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漂行李箱內裝女屍,他進嫌犯家發現腳綁鐵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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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君卓推開了門。
門後面是一間簡陋的住房,進門的鞋架沾滿了污泥,青灰色的瓷磚在暗紅色的地毯下根本看不出年月,狹窄的客廳里除了簡陋的頂燈開關,只有一個米白色的摺疊桌,摺疊桌的旁邊立著四個粉色的塑料凳。
摺疊桌上還放著啤酒瓶和飯菜,咸膩的飯菜早就發霉,在夏天吸引來了成群結隊的蒼蠅和潛伏在瓷磚縫裡的蟑螂。
廳里的右邊是所謂的廚房和一個大開著門的衛生間,廚房裡的污泥和油漬堆滿了灶台和金屬碗櫥,衛生間中的馬桶已經壞掉了,馬桶蓋不知所蹤,被漏水的管道沖刷得乾乾淨淨的綠色地磚和外面的瓷磚相得益彰,沈君卓只看了一眼,就把身子挪回了客廳和廚房。
沈君卓從客廳走向卧室,卧室的門虛掩著。
沈君卓推開了門,一股奇異的風差點把他推倒,他看到了一張棗紅色床單的雙人床和一個木工訂做的簡陋茶几,還有一個停擺的老舊風扇和兩個照明插座燈泡。
停擺的老舊風扇上,還懸掛著兩個骷髏。
不是塑料骷髏,也不是金屬骷髏。
是人的骷髏。
人的骷髏頭。
兩個人的骷髏頭裸露著掛在老舊風扇上,頭骨中間被鑽了一個小孔,用結實的尼龍繩子纏上,懸掛了起來,脫節的上顎和下顎用鋼絲固定。
沈君卓想起屋子外面的蒼蠅和剩菜,油漬和壞掉的馬桶,污泥和金屬碗櫥,突然感到天旋地轉,差一點吐了出來。
他抑制住自己嘔吐的慾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個頭骨,頭骨也盯著他。
突然兩個頭骨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頭骨說:「Hello,沈警官。」
另外一個頭骨說:「神永遠代替不了人的審判。」
頭骨們說完,歡快地笑了起來,他們抬頭咬斷了尼龍繩,掙扎著向著沈君卓飛了過來,準備咬住沈君卓的脖子。沈君卓回頭逃跑,卻被瓷磚的縫隙絆倒,等他起身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臉撞到了滿是污泥的鞋架上,兩個骷髏頭就站在鞋架上看著他。
然後又向他沖了過去,在他的肩上猛地推了一把。
沈君卓醒了。
「哎,沒事吧。」
沈君卓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已經坐在了桌子底下。
「看你嚇的。」女人說,「做噩夢了啊。」
「嗯。」沈君卓揉了揉眼睛,重新坐在辦公桌上,他發現他原來正在警隊辦公室睡著了,推他的人是蕭璐璐。
「我又做夢了。」沈君卓說,「我又夢到那個地方了。」
「哪個地方?」蕭璐璐剛問完,就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那個案發現場,就是舊房子里懸掛著兩個頭骨那個。」
「對。」沈君卓說:「現在有進展嗎?」
「已經不讓你盯了,你還問啥?」蕭璐璐說,「傻濤哥和孫哥一起盯著呢,你放心吧,不過即使是這兩個老手,也沒嘗到半點甜頭。」
「是嗎?」
「是啊。」蕭璐璐說:「和我們盯的時候差不多,頭骨用牙齒鑒定,一個三十七歲左右,男性,另外一個三十五歲左右,女性,兩個通過面部復原和DNA比對,發現是租住在那個破舊出租屋的租戶。至於誰可能殺他們,誰能殺了他們,為什麼殺了他們,怎麼殺的,用什麼兇器,完全沒有思路,只知道兇手可以在死後不久的屍體上剝離出頭骨風乾懸掛,又能將屍體處理得一點不剩,犯罪手法之強,醫療解剖知識之多,心理承受能力之厲害,都是前所未見的,應該是一個冷靜殘忍,可能擁有雙重人格的高級知識分子。」
「這些我都知道。」沈君卓說,「那個現場還是我親眼見到的。」
「廢話。」蕭璐璐說,「搞得就像我沒去似的。我都沒做惡夢,你一個勁兒的做惡夢,你還是不是男人?我連法醫鑒定的時候都在場。」
「法醫?」沈君卓笑了,「你的那個變態女閨蜜李夢顏啊?現在女司機越來越多,女法醫怎麼也越來越多?」
「怎麼?你看不上女人啊?」
「沒沒沒,不敢,我崇拜她,更崇拜你。」沈君卓說完,伸了一個懶腰。
「你就是嫉妒,人家李夢顏學歷還高,顏值還高,你以前不還夸人家邏輯之清晰,頭腦之冷靜不當刑警可惜了嗎?這會兒又詆毀人家。不對,你不是嫉妒,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就是喜歡人家。」蕭璐璐說,「真是不想拆穿你,有那功夫不如研究研究破案吧,反正那個案子有傻濤和孫哥,不用我們操心。」
「傻濤你也能信?我就說他抓完駱金就傻了。」沈君卓說。
「呵呵。」蕭璐璐說,「上回在地鐵口救那個女的,不是傻濤哥你自己能找到?」
「孫哥更完蛋了,他現在心思根本沒在破案上,他就想著他的小女兒,不對,還不是他的小女兒,那個女主播的女兒,他繼女。」
「你少一邊說風涼話。」蕭璐璐說,「孫哥去領養那天你比誰給小姑娘買的零食都多。我雖然知道你嘴賤心軟,但就是看不上你,你說怎麼辦?」
「誰要你看得上我?」沈君卓說,「我還看不上你呢,老大不小連個對象都沒有。」
「沈君卓!你越來越過分了!要不是上頭讓我叫你去現場,我真是不想把你從你跟骷髏頭對話的美夢裡驚醒!」
「現場?」沈君卓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現場?什麼現場?」
「有案子。」蕭璐璐說:「大案子,咱們倆現在就得去。」
「那你還跟我磨嘰!」
2
早上七點。
漁民陳實和王漢擺船出海打漁。
這座城市多河臨海,雖然面積小,地方窮,但是漁民遠離城市中心,自己逮魚自己吃,自己抓魚自己賣,照樣過得瀟洒自在。
陳實和王漢就是這樣兩個瀟洒自在的漁民,他們倆是連襟,和他們的老婆一起,一家四口人生活在一起,也算融融泄泄。
在早上欣賞波光粼粼的海面,也是令人開心的事兒。
波光粼粼的海面早早就鋪滿了朝陽,朝陽遠遠地把黑色的海面點亮,海面上一切漂浮的船和酒瓶、紙片和死海星都被波光粼粼的朝陽反射出七彩斑斕的光。
在這些反射的光線里,陳實和王漢發現了十分不同尋常的一道——海面上彷彿漂浮著一個小島,浮浮沉沉地向著他們的方向。
不是小島,王漢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大號藍色的旅行箱,上面繪著灰色的宇航員和外星人圖案。
陳實說:「你的眼睛真好使。」
王漢說:「撈上來吧,肯定是坐船的人掉的,說不定了裡面有啥值錢的,我們能用得上。」
陳實點點頭,把船慢慢靠近了旅行箱,這時他們才發現箱子外面還被一個鐵架子包裹著,鐵籠還繫上了鐵鏈,防止箱子脫落,鐵鏈上還有兩把大鎖。
陳實和王漢把沉重的旅行箱撈上了船,又把船靠住了岸,他們興奮地用漁船上所有想像得到的工具撬開了鎖,期盼裡面至少能有一樣值錢的東西。
可是,當他們把鎖撬開的一剎那,他們兩個就變成了兩個痴呆的木偶,傻愣愣地盯著箱子里的東西,目不轉睛,下巴再也沒合上。
直到沈君卓和蕭璐璐來到現場的時候,他們倆的嘴還是沒合上,不過他們的腦袋還算清晰,一五一十地把發現箱子的前前後後告訴了沈君卓和蕭璐璐。
箱子里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只有腐臭的屍體,和屍體外面的黑色塑料袋。
「包裝還挺精美。」沈君卓調侃道,「外面一層鐵架子,裡面一層好看的旅行箱,旅行箱里還有黑色塑料袋,塑料袋裡才是生肉,如果讓我抓兇手,一定要去高檔禮品店裡抓。」
「少廢話了。」蕭璐璐說,「你還看出什麼了?傻濤哥不在,你就知道扯閑淡。」
「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而且包裝屍塊的袋子和毛巾都褪色得非常厲害,可見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不過你看她小腿那塊蝴蝶紋身和腳上的紅指甲油,肯定是女的。沒有頭部和右腿,那是因為箱子裝不下,不過就算能裝得下也沒人會把頭裝里讓人知道死者身份。而這附近海域初一、十五有兩次漲潮、兩次退潮,因此常有外水域的重物被潮汐卷流來此。如果附近的橋和岸邊沒有任何監控錄像拋屍的痕迹,我覺得還是從外海域漂流過來的面大,不過這兒的水流迂迴複雜,就算行李箱來自外海水域,也不見得就是省外的地界。」
「案子還得我們管。」蕭璐璐說。
「必須我們管。」沈君卓說,「前兩天遇見骷髏頭,這兩天又來碎屍案,我們這小城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3
「真的要進去?」
「當然要進去!」
「你自己進去不行嗎?」
「不行!」
「你為什麼偏要把我拖進來。」
「當然是幫你破案!」蕭璐璐說完,一腳把沈君卓踹進了解剖室。
雖然沈君卓和蕭璐璐都帶上了防毒面具,可是沈君卓還是感到一股不可名狀的惡臭撲面而來。
「這麼味兒,真搞不懂這個破防毒面具有什麼用。」
「別抱怨了。」蕭璐璐說,「趕緊滾進去吧。」
蕭璐璐拽著沈君卓,走進了解剖室,解剖室里有兩個女人在等著他們,一個活的一個死的,死的當然就是旅行箱里的死者。
「高度腐敗的屍體會散發有毒氣體,法醫佩戴的防毒面具雖然可以過濾掉大量的有毒氣體,但是不能完全阻擋臭味。你如果不怕有毒氣體的話,大可以直接把面具摘下去。」沈君卓在冷冰冰的解剖室里聽到這麼冷冰冰的話,用冷冰冰的口氣從一個冷冰冰的美麗女人嘴裡說出來,後脊樑止不住地發涼。
這個冷冰冰的女人還活著,這個活著的女人就是蕭璐璐的「變態女閨蜜」李夢顏。
蕭璐璐好奇寶寶一樣地盯著李夢顏處理屍體,沈君卓則躲瘟疫一樣地躲在蕭璐璐的身後。
只見李夢顏不慌不忙地操作著屍體,一邊操作屍體,一邊還不住地嘀咕,她嘀咕的當然都是有用的話,她嘀咕的口氣依舊是冷冰冰的,從她冷冰冰的嘴裡嘀咕出一連串冷冰冰的話,讓沈君卓的後脊樑又涼了一陣。
李夢顏拿起一塊屍塊,可是由於一直被海水浸泡,屍體的表面像肥皂一樣光滑,李夢顏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根本抓不住屍體的胳膊。
本來死者的雙手被一根電線捆綁,捆綁的雙手又被電線纏繞與左大腿固定,李夢顏正把屍體手上的電線解開,一邊解開,一邊嘀咕說:「一般來說,屍體在死後一兩個小時就出現屍僵硬,屍僵形成後屍體就很難捲曲了。而這個屍體完全被屈曲塞進一個旅行箱,屍體外面還套了兩層黑色的塑料袋。這意味著兇手在屍僵形成之前,就完成了捆綁、包裹、屈曲、裝袋的程序。」
李夢顏嘀咕完,蕭璐璐立刻記在了本子上。
「那就是說……」沈君卓接著說,「如果被害人是在野外被人殺害的,那麼在屍僵之前完成分屍、捆綁、包裹、裝袋這麼複雜的『禮品』包裝儀式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死者的第一遇害現場一定是室內。」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蕭璐璐說。
沈君卓不屑地瞥了蕭璐璐一眼,又繼續看著解剖台上的這具屍體。這具皮膚格外蒼白,沒有頭和一條腿的軀幹孤零零地躺在解剖台上,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儘管屍體腐敗很厲害,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死者比較年輕,身材很好。死者的左大腿還有一處精緻的紋身,腳趾甲塗有鮮紅的指甲油。
「死者為女性,今年22歲,身高160至165厘米,無生育經歷,遇害約一個月時間。」
李夢顏說完,蕭璐璐又趕緊記了下來。
「她是女的還用你說啊。」沈君卓插嘴道。
李夢顏完全沒有理會沈君卓的插嘴,而是繼續說:「兇手分屍的手法很拙劣,下刀處沒有一個是關節,大多是緻密的肌腱部位。屍體的右大腿根部,股骨都被硬生生地砍斷了,能把肱骨、股骨這兩塊人體中最硬的骨骼砍斷,兇手肯定費了不少力氣,所以兇手很可能是男性。根據屍體缺失部分的皮膚和組織,我覺得割皮膚肌肉的是一把輕便而鋒利的刀具,而剁骨頭的刀具應該是很重的那種砍刀。」
「這兩種特點無法在一把刀具上具備,怎麼也得兩把刀。」沈君卓說,「這也就是說,死者剛死,兇手就用這兩把刀具來分屍。也就是說,兇手殺人是有預謀的,很有可能是仇殺。」
「我同意你的看法。」李夢顏說,「我在這個屍體上並沒有找到屍斑,一般屍體都會留下屍斑,屍斑淺淡多見於嚴重失血或者溺死的屍體上。既然死者不是死於失血性休克,那麼屍斑幾乎不可見的原因就是死後被肢解才出現大量出血。這樣看來,兇手殺完人能夠迅速完成屍體肢解的動作,說明兇手肢解屍體的工具應該是早已準備好的。」
「你看。」沈君卓對蕭璐璐說,「我這個啞巴是不是還是挺有用的?」
「這是什麼?」沈君卓指著屍體的胸部,「這兒怎麼這麼白?」
「你還能不能有點正經?」蕭璐璐說,「除了盯著人胸看,你還會幹嘛?」
「等等。」李夢顏也暫停了手中的工作,眼睛轉向了屍體的胸部,她拿出酒精棉反覆擦拭,果然發現屍體的胸口有一塊蒼白的白斑。
「是按壓造成的蒼白。」李夢顏說,「人活著的時候,全身血管中血液流動。但是如果在此時身體的一部分軟組織被重物壓迫,血液就不能流動到此處的毛細血管中,受壓的部分就會缺血。如果人在重壓的同時死亡,血液停止流動,即使重壓解除,血液也不會流回到這個部分了,這個死者的胸部白斑很可能是臨死前被壓迫胸部導致。」
「死者是被兇手狠狠壓住胸部不能動彈,窒息而死的。」沈君卓說,「也許兇手本來不想殺她。但出於某種原因壓在她身上,比如強姦,間接造成了窒息而死。」
「是的。」李夢顏說,「我同意。只不過這個死者已經死亡二十天以上,腐敗達到了一定程度,而且屍體已經成碎塊,無法通過精斑檢驗來確定死者是否生前遭受過性侵了。而且物證長期被水浸泡,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犯罪者的DNA痕迹。」
「那這又是什麼?」沈君卓又一把按在了死者的胸部上,「不管活著還是死了,女人躺下了,胸不是應該垂下去嗎?」
「沈君卓……我強烈懷疑你為什麼要進來。」蕭璐璐說。
「我要進來?」沈君卓笑道,「拜託,是你把我拽進來的好不好?」
「你除了會盯著人家胸,你還會盯著哪兒?」蕭璐璐說。
「不盯著她難道盯著你啊?你又沒有!怪不得警校成績那麼好,運動量大都不用擔心墜得疼哈。」
「你再說一遍!」蕭璐璐差點把手裡的本和筆扔飛,動手要揍沈君卓。
「你們倆等一下,」李夢顏說,「先別打。你們看這是什麼?」
李夢顏說完,沈君卓和蕭璐璐就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被李夢顏拿在了手裡。
「這是……豐胸用的硅膠?」蕭璐璐說。
「是的。」
「這是……」沈君卓指著上面一串奇怪的字元。
「這是編碼,IMGPV-ZX-HQ-2311,通過編碼就能找到硅膠的生產廠家。」
「這就能查到屍源了!旅行箱是流向市場的,根本查不到單只旅行箱賣給了誰,不過硅膠就不一樣了!」沈君卓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他準備跳起來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灌滿了一肚子的惡臭,差點吐在防毒面具里。
4
韓自信坐在椅子上看著沈君卓和蕭璐璐,說:「我只能儘力。」
根據硅膠的編碼,沈君卓和蕭璐璐找到了硅膠的生產廠家,得知硅膠上的數字正是產品的批號。這批產品是3月24日武漢總經銷商進貨的,一共有29個,其中有15個已經被使用了,全都集中在韓記美容整形塑形體驗館。
韓記美容整形塑形體驗館的館長就是全院最著名的豐胸手術主刀醫生,這十五個硅膠的使用渠道當然只有他知道。
可是他堅稱用戶的信息需要保密,他根本沒有任何使用人的信息。
「你只要給我們信息,我們以警察的名義打電話回訪,你可以放心。」沈君卓說。
「這不是以誰名義的問題。」韓自信說,「是我真的沒掌握用戶資料,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配合的,不然我不也有責任嗎?」
「是的。」蕭璐璐說,「我建議您好好找一找相關信息。」
「我只能儘力。」
當蕭璐璐和沈君卓從整形醫院離開的時候,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這個傢伙有問題。」
「有預謀的殺人代表兇手早就把被害人鎖定成了獵物,說不定這個傢伙就是兇手,在他開始做手術的時候就鎖定了被害人作為獵物。」蕭璐璐說。
「有道理。」沈君卓說,「我倒要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5
韓自信像往常一樣,急匆匆地提著公文包鑽進了車裡,準備上班,他的車後面還停著一輛捷達,他做夢也想不到,這輛捷達是沈君卓的車。
沈君卓從他的捷達車裡鑽出來,大搖大擺地爬上了韓自信所在的樓層,帶著蕭璐璐會開鎖的朋友,準備打開韓自信的家門。他們要在裡面裝一個監控器,以此來觀察韓自信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真的要這麼做?」沈君卓把他的想法告訴蕭璐璐的時候,蕭璐璐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當然了。」
「我從來沒見過警察這麼辦案的,你不是從來都不支持用非法手段獲取證據嗎?自作主張就偏離了真正的法治正義,這可是你說的。」蕭璐璐說。
「我說的自作主張是像傻濤哥那種製造偽證的,我又不製造偽證,如果我盯他三四天發現他沒有異常我就會來把攝像頭卸了,而且把錄像全部刪除,不會給他造成任何的利益損失,如果他真的心裡有鬼,我才會拿了他。」
「那你也是犯了紀律。」蕭璐璐說。
「偶爾一次沒什麼。」沈君卓說,「在對方的合法利益不受真正損害的前提下動點腦筋也是可以的,而且我這麼做了也有幫助他洗脫嫌疑啊,總之你幫我找個好一點的開鎖匠,再幫我瞞著就是了。」
蕭璐璐拗不過沈君卓,果然替他找了一個開鎖匠。
就這樣,沈君卓打開了韓自信的家門,把開鎖匠趕走了。
沈君卓輕輕地把韓自信家裡的房門關上,然後在廳里尋找放置攝像頭的最佳位置。他這次帶了兩個攝像頭,必須都要放置在絕佳位置上。
他發現進韓自信家門之後,有三個屋子,猜想一個是主卧,一個是次卧,一個是書房。根據他查的資料,韓自信已經喪偶了,而且沒有孩子,所以兩個卧室他應該只能住在一個里,主卧應該放一個攝像頭,另外一個應該放在書房,因為一般重要的資料或者辦公的東西都在書房。
而且在書房很有可能會找到關於硅膠批號流向的信息。
沈君卓跑到韓自信的書房,發現筆記本電腦被韓自信帶走了,所以只好先裝了攝像頭。
沈君卓忙活完,準備探一探哪個是主卧哪個是次卧,他走進他覺得應該是主卧的卧室,卻一下子傻眼了。
這個主卧彷彿是另外一個屋子一樣,不是說很大,但是屋子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邊是床和書櫃,一邊是洗手間和淋浴,就像是賓館的一間。
更令沈君卓驚訝的是,這個卧室里躺著一個蓋著被子睡著了的女人。
沈君卓害怕了,他想著應該趕緊從屋子裡離開,如果女人是韓自信的女朋友,那就不好辦了。
就在這時候,女人翻了一個身,沈君卓才發現女人的雙腳腳踝都綁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連著床頭的牆上。
沈君卓又發現,這個房間的玻璃是毛玻璃,雖然能進來陽光,但是室內室外是互相看不清楚的。
沈君卓仔細觀察了一下鎖鏈,鎖鏈的長度只能使得這個女人在這個屋子內部活動,怪不得韓自信要在屋裡設置一個廁所。
這個女人很可能是韓自信綁來的。
說不定她以後的下場就是碎屍案的受害人。
沈君卓默默地罵了一句畜生,就動手搖醒了睡熟的女人。(原標題:模特海上碎屍事件始末 作者:子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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