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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名殯儀館化妝師,不小心剃掉了屍體的眉毛,結果

我叫葉曉曉,今年28歲了,至今待字閨中。沒有男朋友,沒有閨蜜,我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掀不起絲毫的波瀾。


你如果認為我長相醜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身材相貌屬於中上,走在街上那回頭率也是杠杠的,可是我從事的工作卻讓大多數男人望而卻步了。


我是市殯儀館的高級美容師,好吧,這頭銜是老媽硬給我冠上的,說通俗點就是給死人化妝的。這些年我交往了好些男朋友,他們無一不被我的外貌,氣質吸引,但最後都敗在我身上的那股寒氣了。

「曉曉,其實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但你這個工作太,太滲人了。每當想到你的手拂過無數死人的臉龐,就讓人不寒而慄,我實在克服不了心裡的障礙啊……」這是我最後一任男朋友在交往一個月後,吞吞吐吐給我打電話時說的。


「哥恩滾!滾!!」我毫不猶豫地回了他,自從以後我再也沒有交往過男朋友。


後來,老媽安慰我說,「一般男人有眼無珠,哪配擁有你!等著吧,他會跋千山,涉萬水來找你的……」我連忙溜之大吉,老媽的心靈雞湯無人能敵,唯有避之才是上策。


此刻,我戴著手套,輕輕拂過面前這張年輕的臉。這是今天早上送來的逝者,死於慘烈的車禍,她的家屬哭得驚天動地。白髮人送黑髮人確實是人間最大的悲劇,更何況下個月就是她走進婚姻殿堂的日子。

我靜靜凝視她的臉,眉眼間還帶著對生活無限的憧憬,可惜天不遂人意。她的未婚夫說她生前最愛美,出高價要求我們給她最全套最好的美容,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業務骨幹的我身上了。


我小心翼翼地給她洗了臉,所幸她的臉部並沒有受到碾壓,只需要化妝無需修補。我用刮眉刀在她眉間整理著雜毛,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起身走出去接聽,因為這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能在死者面前打電話。


幾分鐘後,我重新坐在了她面前,繼續剛才的工作。


但是這個該死的電話卻徹底擾亂了我的思緒,甘媛媛,我們高中最丑的女同學,她居然下個月就結婚了。至此全班的女生,都風風光光嫁為了人婦,除了我。甘媛媛說下個月在福臨門大酒店辦五十桌宴席,所有的同學,老師都會出席。

我真的不敢想像那時的畫面,老師和同學們圍著我喋喋不休,對我的終身大事關懷備至。天哪,到時我肯定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畢竟在我們那裡,像我這種年紀的老姑娘簡直是寥寥無幾。


我越想越煩躁,手上的動作也跟著急促起來。


突然,我一下回過神來,嚇得丟掉了刮眉刀。天哪!我幹了什麼啊?原本只是打算略微修整一下眉間的雜毛,可是在接了那個該死的電話後,我竟信馬由韁刮完了她全部的眉毛。


此時,她的眉毛光禿禿的,面容顯得格外滲人。這是我工作五年來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而且是不可挽回的錯,我該怎麼辦呢?


一時間我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念頭,最後我決定把此事瞞下來,用自己精湛的技術,重新讓她的眉毛「長出來」。到時隔著厚厚的玻璃,遺體告別時,她的親屬絕對看不出她沒有了眉毛。

至於我犯的這個錯,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了,還有一個她,不過她已經沒有辯駁的機會了。


想到這,我反倒鎮定下來了,小心翼翼用眉筆和眉粉給她畫出了新眉毛。接著又專心致志地為她掃粉,描腮紅,塗口紅,半個小時後,一張精緻的面容呈現在我眼前。


我長舒一口氣,心裡默念著:美女,看在我把你打扮得這麼漂亮的份上,你就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好不好?


這時,頭上的燈劇烈閃爍起來,忽明忽暗幾下後,一下熄滅了。頓時,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和她!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可腿卻像不聽使喚似的,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突然,外面傳來轟隆隆的雷聲,一道閃電划過,照得她的臉異常慘白。與此同時,一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響起……


我嚇得縮在牆角不停哆嗦,「美女啊,你不要害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束光線掃了過來,我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曉曉,停電了,還呆在那幹嘛?」主任平時刺耳的大嗓門,這時聽來無疑於天籟之音。我扭頭看見主任舉著手電筒站在大門外,正一臉疑惑地盯著我。


「那個,我,我剛給她化好妝呢。怎麼會突然停電了?」我連忙跑到主任身邊,盡量離她遠遠的。


主任點點頭:「外面大風刮斷了電線,今天提前下班。」


五分鐘後,我上了計程車。望著不斷往後退的風景,我逼迫自己忘掉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可我分明覺得身後有雙眼睛死死盯著我,怨恨的眼神彷彿要射穿我的五臟六腑。


天哪!難道是她嗎?


回家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想藉此撫平心底的不安。


可是她慘白的面容卻一直在腦海里盤旋,無論怎麼努力都揮之不去。


不行!我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能讓這件事影響我,在我煩躁地轉了無數圈後,一個念頭油然而生。


「主任!我明天開始休三天年假,打算陪老媽去千山飛雪旅遊。」我胡扯了一個旅遊景點,給主任發了這條信息。


只要過了後天就好了,她被推進焚燒爐,化成了一堆骨灰,我就當一個噩夢忘得一乾二淨吧。


誰知主任半天沒有回我,明明他在線啊,於是我發送了一個窗口抖動!


還是沒有反應,正當我思忖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時,手機忽然抖動了一下。


我拿起一看,他發過來了一條信息:hwmm!


這是啥東東?字母遊戲?我不屑地撇撇嘴,本姑娘可是這方面的高手呢。


下一秒,我只覺得全身的血直往頭上涌,身體不受控制地直打哆嗦。


H!W!M!M!還我眉毛!!


她來了!她追來了!她還是不肯罷休的!


我忽然想起一個流傳已久的傳說:剛死之人若是有極強的怨念,很容易被一些自然現象驚魂,比如雷電,地震之類的。她是意外之死,本就不甘,接著陰差陽錯被我剃光了眉毛,後又遭遇了閃電劈臉。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命運安排好的,任誰都逃不掉!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彷彿剛被一隻手扼住了喉嚨,一時間腦子裡模糊一片。


突然,手機傳來一陣嘟嘟聲,嚇得我渾身一震。


我戰戰兢兢拿起一看,又是主任發來的信息。


天哪,此時那端拿著電話的是主任?還是她?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我橫下心點開了對話框:


唉,怎麼打成了拼音啊?


好玩嗎?


你先去探路,好玩的話我也帶家人去。


我一下有點懵,連忙輸入了hwmm,果然出來的片語是好玩嗎。


人啊,千萬不要做一點虧心事,不然就會草木皆兵,自己嚇死自己!


我用紙巾擦去頭上的冷汗,恨恨地把手機擲向枕頭上。誰知手機卻傳來了關機的聲音,我連忙一把抓了過來,使勁搗弄著,屏幕卻一直黑黑的,沒任何反應。有沒有這麼衰啊?手機居然壞了!


今天肯定是我最倒霉的日子,算了還是洗洗睡吧。我把手機丟到桌上,轉身倒在了床上。


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剎,手機的屏幕漸漸亮了起來,許久,又恢復了漆黑一片。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爬起來往枕頭下摸手機。這是我一向的習慣,睡前把手機放枕頭下,上廁所時必玩手機遊戲。


咦?這該死的手機哪去了?我嘀咕著,手不自覺往床沿里伸去,因為手機曾經掉進床縫裡好幾次。


突然,我摸到了一大把頭髮,心裡一咯噔,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使勁往外拖,好半天終於把那揝頭髮扯了出來,一張沒有眉毛的蒼白的臉赫然躍入眼帘。


是她!我大聲尖叫著,猛然甩開了她的頭髮,那顆頭顱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你,你不要纏著我啊!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燒很多錢,你去買漂亮的衣服,做高級美容好不好?」


她的頭顱轉動了一下,一張沒有眉毛的臉轉向了我,她的嘴唇快速蠕動著。


「我只要我的眉毛,你還我!」幽幽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與此同時她的頭顱不斷向前彈跳著。


我嚇得連忙後退,不斷揮舞著雙手,「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


她的頭顱越跳越快,眼看就要跳到我身上了,我一下睜開眼坐了起來。


原來是一個夢,我大口喘著粗氣,想到剛才那一幕還心有餘悸。


這時,桌上的手機傳來刺耳的鈴聲,我怔了怔一下回過神來。


對了,這該死的手機不是壞了嗎?手機鈴聲何時變成了這種刺耳的曲調啊?


我拿過手機一看,原來是一條簡訊:還我眉毛!否則讓你不得安寧!


我驚得把手機甩出好遠,縮到被窩裡瑟瑟發抖。


她來了!她真的追來了,怎麼辦啊?


我緊緊攥著脖子上的羅漢吊墜,心裡稍微有了一絲安慰。這是我十歲時李阿婆送給我的,據說可以辟邪驅鬼,這些年我一直貼身帶著。


我忽然發現吊墜的邊緣發出了幽幽的綠光,心裡不禁一沉,果然是有髒東西靠近了我。我強忍住害怕,連忙跑到窗邊,讓月光照在吊墜上。


李阿婆曾經再三囑咐,只要吊墜發出綠光,馬上讓自然光照在上面,一刻都不能耽擱。我就這樣蜷縮在窗邊,攥著吊墜,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鬧鐘鈴聲把我吵醒了,我睜眼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我終於在牆角找到了手機,按停了鬧鐘,這時我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打開一看,全是李阿婆打來的。


我不敢怠慢,當下回撥了過去,當聽到她蒼老的聲音時,我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別哭了,馬上到我這裡來一趟。」我掛掉電話,迅速洗漱好沖了出去。


李阿婆,此時成了我最大的精神支柱,這些離奇古怪的事誰都不會相信的,唯有她能聽我傾訴,幫我解決問題。


三個小時後,我終於風塵僕僕出現在了李阿婆面前。當時她正被一對中年夫婦圍著,不斷哀求她幫忙救命,看見我李阿婆神色凝重起來,連忙叫他們回家等消息,一把把我拉進了裡屋。


李阿婆,年過七十,可身子骨依然非常硬朗。她一生從事的都是和鬼怪打交道的營生,在他們當地有極大的名氣,即使現在老了來請她老人家出山的都絡繹不絕。


我是在十歲時得了一場大病,因此和李阿婆結緣的。當時她醫好了我的病,老媽硬要把我拜給她當孫女,但是她拒絕了。事後她送了我羅漢吊墜,這是一件相當有靈氣的辟邪之物,我老媽因此時常念叨她對我的好。


我扁著嘴巴就要訴苦,這幾天過得太沉重了,整天擔驚受怕的。李阿婆卻用深邃的目光望著我,一直盯著卻隻字不言,我被她盯得心裡發毛。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李阿婆見狀嘆了口氣:「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麼?昨晚我感應到吊墜發出的光芒,知道你被髒東西近了身,怕你忘了我的叮囑,所以想打電話提醒你。」


「我,我一時大意,剃光了死者的眉毛。她晚上來找我算賬,要我還她眉毛。」我吞吞吐吐地說。


「當時剃光眉毛時,死者有什麼異常沒?或者是天氣的變化?」李阿婆一步步朝我逼近。


「剃完就停電了,外面開始打雷下雨,一道閃電照在她臉上,簡直嚇死我了。」


「糟了!糟了!你惹了大麻煩了,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剛死之人遭遇了雷電劈臉,加之本就有怨氣,這下讓她的力量無限增強了。」李阿婆不斷來回鍍步,喃喃自語。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現在怎麼辦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泛濫了。


李阿婆轉身對著供台閉目沉思起來,我在一旁默默看著,又不敢出聲打擾。


許久,她終於睜開了眼睛:「曉曉,你自己犯的錯必須要自己承擔啊,我也無能為力啊!她要你賠眉毛,可死去之人,毛髮血液都停止了生長,這樣的要求簡直是不可能達到的。」


我愣了愣:「是啊!死人是不可能再長眉毛的,你老人家一定要幫幫我啊。」


「只有去陰陽客棧求他,他能做得到,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造化了。現在就去吧,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一切都是你命中的劫數啊,終究要和他碰面了。」李阿婆說完,把一張信箋塞給我,接著又對著供台閉目沉思起來。


我接過紙條,對著李阿婆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因為我知道再說什麼都是多餘,李阿婆能為我做的只能是指路,一切終究還是要靠我。


我邊走邊打開紙條,只見信箋的一面是陰陽客棧四個大字,背面寫著邀請函:午夜時分,寫上生辰八字,和信箋一起焚燒。客棧的大門就會為你打開,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指引。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倒覺得沒有那麼忐忑了,這個陰陽客棧管他是龍門虎穴我都要去闖一闖。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了,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就一頭倒在床上了,真的是又累又乏。


等我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正當尋思著再找點東西吃,就算死也不要做餓鬼。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了,把我嚇了一跳,原來是李阿婆打來的。


我連忙接了起來,李阿婆的聲音格外尖厲:「曉曉,現在,立刻召喚客棧的主人!她快來了,唯你他能護你周全!」話音剛落,電話一下斷了。


我愣了愣,大致理清了關鍵詞,我馬上有危險了,快點尋求客棧主人的幫助。


當即我翻身滾下床,準備召喚我的救星,可下一秒我就有想死的心了,那張信箋不見了!


我回來後明明就是放在桌上的啊,可如今卻不翼而飛了,這是天要亡我的節奏嗎?


忽然,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窗戶被吹得嘩嘩作響。


我心裡頓時慌亂起來,但仍然故作鎮定地尋找信箋,床上,衣服里,我每一處都仔細搜索著。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外面漆黑一片,星星,月亮全都不見蹤影。


我的心不住下沉,今晚沒有自然光,吊墜也無法護我周全了,看來是禍躲不過啊!


這時手機鈴聲提醒有簡訊了,我連忙打開一看:曉曉,快啊!用你的血塗在吊墜上,也能召喚他的。


這無疑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我使勁咬破手指頭,鮮血一下涌了出來。


我把手指頭按到吊墜上,血一滴滴滲透了進去,頓時吊墜發出通紅的光。


我大聲念叨著:「陰陽客棧,陰陽客棧,大師快快顯靈!」


突然,我的頭髮被一股力量拉扯住,痛得頭皮就像要扯下來了。


身後一個鬼魅似的身形緊緊貼住了我,幽幽的聲音響起:你是在召喚我嗎?


我強忍住痛,轉頭看向了身後,頓時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


她正一臉陰惻地盯著我,嘴角勾起詭異的笑。


我只覺得血直往頭上沖,該出現的不出現,倒把她引來了,簡直是求生無路。


「那個,那個美女我已經在想辦法彌補了,我們好說好商量,你先鬆手,行不?」我小心翼翼地窺探著她的反應。


「少廢話!把你頸上的吊墜丟出窗外,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表情一下猙獰起來,光禿禿的眉頭看上去格外陰森。


我心裡一個咯噔,完了,失去了吊墜,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就在我愣神之際,頭皮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我感覺頭皮都快被扯掉了。


「你還以為你有資格討價還價嗎?別奢望有人救你了,快把吊墜取下來。」她的聲音隱隱透著慌亂。


她迅速拉扯著我往窗口走去,我痛得眼淚直流,可腦子裡卻格外清醒。


她在害怕?吊墜抑或是他?一個念頭在我腦中油然而生。


我使勁咬破了嘴唇,頓時鮮血噴涌而出,我連忙把吊墜含在嘴裡。


她發出憤怒的嘶吼聲,一巴掌打向我的臉,吊墜一下掉了出來。


我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掃向牆角,劇烈的疼痛讓我呼吸一緊,身後傳來她陰森的大笑聲。


我回頭正好看見吊墜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我閉上了眼,淚水奪眶而出,看來今晚凶多吉少了。


她一步步逼近我,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突然她的手緊緊地卡住我脖子。


「你知道我有多麼不甘心嗎?我和男友相戀多年,眼看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卻命喪黃泉。不過我得謝謝你啊,不是你剃光了我的眉毛,讓我的怨氣達到極限,我是不可能破屍而出的。接下來讓我取代你,過你的人生好不好?」她逐漸加大手的力度,我只覺得呼吸急促起來,腦子裡開始一片模糊。


忽然,她的頭頂上赫然出現了一隻五指大張的手,一陣笑聲憑空響起:


「哈哈!你也配取代她,她的人生我做主!」


下一秒,一個男人的身形在她背後顯現了出來。


她一下鬆開了卡住我脖子的手,極力想擺脫頭上那隻手的扼制,臉上的青筋開始爆裂。


「要你多管閑事,你算什麼東西!」她伸手抓住了頭頂上男人的手,接著全身抽搐起來。


「我是他老公,你聽清楚了,哥恩滾!」男人一把把她推到了地上,她不甘心地發出悲鳴聲,身形漸漸淡了下去。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死死盯著面前這個男人帥氣的臉,天哪,老天待我不薄啊!老媽說的沒錯,命中的他終於跋山涉水地來了……


誰知就在我浮想聯翩時,他一下挑起了我的下巴,「哼~怎麼沒見過男人啊?口水都快掉一地了。」


我的怒火一下被挑起來了,朝他輕啐一口:「呸~你少孔雀開屏了。對了,剛才你說什麼是我老公,少瞎說八道破壞本姑娘的聲譽哈。」


下一秒我跌入了一個寬闊的肩膀,唇舌被他狠狠佔有,唇上還殘留著的血跡,也被他吃干抹盡。


我使勁推開他,卻不能動搖他半分,就在我快要窒息時,他終於放開了我。


他用手指撫上我的唇,「傻丫頭,以後不許這樣傷害自己了。放心,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我明明是很憤怒地想回敬他,但在他的灼灼目光中,我不禁地閉上了眼,思緒漸漸迷離起來。


他輕輕把我擁在懷裡,用唇貼著我耳邊磨蹭:「睡吧,今天累壞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床上,房間里漆黑一片。


我捶捶頭,終於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只是那個男人親我,抱我的畫面恐怕是夢吧,但是那種感受太真實了。我不由把手指放在唇上,似乎還存留著他的氣息。


身旁一隻手一下抱住了我,我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居然是他!


「怎麼?想我了還是思春了?」他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你,你怎麼在我床上?給我滾下來!」我連忙躲開他的擁抱,翻身下床。


他跟著也下床了,和我四目相對,一股曖昧的氣流在空氣中流淌。


我本能地想逃開,眼前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我感覺越來越把控不住了。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曉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去殯儀館!」


我的頭一下短路了,一個之前還對你溫情款款的男人,下一秒居然叫你去殯儀館,還是夜半三更的時候。


「我葉曉曉不是隨便讓人捉弄的,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現在我要休息請你離開。」我盡量壓住怒火,畢竟他是李阿婆推薦的人,鬧僵了對大家也不好。


「你給我記住,我叫蘇海,是你今生最親的人。」下一秒,我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挾持出了家門。


我不斷揮舞著拳頭砸向他,「停住,你不說清楚我哪兒也不去,我葉曉曉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那個女鬼的事並沒有解決,明天早上是她火化的日子,我們得趕在那之前制服她。先去殯儀館找到她的屍體,再想辦法滅掉她的怨氣。」蘇海搖晃著我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我一聽頓時腿發軟,「剛才,剛才你怎麼不制服她啊?你是男人也,做事怎麼拖泥帶水的?」


「你給我閉嘴!」他一聲怒吼,順帶把我塞進了路邊的一輛計程車里。


一路上,我別過臉不看他,他也悶聲不響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刻我的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掠過和女鬼交手的一點一滴。


突然我靈光一閃,想到了我一直以來忽略的一個問題:按理說,鬼是沒有實體的,更不能對人的肉體產生傷害。它們只能依靠干擾人的腦電波,讓人產生幻覺,從而做出自殘的動作。可她為什麼能碰到我的肉體呢?這其中恐怕另有玄機吧!


正當我想得入神之際,蘇海輕輕推了我一把,我一看原來已經到殯儀館門口了。


我磨磨蹭蹭下了車,蘇海忽然把我擁入了懷中,「曉曉,你聽我說,我們兵分兩路行動,你去停屍間找女鬼,我去尋找身後牽屍的人。」


我頓時瑟瑟發抖,天哪!要我獨自去面對她,光是想像那場景我都要崩潰。


蘇海把我抱得更緊了,「我親吻了你的唇,那上面帶著的血已經刻入了我的體內,你的一切危險我都能感應。女鬼之所以有這種力量,我懷疑是她老公在這附近用了一種古老的養蠱法,我必須要把他揪出來。你找到她的屍體後,咬破手指用血滴在她的唇上,她現在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下一秒,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蘇海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好半天,我終於領悟了他的話,就是讓我此刻一個人去停屍間封印女鬼的力量。


我仰天長嘆,果然是躲不掉的禍啊,一如李阿婆說的自己犯的錯只有自己承擔。要是這次能度過這一劫,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男人那張破嘴了。前一秒還信誓旦旦說要保護我,下一秒就讓我一個人去犯險,該死的蘇海!


在我罵罵咧咧中,不知不覺來到了停屍間門外。頓時我感覺一股寒氣迎面襲來,不過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在我準備推開大門時,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幽幽的歌聲。


我馬上停住了動作,貼耳傾聽著,歌聲既帶著喜慶又夾雜著悲傷,總之說不出的詭異!


我心裡一緊,連忙貼著門縫往裡張望,可裡面霧蒙蒙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時,一隻冰冷的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我打了一個激靈,慢慢回頭一看,居然是他!林吉豪,女鬼的男友,一家小醫院的藥劑師。


昨天下午他一臉哀痛地懇求我,一定要讓女朋友漂漂亮亮地走。


可是我,我卻刮光了他女朋友的眉毛,惹得自己禍事不斷。


咦~他跑這裡來幹什麼?


「葉小姐,這麼大的好奇心,不如進去看吧,待會兒有好戲呢。」林吉豪朝我似笑非笑地說,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我嚇得擺擺手,決定趕緊溜之大吉,好奇心太重的人一般不會有好下場的。


可是我的腳卻像被定住了似的,怎麼也邁不開了,我一番掙扎後徒勞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天哪!這個傢伙也不知是人是鬼,看來我又吉凶難測了。該死的蘇海,你跑哪兒去了?不是說和我有感應嗎?快來救我啊!


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鈴鐺聲,非常讓人討厭,刺耳那種,我回頭看見林吉豪在門口擺弄著一個風鈴似的小玩意,臉色非常地凝重。


那個風鈴不斷發出聲響,越來越大,我忽然感覺天旋地轉,視線漸漸模糊了。


我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知道這是一種蠱惑人心之術,儘力逼自己不要沉入到鈴聲中。


幸好我手還能動,於是掏出耳塞堵住耳朵,讓自己被手機里的音樂包圍。


我悄悄回頭瞥了林吉豪一眼,他正背對著我不斷舞動著風鈴,速度一下比一下慢,好像很吃力的感覺。


我暗暗竊喜,說不定他很快就體力不支了,那我豈不是就有逃跑的機會了。


突然,停屍房的大門「吱呀」一下打開了,一隻蒼白的女人的手伸了出來。


林吉豪長舒了一口氣,「紫紫,你魂魄回元了嗎?」


那隻手剛要接過風鈴,忽然直直地指向了我。


我咬緊了嘴唇,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肯定是不願放過我的。


誰知林吉豪朝裡面望了望,聲音一下緊促起來,「快進來,時間差不多了!別管這個臭女人,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下一秒他們就進去了,在我視線里消失了。


魂魄回元?這是什麼東東?難道跟之前的詭異歌聲有關嗎?


我確定自己現在沒有危險了,這兩個傢伙好像在進行什麼儀式,無暇顧及我。


於是我連忙扯下耳塞,拚命伸長了脖子,往停屍房的方向望去,想窺探點蛛絲馬跡。


這時,一陣陰風掠過,大門慢慢打開了一些,裡面傳來一陣幽幽的曲調聲,與此同時不斷有白色的煙從大門裡飄出來。


我生怕有毒,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生怕著了敵人的道。


我忽然感覺冷,刺骨蝕心地冷,腿竟然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咦~我的腳居然有知覺了,我試著伸伸腿,能動了也。


我連忙躡手躡腳跑到了大門邊,鼓起勇氣往裡張望。


頓時,我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我看見了什麼啊,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看到的最驚悚的一幕!


一具具屍體筆挺地站著,身上都掛滿了冰霜。是的,這些都是躺在冰棺里的死者,昨天我還給其中幾具化過妝呢。


我忽然發現它們站的形狀很特別,不,這是一種陣法,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山字。


中間站著的是林吉豪和那個女鬼,他們面對面站著,嘴唇不停蠕動著,好像在念什麼咒語。


這時林吉豪一下半蹲,親了一下她的手,我腦子裡靈光乍現,他在求婚!


這,這是一場冥婚,他們邀請的見證人就是這一具具死屍!


我的天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忽然,她的目光轉向了我這邊,彷彿發現了我在偷窺似的,我嚇得連連後退。


一隻手一下伸向了我,把我箍在懷裡,嚇得我跳了起來。


「別怕!是我!」蘇海輕輕貼在我耳邊說道。


我身子一頓,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光了,我轉身緊緊摟住他。


「帶我走吧!我再也不要碰這些鬼東西了,大不了我不要這份工作了。」我嗚咽地說,連日來的擔驚受怕和委屈,這一刻盡情宣洩出來了。


蘇海嘆了口氣:「曉曉,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就像你也是我的宿命一樣,誰也無法逃脫的。」


我剛要開口,裡面傳出了幽幽的歌聲,這回我總算聽清楚了,那是求婚進行曲。


蘇海的臉色一下變了,連忙把我往裡推,「糟了!他們一旦合婚成功,女鬼就會依附陽氣重生。現在你趕快去裡面的屋子裡,女鬼的屍體在那裡,按照我之前給你說的,毀掉她的肉體。」


「你,你咋啥都叫我去做啊!我害怕啊,真的怕啊!」我叫苦連天地埋怨著。


蘇海一把把我推進了停屍間的大廳,頓時我感覺林吉豪和她的眼神齊刷刷看向了我。


這麼近的距離下,我才看清了她和之前不一樣,是縹緲虛無的影子,這是她的魂魄!


蘇海在我身後大聲念叨著什麼,越來越快,反正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那些屍體卻一個接一個往地下倒去,林吉豪的臉色閃過一絲慌亂,他一把抓住女鬼就要往外沖。


蘇海一邊從懷裡掏出一些符紙向他們擲去,一邊朝我大聲嚷嚷:「笨女人!還傻乎乎站著幹嘛,快去裡間啊!」


我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衝進了大廳旁的小房間。


這其實是我們的雜物間,連著停屍大廳,平時少有人來這裡。


這黑燈瞎火的,叫我怎麼找啊?於是我順手按亮了牆壁上的燈。


明亮的燈光讓我把這狹小的空間一覽無餘,沒有啊,哪有她的屍體?


我仔細找遍了每一個角落,沒有,真的沒有!


於是我蹦出來想質問蘇海,大廳里卻空無一人,不,空無一屍!


蘇海,林吉豪和她,還有地上那一若干屍體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扯開嗓門大聲呼叫著蘇海的名字,可回應我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這咋這麼邪門啊!這兩天所遇到的事,已經超出了我這輩子的認知範疇,世界上的詭異之事真的不是你能想像的。


正當我愣著不知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了啪嗒的響動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地上的聲音。


我連忙飛奔回了雜物間,竟然是她,此時正仰面躺在地上。


奇了怪了,她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深奧的問題,先把她辦了再說。


此時的她臉上已經沒有了那股陰森之氣,只能像當初一樣在我手下任我宰割,這樣想著我忽然心情大好起來。


我決定轉轉頭,活動活動酸軟的頸子後就立馬辦了她。誰知視線剛轉到天花板上,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讓我跳了起來。


只見高高的雜物櫃的頂端上垂著一塊布,正是她死後裹她的方布。原來林吉豪居然想到了把她放到高處,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只是他沒料到半路殺出了兩個程咬金,耽誤了他們的好事,連她的屍身都自行滾了下來,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這我迅速咬破了手指,朝她的嘴唇上按去,我可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隨時都會節外生枝的。


鮮血一接觸到她的唇,她的皮膚就開始發生變化了,不斷脫落,潰爛,讓人慘不忍睹!哼!活該,誰叫你不願認命,非要逆天折騰啊!這下好了,原本初衷是要把你化得漂漂亮亮的,現在卻真正被毀了容!


我越罵越痛快,但下一秒我叫不出來了,她,她居然咬住了我的手指!我猛地一驚,拚命想要掙脫,無奈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死死咬住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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