,別墅後院的一塊空地上還有土層鬆動過的情況,而且裴浩還有吸食過毒品的跡象。


就在朱隊長準備深入調查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分管局長打來的電話,讓他立刻停止對裴浩的調查。局長的口氣非常強硬,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朱隊長也不敢得罪局長,最終只得帶人離開了裴浩家。這件案子被定性成了失蹤案,至今未破。


昨天市局的人去城南分局了解情況,朱隊長以為市局這邊得到了什麼消息,要重查這個案件。恰巧前不久分管他的那個局長因為別的事被捕入獄了,經過一夜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決定主動交代,爭取上面能寬大處理他當年的過錯。


聽了朱隊長的話,高松的心裡安定了不少,看來他的判斷還是對的,兇手今天很有可能對裴浩下手。


高松讓朱隊長回去等候處理消息,他現在還無暇顧及朱隊長瀆職的事情。


朱隊長走後,高松立刻給監視裴浩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提高警惕,時刻注意靠近裴浩的可疑人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高松的心慢慢又提了起來。一直過了凌晨,還是沒有消息,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還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不會自己的人被殺手發現了吧?不應該啊,這幾個人都是隊里的能兵強將,在這方面不應該出紕漏。


高松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他一夜沒睡,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手下打來電話說裴浩平安出門去上班了,高松聽完別說有多泄氣了。


連環殺手沒有抓到,可該辦的事還得辦。高松把朱隊長交代的情況跟局領導做了彙報,局裡非常重視,立刻派人對裴浩進行了突查。結果在他家別墅後面的空地上,挖掘出了一具已經變成白骨的屍體,經過化驗表明,這正是當年失蹤的王萍。


裴浩最終頂不住壓力交代了他當年殺害王萍的事實。


王萍當年長得很漂亮,一次酒吧里的邂逅後,她成了裴浩第N個女朋友。


那天夜裡王萍去裴浩家裡過夜,那夜裴浩興緻非常高,喝了很多酒,又吸食了大量毒品。沒成想一時出現了幻覺,把王萍當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獸,他拿出一根棒球棍,一頓亂打,結果把王萍活活打死了。


等裴浩清醒過來後,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他驚慌失措地擦拭了地上的血跡,又把王萍的屍體拖到後院掩埋了起來。


等朱隊長查上門來的時候,裴浩眼見事情要敗露了,急忙給分局的一個局長打了電話,他平時沒少給這個局長好處,就這樣這個案件被壓了下來。


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裴浩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今天被徹底挖了出來。


高松無意間破獲了一起兩年前的殺人案,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又是三天多的時間過去了,連環命案還是毫無進展,他也沒接到有新的命案發生。


高松又去找過一次陳思楊,她也是疑惑不解,最後她斷定是兇手發覺了警方的行動,才住了手。可是高松不怎麼認同她這種想法,兇手頂風作案,公然跟警方叫板,從某方面說這個兇手是很有勇氣的,不可能臨陣退縮。


高松正坐在辦公室里思考自己是不是疏漏了什麼,這個時候一個隊員進來向他報告說,她跟王萍的家人接觸的時候,了解到了一個情況,她想高松可能對這個消息感興趣。


女隊員的話就像把鑰匙一樣,一下打開了高松心中的疑惑。


高松心跳加快,血液循環加速,原來從始至終,他都被這個女人耍在手中。


高松又來到了陳思楊的診所,不過這次他是帶著滿腔怒火來的。


「陳醫生好手段啊,不愧是有名的心理醫生。」


「高隊長哪來的這麼大火氣,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高松冷笑一聲說道:「你跟王萍從小一起長大,關係一直非常好。」


「這又怎麼了?」陳思楊不以為然的說道。


「怎麼了!你為了給王萍報仇,精心設計了這個局,讓我最終把矛頭指向了裴浩。」


「你的意思我是連環命案的殺手?」


「你當然不是了,但你每天都在接觸心理有問題的人,憑你的經驗和技能,誘導出一個連環殺手應該不難吧!」


陳思楊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道:「高隊長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我建議你也在我這裡治療一下,要是再這麼不著邊際亂想下去的話,會出問題的。」


高松一拍桌子厲聲說道:「你不要得意,真相總有查清的時候。」


陳思楊的臉也沉了下來:「那高隊長就趕緊去查明真相啊,不要在我這亂髮脾氣。」


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高松怒氣沖沖地走了。


高松走後,陳思楊陷入了沉思中。她跟王萍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密,但她們關係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好。


王萍比陳思楊長的漂亮,還經常在陳思楊面前炫耀,不是又買了什麼名牌,就是又交到了多麼有錢的男朋友。總是給陳思楊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讓她很不舒服。


聽到王萍出事後,陳思楊不但沒難過,反而感覺心中很暢快。所以這個起連環命案並不是陳思楊設計的,她也從沒想過給王萍報仇。


陳思楊進行了換位思考,如果她站在高松的角度,也會這麼懷疑的,這件事發生的真是太巧了。


陳思楊還在堅信她當初的判斷,這個連環殺手可能已經完成了第三組謀殺,只是還沒被人發現。


如果殺手沒有停手的話,第六個人也真的被殺了。按照時間計算,他應該開始第四組謀殺了。


陳思楊甚至有些期盼新的命案發生,這樣就能消除高松對她的懷疑了。


因為高松耽誤了一些時間,陳思楊回到家中時已經很晚了。她開門進屋後,按下了門廳的開關,可是燈並沒有亮。


剛才上樓時她還看見很多家都亮著燈,不會這麼短的工夫就停電了吧?


陳思楊剛要出去查看一下,突然聽到背後有動靜,還沒等她轉過頭去,就被擊暈在地了。


4、對與錯


聽到陳思楊被殺的消息後,高松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剛剛還在懷疑陳思楊是連環命案的幕後操縱者,沒想到這一刻她就成了被害人。


陳思楊跟之前的幾個受害人一樣,也是右側太陽穴被擊穿了,腦中也檢測出了除草劑的成份。而且她今年也正好是三十歲,因為這個,陳思楊之前跟高松在探討案情的時候,還開玩笑說她會不會成為殺手的目標,沒想到真不幸被言中了。


案情發現到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高松的想像。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按照原來的思路進行調查。


下午的時候調查就有了發現,在陳思楊的辦公室里,調查人員在一個鎖著的抽屜里發現了一份病人檔案,和陳思楊的一本日記。


通過這兩個東西,高松知道了陳思楊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原來去年臨市發生的偏執狂殺人案件就是陳思楊一手策劃的。她先從自己的病人中,選出一個有犯罪傾向的人,沒有對他進行治療,而是步步引誘,使他的病情越來越重,最終跌入了罪惡的深淵。


最終陳思楊又幫警方終止了這場罪惡,她費盡心思導演這麼一場戲,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出名!


陳思楊的目的達到了,從那之後她名聲大噪,每天慕名來她診所看病的人都排成了長隊?


高松此刻的心情格外沉重,他想也許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陰暗的一面,壞與好之分就是做與不做。


就在高松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接到了下面一個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在城郊的一間空屋子裡發現了一具被害男子的屍體。


高松立刻帶人趕了過去,到了現場一看,屍體已經有些腐爛了,但還是能看出這個死去的男子符合連環命案受害人的特徵。


經過法醫的檢驗,這個被害人腦中也有除草劑成份,遇害時間在五天之前。


原來連環殺手並沒有退縮,只是高松弄錯了目標,殺手早已按時完成了第三組謀殺。


被害人的身份也很快查清了,他是一個富二代,去年他父親過世後,他繼承了一大筆資產。


被害人的家人講,被害人繼承遺產後,每天都過著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經常好多天都不回家,也不跟家人聯繫,所以他被害這麼多天了,也沒人發現異樣。


高松已經不在乎這個富二代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壞事了。據他的一個親戚講,他父親生前曾有過把大部分財產捐獻給慈善機構的想法,可是去年突然得爆病身亡,這個想法也沒來得及實施。


又一天過去了,陳思楊被殺已經三天時間了,不出意外兇手今天會再次作案。


這兩天高松一直在想,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個人應該與陳思楊有相對立的一面。


晚上高松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剛進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高松不由得一驚,他現在對手機鈴聲格外敏感,他首先想到的是,會不會又有人遇害了?


高松忐忑的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寫著小敏的名字。他長出了一口氣,小敏是他的女朋友,現在在外地培訓,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


電話接通后里面傳來了小敏溫柔的聲音:「親愛的,生日快樂。」


高松一愣,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這些天他忙的昏天黑地,哪裡還記得。


「我就知道你又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還好有我幫你記著。我給你訂了蛋糕,應該快送到了,過了今天你就三十歲了。」


三十歲這幾個字如一道閃電般擊中了高松的腦海,接下來小敏說了什麼她都沒聽進去,匆匆說了句再見就掛了電話。


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這就像個引子一樣打開了高松混沌的思緒。


陳思楊為了出名製造了罪惡,而他這個警察是終結罪惡的人,這不就是他倆之間明顯的對立之處嗎!


高鬆緊張的同時,又有種莫名的興奮,他此刻感覺兇手就好像站在他面前一樣。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高松渾身一顫,手不由自主的向腰間摸去,結果什麼都沒摸到,他這才想起槍放警局裡了。


高松強迫自己穩定下來,慢慢來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到門外的人後,頓時鬆了口氣。


門外站著的是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他是這個小區門口蛋糕店的老闆,他做的蛋糕很好吃,恰好高松的女朋友小敏喜歡吃糕點,他們是這家店的常客。一來二去跟這個店主也就熟識了,高松不知他叫什麼,平時都稱呼他歡哥。


小敏剛才在電話里說給高松訂了個蛋糕,當然就是這家店的了。


高松打開了門,歡哥手裡捧著一個大蛋糕,面帶笑容的說道:「高隊長生日快樂,這個蛋糕是你女朋友小敏讓我給你送來的。」


「謝謝!」說完高松伸手要把蛋糕接過來。


「還是我幫你拿進去吧,這個蛋糕有點大,拿不好容易損壞。」


「那就麻煩你了。」


高松把歡哥讓進屋,伸頭往外看了看,沒有異常情況後把門關上了。


「這個蛋糕多少錢?」高松邊問邊掏出錢包,準備付錢。


「你女朋友已經通過手機轉給我了。」


聽了高松又把錢包裝了起來。


歡哥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問道:「過了這個生日高隊長就三十歲了吧?」


「你怎麼知道?」高松警惕地反問道。


「小敏剛才訂蛋糕的時候在電話里跟我說的,她還說怕你一個人在家過生日寂寞,問我能不能陪陪你?」


最後一句話歡哥在徵詢高松的意見。


高松遲疑了一下,說道:「歡哥要是不忙的話,就留下來陪我喝兩杯吧,我一個人確實有些沒意思。」


高松簡單的弄了幾個小菜,找出一瓶酒,跟歡哥對飲了起來。


高松心裡有事,可能隨時一個電話他就要走,所以沒有多喝。歡哥的酒量似乎很大,兩杯酒下肚都沒什麼事,只是話多了起來。


歡哥東一句,西一句,最後說到了他家人身上。歡哥的身世很可憐,從小就父母雙亡了,他是跟弟弟兩個人相依為命長大的。


歡哥說了很多他弟弟的事,能聽出他們兄弟間的感情非常好。


高松滿腦子都在想連環命案的事,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對著歡哥。聽歡哥說了那麼多他跟弟弟之間的事,高松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弟弟現在在哪裡?」


聽了這個問題,歡哥一下住了嘴,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了,整個人變得如尊雕像一般。


高松剛要問歡哥怎麼了,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女朋友小敏打開的。


「親愛的,在幹什麼呢?」


「跟歡哥喝酒呢。」


「他真留下來陪你了,歡哥真是個好人。」


「嗯。」


「真對不起,你過生日我都不能陪在你身邊,等回去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這時歡哥站了起來,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小聲跟高松說道:「我去趟衛生間,你跟小敏好好聊會吧。」


高松點了點頭,繼續跟小敏聊了起來。


十多分鐘後,兩個人才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這時高松才發現歡哥還沒有回來,他剛要站起身去看一下情況,可是赫然發現歡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歡哥面色陰冷,手裡拿著一個空酒瓶。高松意識到危險已經晚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後腦就挨了重重一擊,暈了過去。


高松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一把椅子上,後腦還在隱隱作痛。


「高隊長你終於醒過來了。」歡哥不知從什麼地方轉到了高松面前。


「怎麼回事?」高松還不知道歡哥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要急,等我讓你看幾樣東西後,你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說完歡哥拿過一個帆布袋子,從裡面拿出三樣東西擺在了高松面前。


這三樣東西分別是,一把鎚子,一根一頭帶著斜尖拇指粗細的鋼管,還有一瓶上面畫了骷髏圖案的農藥。


看到這三樣東西,過了半天高松才不敢相信的問道:「怎麼會是你?」


「怎麼,我看上去不像一個連環殺手嗎?」


「你為什要這樣做?」


「都是因為你。」


高松愣了半天,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跟歡哥有什麼仇恨。


「那直接沖我來好了,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殺一個人容易,但要分辨一件事的對錯就不容易了,尤其是做過之後的事。」


高松聽出歡哥話裡有話,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歡哥蹲到高松跟前,直視他的雙眼道:「我們還繼續剛才喝酒時的話題,你不是問我的弟弟在那裡嗎?我現在告訴你,他死了,是被你開槍打死的。」


高松的大腦短暫短路後,想起了一件陳年往事。


那還是他剛從警校畢業那年,有一次他執行完蹲守任務,在返回警局的途中,遇到了一個瘋狂逃竄的搶劫犯。高松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經過了一段馬拉松式的追逐後,搶劫犯被高松逼入了一條死胡同。


搶劫犯十六七歲的年紀,面孔還有些稚嫩。他當時特別害怕,見無路可逃了,就順手拿起了身邊的一根鐵棍,準備負隅頑抗。


高松拔出槍,喝令搶劫犯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可是搶劫犯不聽他的話,舉起鐵棍向他沖了過來。


隨著一聲槍響,搶劫犯倒在了血泊中。


高松的思緒拉了回來,吃驚的說道:「你是那個……」


「高隊長你都不記得我弟弟叫什麼了吧?」


這一直是高松不願回想的一件事,今天在這種情況下被提起,就好像是揭開了帶血的傷疤。


「高隊長當年那一槍被認定為了自衛,還因此受到了表彰。可是當年站在你面前的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手裡只拿了一根鐵棍,而你手裡拿著一把槍,你不覺得你的自衛有些過分嗎!」


歡哥說這些話時語氣還算平靜,但眼中卻有淚光在轉動。


「我承認當年那一槍有些不當,可我並不是真的想打死那個少年。那時我也剛進警隊沒多長時間,還是個毛頭小子,第一次遇見那種情況。當時可能是太緊張了,至今我也想不起那一刻是怎麼扣動的扳機。每當想起這件事,我都非常愧疚,如果當時我能冷靜地處理,或許那個少年現在還活著。」


歡哥聽完沉默了一會說道:「所以辯論一件事情的對與錯是很困難的事。我弟弟當年只搶了二百塊錢就死在了你的槍下,而且還是在被老闆剋扣工資,又被開除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殺的那些人哪個的罪過不比他大的多得多,你說我倆孰對孰錯呢?」


高松感受了歡哥平靜背後的憤怒,看來今晚他是凶多吉少了。


歡哥繼續說道:「在那之前他還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他將來要成為一名出色的廚師。沒想到我再見到他時,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你肯定體會不到我當時的心情,倒是你女朋友很快就會體會到了,剛才你倆還在卿卿我我,等她回來時只能見到你的屍體了。」


說完歡哥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還有五分多鐘就到凌晨了。


「很快你就三十歲了,只可惜這會成為你生命終結的時刻。」


「你為了這一刻,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當然,我的計劃從兩年前在你們小區門口開蛋糕店就開始了。為了把你跟陳醫生牽扯到一起,費了好大勁我才想到往死者腦中灌入除草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變態殺手。」


「難道你以為自己不變態嗎?以惡制惡也是惡!」


「隨你怎麼說吧,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時針指向了凌晨時分,歡哥的面目愈加猙獰起來,慢慢向高松走來。


都說人臨死前的求生慾望可以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高松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他把全身的力量灌入了雙手,竟然掙脫了綁繩。


歡哥已經來到了跟前,雙手向他伸來。高松此刻比歡哥有一個優勢條件,就是他坐在椅子上,離地上那根帶尖的鋼管近。


高松來不及多想,順勢撿起了地上的鋼管,一下扎進了歡哥的肚子中。


這種鋼管可比匕首之類的東西殺傷力大多了,歡哥的鮮血如泉水般從鋼管中涌了出來。


讓高松意外的是歡哥臉上並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


高松順著歡哥的目光,看到了椅子後面那根被他掙脫的繩子。嚴格意義上說那算不上一根繩子,只是一尺多長的一根布條。如果這真是一根繩子的話,高松怎能掙脫?


高松當然知道這不是歡哥的疏忽,他這麼心思縝密的殺手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歡哥的身子已經矮了下去,他苦笑一聲說道:「高隊長你還是太緊張了,這種電影中的情節現實中怎麼會輕易發生呢。」


高松懊惱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逼我這麼做?」


「我殺了那麼多人,總需要個了結,這樣也不錯,至少你今生永遠都會記得對我弟弟的那份愧疚。」


說完歡哥倒了下去,高松心裡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滋味。


從那之後,高松對每一個新入隊的警員都要進行一番告誡,告誡他們每次拔槍時都要慎之又慎。因為可能他們的一個疏忽舉動,就會改變很多人的生命軌跡。(原標題:小城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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