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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男票提著那玩意來向我提親!


什麼鬼,男票提著那玩意來向我提親!



慶元15年,七皇子燕離率20萬大軍南下,三日後,南詔族滅。自此,上元國和北元國兩分天下,一南一北。

自上元國開國以來,便沒有發生過滅族這種事,哪怕是附屬國或是邊境有異至多發動軍隊鎮壓,像是滅族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是少有,何況是盤踞在南方邊境勢利最為強大的南詔國。


此次出征,沒有透露半點風聲,等眾人反應過來,大軍壓境,早就到了南詔和上元的邊境,河伯城。


上元國七皇子燕離的母妃是頗為受寵的劉貴妃,七皇子也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此次滅族的舉動也是讓人難以置信。


而此時的河伯城,四處都是身著盔甲的士兵,搜刮著城中的南詔人。

忽的,一陣馬蹄聲傳來,我看見一名將軍手持利劍,面色冷漠的坐在馬上,望著聚集的市民,冷聲道:「七皇子有令,發現南詔人須立即上報,知情不報者,斬。南詔人天性惡毒,善用蠱毒害人,若有南詔人反抗,可就地處決。」說完便掃視著人群,像是在尋找什麼,隨即調轉方向,率兵而去。


我站在人群中,耳邊聽不到市民的議論聲,胸口中是巨大的恨,那種恨意將我壓的喘不過氣來。


幾月之前,那個教我讀書寫字,允諾我一世安好的男子,那個溫柔解意疼惜我的男子,搖身一變成了上元國的七皇子,帶著千軍萬馬,踏破我的家園。


我記得他曾說過,要以最精緻的綢緞,最珍貴的寶物,最華麗的嫁衣,迎娶我。


那日,他褪去儒裝,一身戎馬,左手拿著劍,右手拎著一顆人頭,一步一步逼近我,南詔的土地上遍地的紅,那是血染出的顏色,他溫柔的笑,「小七,你看,我以血為綢緞,以人頭為寶物,以人皮為嫁衣,我娶你好不好?」

我獃獃的望著他,看著他慢慢舉起手中的人頭,那是我阿爹,一直疼我寵我的阿爹,我凄厲的哭喊著,看著他殺了我的父兄,我的子民。


我聲音嘶啞,一遍又一遍的問他,「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燕離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將手裡的人頭隨意一丟,圓圓的人頭滾了好遠,他說:「你覺得呢?」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我拚命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看著他俊俏的臉,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忘了嗎?我阿爹救過你,替你解過蠱毒,我們南詔人是你的恩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看著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在報恩,血蠱在我體內呆了十二年,大恩大德我只能拿你南詔的江山來報了!」

他好像看出我的疑惑,繼續說:「你不知道吧,我的血蠱就是你的母親種下的,殺了你們都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我不相信,聲音顫抖的不像話,「你撒謊。」


他瞥了我一眼,一步步逼近我,眼光放肆的打量我的身體,「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皮囊了,我一直都在想用你的皮來做燈罩,終於有機會實現了。」


我瞪著眼珠看著他,他揮一揮手,我看見從他身後射出無數支箭,緊接著就是一陣利劍刺過皮膚的悶哼聲,我轉過身去,南詔的皇宮已經成了屠宰場,遍地的屍體。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了你嗎?」我聽見他慢悠悠的說。


「你不敢,你還想得到耐冬花。」傳言耐冬花能解百毒,更能讓人長生不老,每一年因為這朵花而死的人不計其數。


「對,你們南詔人很有骨氣,我殺了這麼多人沒一個人肯開口,你放心,我會繼續殺下去,我就不信我遇不到一個怕死的。」


我在心底冷笑,笑他的愚蠢也笑我的天真,耐冬花早就在替他解蠱時用掉了,我惡作劇的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他,我要讓他找一輩子的耐冬花,我要讓他一輩子都不甘心。


「燕離,你不過是只南詔救的狗。」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冷笑,「我會讓你知道活著的代價。」


他讓人將關押起來的我的兄長帶上來,我看著他殘忍的將我兄長的四肢割去,我卻還能聽見兄長的喘氣聲。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想不起來嗎?我以前教過你的,這叫人彘。」


「我要殺了你,你這種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你別激動,放心,最後一個才輪到你。」


姐姐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她用笛子引來了許多蛇,趁著士兵大亂她將我從燕離的魔爪中帶走。


姐姐不顧我的意願,在我手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幻生蠱就鑽進我的體內。


「幻生蠱」不是醫蠱也不是毒蠱,只是一種小孩子拿來惡作劇的蠱,用了此蠱的兩方,容貌會互換,不過時效才兩日,且用蠱雙方必須為至親之人。


姐姐的心上人,在燕離攻入南詔的第二日便被殺了,屍體掛在南詔皇宮的城門上,姐姐不顧我的掙扎,給我餵了蠱。


姐姐的一雙眸子暗淡無光,幾度要落下的淚都被逼了回去,死死握著我的手,「小七,那人不會放過你的,與其讓你死的不痛快,倒不如讓姐姐最後幫你一把,羅剛已死,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你記住了,一定要逃出去,不要報仇,你要好好的。」


後來,我站在城樓下,親眼看著燕離一刀一刀讓人將「我」剮死在城樓上,姐姐從始至終都沒有喊過一聲。


我知道,那是姐姐為了保全南詔最後的尊嚴。


我始終記得姐姐對我說的,不要報仇,可是,怎麼可能呢?


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那麼多的血,那麼深重的恨意,我怎麼可能不去恨!我怎麼可能不去報仇!


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報仇,我甚至想過拿把刀衝到燕離面前和他同歸於盡。


機會是在我逃出來三天才出現的,那天也是我第一次殺人。


我拿著刀從劉霜的身後狠狠刺了進去,刀刃割破皮膚的聲音在靜謐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我卻一點都不害怕。


我跟劉霜無冤無仇,可是我需要劉霜的身份,單憑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想殺了燕離是不可能的,而現在我胸腔中的恨僅是燕離的死已滿足不了了。


我要整個上元國給我們南詔的冤魂陪葬!


劉霜是河伯城首富劉海的女兒,也是河伯城進京選秀女的名額之一,上元人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我目前殺不了燕離,所以遠在京城的皇帝便成了我的目標。


我們南詔人精通醫蠱,易容這種小兒科的把戲自然也不在話下,我將劉霜的屍體帶回我的住處,仔細端詳著她的臉,不過半個時辰我的臉就和劉霜的臉有八分相似了。


我把劉霜的屍體埋在了院子里的樹下,做完這一切之後,我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其實我還是有一點難過的,因為劉霜才十五歲。


十五歲的時候我還在和阿爹撒嬌,我還在央求兄長帶我出去打獵,我還在南詔的草地上歡快的騎馬。


劉霜死的第二天,劉海就派了很多人出來尋找,我想了想才決定立馬就去劉府,一來劉府至少比我現在住的地方安全,二來易容術的時效並不長,我怕露陷。


我逃出來的這幾天也聽說了燕離的許多消息,他此次立下大功,為爭太子又有了更多的把握,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天下。


燕離,你想要什麼,我偏要毀了什麼。


你想要這天下?我偏要攪得天下生靈塗炭!我總有一天也會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當晚,我便住進了劉府。


只是,夜並不寧靜。


南詔人善蠱,我也不例外,外族人以為南詔的蠱只是會在體內,是看不見的,可有些蠱南詔人是能聞出味道的,一旦蠱毒發作。


我是順著那股血腥的味道,才尋找到那個亂葬崗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雲聞,他埋頭在一堆新鮮的屍體之中,吸著尚未徹底乾涸的血液,他聽見聲響,抬頭望著我,眸子里泛著別樣的光,像是看見獵物一般,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逼迫著我。


我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沒有轉身逃跑,只是站在那裡,等著他。


當他的牙齒咬上我纖細的脖子時,我疼得眉頭一皺,卻只是淡淡出聲,「你中了血蠱。」


他的動作一頓,我繼續說:「我可以幫你解蠱。」


雲聞聽到這句話,漸漸的鬆開了我,我看著他披頭散髮,一張臉上儘是污漬,根本看不出真正的樣貌,他開口,聲音嘶啞,像是很長時間沒有開口過的嗓子,「給我解蠱。」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他的確很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了,自從雲國公府覆滅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只能做個吸血的怪物。


當晚,我就把他偷偷帶回了劉府,我為了他解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燕離和他中過相同的蠱。


血蠱是最為惡毒的蠱,只有皇室才有,而血蠱在幾百年前就被禁止了,血蠱陰毒,每月發作一次,中蠱之人只能靠喝人血抑制痛苦,可是解血蠱的方法卻十分簡單,喝下南詔皇室的血液就可以解蠱了。


我打了一桶溫水,對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說:「去洗洗吧,你這副樣子根本帶不出去。」


那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沒有起身。


我一步步走近,好脾氣的笑笑,「不想解蠱了?」


他的眸子動了動,望著我,裡面帶著恨意,我知道他這是動怒了,可我也不想威脅他的,誰讓他不聽話呢。


最終他還是乖乖的躺進了水桶里,卻不會動手洗,我無奈,只能過去幫他一點一點洗去身上的污垢,替他清理頭髮。


等到全部都清理完時,繞是我也被他的相貌給驚住了。


皮膚白皙,烏黑的頭髮躺在光裸的背上,丹鳳眼,高挺的鼻樑勾勒出完美的臉型,眉眼之間是種出塵的飄逸感,謫仙的氣質在他的臉上顯現。


我望著他,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等了許久見他沒有回答,才伸出手,對疑惑不解的他說:「咬吧,記得輕點。」


他看著我,試探性的咬上去,只是剛聞見那股血腥味,整個身體便控制不住想要吸的更多。


我知道那是血蠱在解毒時的狀況,血蠱的解法不複雜。


等他吸食完畢,我才聽見他嘶啞的聲音,「雲聞。」


「恩?」


「我叫雲聞。」


我用紗布簡單的包了手腕上的傷口,「那你的血蠱是怎麼被下的?」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脖子上的陣痛,「你閉嘴!」


我心下瞭然,「你以為是我們南詔人下的?」


雲聞沒有說話,只是眸子裡帶了些許陰狠,他咬牙道:「難道不是嗎?」


我動了動脖子,沒有生命之憂,「我們南詔人善於用蠱救人,而不會去害人。」


我的耳邊傳來一聲嗤笑,「不會害人?那留在我體內八年的血蠱是哪裡來的?」他的聲音特別嘶啞。


我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在加重,忍不住提醒,「你咬死了我,可就真的沒救了。」


他鬆了口,「為什麼幫我?」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雲聞眉眼之間的神韻和燕離有幾分相似,也許是上元人都有這種氣質吧,我也沒有多想,「我不是在幫你。」


我沒有閑工夫去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只不過是因為他手腕上的星形記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星形記號是雲國公府的人的標誌,而雲國公府早在八年前就被株連九族了。


雲聞的出現,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和我一樣,是只漏網之魚。


我之所以對上元國的國事那麼熟悉,全是我阿爹的功勞,阿爹雖是南詔國王,但對上元國的文化很是推崇,我自然也受了不小的影響。


我曾經聽她阿爹提起過,雲國公府的男人個個都驍勇善戰。


阿爹曾和雲國公在戰場上交過手,阿爹雖吃了敗仗,但對雲國公是讚不絕口,稱他為真正有勇氣的男子。


後來,雲國公府因謀反被滿門抄斬。


我望著他,斬釘截鐵的說:「你是雲國公府的人。」


雲聞利刃般的眼神盯著我,一副巴不得要殺了我的樣子。


我輕笑,嘲諷道,「原來不過是只喪家之犬。」


語音剛落,他纖長的手指便掐住我的脖子,陰沉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被迫抬起頭,「你不會呢,如今你我唇齒相依,我死你死,我生你生。」


不錯,血蠱之所以惡毒,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解蠱之人會和中蠱之人同命,一般是不會有人願意給中血蠱的人解毒的,所以燕離的血蠱是用耐冬花解的。


我將他的手拽開,繼續說:「你既然知道我是南詔人,就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你是喪家犬,我是亡國奴,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他嗤笑一聲,反問,「報仇?就憑你我?」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既然苟活於世,那總要做點什麼才會甘心,才對得起這條多出來的命。」


他眸光一閃,「做什麼?」


「殺人,讓那些人血債血償。」我朱唇微啟。


我想起幾天前那場滅頂之災,腳底下是血,臉上是血,視線里全是猩紅一片,彷彿天空都成了血色。


他靜默了許久才說,「好,你要我怎麼做?」


「我替你把過脈,你會武功,也有內力,雖然都不怎麼深厚,但也並非一無所用,如今我們在劉府,這裡多多少少有幾本江湖秘籍,我幫你弄來,你給我好好練,將來自有用處。」我無波無瀾的開口。


此去京城,一路上的驚險必然不會少,何況將來他若要進宮,只有一條路可走,禁軍。


禁軍的選拔嚴苛,要想進入禁軍,武功上沒有較高的修為,難如登天。


我沒有再多說,走到床邊,從床上扔下一張被子,冷聲道:「睡吧。」


雲聞拿著那床被子,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劉海就遣人來請,說有要事相商,我對雲聞打了個眼色,便一人獨自去了。


劉海見到我便開始囑咐,「皇宮中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答非所問,「馬車都安排好了?」


劉海連忙點頭,「都安排好了,就在後門,等你收拾好,就可以出發了。」


我點點頭,對劉海笑了笑,然後緩緩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去,劉海看見我,大叫道:「你、你、是誰!?」


我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漫不經心道,「小女名喚南潯。」


劉海聞言,臉色大變,「你不要在這裝神弄鬼。」他邊說邊向門口跑去。


我朝門口大喊一聲,「抓住他!」


我倒不怕驚擾了下人,因為劉海特地吩咐過下人,不得靠近。


雲聞立馬提住他的脖子,扔進屋內,然後走進來,關了門。


我低頭對著地上狼狽的人狠聲說:「你就當我在開玩笑好了,現在,我要你的幾樣東西。」


「我給我給,只要你不殺我。」


「江湖的秘籍你這不少吧?通通給我拿出來!」


劉海垂死掙扎道,「姑娘,我不過是個生意人,和江湖根本不搭邊啊!」


雲聞冷笑,彎下身去,生生將他的手腕掰斷了。


劉海慘叫一聲,查點沒痛昏過去,哆哆嗦嗦的說:「在……書架……花瓶……底下。」


我知道事到如今,他也不敢耍花樣了,不就是幾本書,跟命一比,太不值錢了。


我拿到書,隨意的翻了翻,確定是自己想要的那幾本,便走近劉海身邊,掐住他的下巴,給他餵了蠱。


「你不要給我耍花招,也別想著抓住我,剛剛給你吃的蠱,沒有我的解藥,你就會暴斃,你聽話的做你的劉老爺,我自然不會難為你。」


劉海點頭,「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隻字不提。」


「恩。」


「不殺了他嗎?」雲聞接過我遞來的書,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到萬不得已,我其實並不想殺人。


「走吧。」我徑直往外走,卻沒有聽見跟上來的腳步聲,便回頭望了一眼。


我看見地上躺了一具屍體,那是劉海,他的心活生生的被挖了出來,雲聞的手掌里是劉海的心臟,他聞了聞,嫌棄的皺了皺眉頭,「臭死了。」


我看著他隨意的扔了手裡的心臟,將手上的血舔了個乾淨,自言自語道:「難吃。」


我一動不動,「為什麼要殺了他?」


雲聞抬眸望著我,一雙清澈的眸子乾淨的不像話,「你相信他真的不會說出去?」


我皺眉,「我給他餵了蠱。」


雲聞將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擦去,「斬草除根,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雲聞將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擦去,「斬草除根,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我們兩人對望著,像是在對峙。


最終,還是我先開口,「趕緊走吧,馬車在後門,待會有人來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我們到了後門,果然有馬車在等候,車夫恭敬的對我說:「小姐請上車。」


我指了指身後的雲聞,「這是父親派來保護我的,讓他一同跟著吧。」


車夫審視的望著雲聞,隨即道:「既是老爺安排的人,那便跟著老夫一同駕車吧。」


我上了車,最後望了一眼這個離南詔最近的城鎮。


心底暗暗道,燕離,到時候京城見吧。


就在我們的馬車剛剛駛出去的那一刻,劉府的後院傳來一聲尖叫。


一個下人發現了劉海的屍體,被他的樣子嚇昏了過去。


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燕離辦事速度更快。


出河伯城城門時,突然有大片官兵出現,對著出城門的人說道:「城中出了命案,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凡是出城的人都要一一盤查!」


車夫到是個有眼力的,暗中給為首的軍官塞了一袋銀兩,低聲道:「我家小姐去京城選秀女,趕路實在禁不起耽擱,況且這搜查女子車廂,確實對我家姑娘的名聲不好,官爺就行行好吧。」


為首的軍官掂了掂手中的銀錢,沉默了半晌,揮手示意,「放行。」


車夫道謝,「謝謝官爺。」


上了車,立馬駕車出了城門,馬車經過時,為首的軍官聞到一絲血腥味,他猛然想起那個馬車上的男子,來不及吩咐手下人,駕馬朝城外追去。


一出河伯城,我隔著帘子便對雲聞說道:「殺了他!」


雲聞知道我的意思,趁著車夫沒有防備,扭斷了他的脖子,接過韁繩,將他扔了下去。


馬車頓時停住,我從馬車裡出來,從衣袖裡滑出一把匕首,遞給他,「下次用這個。」


雲聞接過匕首,沒有做聲。


我環視四周,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一個小樹林,到是個埋屍體的好地方。


我掃了一眼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車夫,眼底沒有半點溫度,不能怪我心狠手辣,的確,像雲聞所說,斬草除根,這名車夫死了,在上元國就再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我從衣袖裡拿出一瓶藥粉,緩緩倒在車夫的屍體上,不過一瞬,那屍體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雲聞眼底飄過一絲驚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上車吧。」我低聲吩咐。


只是腳步還未邁開,我便聽見一陣馬蹄聲,馬上的人高呼,「站住!」


我們二人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那個在城門攔住我們的將軍。


我望著越來越近的人,瞳孔微縮,隨即,唇邊綻放出一抹深沉的笑。


那名將軍在我們眼前下馬,剛準備開口,視線對上我那張臉,便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我先打破沉默,「趙將軍,別來無恙。」


我記得他,他是燕離手下的一名將軍,攻破南詔皇宮的那天,親手殺了我的娘親,此時此刻,我想真是老天有眼,能夠手刃仇敵是再痛快不過的事了。


趙將軍死死盯著我,根本不敢相信我還活著,他當時站親眼看著我被剮了500多刀氣絕的,眼前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你……是誰?」


「南潯。」


「不不……不……可能。」隨後大吼,「你不要裝神弄鬼,她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


我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是嗎?那你一定也看見劉海的死狀了?」


趙將軍握著刀的手都在發抖,「是你做的?」


我點點頭,承認。


趙將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握著刀柄的手不斷用力,「不管你是誰,今天我定要拿下你的人頭。」


說罷,便直接向我衝來,手上的刀鋒毫不留情的對著我的天靈。


我對他的武功修為還是有了解的,論武功我和雲聞加起來都未必打的過他,但是論用毒,十個趙將軍都不夠我殺的。


我躲過一刀,趁他再次向前時撒了一把藥粉,他不能控制的痛叫一聲,「啊!我的眼睛!」隨後倒在地上。


雲聞見狀,拿起匕首就要上前殺了他。


我提前一步阻止了他,「不要這麼輕易讓他死了。」


雲聞不解,我繼續說道:「你們上元國不是有一種刑罰是將人一刀一刀的剮死嗎?」


「千刀萬剮。」


「對,就是這個,你會嗎?」


雲聞珉唇,「我不會。」隨即又補充說道:「不過以後我會學的。」


我有些失望,伸腳踹了地上的人,「你是嘗不到千刀萬剮的滋味了,那五馬分屍的那種感覺你想不想體驗一下?」


趙將軍全身都在抖,罵道:「卑鄙,下作,居然用毒。」


我笑出了聲,「卑鄙?下作?你殺我阿娘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自己下作?」我收了收情緒,「你說,我把你分屍了,當成禮物送給燕離怎麼樣?」


「你惡毒。」


我沒理他,轉而對雲聞說:「把匕首給我。」


雲聞側過身,沒有將匕首給我,只淡淡說了一句,「我來。」


我看著他蹲下身子,冰冷的眸子對上趙將軍狼狽的身軀,揚起手,一刀狠狠的割上趙將軍的手臂,直接將他的手臂切了一半下來。


隨後又用同樣的手法,將他的腿給切斷,一眼望去到像是被五馬分屍的樣子。


我看著趙將軍已經疼的沒有了知覺,即便是成了這樣他也還沒有死,真真是體會了一把,生不如死,只得胡亂的叫,「你殺了我吧。」


雲聞的臉上沒有任何溫度,最後一刀果斷的刺穿了他的咽喉,利刃割破肌膚的聲音在空氣中聽得清楚。


直至此時,趙將軍才算斷了氣。


雲聞站起來,無害的對我笑了笑,聲音輕柔,「你開心了嗎?替你殺了仇人,你開心了嗎?」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我並不開心,我想,在燕離死之前我都不會開心。


「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進入馬車之中,隨後,他自己也上了車,駕馬之前,他突然問我道:「燕離是誰?」


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一個魔鬼。」


對我來說,燕離是個魔鬼,他親手殺了我的父兄,毫不留情的燒了南詔的宮殿,他博得我的信任,設了埋伏將南詔二十萬的軍隊射殺在峽谷之中,他像個運籌帷幄的謀士,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不得不承認南詔的覆滅和我有著巨大的關聯,如果不是當初我目不識珠,被燕離的外表欺騙,南詔的軍隊不會這麼快就潰敗,燕離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打敗南詔。


咎由自取這個成語是當初燕離教我的,如今我才真正的懂得這個詞的含義。


當初燕離以中了血蠱為由,來南詔求解,我見過他毒發的樣子,痛不欲生,為此,我苦苦哀求阿爹將耐冬花用在他身上。


後來,他身上的蠱毒解了,南詔的滅頂之災也來了。


燕離還教過我一個成語,叫做有仇必報。


我和雲聞很快就出了河伯城。而此時的我並不知道,燕離的人發現趙將軍的屍體已將近黃昏,四分五裂的肢體上已爬滿蠕蟲,有一個士兵沒有忍住當場就吐了。


燕離沒有去看趙將軍的屍體,臉色發青的看向另一邊,眼珠瞪大死死盯著那堆白骨。


不!不可能的!唯一有化屍粉的是南詔皇族通通被他殺光了。


他冷聲吩咐手下,「把屍體拿去埋了。」


燕離面相清雋,此時此刻臉上儘是猙獰,他的手死死攥著拳頭。


河伯城到京城的路途長達一月之久,此時已接近深秋,寒風拍打在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個耳光那般的疼。


沿途經過的城鎮的驛站里都在討論南詔滅族的事,人們無非都在稱讚七殿下燕離的英勇,向邊境蠻族彰顯了國威。


我和雲聞此時已經抵達京城外郊,只等著明早開城門。


這一月,雲聞的武功和內力大為精進,但也沒有到高手的境界,只是略高於一般人。


我和雲聞都知道,若想再進一步提升內力,他需要的不只是幾本武林秘籍。


當晚,我們二人從客房裡出來吃晚飯,菜還未上,聽見鄰桌在高聲闊談。


「要我說,這七殿下此次回京,必定是太子最有利的人選,南詔滅族的功勞可不是一般皇子能得。」


「話雖如此,可我聽說,皇上有意平衡各方勢力,要讓七殿下留在河伯城,鎮守邊疆。」另一人說。


「南詔人陰險狡詐,極愛用毒害人,七殿下為天下分憂,皇上還如此待他,也是讓人寒心。」


「誰知道呢?這帝王心,最是難猜,要我說,不管七殿下如何,咋們過兩日去河伯城買兩個遺留下的南詔奴來玩玩?」


「哈哈哈哈,好!」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裡,我早就聽說了,凡是大難不死的南詔人,均淪為奴隸,在河伯城裡公然起價出售。


燕離!我若不讓你嘗嘗切膚之痛,我這輩子枉為人!


好好好,你如此待我南詔子民,我也讓你們上元國不得安生!


我沒有發現雲聞看著我隱藏在袖子里發抖的手,眉心微攏,眼底閃過冷光。


我看著雲聞拿起一根筷子腕上使力,只見那根筷子佇立在剛高聲闊談的兩人,他們臉色大變,瑟縮的望著雲聞,逞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聞看都不看他們,抿了一口茶,冷冷的說:「你們再說一句話,試試。」


掌柜的見狀趕緊上來當和事佬,按住那位不服氣的男子,笑著說:「客官,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頓我請。」


那兩名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今日我便給掌柜的面子,不跟一般人計較。」


雲聞用視線掃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角度。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雲聞便收拾行李進城了,我拿著選秀女的公文和證明我身份的信件順利的同雲聞進城了。


京城很大很繁華,我卻沒有心思欣賞目不暇接的商品。


距離選秀女還有三個月,當務之急我要找一個院落住下來。


等我們二人找到合適的院子,天已經黑了下來,雲聞燒水,我便出去買吃食了。


一路上人們都在議論京城今早發現的命案,我像飯店老闆做了打聽,才知道原來今早在萬花樓門口發現了兩具無心的屍體,死相凄慘。


萬花樓是京城最大的風月場所,背後的勢力可見一般,繞是出了這麼大的命案,今天還是正常營業。


我聽見「無心」二字,心下瞭然,胸腔中湧起一股怒氣。


我拿起吃食,像老闆道謝,便趕緊回院子了。


雲聞此時恰好燒好了水,見了我便招呼我去泡澡。


我默不作聲,冷冰冰的看著他,問,「你又殺人了是不是?」


他點頭。


「這裡是京城不是河伯城?要是被查到了怎麼辦!?」我的聲音不由得抬高。


雲聞淡然的回道:「你放心,他們查不出來。」


「萬一呢?這裡是京城,低調是活命的最好辦法你知道不知道!?」


他好看的臉對著我,垂眸,不再為自己辯解,聲音小小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怎麼進城的?」我可沒忘屍體是在京城內被發現的。


他抬起眼眸,情緒如墨色般深沉,「我會輕功,那幾本書上有。」


「恩,下次做事不要這麼莽撞了,還有,練武是個長期的過程,急不來。」


「我知道了,你先沐浴吧,我去練功。」


語罷,他朝外走去,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夜晚,我照舊給他扔了一床被子,自己就上床了。


剛躺上床,我便感覺身後有個人,轉過身,看見他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身邊,忍了脾氣說:「下去。」


他卻拉了一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深秋時節,睡地上太冷了。」


我吸了口氣,「今天晚上你就忍忍,明天我把另一間房收拾一下,你住進去。」


雲聞得寸進尺,伸出長臂半擁我進懷裡,「一個人睡一間房,太孤單。」


我用力推開他,卻發覺自己沒能推動他,「鬆開。」


他閉上眼假寐,不回話。


我冷笑,「你也想嘗嘗我南詔蠱的滋味?」


他睜開眼,狹長的眸子里滿是笑意,「你來,我們同生同死,我可不怕你。」


我被堵的無話可說。


算了,抱就抱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這些了。


只是,當晚我睡得並不好,一來是不習慣,二來是他的氣息盡數噴洒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難受。


清晨醒來,雲聞已經在院子里練功了,我穿好衣服洗漱好就像院子里走去。


我有話對他說。


雲聞的武功好像又上了一層,按道理他不會提升的這麼快,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糾結這些問題。


雲聞看見我,停住手上的動作,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我先他一步開口,「我有事對你說。」


雲聞只著了白色的中衣,剛才練武時又弄亂了衣服,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膚,我別過眼,繼續道:「三個月之後我便要進宮,如果那時你在宮外,我們想要聯繫,難如登天。」


我頓了頓,目光轉過來直視他,「所以你必須想個法子進宮。」


雲聞臉色蒼白,不確定的問:「太監?」


我毫不留情,「下策!」


我反問道:「你難道甘心做個閹人?」


他搖搖頭,他的皮膚原本就白皙,此刻更顯得蒼白,「我們沒有選擇。」


我上前替他整理好衣服,輕咳一聲,「有,若以太監身份進了司禮監,有朝一日能當上掌印太監,確實是能夠權傾朝野,只是如今的掌印太監趙無極正得聖意,他城府極深,他的地位,輕易撼動不得。」


「那你想怎麼辦?」他問。


「禁軍。」我望著不解的他繼續說:「禁軍統領掌管精兵十萬,掌印太監掌管東直門,雖無軍隊,但掌印太監直接為皇帝服務,眼線遍布全國,權利甚至比禁軍還大,可這兩大勢力形同水火,不能相容。」


「禁軍和東直門的較量一直處於下風,你要做的是進入禁軍,取得禁軍統領的信任,然後取而代之。」


雲聞聽到這裡,「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聽了心裡酸酸的,斂了情緒,「我自有打算。」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放心。」


這三個月我和雲聞朝夕相處,我們兩人的感情自然比之前要親厚一些,我這三月通讀上元國的正史野史,而雲聞的武功也更上一層樓。


三個月的時光飛瞬即逝,轉眼已到初春,而禁軍的招募也在此時展開。


禁軍的招募對外開放的程度很強,武功高強者皆可參選。


我讓雲聞報名參加了禁軍的選拔,我就在不遠處看著這次比賽。


第一輪便是一對一淘汰制,他的第一個對手身強體壯,體格比起他來不知要強壯多少。


但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會用蠻力的人了,有時候用腦子贏得會更容易。


他的對手的弱點暴露的很快,他輕易的便贏得了第一輪。


第二輪比試的是射箭,雲國公府人個個都是能上戰場的好男兒,他十歲之前便盡得父親真傳,外經過這三個月的練習,箭術自然不在話下。


他以十箭全中靶心的成績入圍第三輪。


第三輪也就是最後一輪,入圍的人寥寥無幾,這次大家競爭的是千葉衛的護衛長,千葉衛是禁軍手下的一支精兵隊伍,直接保衛內宮,待遇和未來頗為可觀,人人都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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