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他們相愛了十一年，她病故後，他寫了首千古第一的悼亡詞

文|爆炸君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情人節，爆炸君想給大家講一個有情有義的故事。故事的兩個主角離我們有點遠，一個我們很熟悉，一個我們很陌生。

他們是一對夫婦，是北宋第一才子蘇軾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王弗。說起這對歷史上有名的夫妻，估計大家都會想到一首悼亡詞——沒錯，記憶就在嘴邊了——《江城子·記夢》（確切地說，應該是《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這首詞也是筆者今天想特意給大家介紹的。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詞牌名中的年份「乙卯」指的是公元1075年，即北宋熙寧八年。這一年蘇軾悼念的亡妻已經病故了十年之久了（王弗死於北宋治平二年，即公元1065年）。總之這兩位距離我們現如今的世界也快將近一千年了。

大家都知道蘇軾是北宋年間著名的豪放派詞人，但是這首《江城子·記夢》卻寫得凄涼哀婉。後人在讀到這首詞時，曾評價道——「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 」。為何蘇軾的這首詞如此悲傷呢？坦白講，多讀幾遍你就知道了。如果蘇軾對王弗沒有真摯純粹的感情，估計他寫不出這首千古第一的悼亡詞。

蘇軾在十九歲的時候和王弗喜結連理，當時王弗年方十六，這兩位可以說是早婚的代表了。當時的王弗生得年輕貌美，待人接物也溫婉賢淑。可能大家對蘇軾的生平都非常了解，但是對於他的髮妻卻知之甚少。現在筆者就簡單介紹下，王弗是四川眉山市青神縣人，是當地有名的鄉貢進士王方之女。

王弗雖是一女子，但生於書香門第的她也飽讀詩書。不過王弗在剛嫁給蘇軾時，未曾說過自己讀過書。婚後，蘇軾每當在書房裡讀書誦文時，王弗便在一側陪伴。有趣的是當蘇軾背文卡殼時，王弗便在一旁提醒他。當時蘇軾問她是否熟讀詩書，王弗便含笑道：「略微知道。」

後來蘇軾做了官，在人際交往中，王弗也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在歷史上還留下了「幕後聽言」的典故。原來蘇軾雖然才華橫溢，但是在官場上卻不敵那些老油條，每當有同僚來拜訪他時，王弗都會躲到屏風後仔細諦聽他們的對話。等拜訪的人走後，王弗就會對蘇軾說出自己對那個人的看法。結果竟「無不言中」。

可以說，蘇軾和王弗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的。但是這種幸福的生活只在彼此的生命中持續了十一年。在第十一年，王弗病逝於北宋都城開封。不得不說，王弗的病逝對於蘇軾的精神打擊是巨大的。蘇軾在《亡妻王氏墓志銘》里說：「君與軾琴瑟相和僅十年有一。軾於君亡次年悲痛作銘，題曰『亡妻王氏墓志銘』。」

在墓志銘里，蘇軾用平靜沉痛的語氣寫道：「治平二年五月丁亥，趙郡蘇軾之妻王氏（名弗），卒於京師。六月甲午，殯於京城之西。其明年六月壬午，葬於眉之東北彭山縣安鎮鄉可龍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蘇軾不僅將王弗葬在了自己先父母墓的旁邊，還在墓旁遍植松柏以托哀思——「老翁山下玉淵回，手植青松三萬栽」。

現在的朋友大都喜歡過情人節，其實真摯的感情並不是單純一個節日就能表達的。希望一千年前蘇軾和王弗相知相愛的故事能給予大家一些啟發。（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