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換成戚繼光,能打敗滿清嗎?圖文解析
新春秋導讀:滿清入關之前,八旗軍縱橫無敵,有「女真兵滿萬不可敵」之說。通過當時與八旗軍對敵作戰將領的記載, 發現女真人的作戰方法與以往蒙古等少數民族有非常大的不同,戰鬥力有很大的提高,明軍極不適應。或許,只有戚繼光的車營戰法才可能剋制八旗軍。
滿清初起遼東之時,戰鬥力其極強悍,而且與明朝的老對手蒙古又有很大的不同。簡單來說,蒙古屬於輕騎兵,講求速度,擅長閃電戰,精銳在前,老弱在後,持續的攻堅能力並不太強,這一點從南宋時蒙古連年攻打襄陽和合州不下可以看出。而女真本是金朝的後裔,繼續了早期兀朮(完顏宗弼)重裝騎兵的戰法。戰鬥力不強的只能擔任守營、運輸等工作,並不上陣,所以女真兵看來起人數不多,但都極精銳。
其作習慣的戰法是分為兩波攻擊:第一攻擊波稱為敢死軍,重裝鎧甲,每人騎兩匹馬,有主馬和副馬之分,一馬受傷或力乏,立即換乘副馬;第二攻擊波,同時承擔著督戰隊的任務,第一攻擊如果撤退,第二批部隊則就地砍殺,第一攻擊波如衝動了敵軍,後續部隊則乘勢掩殺。這是一種不死不休的戰法,而且由於是重裝騎兵,人馬皆被重甲,一般的弓箭殺傷效果並不強。所以明軍以對付蒙古的戰法無法戰勝女真八旗。在有袁崇煥、熊廷弼等少數勝績中,無不是重視火器,憑堅城,用大炮,才能爭取勝利。最為精銳的關寧鐵騎,在野戰中也難佔到便宜,但是沒有野戰,只能擊敗敵軍,而無法追擊全殲。
萬曆四十八年正月壬寅,熊廷弼疏有云:奴賊戰法,死兵在前,銳兵在後。死兵披重甲,騎雙馬沖前。前雖死而後乃復前,莫敢退,退則銳兵從後殺之。待其衝動我陣,而後銳兵始乘其勝。一一效阿骨打、兀朮所為,與西北虜精銳在前,老弱居後者不同。此必非我之弓矢決驟所能抵敵也,惟火器戰車一法可以御之。
——《明實錄》
能廷弼提到的火器戰車之法,就是戚繼光將軍為對待北方敵軍專門創造的。
明朝後期最著名的將領戚繼光將軍,平定東南倭寇後,隆慶元年(1567年),被任命為神機營副將,移師北方。隆慶二年(1568年)戚繼光開始大練兵,薊州、昌平、保定等地的士兵總兵官以下的官員都受戚繼光的節制。直到1582年,戚繼光駐守中國北大門長達十五年,其間他屢次擊敗北蠻,使北方騎兵不敢南下牧馬。
十五年間,戚繼光一方面修建長城,完備城防,一方面不懈練兵,針對北方少數民族騎兵的特點,創造了一套全新的「車營戰法」:每四人推一輛戰車戰車,車內放置拒馬器和火器。戰鬥時將戰車結成方陣馬步軍以戰車為掩護,先用火器進行遠距離攻擊敵人的騎兵,靠近後步兵使用拒馬器列於陣前,用長槍刺殺敵人,敵軍後退時派騎兵對其進行追擊。
戚將軍認為車營有五大好處:"凡攻戰用之環衛,一則可以束部伍,一則可以代甲胄,虜馬擁眾,無計可逼,此車之堪用一也。行則為陣,止則為營,以車為正,以馬為奇,進可以戰,退可以守,此車之堪用二也",等等。戚繼光建立了七個車營,每營裝備有重車、輕車。車兩頭設有長轅,兩頭皆可駕馬,可進可退。重車每輛裝火炮兩門,配備二十名士兵,其中正兵十名,兩名管馬,六名管炮,一名車長,一名舵手。另十名為騎兵,其中鳥銑手兼長刀手四名,兩名為藤牌手,兩名為鎲把手,隊長、火兵各一名。輕車配備十名士兵。每營兵車一百二十八輛,官兵三千一百零九名。
這種戰法和現代的裝甲步兵戰法極其相似,都是藉助戰車保護士兵,遠程打擊(火器)、中程打擊(弓箭)和肉搏武器(長槍)交替使用,與現代有裝甲集團軍的火炮摧毀、重機槍火力壓制、近身格鬥的立意完全一致,作戰理念非常先進。只是可惜,後來滿清八旗興盛之時,戚繼光將軍早已不在人世,其車營戰法也荒廢已久。否則,以戚將軍的車營戰法,揚長避短,正是八旗重裝騎兵的剋星,大明決不會敗給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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