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提了一個問題老師臉都紅了文字版

排泄物都去哪啦

之前我做教研員的時候，下去聽課。有個老師就講中國古代四大發明——「造紙術的發明」，講完之後學生們都很活躍。小孩嘛，課堂氣氛不錯，這時有個小孩突然就舉手了，要問問題。老師說那你問吧，這時候不能不讓孩子問啊，尤其還有人聽課。這小孩就問了一個，說：「老師！在紙發明以前人們是怎麼擦屁股的？」。

其實小孩對這個問題感興趣是很正常的，但顯然老師沒有這個知識儲備，一下子臉就紅！尤其還是女老師，小女孩。臉紅脖子粗的，能看得出來她很憤怒，但是因為我們這些教研員在後面聽課，她又不能發火。然後她就跟學生說：「你這思路挺好的，不要問這些與教學無關的問題，你坐下吧」。就等於沒給這學生回答就讓人坐下了，然後這學生也挺不滿意，小孩嘛你想初中生，就坐在那裡嘟嘟囔囔的。

後來下課我和那個老師交流就說：「其實這個問題是有解的，這個問題是可以回答的」。沒有紙的時候怎麼擦屁股，拿水洗。所以古人上廁所的時候叫「更衣」，《資治通鑒》里寫「權起更衣,肅追於宇下」，那就是上廁所。如今印度人還是這樣啊，廁所里放一桶水，一定要用左手洗，右手是用來抓飯的，弄混了就不行了。

那你說在古代，你完事之後能用水洗乾淨，那排泄物都弄哪去呢？這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扔到哪去呢？——扔大街上、扔馬路上、扔哪的都有。所以那個時候都市裡臭氣熏天是很正常的，人、動物，馬也要排泄啊、驢、豬都需要排泄。所以這個城市你一聞就跟個公共廁所似的。

最近不是下大雨嗎，到處就有人發那種帖子：「故宮600年沒有積水」。沒有意義，故宮裡當然沒有積水。故宮裡怎麼可能有積水呢，要有積水工匠、太監那不是都得殺頭嗎。你看看北京城，你看看老百姓住的地方，那照樣都是污水橫流齊著腰，很正常！就是這個樣子。

過去啊，不管中國、日本還是歐洲國家都是這樣，房子里是沒有衛生間的。衛生間這個概念的出現，大概是19世紀才有。以前沒有，都是用馬桶，要不就是現在醫院的那種尿壺。都是用這玩意兒接，那接完了倒在哪？只能是街上倒、河裡潑。而且就算院子里，家裡有廁所，僕人也是不允許用的，那僕人怎麼辦？就出門馬路蹲路邊上。那會兒隨地大小便是普遍現象，是一種「風尚」。日本人愛乾淨、愛清潔，他在江戶時代就有廁所了，別的國家沒有這麼一說兒。只要河水泛濫加上街上又是土路，你再上街走，那感覺好極了。

我們今天說的浪漫之都巴黎，當年也那樣！一下雨就有個職業產生——背你過街。就有不怕踩著屎的人他背你過街，那貴婦人、公子、這個爵那個爵的，他不能自己趟過去吧，那鞋襪子弄髒了怎麼弄啊，所以得有人給他背過街去。

那個年代沒有這個衛生條件，甚至於凡爾賽宮也是這樣。今天我們去看凡爾賽宮，法國路易十四國王修建的，豪華氣派、世界最壯觀的宮殿，號稱宮殿之母。那個時候你都想像不到，貴族就在樓梯邊上的地毯上解決，至少是小便，咱不敢說是不是大便。所以你一進了凡爾賽宮，就跟進公共廁所的味道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的歐洲就都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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