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頲：曹文軒作品中的兒童首先是人，其次是兒童

作者：劉頲，文藝報評論部主任

我跟曹老師做過一個對話，當中我有一個觀點，認為曹老師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秉持著高貴氣質的漢語寫作者。分為三個層面。

劉頲，網路

第一個層面是曹老師的審美主張，包括徐妍在文章中說到的曹老師的審美體現出古典、精緻和優雅的。

第二個層面是在曹老師的作品的語言、調性能夠體現出是高貴的漢語寫作者，語言調性應該說也是可以從節制、內斂、沉浸、細膩來看。

第三個層面是在曹老師的作品體現出來一種對生命的尊重和敬意。曹老師的作品主人公主要是兒童，所以通常會放在兒童文學的範疇中來看待。當下在現代兒童文學中我個人認為存在著三種兒童，一種是現實生活中的兒童，生活在廣闊的世界中。第二種是想像中的兒童，這和現實中的兒童有一定的差距。第三種是作家或成人期待中的兒童。文學作品中其實是努力地想把現實世界的兒童和想像中的兒童塑造成期待中的兒童，但是我覺得在曹老師的作品中不是這三種兒童的任何一種，而是曹老師作品中的兒童首先是人其次是兒童，這體現了曹老師對生命的充分尊重和敬意。比如說作品中可以很從容地來表現一個孩子如何面對苦難，大家都說到了很多，比如《青銅葵花》，以及曹老師經典短篇中的黑孩，這應該是中國短篇裡面的經典。

在這樣的作品當中能夠看出首先曹老師在作品中表現出來的是尊重生命、面對？苦難，不去刻意遮蔽，這好像在國際安徒生獎授獎詞中也談到了這個問題。曹老師會直面苦難，不去刻意地遮蔽或迴避，哪怕主人公只是個孩子。我覺得曹老師更有特色的或者說貢獻最大的，同時也尊重每一個生命個體面對苦難的能力，我覺得這一點尤其是在我們當下的書寫中是非常欠缺的，我們太把自己當大人了，太把孩子當孩子了。在這中間儘管你是堆下來想和孩子有同樣的視角，但是因為缺乏對每一個生命個體面對苦難的自我修復、自我承載能力的尊重和體會，所以我覺得總是不能走到一個生命個體真正的內核中去的。

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曹老師的書寫是當下書寫的範本，也是值得大家借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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