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救國的康有為：流亡後開公司、炒地皮，倚紅擁翠，環遊世界

荒誕救國的康有為：流亡後開公司、炒地皮，倚紅擁翠，環遊世界

葫蘆齋主人

從古至今，歷史上不乏這樣的讀書人：滿嘴仁義道德，暗地裡卻蠅營狗苟；寫文章下筆千言，但治國之策卻荒謬不已；談愛國聲淚俱下，但轉臉便賣國求榮。這樣的人看似荒誕，卻在特定年代大行其道，而且流芳百世。

沒錯，筆者認為康有為就是這種讀書人的代表。

在歷史教科書及影視、文學中，一向被吹捧為偉人的康有為，卸下公車上書的領導者、偉大的愛國主義思想家以及維新運動的領袖等光環，大家可以看看，一個偽君子形象便逐漸清晰。

康有為早年政治抱負極大，但治學急功近利，了無建樹，少年時在與士人的交往中，動不動聖人長聖人短的，開口張狂，憤世嫉俗，於是被鄉民外號曰「聖人為」。康有為很高興，「此後自視更高，對諸生有霸視之氣」。

不過神童科考起步就不順利，康有為考了三次，16歲才混個秀才身份。可是就這秀才似乎打了折的，因為有人考證不是考的，而是買的；還有人考證他是個蔭監生。清制，一是父親官職達到一定級別，或父親殉了國難，均可以有一子不經過考試獲得監生資格。

學問好必須有著作，但他實在寫不出什麼高深理論，後於1888年二次赴京科考時拜訪張之洞的門生廖平，廖平將其著作《今古學考》分為《辟劉篇》和《知聖篇》。但一年後，康有為出版了《孔子改制考》，思想觀點與廖平著作幾乎完全相同。廖平指責康有為剽竊他的書稿，康有為不以為然。《新學偽經考》出版，觀點仍與廖平著作類似，到處說是自己寫的。後來梁啟超聽說康先生學問大就去聽課，理論詭異標新，覺得受益匪淺，遂拜康有為當老師。有了名人梁啟超做學生，康有為的聲名鵲起。

史學界對於康有為對廖平著作的「借鑒」是否到了「抄襲」的程度，一直沒有定論。錢穆、朱維錚等史家傾向於康有為確有抄襲的行為，總之這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提到戊戌變法，首先會讓人想到公車上書。康有為在《康南海自編年譜》中提到，他領導18省舉人上書，結果被督察院阻撓。然而，據康有為的弟子徐勤回憶，康有為確實寫了「書」，舉人們也的確開了會，但最終並沒有上書。（見徐勤：《南海先生四上書記》）

當時他得知自己考中了進士，擔心上書會耽誤前程。據後世統計，當時確實有大量官員上書，「公車上書」大大小小一共有31次之多，而這其中並沒有康有為的那一次。對這些上書，督察院不僅沒有阻撓，而是表示支持。康有為不僅偽造了歷史，還污衊了都察院。（見黃健章：《戊戌變法史研究》）

「唯大丈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康有為狂放不羈，行事偏激，好華服美酒又熱衷名利無不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名士」。可惜這樣的「風流名士」一般都不可能擔當得起大變局時代領袖的重擔，康有為也沒能例外。

傳統名士對名利往往是很熱衷的。在康有為政治活動早期，他為了名利在撰寫著名的《門災告警折》時擅自加入了恭請慈禧繼續垂簾的內容：慈禧歸政後，中外臣工有緊要奏章，仍然要呈達慈禧，並在台頭恭書「太后聖鑒」。這一條還要請朝廷下達給九卿，一定要嚴格執行。

康有為一直認為，慈禧等保守派阻礙了改革。事實上那，甲午戰爭失敗後，大慈禧太后給光緒皇帝的指示是：「變法乃吾素志。凡所實行之新政，但不違背祖宗大法，無損滿洲權勢，即不阻止，兒可自為之。」正是慈禧的這個表態開啟了戊戌變法。（張建偉：《溫故戊戌年》）

那麼，後來慈禧為什麼反對變法。實際上是康有為變法政策過於激進造成的。戊戌年正月，康有為請人代他上了《統籌全局折》，呼籲皇帝在內廷設立制度局，架空六部，這讓朝臣極為警惕，該建議未被採納。此後，他又起草了《保薦人才折》，讓徐致靖上書皇帝，大意是皇帝應把康有為安排在身旁做顧問，讓康總攬全國大權。

光緒皇帝很快做了批示，要求召見康有為。面聖前，康有為遇到了保舉過他的當朝權臣榮祿。當榮祿問實行了一兩百年的法如何說變就變時，康有為的回答是，殺一兩個阻撓新政的二品以上的大臣，法就變了。據康有為回憶，光緒召見他的談話共持續了2個半小時，皇帝接受了他的變法建議。

後人的研究認為，康有為在接見時間上撒了謊，談話時間不過一個小時（馬勇：《晚清二十年》）。而且光緒只是肯定了康有為的發言，但沒有給他陞官，只是把他從六品工部主事的職務調整為同樣是六品的總理事務衙門章京上行走。可見，光緒皇帝並沒有重用康有為。

坦率地說，在戊戌年無論是資歷、地位，還是學力、社會影響，諸多方面，康有為都不具備戊戌變法領袖的條件，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激進的變法思想宣傳家而已，並非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領袖」，是「帝師」。

在整個戊戌變法期間，康有為作為中國傳統名士所特有的欲謀大事而又過分愛惜自身安全，遇事愛走極端的缺點暴露無遺。正如英國官員班瑞德所評價的那樣，康有為是一個「富於幻想而無甚魄力的人，很不適宜做一個動亂時代的領導者……」

他最極致的表現是鼓吹「中日合邦」。戊戌年四月，康有為曾就「中日合邦」問題與日本政客矢野文雄開過討論會（見康有為：《康南海自編年譜》）。不僅如此，康有為還試圖勸說光緒帝邀請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來華主導變法。

當時的中國人對伊藤博文並不陌生。就在幾年前，在日本首相任上，伊藤博文發動了中日甲午戰爭。中國戰敗後簽訂了《馬關條約》。康黨的「中日合邦」理論來自森本藤吉1893年寫的《大東合邦論》。森本藤吉是長期在華活動的日本政客。日本後來出台的「中韓合邦」、「大東亞共榮圈」政策也都來自森本藤吉的這套理論。

戊戌年七月，刑部主事洪汝衝上書光緒皇帝，提出「遷都、借才、聯邦」的建議。所謂「借才」，指的是聘請東西各國名士參與新政並委以實權，首推伊藤博文；所謂聯邦，本意是中日兩國合并為一國，像德國那樣形成合眾國，只是奏摺中表意有些含糊。據史學家孔祥吉《康有為變法奏章輯考》考證，此奏章很可能是康有為代擬的。

同時，康有為聯合英國傳教士李提摩太，向光緒鼓吹「中英合邦」、「中日英合邦」。（見張建偉：《溫故戊戌年》）從康有為建議邀請西方名士主政改革看，這種合邦並非外交結盟，而是政治合并。

正是康有為的賣國政策引起了慈禧太后的極大不滿。

在這個節骨眼上，伊藤博文來訪，康有為、光緒皇帝先後會見伊藤。這種內外勾結的行為，觸動了慈禧太后的敏感神經，直接導致了戊戌政變的爆發。（見郭霞：《伊藤博文訪華與戊戌政變》）

戊戌變法失敗後，康有為流亡海外，那麼他是如何安身立命？

康有為就效仿三國的劉備，謊稱自己有光緒帝的「衣帶詔」，間接造成了後來光緒的悲慘結局。

既然有了所謂的「衣帶詔」，他儼然成了光緒帝的海外欽差大臣，藉此招搖撞騙大斂錢財，許多愛國華人傾囊而出，有了錢之後就註冊公司，定名為「保皇會」。而保皇會的全稱令人忍俊不禁——「保救大清皇帝公司」，號稱有百萬人參加。。

從1898年到1913年，他藉此在世界各地招搖撞騙，獲得了當地華人的大量捐款。

利用這些捐款，他開公司、辦實業、炒股、炒房，甚至還在墨西哥炒過一段時間地皮。康有為公私不分，將大量款項用於「周遊列國」。周遊列國的過程中，康有為住豪華酒店，吃喝用度奢靡。

華人的每次投資都要經過他的手，有個華人想回中國投資礦業，但是未報告給康有為。康有為大怒命在香港的保皇派打手囚禁該華人，結果人被打死了。康有為如此令人髮指的行為導致他在美國聲譽破產。

1913年12月，當康有為結束了16年的海外生涯回國時，曾請好友吳昌碩刻了一枚印章，上書「維新百日，出亡十六年，三周大地，游遍四洲，經三十一國，行六十萬里。」

回國後，康有為廣造精舍，在上海、青島、杭州的花園別墅頤養天年。他一家老小十幾口人，有幾十位僕人伺候，包括印度僕人。他們家每年下來需要兩萬銀元的花費。這些錢多來自康有為在海外靠保皇會籌到的救國款項。（見李從吾：《康有為：虛偽醜陋的聖人》）

上海是繁華之都，他經常出入租界揮霍錢財，生活寂寞便去風流，完事提上褲子就走也不給錢；連嫖一周後，妓女們急了連追帶打康有為。

康有為的書法寫得不錯，都說字如其人，看來這句話有問題。他借了別人收藏的字畫就不還了，人家只好請打手去他家門前示威，康有為一害怕才將字畫完璧歸趙。

康有為宣揚一夫一妻，一生卻娶過六個妻子。他62歲時卻仍娶了19歲小妾，畢竟年事已高，房事不盡如人意。當他看到俄國外科醫生沃羅諾夫把人猿的睾丸成功地移植到一位老齡男性身上，他秘密帶著一名老僕住進了德國醫生施泰奈的診所。醫生把康有為先閹了，移植給他一個年輕公猿的睾丸。

術後的最初階段，康有為果然覺得精力大增，胃納大進，腳力輕捷，龍精虎猛。然而不久，由於排異作用，他發覺自己精力銳減，身體還不如手術前，盛怒的康有為以詐騙罪起訴施泰奈，告他「妖術欺世」。但是未及法院開庭，康有為在一次赴宴後，由於酒精的作用使得原本虛火大的身體火氣更大，回家後七竅流血而亡。

當然這種死法有些不光彩，出現許多其他的不同說法，比如國民黨、日本人以及慈禧餘黨等食物投毒，還有酒店飲食不幹凈等等，後來移植睾丸之說被《上海晶報》、《新生報副刊》等媒體披露，更加眾說紛紜，成為一段歷史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