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孕婦他逃離，5年後她又出現，他發現家裡藏人皮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雪小妖 | 禁止轉載
1
輕輕地告訴我，你有秘密嗎？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能做到沒有秘密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至少我搬進瓦胡同這麼多年，就發現瓦胡同裡面幾乎每個人都有秘密，比如那個操著福建口音、打扮得如同經理的男人，實際上是一個傳銷組織的小頭目；比如住在我家東面從服裝市場批發衣服在家裡開淘寶店的女人，實際上是來瓦胡同躲高利貸的；再比如那個自稱為藝術家，頭髮凌亂、眼神憂鬱的年輕人，晚上偷偷地跑到小診所，「喂，給支針管。」
我，也有秘密。
我的秘密比傳銷、躲債、吸毒還要醜陋。
五年前的一個夜晚，天下著暴雨，我騎著一輛老舊的、車牌號模糊不清的摩托車行駛在321國道上，突然看見一個人出現在路邊，看情形應該是從國道旁邊的叉道走上來的，我連忙剎車，可是太遲了，那個人被我撞飛了，重重地摔在馬路中央。
我停下車，正想著下車查看時，突然又鬼使神差地加大馬力，揚長而去。第二天，報紙上便登出了一則關於《孕婦雨天被撞身亡，肇事者猖狂逃逸》的報道，地點和時間都與我昨天經歷的一致。我曾經想去自首，但一想到我即將蹲進監獄，而且當時沒有目擊者，附近也沒有攝像頭，我便打消了自首的念頭。後來，我一直默默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發現警方那邊一直沒有什麼線索，事情似乎不了了之了。
我裝著沒事人似的，繼續過著小日子，後來還結了婚，媳婦名叫小鳳，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長相普通、穿著普通、職業普通。我剛進瓦胡同時，她在胡同裡面賣水果，我吃了她幾次水果後，她突然變得對我有些羞答答的，我領會到她的意思，一時間也有些墜落愛河的感覺，後來我們便住在了一起。
那種新鮮的感覺比她的水果保質期還短，但不管怎麼樣，我嘗到了有家的滋味，至少一天到晚累得跟頭驢回來後，能吃上一口熱飯熱菜。
但對於五年前那起肇事逃逸的事情，我始終沒有對小鳳透露一個字。不管小鳳如何地對我掏心掏肺，甚至將她的第一次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我，我都守口如瓶。
可是那天的情形，深深地植於自己的腦海里，越想忘，越忘不掉。因為心裡有那麼大的陰影，所以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小心，很努力，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工作也是如此，剛進公司兩年，我就由一名普通的員工提拔為副經理，代表公司出席各種場合儀式，我成了瓦胡同的名人，甚至我的名字還被登在了城市的晚報上。唯一的小遺憾，就是我和小鳳結婚三年了，還沒有孩子，不過我們一點也不擔心，現在的醫學水平很高了，做個試管嬰兒也是完全可以的。
現在，我沒有別的野心，只祈求過去的事情永遠過去，但事與願違，該來的，總會來的，甚至以一種你想像不到的方式來到你的身邊，所謂的因果報應，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2
這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樣去公司的食堂吃飯，秘書小張滿面春風地坐在我對面，「經理，我想請幾天假，我要結婚了。」
我有些驚訝，但隨即就笑了起來，「你小子藏得夠深的，之前一點動靜也沒有，說結婚就結婚了。」
小張不好意思地撓了下後腦勺，「別人介紹的，看著還行，呵呵，我快三十了……」
我停下筷子，老氣橫秋地說：「結婚好啊，結婚之後，就懂得成熟了，也懂得什麼叫做家庭責任了。」其實我只比小張大了兩歲而已。
小張不停地點著頭，頗有興趣地打探道：「經理，您和嫂子是怎麼認識的，自由戀愛還是別人介紹的？」
我不假思索地說：「自由戀愛。」但話剛出口，又覺得哪裡不對，補充道，「也有可能是別人介紹的吧。」
小張接過我的話茬，又說了一些，但我什麼也沒有聽清。因為躍過小張的肩膀，我看見一個影子站在飯堂門口。她像一個水鬼，挺著一個大肚子，雨水不停地從她的身上流下來，她本來面向著別處，現在，緩緩地轉過頭，翕動著她紅艷艷的唇，幽幽地對我說：「別忘了，我是你們的媒人－－」
等我回過神來，那個影子突然消失了。
一個下午，那個影子一直在我腦海里徘徊，難道，她真的又回來了嗎？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莫非埋葬了五年的秘密到了即將揭開的時候了嗎？想到這裡，我就產生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忐忑不安地將車從公司的地下車庫開出來，天空下起了小雨，起先，雨不大，後來，雨勢變得兇猛起來，我放慢了車速，剛行駛了一段，突然前面堵車了，不少司機探出腦袋，議論著。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得知前面發生了車禍。沒多久，因為交警的疏通，路況又暢通了。
我開著車繼續向前，很快便看見一個女人倒在血泊中，頭髮粘在臉上，兩條腿已經血肉模糊。就在我從她身邊經過時，那個本來靜止不動的女屍，居然一下子伸長脖子，盯著我的車，然後划動著四肢，像一隻大甲殼蟲，飛快地爬過來……
我心跳加速，車速一下子飆升到160碼，一輛警車行駛到我右側，朝我用力地揮著手，我驚了一下，往反光鏡里一看，後面什麼也沒有。
我將車停靠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氣息，心想，剛才一定是產生幻覺了。
交了罰單，回到家裡，仍然覺得心有餘悸，我想上網查下當年的那起車禍，事隔五年了，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打開網頁時，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警方在現場拍攝的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依舊能看出當年的慘狀：一個女人倒在地上，臉上全是血，眼睛睜著，腸子拖了出來。
我看下面的評論，最新的也是事故剛開始的那幾天發的，都是一些祈禱逝者已矣，讓警方抓住兇手的話。我鬆了一口氣，就在準備關閉網頁的時候，感覺有人靜靜地站著我背後。
我轉過頭，臉差點貼到小鳳的臉上。小鳳剛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的粘在臉上，她冷冰冰地問道：「你剛才在看什麼？」
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但還是裝著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膀，「隨便點點而已。」
小鳳卻不相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哼了一聲，「笑話，我光明正大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我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卻翻江倒海，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別傻愣著了，給我倒杯水吧。」我實在是受不了她那像魚鉤一樣的眼神。
小鳳遲疑了一下，走到了廚房，半天才出來。我喝水的時候，她還定定地看著我一下，最後一無所獲地離開了。
3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仔細地從事故發生的那天起，一直梳理到與小鳳相識的日子，看這其中哪裡出了差錯。我充分地發揮著自己的想像力，起先懷疑小鳳是目擊證人，覺得這可能性不大，後來又懷疑小鳳很可能是死者的什麼人，說不定是從哪裡得到了風聲，不惜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慢慢地從我這裡套出事實的真相，最後在精神上給予我毀滅性的打擊。
這些全是我的猜測，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小鳳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這樣想著，微微地側了一下身，發現小鳳睡得正濃，以前覺得她像一隻柔軟的小貓蜷在那裡，現在感覺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小鳳自從我當上了副經理後，就不再胡同裡面賣水果了，安心地在家裡當起了全職太太。第二天我剛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我小心地用餘光瞄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十分平靜，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我匆匆地吃了兩口，就去上班。車行駛到半道上，突然忘記帶一份重要的文件，又掉轉車頭，向家的方向駛去。
打開門，家裡靜悄悄的，我順著樓梯向樓上走，不知不覺地，放輕了腳步，一個奇怪的念頭涌了出來：
這個時候，小鳳會在幹什麼呢？
我像只鬼躡手躡腳地邁過二樓的推門，走過小客廳，來到了卧室的門口。卧室的門虛掩著，我輕輕地將門縫推開了一點，看到一個人背對著我坐在地板上，手裡捧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正在瀏覽網頁。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是個女人，但絕不是小鳳，小鳳是短頭髮，而這個女人的頭髮很長，垂出去很遠。我微微側了一下頭，發現她看的那一頁正是當年發生的那起交通事故。
那個女人似乎意識到後面有人在看他，緩緩地轉過頭來，脖子擰得咯噔咯噔地響，臉如同白紙，一雙帶血的眼睛從長長的流海縫隙裡面露出凶光。我退後一步，那個女人居然勾著長長的指甲，順著地板爬過來。我的心快要跳出來，跌跌撞撞地向樓下跑去。
我鑽進車裡，慌裡慌張地將車開出了瓦胡同，然後打電話給公司請假，假由是我去醫院看望一個好友，編理由也要編得有點人情味，給領導留下個好印象。一個小時後，我出現在了臨潼驪山腳下，據說，這山上明聖宮裡面的道士驅魔除妖的道行很深。
我請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具有仙風道骨的道士回家，道士進了家門後，從一個寫著「今世緣酒」的紅色袋子里拿出一個長袍，袍子後背的正中央有一個大大的八卦圖案。他將袍子抖了抖，揚起一陣塵星，然後像穿戲服一樣穿在西裝外面。接著又從袋子裡面拿出一把桃木劍，在屋子裡舞起來，從卧室舞到衛生間，從衛生間舞到客廳，又從客廳舞到廚房，從樓上舞到樓下，總之是將整個屋子的每個角落都很舞了一遍。舞完後，他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用袖子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判斷道：「是一個鬼，對世間的事還有留戀，一直不肯投胎。」
我配合地「哦」了一聲，「師父的道行還是很深的，現在我們要怎麼化解呢？」
「我已經在你家裡的每個地方都畫上了符，她現在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很快就會出去。」道士說完，終於回到了正題上，「我還要送她一程，你們就隨意出點小錢吧。」
我乖乖地掏出了兩張紅票子送到他手裡，然後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了家門。
道士剛走，小鳳回來了，去超級市場買了一大堆促銷的東西。聽完我的講述，她的表情顯得很奇怪，像哭又像笑，「你覺得那個道士做法真的管用嗎？」
我接過話茬，「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也好，就當花錢買心安吧。」她頓了一下，在我起步離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可是，心真的能安下來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快步地走出了家門。我沒有立即開車離去，而是坐在車裡抽起了煙，透過瀰漫的煙霧，我看到小鳳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來的地方，嘴角不由地向上翹了翹。
4
整個下午，小鳳那嘴角詭異的笑容一直在我眼前晃蕩，這比那個女鬼更加令我心驚膽顫。我給小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陪我出來喝上幾杯。這個時刻，我需要釋放，也需要有旁人點撥我。
小周是我的表兄，我們之間有著穿開襠褲的交情。見面後，我們選了一個家常菜餐廳，坐下後，我就將早上遇鬼，然後請道士一事向小周敘述了一遍。
小周聽完，哈哈大笑，「表哥，我看你這個經理真是白當了，趕明兒讓我當算了。」
我有些窘迫，「這事換在以前，我也是不會這樣做的，這不是有病亂投醫了嘛？」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啊，即使有，也大多數是人裝的。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到明天，你就會看到大街上全是鬼。」
我有些驚駭地看著小周。小周嘻嘻地說：「瞧你怕成那樣，明天是萬聖節，我還準備了一個鬼面具，想去嚇嚇我的那些損友。」
我的大腦飛速地思考著，難道今天我看到的那個鬼是小鳳裝的？
當天，我回去得很晚，小鳳已經睡著了。我沒有吵醒她，像做賊一樣，抽屜、柜子裡面一個一個地翻，一個一個地找。其間，小鳳翻了個身，我嚇得停住了手，見她沒有醒來，我又繼續找，終於，在衣櫃一個很隱蔽的雜物布藝筐裡面，我找到了一張人皮，人皮上面還連著長長的頭髮。這和白天我遇到的那個女鬼長得一模一樣。我冷笑了一聲，將東西放回原處。
我知道我再怎麼理直氣壯，主動權始終掌握在她的手裡，換句話說，我有把柄在她的手裡。既然她現在還不想挑破，說明她至少缺乏相關有力的證據。
她在等待時機。
而我恰好可以利用這個時機，來扭轉對我不利的局面。
我居高臨下地端詳著小鳳那張帶著雀斑和黑痣的大餅臉，感覺一陣噁心。而這時，小鳳喃喃地說了聲，「你到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呢？」又沒有了動靜。
她連做夢都在惦記著我的事情！我心裡暗暗叫苦，不禁捏起了拳頭。
第二天萬聖節，真的如小周所言，這天晚上，大街上都是「鬼」。小鳳坐在床上織毛衣，她織毛衣的技術十分嫻熟，兩根銀色的鐵針飛快地活動著，令人眼光繚亂。我有意對小鳳說：「今天好像是萬聖節哦，你有沒有興緻出去玩玩？」
小鳳毛線針一抖，隨即說道：「那是年輕孩子玩的東西，我去湊什麼熱鬧。」
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心想：你裝吧，我看你能裝多久。
「明天你找個裝修師傅來，把上面的吊燈換一下吧。你沒回來的時候，它晃了一下，把我嚇了一跳，要真是掉下來，會砸死人的。」小鳳有些埋怨地說。
「哦，知道了。」我仰起臉，盯著吊燈看了好一陣子，它的位置正對著床頭的位置，如果砸下來，即使不死也會受重傷。
小鳳繼續織著毛衣，還不時地用手比劃著長度。
「給誰織的毛衣？」我看那毛衣很小，既不像給我織的，也不像給她織的，倒像是給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織的。
「不告訴你。」小鳳賣著關子，瞄了我一眼，雙方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小鳳的手機響了，聲音顯得十分突兀。
「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給你？」以前我是從來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只不過，現在的小鳳令我對她越來越不放心，不排除她的背後有同夥的可能性……
小鳳懶得理我，按了接通鍵，笑嘻嘻地說：「三缺一……好的，我馬上來……沒事，我們家老秦不會攔我的。」她掛了電話，一改剛才冷漠的面孔，興緻勃勃地對我說，「我去搓兩圈，不反對吧，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我瞄了一眼吊燈，「去吧去吧。」
小鳳下了床，快活地打扮著，沒多久出了門。我站在窗戶前，看著小鳳的背影淹沒在夜色中，然後將窗帘拉得嚴嚴實實，拿來升降梯，查看了一下吊燈的情況，發現燈的螺絲都鬆動了，只有一顆螺絲還勉強支撐著吊燈的重量。我拿起螺絲刀，將那顆螺絲也鬆動了，現在整個吊燈的位置看上去還算平整，但實際上如空懸著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下來。接下來，我又小心地將床的位置挪了挪，使得吊燈正對著小鳳睡覺時頭部的位置。
5
做好這一切，我打電話給小鳳，小鳳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忙著其他的事情，總之很長時間才接了電話。「別太晚了，早點回家。」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盡量聽上去比較溫柔，甚至像是在暗示某種心照不宣的東西。
小鳳在電話裡面柔柔地應了我一聲。
我坐在卧室的沙發上，一直仰著頭盯著那吊燈。其實，我心裡明白，這一招不一定能成功，這涉及到概率學的問題，吊燈雖然搖搖欲墜，但是它究竟什麼時候掉下來，或是它掉下來的時候，小鳳是否躺在床上，都是未知數。
我像在等待一場意外，一場陰謀之下的意外。
夜越來越深，我的脖子仰得發酸，可小鳳還沒有回來。
我再一次撥打了她的電話，她這一次接電話的時間比上次還長，我有些生氣地說：「怎麼還不回家，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快點回來！」
小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我掛了電話，專門到樓下去等她。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回來了，見到我，一副討好的樣子，套著我的胳膊，「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外面這麼冷，你要是凍感冒了，可怎麼辦才好。」
進入樓上卧室後，我瞥了一眼吊燈，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物理作用，那個吊燈似乎只要稍微的一顫動，便能掉下來。
小鳳脫了衣服，躺在床上，見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機，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發嗲地說：「老公，過來吧，我要你抱著我睡。」
我勉強笑道：「老夫老妻的，別這樣了，你先睡吧，我看下電視。」
小鳳撅著嘴，不高興地說：「那你也不用離我那麼遠啊，被窩裡面暖和。」
我紋絲不動，見小鳳似乎想掀開被子過來拉我，我連忙起身。因為我擔心萬一真的拉扯起來，吊燈砸中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小鳳依偎在我懷裡，突然感慨地說：「老公，你還知道我們剛相識時的情形嗎？那時，我在胡同里賣水果，無依無靠，我每天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直到遇見了你。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認定，你是一個好人……」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又不自覺地瞄了一眼吊燈，「那個……煙癮犯了，我想抽支煙。」我說著，輕輕地推開了小鳳，抓起床頭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就向外面的小客廳走去。我走得很堅決，沒給她任何挽留的餘地。
進入小客廳，我找了一個恰當的位置站著，從那裡可以透過門縫看到小鳳的一舉一動。小鳳一臉沮喪地盯著前方，像是快哭了，接著索性把頭蒙在了被窩裡。我又看了看吊燈，心裡跟貓爪子似的，什麼時候才能砸下來呢？
莫非，還要再施加點外力？
我向閣樓上看去，正對著卧室床的位置正好有一個小桌子，我只要用力地跺上一腳，或是將小桌子推倒，那個吊燈必掉無疑。
我爬上閣樓，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全是和小鳳在一起時平淡而又快樂的時光。但一想到自己即將因為小鳳，而手戴腳銬、穿著囚服，受千夫所指的情形時，心就變得又冷又硬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張小桌子推倒，然後又重重地踹了它幾腳，弄出很大的動靜。
就在這時，我清晰地聽到了卧室裡面一陣巨大的聲響，還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毫無疑問，我成功了，吊燈真的砸了下來。
我顫抖地叫了聲，「小鳳。」
沒有人回答我，我又連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我。我小心而又快速地下了樓梯，走到卧室門口，放慢了腳步。（原標題：秘密攜帶者 作者：雪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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