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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屍人:腐蝕之血

畫屍人:腐蝕之血



翡月緊張的看著雨靈,只覺得自己後背毛毛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低聲道:「怎麼樣?」

「沒有……」雨靈說著站起來,換了一個方向,看向翡月。


翡月點了點頭,和雨靈一起彎下腰,從**向後看去….


「沒有……」雨靈輕吐一口氣,不知是失望還是高興,正準備抬起身子,眼角突然恍過一個黑影,她心口便是咚的一聲,好像被鐵鎚砸到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


翡月聽到雨靈的呼吸有些急促,也跟著緊張起來,彎著腰,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雨靈費勁的咽了口吐沫,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卻還是忍不住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看去…..


對上了!


雨靈倒吸一口氣,身體猛地綳直,心裡暗罵自己笨蛋!眼神對上了,那鬼肯定要纏上來的!


雨靈感到自己的手指冰涼冰涼的,不由得雙手攥到一起。


翡月站起來,看向雨靈,疑惑而略帶緊張的道:「不會…..真看到了吧?」

雨靈強扯出一抹苦笑,還沒說話,她身後的走廊上突然出砰的一聲!


兩人都是一震,借著微弱的月光,她們看到地上一個人形的影子在緩慢的蠕動著,就好像一個從太空中掉到地上,摔成了一張薄片的人,在掙扎著恢復原本的立體。


「那,那是什麼?」翡月咬著後槽牙,道:「合,合理嗎?有這樣的鬼嗎?」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雨靈後退了一步,滿嘴緊張道:「不過,鬼,鬼本來就是什麼樣的都有。」


「你真的有信心找到破綻嗎?」翡月也退了一步。

下一刻,那個影子陡然抬起頭,露出一張青灰色的扁平面容,怪異而恐怖!


「是他!」翡月突然低聲道。


「誰?」


「消失的那個,趴在床底的那個!」

雨靈緊跟著吸了口涼氣,看著那扁平的人像吹氣一樣慢慢鼓起,四肢以各種不可能的角度亂擺著,不斷出令人頭直立的噼啪聲!


「這人…..不會是跳樓死的吧?」聽著那好像所有的骨頭都被敲碎了一樣的揉捏聲,翡月忍不住捂住耳朵,只覺得整個人都毛毛的,好像有一萬隻螞蟻爬進她的身體,啃嗜著她的骨肉!


「跑!」雨靈喊出來的同時,翡月已經轉身開始跑了!


兩人沒命的跑著,拚命擺脫著身後那用膝蓋和胳膊肘著地跑步的東西!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的大廈的什麼地方,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快到了極限!


混亂中,雨靈猛地停下,一把抓住翡月,吞了幾口氣,不等呼吸正常便指向旁邊的門,著急道:「修羅刀!」


翡月愣了愣,看了眼不遠處跟過來的那個活屍,顧不得說話,一腳踹開房門,雨靈緊跟著衝進來,猛地關上門。


砰!


門上出猛烈的撞擊,令兩人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雨靈背抵著門,眼神卻焦急的四下搜索―――在那!


太好了!雨靈長出一口氣,總算找到修羅刀了!


翡月也同時在心底輕出一口氣――太好了,孟久不在!她可不想在這樣的混亂下再疑神疑鬼的去判斷孟久的真假!


門外的撞擊突然停下了,翡月和雨靈互相看了看,都長出一口氣!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孟久怎會丟在這裡?我看現在一定是在幻覺里了!」翡月一邊用力背靠著門坐在地上,真是累死了!


雨靈拿起那把小刀,有些愣,不知在想什麼。


翡月看著那把刀在心底暗自嘀咕:「都快銹斷了,還行不行啊!?」


唉,嘆了口氣,翡月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對雨靈道:「雨靈,雖然這樣說有些肉麻,不過,你變堅強了!」


「啊?什麼呀?」


翡月微微一笑,摟了一下雨靈道:「以前得你雖然也很堅強,可卻總是想要依靠孟久。不管怎麼努力,都是為了撐到孟久得到來。可是現在,你卻是要靠自己的力量!youkno?younetgedquiteaa1ot!」


翡月話音未落,雨靈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瞪大眼睛道:「你剛剛說什麼?」


「啊?我說,你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雨靈看著翡月,突然深吸一口氣,神情上有一種衝破迷霧的興奮,卻也有著一絲隱隱的憂慮與猶豫。


翡月疑惑的道:「怎麼了?」


雨靈長出一口氣,緩緩道:「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什麼?」


「修羅刀!」


「啊?」翡月不解道:「我知道,先找修羅刀,可然後呢?說實話,我現在連你是不是真的都不敢確認,你又怎麼去確認那把修羅刀,還有孟久的真假呢?」


意外的,雨靈嘴唇抿成一條線,語氣里充滿堅定道:「我有辦法。」


大廈頂層的一個角落,一個身影面沖牆蹲在那裡,雙手用力的抓著牆,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孟久緩步走過去,本來是追著那活屍上來的,卻意外的看到這個。看穿著,不是大廈的工作人員,可這會還會有別人在這裡嗎?孟久目光閃了閃,心裡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已經鎮住了,只等明早去燒就好了,卻突然詐屍!而且,還是活屍!這簡直有些離譜!那屍體不過是叫家裡人胡亂化妝,弄得有些陰陽不調,不肯安靜的躺著罷了,怎會成活屍了呢?!


這筆活接的實在有夠麻煩!修羅刀又不能用,卻又碰上活屍……不會把命給搭里吧?


「喂?……」孟久在距那人一步得地方停下,試探的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映。


孟久皺了皺眉,上前一步,拍在那人肩膀上,壓低聲音道:「有什麼麻煩嗎?」


那人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自喉嚨里出咕嚕一聲,緩緩轉過頭,出一聲冷笑。


「牛掌權?!」孟久一驚,看著牛掌權那扭曲的面容,如蒙了一層白霧般的雙眼,以及咽喉上那如胎記般的黑斑,暗吸一口氣――附身了嗎?!


嘶!


牛掌權嘴裡出一陣惡臭,向著孟久噴出一口黃色的濃液!


孟久向旁邊一躍,叫道:「「靠!有沒有新鮮的?!我這身1ooo多塊呢!」


嘶!牛掌權滿臉血管凸起,撲了上來。


孟久一個翻身,撐著牛掌權的肩膀翻到他的身後,一手抵住他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咽喉,緊一聲慢一聲的念訟聽似毫無意義的咒語。


嘶!!!!!


牛掌權瘋般的掙著,咽喉處竟冒起了一縷白煙。


「剃!」孟久突然斷喝一聲,抵住肩膀的手猛地拍在牛掌權後心,另外一隻手虛空一抓,又是一拉!


一道黑色的影子被孟久拉出,卻還是掙扎著,如扭動的肉蟲一樣往牛掌權的咽喉中鑽。


「凈!」孟久冷哼一聲,另一手不知從哪裡取了張符紙,向黑色的影子貼去。


啊!


黑影子出一聲男人的歷吼,隨即掙脫孟久的手,鑽入樓道的陰影中。



牛掌權的身體隨即倒地,孟久檢查了一遍牛掌權的身體,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才站起身來,看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皺了皺眉――不是那個活屍…..靠!麻煩!又是麻煩事!這裡一個活屍沒解決,這傢伙又帶來個厲害的主!!真***狗屎運!


就在這時,孟久突然僵了僵,眼中露出一種不敢置信的神情――修羅刀?雨靈在這裡嗎?!


小刀緩慢而堅定的抵在小臂上,隱藏在鐵鏽下的刀刃異常的鋒利,只稍微一用力便將白皙的肌膚割破。


當刀與血相融的瞬間,那長眠於刀中的力量便被驚醒。刀身變得透明的同時,乳白色的光韻緩緩溢出,如有生命的精靈,盤旋在雨靈周圍。


翡月輕吸一口氣,吃驚於眼前夢幻般的光景,不由自主便想要伸手去碰觸那溫柔的光芒。


痛!


翡月連忙將手自白光中縮回,有些茫然的看著神思如同遊走於夢中的雨靈――她……不會感到刺痛嗎?雖然不十分痛,可那種彷佛電流一樣的刺痛還是令人十分的難受。


那夢幻般的光景維持了一兩分鐘,乳白色的光芒才漸漸消失。那把小刀再次恢復成腐銹的模樣,安靜的被我在雨靈的手中,就彷彿從來也沒有奪目過一樣。


翡月看向雨靈,不知為什麼,那個女子似乎變了一個人是的!不是那樣樣貌或神情的改變,而是一種自內而外的新生…….


「…..雨靈?…..」翡月暗暗噓了一口氣,不知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眼神一瞥間,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幾張紙。她走過去,隨手翻了兩頁,便是倒吸一口氣!


紙上複印的內容顯然是來自以前的那種線裝書、上面的字雖然都是用毛筆寫下的繁體、可她還是認出了『修羅刀』幾個字,頁看到了那幾副逼真的,用刀戰鬥的毛筆畫……為什麼這裡會有這樣一本書?還有,那圖畫里戰鬥的雙方,為何都是人類?!


「是什麼?」翡月走過來,雨靈搖了搖頭,放下那幾頁紙道:「沒什麼,都是孟久研究的那些看不懂的東西。」


翡月還要細看,雨靈卻將刀貼著手臂拿好,毫不猶豫的打開剛才還被不知什麼東西撞擊的房門道:「走吧,在修羅刀的靈壓消失前,現在這座大廈應該是安全的,我們趕緊找到孟久離開吧。」


「等一下!」翡月不解的拉住雨靈的手臂,疑惑道:「這刀是真的了?」


「是的。」


「這麼肯定?你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嗎?」


雨靈微笑點了點頭,淡定的神情中卻含著一絲淡淡的憂鬱。


翡月疑惑的看著雨靈,不肯鬆手,雨靈這才輕嘆一口氣道:「我確定。」


翡月立刻追問:「怎麼確定的?」


雨靈伸出另外一隻手,輕柔的拂過翡月的耳骨,目光似乎穿透了千年的時光,似笑非笑,有些高深莫測道:「有些東西,雖然感覺很不真實,可卻偏偏是最真實的。」


翡月獃獃的側身走過的雨靈,手不自覺的摸向耳骨處那薄如蟬翼的部位,眼中滿是困惑。


這個女人,真的變了!


是的,她變了!當她轉過身,背向翡月的瞬間,那平靜的面容一下子就崩潰了。這一瞬間的改變,卻承載了千年的記憶!她實在不該再碰修羅刀的!


當血與刀相容的瞬間,那些如夢似幻的記憶便在一瞬間侵佔她的大腦!雖然她對那些記憶毫無真實感可言,但她卻驚顫的知道,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那樣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性格又變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能如此確定修羅刀的真假!就算幻覺強到了可以模仿她這些塵封的記憶,卻也絕不可能改變她的性格!


雖然她早就感到自己在漸漸改變,雖然她已經從宋肖變成了雨靈,可是,這次的改變如此的突然、真實、巨大,毫無迴旋的餘地,令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拋進一個全是鏡子的方盒子中,不安、困惑、迷茫而驚悚。


「啊!」樓道里傳來孟久驚異的聲音:「雨靈?你果然在這裡!」


翡月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頭,現在不是呆的時候!她快步走到樓道里,孟久便露出更加吃驚的神情:「靠!你怎麼也在?!」


翡月用手撐著跑得有些累的腰部,諷刺道:「你應該先問問我們倆有沒有受傷才對吧?有孟**師在,居然還搞丟了一個屍體,害兩個好心來看望你的美女陷入困境?」


孟久跨前一步,敲了翡月的頭一下:「你看看你滿身臭味,怕是招惹了什麼東西才想到跑來看我吧?」說著,不動聲色的拿過雨靈手中的修羅刀,對雨靈道:「那個牛掌權也在這裡,是你帶他來的?」


雨靈像是不知道孟久拿走了那刀一樣,泰然自若的一笑道:「對,你該再聽聽翡月的事情,她和牛掌權似乎遇到了同一個問題。書」


孟久看了雨靈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與憂慮,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道:「好,不過今晚不行,我得趕回去準備些東西,儘快把這裡的活屍給解決了。」


「等你再趕回來,黃花菜都涼了!」一個狡猾的聲音意外的響起,三個人回過頭。


「凈月?!」雨靈低呼


「臭狐狸?!」孟久驚呼。


今天出外勤,刑警隊的人都走空了,只有副隊長小劉正拍著桌子教訓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那女孩穿著一身黑色的漆皮緊身衣,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直,還算精緻的面孔卻滿是倔強與叛逆之情。面對小劉軟硬兼施的勸謂與詢問,只是不屑的偏著頭,靠在木椅中。


杜亦羽一向很少過來這邊,身為一個法醫,他卻似乎對刑警的工作缺乏基本的興趣與好奇。不過今天,他剛剛放下驗屍報告,便被小劉一把抓住胳膊。他一愣,小劉已經對那個女孩低吼道:「你問問他!他干法醫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鬼?!」


「沒見過」杜亦羽應付事似的隨口說了一句便打算走開,可小劉卻將他按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你等等再走!」


然後,小劉便扔給他一份口供,瞪著女孩,對他道:「還不到18歲,非法集會,並導致嚴重後果」


「哼」小女孩不屑的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你若再不放本副使走,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你了!」


小劉氣得一拍桌子,對杜亦羽道:「你看看,這哪是一個小姑娘說的話啊?!副使?你是什麼副使啊!啊?我告訴你,你們要再這麼胡鬧下去,到時候成了腐屍都沒人知道!!」


「要你管?!我告訴你,你還沒和我姐結婚呢!就算你們結婚了,也輪不著你來管我!」小姑娘梗著脖子,毫不客氣道:「我警告你,劉清林!你再拍桌子,我就告你人身攻擊嗎?」


「董小泉!!」小劉氣得站起來道:「你以為你在看美國大片啊?!我告訴你…….」


「行了」杜亦羽拍了拍小劉的肩膀,指著董小泉道:「把她**下的那根筆拿過來。」


小劉和董小泉同時一愣,下一刻,小劉突然抬起身子,在她反映過來前便拉開她,一把抓起椅子上的一根鋼筆,怪叫道:「你什麼時候拿的?你要幹嘛?!」


董小泉記恨的瞪了杜亦羽一眼,雙手抱胸,晃著上半身道:「逃跑啊!我怎麼能被困在這裡!」


「你!」小劉瞪著眼睛,氣了半天,見董小泉又大大咧咧的坐回椅子上,終於全身無力是的偎回椅子里,帶著一絲哀求對杜亦羽道:「你都看到了!幫幫忙!」


杜亦羽無奈道:「我能幫什麼?」


「幫我告訴她,這世上沒有鬼!」


「你有什麼證據?!」董小泉立刻反駁道:「想也不想就去否定那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你們這些大人都是這樣固執、愚蠢!」女孩根本不給小劉說話的機會,連珠炮是的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不也沒見過外星人嗎?為什麼卻相信外星人的存在?我告訴你,科學解釋不了的事物不等於不存在,只是人類的科學還沒有展到那裡!如果退回五百年,不知有多少化學反映會被當成妖術呢!」


「既然你說在過去化學反映會被當成妖術,為什麼不想想,也許你見到的那些法術,正是有人利用科學在騙你呢?」小劉腦筋一動,自覺這句勸到了點子上,可沒想到,董小泉根本毫無動容之色,哼了一聲道:「我師傅是有真本事的!」


「你!」小劉氣道:「氣死我了!杜亦羽!」


「叫我幹嗎?她說得很有道理啊。」


「喂!」


「怎麼樣?劉清林?」董小泉有些意外的看了杜亦羽一眼:「現在該承認是你思想太過僵化了吧?」


「你們那根本就是胡來!」小劉氣得又拍了拍桌子喊道:「你要非信這個,乾脆剃個光頭去當尼姑!省得你姐天天跟你操心!」


「不懂別亂講!我是學道法的,當什麼尼姑?!」董小泉也來了氣,跳起來,想也不想就道:「我告訴你,佛道兩家!我的身體已經獻給仙師了,你別胡說八道!」


「什麼?!!」小劉聽得心裡一驚,跳起來就去抓董小泉的胳膊,杜亦羽嘆了口氣,攔下小劉道:「你再怎麼急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小劉氣呼呼的坐下,喝了一大口涼水,看來要有半天說不出什麼話了。


董小泉晃悠著上半身,滿臉不妥協的神情看向窗外。


杜亦羽用筆頭一下一下敲著桌子,緩緩道:「你說你相信有鬼,那我想問問你,你真的了解鬼這種存在嗎?」


董小泉鍥了一聲,不答反問道:「你是干法醫的?」


「對。」


「那我問問你,你真的了解那些屍體的全部嗎?」


杜亦羽淡淡一笑道:「當然不,我只會去了解我需要知道的。」


「對呀,我也一樣!看著你挺精明的,怎麼也會問出這種蠢問題。我告訴你,別想充當什麼愛心人士,也別想旁敲側擊的說服我!惺惺作態!」


「小泉!」小劉低斥,有些後悔這樣莽撞的拉杜亦羽幫這個忙。他雖然從未見杜亦羽與人爭吵過,可整個警局,他最不想惹的,就是這個冷淡的男人了!杜亦羽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繼續用筆敲著桌子。一時間,這個辦公室變得意外的安靜,那一下一下的敲擊聲自然就顯得更加的明顯。


小劉不住偷看杜亦羽的臉色,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於是,他心裡便越的後悔起來!他以一個警察的直覺誓,杜亦羽絕對是個危險的男人。唉……不會把小泉搞成神經病吧?


目光隨著那根筆一下下的起落,董小泉偷偷的瞥著那個男人,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只有在看師傅施法的時候感受過!


這令她感到十分困惑,可漸漸的,腦子裡漸漸變得空靈下來,一種茫然之後,她變得非常的平靜,似乎無論是什麼,她都願意去接受一樣!


「你師傅叫什麼?」不期然的,杜亦羽手中的敲擊不停,卻突然問道。


「不知道。」董小泉雖然是否定的回答,可語氣里卻沒有一絲反抗。


「他長什麼樣?」杜亦羽再問。


「不知道。」董小泉目光緊緊的盯著那隻筆,生硬的回答著:「師傅每次出現,都帶著面具。」


小劉陡然吸了口氣,眼中再次升起怒火,忍不住叫道:「見都沒見過,你就這麼相信他?!還什麼把身子給了他?!你!!」


意外的,董小泉絲毫沒有反駁,只是愣愣的看著那隻筆,不動、不言、不怒。


小劉也感到不對勁了,疑惑的看向杜亦羽。


噢?……杜亦羽頓了一下,追問道:「她施的法術,可有令死人復活?」


「有」董小泉眼皮抖動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問題反映很大。


小劉皺了皺眉,問道:「你們集會的場所在哪?」


…….


「你們集會的場所在哪?」小劉又大聲問了一遍,可董小泉就像聽不到他說話一樣,獃獃的看著杜亦羽手裡的筆一下,一下,一下…….


小劉用力吸了一口氣,驚異的看向杜亦羽,低聲道:「你……你別告訴我你會催眠……」


「法醫也要學心理學的」杜亦羽淡淡的說,卻令小劉倒吸了一口涼氣,禁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簡直是個怪物!』


「你們集會的場所在哪?」杜亦羽又問了一遍,董小泉的眼中顯出一種茫然,半天才搖頭道:「不知道…….」


「那你每次是怎麼去參加聚會的?」杜亦羽耐心的問著。


「跟隨著師傅的召喚而去。」


「這說什麼呢?!」小劉皺眉問。


「可能也是一種催眠術。」杜亦羽目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對小劉做了一個少安毋躁的手勢繼續問道:「你師傅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董小泉毫不猶豫道。


咦?!小劉一愣,忍不住低呼出聲,這死丫頭,說什麼把身子…..靠!


就在這時,杜亦羽手中的筆突然停下,小劉一愣,不由叫道:「別停啊!」


就在同一時刻,董小泉眼皮一抖,神情一怔,已經醒了過來。她飛快的眨了眨眼看向小劉,疑惑道:「什麼別停??」


杜亦羽道:「我對你說得很感興趣,如果你們再有聚會,可以可以叫上我一起?」


董小泉一愣,卻很快就笑道:「這我得問問,不過,平時我們自己也會舉行一些聚會,你可以來參加。」


杜亦羽點了點頭,站起來對小劉道:「別為難她了,你自己的事就夠多的了,別瞎操心了。」


小劉看著杜亦羽頗有深意的眼神,會意的點了點頭,對董小泉道:「你今先走吧,不過我告訴你,無論幹什麼,自己心裡得有個度!」


董小泉理都不理小劉得教訓,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對杜亦羽笑道:「長這麼帥,怎麼會做法醫啊?」


「我只會和屍體打交道。」


「呵呵,你太幽默了。」董小泉擺擺手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董小泉剛一出門,小劉就忍不住壓低聲音對杜亦羽道:「你要幹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私自查案可是犯紀律的。」


杜亦羽懶洋洋的揮揮手道:「我對查案沒興趣。」


小劉皺眉,拉住杜亦羽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你要不就交給我什麼都別問,要不另請高明」


小劉尷尬的笑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有什麼擔心的?」


小劉很想說「擔心你沒有人性,把小泉整得太慘」可話到嘴邊卻只是咕噥道:「擔心小泉出事貝,你沒聽她剛才說什麼死人復活……靠,看來真的好好查查這事了。」


「我勸你先別查,如果真的是非法組織,你這個小姨子怕是也無法全身而退。」


「可是…..這組織聽起來怪邪乎得,如果真得涉及人命,我怎麼能為了……唉,我不能不管啊!」


杜亦羽微翹起唇角,淡淡道:「你放心吧。死人復活這種事情,不是玩了什麼手段騙這些無知女孩,就是一幫小女孩胡鬧。沒有那麼嚴重。」


從刑警隊出來,杜亦羽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開車到了狐狸那裡。


卻沒想到在那裡看到了孟久、雨靈和翡月。


「靠!」孟久看到他跳起來誇張的叫道:「你果然早就知道狐狸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杜亦羽不理孟久,卻冷冷得看向雨靈,低沉的語氣中帶著怒意:「你又用修羅刀了?!」


雨靈直視著杜亦羽,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吃驚,對於杜亦羽的怒氣,她竟一點也不感到緊張……是自己的性格變強了,還是……自己的情感變得冷淡了?


「杜……」孟久還沒說出什麼,杜亦羽卻冷冷道:「閉嘴!」


孟久一愣,心裡也有些火氣上升,對於雨靈的變化,他比誰都不安,比誰都害怕,一直到現在,他手裡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可憑什麼他卻要裝得如此冷靜?!想著,他就想大喊大叫,泄一下心中的!


可他還沒作,杜亦羽卻突然抓起桌上一把水果刀,在所有人都沒反映過來的空擋一刀划過雨靈的手臂。然後,又在所有人的震驚之下,用手沾了一下那傷口流出的血。


嘶……………


本來已經要叫出來的幾口人都愣住了,雨靈的血竟像硫酸一樣,腐蝕著杜亦羽的手指。


「這…….」


這下連雨靈都忍不住動容:「為什麼?」


杜亦羽冷哼一聲,自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隨便包在手上,轉身就往外走。


「喂!慢著」孟久攔住杜亦羽,急道:「這怎麼回事?」


杜亦羽看著孟久,卻是一聲不出,直到把孟久看得有些毛,才緩緩道:「她的血已經擁有力量了!再讓她使那修羅刀,她就快成了驅魔的武器了!」


翡月過去幫雨靈止血,卻神色複雜的看向杜亦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孟久帶著氣大聲道:「你到底隱藏了什麼?!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再耍我們這些無知小民了?!…….」


杜亦羽冷冷的看了一眼孟久,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旁邊雨靈卻是一震,神情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那是…….多久之前的記憶?


混戰!


鮮血!


瘋狂的殺戮!


痛苦的心靈!


雖然樣子變了,可那樣強大的力量,是……杜亦羽吧?


世上為何會有畫屍人這個種族的存在?


對於他們來說,死亡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只為了他的力量,便追逐著轉世的他!


趁他尚未覺醒,將那個唯一不因他的怪異而疏遠他,唯一愛著他,全心全意對他的女人變作那醜惡的巨蟲!


那樣殘忍的過程,生在他最愛的人身上,可他卻無能為力!


傷害那個無辜的女人,只為了……要他被最愛的人攻擊,只為了束縛住他的手腳,讓他無法揮全力,他們才能趁機對他下咒,讓他成為他們的棋子


殺死自己最愛的人……


記憶到這裡,雨靈只覺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方佛都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泥潭,不能動,也不能呼吸…….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那片黑暗中,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溫和、平靜,像是天上的神仙,擁有可以治癒傷痛一切的力量。那個溫和的人向痛苦的杜亦羽伸出手,將他帶到一處隱秘的山林,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傾囊相授――不僅僅是法術,還有堅強和快樂。杜亦羽稱他為――師傅。


眼前的畫面突然跳開,不再是那靜謐的山林,而是血腥的戰場。


那戰鬥的畫面不斷轉換,無論是山間還是城池、無論人多人少,杜亦羽總是身陷其中!


而隨著他的勝利越來越多,畫屍人各個門派漸漸消失,越來越多的曾被畫屍人奴役的術者得到解脫。在那恐怖的廝殺中,只有兩個畫屍人一直伴隨杜亦羽走過來,並肩而戰,走到了畫屍人的頂峰,卻也結束了畫屍人鼎盛的時代。


那兩個人,從語言和行為來看,一個應該是魯海,而另一個,雨靈不知為什麼,總是看不清那人的面貌。無論她多努力,卻只有模糊的身影,但為什麼,令她感覺那樣的熟悉?


雨靈猛地驚醒,喘息著從床上坐起。這些不知從哪而來的記憶,如沙塵般,一點一點的堆入她的靈魂,遲早有一天,會將現在的她完全淹沒!


窗外稀稀拉拉的下著小雨,昨天在狐狸那裡鬧得不歡而散,孟久這兩天的情緒也很糟糕!牛章權一直昏迷著,偶然會大叫著說著胡話,像是整個人隨時都會崩潰一樣。而翡月的情況也不樂觀,昨晚,她好像又做了什麼噩夢!……孟久和狐狸雖然跑去那大廈解決了那個活屍還有附在牛章權身上的東西,可問題似乎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唉,杜亦羽看起來完全沒有要幫翡月的意思!一向冷靜的他,那天竟會那麼大的火,到底是為什麼?


這該死的記憶,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難道真的要等到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才能知道杜亦羽不肯說出口的秘密嗎?!


「起來了。」翡月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淡粉色的睡裙修飾出她完美的曲線,白皙的肌膚配著紅潤豐滿的雙唇,還有鬢角那柔嫩的汗毛,就連雨靈都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這個女人,似乎天生就帶著一種狐媚般的風情!


「翡月,我們今天去找杜亦羽吧?」


「為了我?」


雨靈點了點頭,翡月把咖啡塞進雨靈的手裡,很堅決道:「不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而且,不是有孟久和那個凈月幫忙嗎?對了,給我講講那個狐狸是怎麼回事!」


雨靈搖了搖頭,隨口道:「問那狐狸的事幹嘛?」


「我怎麼總覺得,在哪看到過他?」


雨靈想了想:「既然你不想去找杜亦羽,那我們去找狐狸吧。那天我看到他和魯海在牛章權窗前說著什麼。他們倆肯定知道些什麼!」


與此同時,狐狸的那個小店裡正鬧得不可開交。


幾個執法人員魚貫而入,帶著搜查令,說是有人舉報這裡利用迷信,坑害群眾,致二人精神恍惚、四人昏迷不醒、數十人被騙錢財。


凈月笑眯眯的聽著,晃動了一下手裡的報紙道:「不會是這個記者舉報的吧?」


領頭的人冷著臉道:「我們有規定保護舉報人的信息。」


凈月一本正經的讀著報紙的標題:老夫婦輕信鬼神,一碗符湯陷昏迷;黑小店迷信害人,佛道不分誇海口。


「既然你看到這篇報導了,我們也想問問,你給那對老夫婦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兩個老人會陷入昏迷?」


凈月瞪起眼道:「你們有證據證明嗎?他們昏迷,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人皺眉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年輕小伙已經不客氣道:「還用證據嗎?不會那麼巧吧?二人精神恍惚、四人昏迷不醒,都是來過你店裡的客人!你能說這無關嗎?」


凈月不屑的看向那小夥子,冷笑道:「你沒基本常識嗎?身為一個國家公務人員,沒有證據卻胡說八道,我可以告你誣陷的。」


「你!」


領頭那人拉住衝動的小夥子,對凈月道:「證據我們會找的,你這裡已經涉嫌迷信活動,不得以,請你暫停營業,待一切都調查清楚再說。」


「這可有點麻煩了…….」凈月撓撓頭,看向那領頭的,有意無意的將中指和無名指收回,另外一隻手已經摸在了旁邊桌子上的八卦鏡。


就在這時,孟久的聲音突然自門口響起:「呀,雷所長,您怎麼在這?」


孟久邊說,邊快步走進來,拿起桌子上的八卦鏡,隨口道:「又買了個新鏡子啊?行啊你,生意興隆啊。」


凈月皺了皺眉,那個雷所長也道:「孟總,你們認識?」


「豈知認識,交情非淺呢。」孟久笑,隨即又壓低聲音道:「你們這是……不會懷疑他搞迷信活動吧?」


雷所長不動聲色道:「嗯,不過還只是懷疑。你搞易經也好、風水算命也好,就是不能說妖道鬼,擾亂社會。孟總,這裡面的分寸,你最清楚。」


孟久很是正經道:「這位凈月道長是地道的道家傳人,學的是易經,練的是功夫,做得是幫人修身養性的善事,不會做那些違法的事的。」


雷所長點了點頭,卻還是冷著臉道:「好,只要沒事,我們也不會冤枉他。不過,這裡暫時還是要停業整頓幾天。」


孟久也裝的很明理的點頭道:「配合工作,這沒問題。」


「行,既然這樣,我們先走了。小王,小午帶人來辦一下停業整頓的手續……」


雷隊長一行人走後,孟久便忍不住對凈月道:「我的凈月道長,你剛才要幹什麼?!這是人類社會,有他的法則!」


凈月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孟久道:「你腦子傻了?我會做那種事嗎?!」


「那你?」


凈月一把搶過孟久手裡的八卦鏡道:「那記者成天跟我這鬼頭鬼腦的,我就想利用利用他!好不容易魚上鉤了,我當然要提桿了!」看著孟久一臉疑惑,凈月笑道:「那幾個人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我只是藉助幻覺讓他們治癒心靈。過兩天他們醒過來,看到報導,一定會給我正名。到時候,我再將幻覺說成心理暗示,那你想,我的名氣還不迅提升?到時候,我再開個心理診所,真的假的一塊來~財源滾滾啊!不過,最難的,就是那些人只是普通人,人輕言微,所以,我才想給那雷所長一個『心理暗示』,讓他也有點問題,而且讓他隱約感到必須來找我才能解決那問題……到時候,我再用心理學那麼一治療」說著凈月一拍手,笑道:「大功告成!」


孟久被凈月說的半天不知該說什麼,良久才吐出一口氣,苦笑道:「怪不得人們總是說『狐狸精』,果然是…….」


「喂!」凈月道:「你來幹嘛?自以為是的壞了我的好事,還敢貶低我?!」


孟久白了狐狸一眼,突然從懷裡掏出修羅刀拍在桌子上:「你應該知道不少這刀的事吧?」


凈月一愣,隨即笑道:「修羅刀分雌雄雙刀,乃上古神器,也是唯一可以傷害,乃至殺死畫屍人靈魂的神器。」


孟久等了一會,忍不住氣道:「就這些?!」


「是啊」


「我靠!這些我都知道!」


「其它的……哦,對了」


「什麼?!」


「自古以來,還從未生過修羅刀易主的情況……」凈月饒有深意的看著孟久道:「修羅刀會認你為主已經夠怪的了,易主這種事簡直是奇聞了!…….就好像你的親生孩子,突然為了什麼原因不認你了……」


孟久疑惑的看著凈月道:「你想說什麼?」


凈月撓著耳朵道:「沒想說什麼,隨便說說而已。」


孟久盯著凈月,良久,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狐狸怕獵人,狐狸精怕畫屍人,你也就這點出息。」


凈月笑道:「你激我也沒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孟久很是煩悶的疊著桌上的幾張符紙,還是忍不住道:「我這兩天一直在想那大廈里的細節,一切都太可疑了!」


「比如?」


「那天是一個朋友來托我去的,不過,他也說不清那大廈的主人是誰,具體怎麼回事也說不清,只說在化妝的時候出叉了。當時我也沒在意,可後來鬧出活屍,我才現不對頭?!那可是活屍啊!!要是化妝出問題就鬧活屍,這世上的法師道士怕是都要死光了!陳小玲當初化為活屍,便是有人在背後出手,這次怕是也不例外。而且,就算我到處去找有關修羅刀的資料,可怎麼就那麼巧,就在我一個朋友寄給我那本有關修羅刀的古本的第二天,就鬧出這活屍?那屍體一看起碼冰凍了一個禮拜了,為何早不找我?!我怎麼想,怎麼覺得那書的出現和大廈里的事是有聯繫的!」


「為了什麼?」


「為了讓我在大廈里,抽空便把刀拿出來研究!然後,要我在出事時將刀遺落在那裡!當我陷入幻境或者活屍的糾纏時,便可以讓雨靈去用那把刀……」


凈月皺眉:「這也太複雜了吧?而且,不確定因素也很多啊!」


孟久沉吟道:「至今我們遇到的那些事,哪件不是這樣?廣布局,細籌劃,我們在不知不覺中便被設計了,他要做的,只是等我們觸動一個個機關,那些看似巧合的陷阱最終都會流向他設計好的中心……」說著,他看向凈月:「你回來,為何只和杜亦羽聯繫?魯海在你這裡就說明你還在幫他找他的身體,以及凡圖,對不對?!」


凈月一愣,腦中猛的閃過一個念頭,驚疑道:「雨靈之所以會去大廈,是因為牛章權和那個翡月要找你……不會是……她,也是凡圖設計的一部分?!靠!這個人是瘋子吧?!他到底要做什麼啊?!!」


孟久道:「他?」


凈月看向孟久:「女字旁的,一個隱秘多年的畫屍人…….我和魯海雖然現她重新出世,卻完全沒有和凡圖聯繫起來…..」說著,凈月將那個畫屍人的事情簡要的說了說。


孟久點了點頭,有些奇怪:「不過這有點怪啊,翡月說她只是做了個夢,怎麼會沾上那些穢氣,引得術法上身呢?」


凈月一愣:「什麼夢?她不是和牛章權一樣沾上的那些穢氣?」


孟久搖頭道:「不是,牛章權是做生意路過,雖然有可能是凡圖設計的,但我想他沒有精力做到這麼細。而翡月卻僅僅只在夢裡見到,她之所以做夢,倒是有可能是凡圖的設計。」


凈月心裡一動:「她的夢是什麼?」


孟久將翡月的夢講了一遍,凈月突然大叫一聲,跳起:「靠!原來是她!」


「什麼?」


「她在夢裡看到的那個挖女屍的人,是我啊!」凈月腦筋飛運轉,急道:「靠!我當時就感到有人在透過我**,竟然是她?!而且,她為何會看穿我是狐狸?!靠!孟久,你這個徒弟到底是什麼人?!」


「是個神偷…….」孟久苦笑:「她的出現,不會也是凡圖的計劃吧?…….」孟久不理凈月,自言自語道:「對啊,如果知道她是小偷,凡圖可以輕鬆的利用一個珠寶展把她吸引到杭州西湖……」


孟久和凈月對望一眼,均感到一種不可抑制的寒冷!


這個凡圖,簡直是………他究竟要做什麼!?


凈月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不行,我得找杜亦羽去!」


「我跟你一塊去!」孟久想也不想,收起修羅刀便跟了出去。

畫屍人:腐蝕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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