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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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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東陽何氏《蘭亭序》長23.3,寬11.1cm,封面題舊拓東陽本蘭亭序寒松閣舊藏,山陰陳治題引首,後有張鳴珂、鄧承謂、高振霄題。

《蘭亭序》又名《蘭亭宴集序》、《蘭亭集序》、《臨河序》、《禊序》、《禊貼》。行書法帖。東晉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與謝安、孫綽等四十一人,在山陰(今浙江紹興)藍亭「修禊」,會上各人做詩,並由羲之作序。序中記敘蘭亭周圍山水之美和聚會的歡樂之情,抒發作者好景不長,生死無常的感慨。法帖相傳之本,共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唐時為太宗所得,推為王書代表,曾命趙模等鉤摹數本,分賜親貴近臣。太宗死,以真跡殉葬。存世唐摹墨跡以「神龍本」為最著,石刻首推「定武本」。經郭沫若考證,以為相傳的《蘭亭序》後半文字,興感無端,與王羲之思想無相同之處,書體亦和近年出土的東晉王氏墓誌不類,疑為隋唐人所偽托。但也有不同意其說者。


唐太宗李世民酷愛王羲之書法,他採用明奪暗換等非正常手段,從民間獲得王羲之《蘭亭序》後,敕令當時最著名的幾位大書法家歐陽詢、褚遂良、虞世南、馮承素等人精心臨摹了一些,用以賞賜給王公貴族和手握重兵的外地方鎮。有的方鎮就把這些摹本上石刻碑上以示紀念。而王羲之《蘭亭序》真跡則在唐太宗李世民駕崩後作為最珍貴的隨葬品埋入昭陵,從此永絕於世。歲月茫茫,真跡既已殉葬,臨摹本也日久淪失。所以現存故宮博物院的一兩件《蘭亭序》唐朝摹本被列為國寶,平民百姓輕易不能見到。而唐朝摹本的石刻拓本自然也是極為珍貴。


據考證,東陽何氏《蘭亭序》拓本應為唐代大書法家歐陽詢所臨的石刻拓本,是所有臨本中的上上品,其筆法、神韻最接近王羲之原作。


關於東陽何氏《蘭亭序》的由來,明代中期隆慶年間狀元山陰(即今紹興)人張元忭是這樣記述的:公元1127年,金兵大舉南下,攻破北宋汴京(今開封市),擄走宋徽、欽二帝及眾皇親大臣,皇宮御府寶藏搶劫殆盡,北宋朝廷隨即滅亡,史稱「靖康之變」,所幸宋徽宗第九子趙構(即宋高宗)不在京城而幸免於難。金兵北退後,東京留守、義烏人宗澤在清點御府劫餘藏物中發現歐氏定武石刻原石,在第二年(1128年)把這塊石刻用盒子裝好馳送給當時在揚州的宋高宗趙構(當時稱康王)。趙構見之喜愛異常,不時拓印幾份用於賞賜身邊有功之臣。不料幾個月後金兵得知趙構在揚州,就一路追殺而來,趙構倉促渡江之際,因石重不易攜帶,就命內臣把這塊刻石悄悄投於揚州石塔寺之井中,從此,此刻石沉埋於地下,「臣庶不知也」。300多年後,到了明代宣德四年(1429年),揚州石塔寺僧浚井,發現了《蘭亭序》定武石刻,為當時兩淮轉運使、東陽南上湖人何士英所得。何士英將此石送至京師,宣德皇帝感念何士英乃一大清官,「歷事五朝,兩袖清風」,遂將此石刻賜於何士英。何士英在告老還鄉時就將此石帶回東陽老家南上湖鄉。到了明隆慶五年(1571年),何士英的後人何靜虛到京城請「賜進士及第,翰林院修撰」的狀元張元忭為東陽何氏定武蘭亭序作跋(見圖二)。此後幾百年來,此蘭亭石刻一直存留在東陽南上湖何士英的子孫後代手中。


由於張元忭是明中期天下聞名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大學者,考證頗為完備,決非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之輩,再加之其所在年代距北宋「靖康之變」僅400餘年,各種史實比之今人杜撰更加可靠,故張元忭對東陽定武《蘭亭序》的由來所述應該是基本可信的。


文物專家認為東陽何氏《蘭亭序》系定武嫡裔,最接近真跡。


王羲之《蘭亭序》的問世,猶如石破天驚,上至皇帝,下至庶民都將其視為「神品」,歷代書法家更是對其頂禮膜拜,臨摹者魚龍混雜,數不勝數。尤其是《蘭亭序》各種不同的摹本石刻,越翻刻越多,到了南宋中期宋理宗時,皇宮內府收藏的各類《蘭亭序》拓本就已達到170多本,到了清朝中期乾隆年間各類拓本已多達300多種。可見《蘭亭序》對後世產生的影響確實是不同凡響的,在中國書法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然而歷朝歷代以來《蘭亭序》的石刻本雖多,但佳本卻為數甚少。據《善本碑帖錄》所載,「自王羲之《蘭亭序》問世以來,臨摹本中上佳者有《定武本》、《神龍本》、《褚摹本》、《薜稷本》、《落水本》、《東陽本》、《上黨本》等18種」。我們欣喜地看到,在歷代數百種不同的《蘭亭序》拓本中,東陽何氏《蘭亭序》拓本能脫穎而出,獨樹一幟,實屬不易,其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是相當突出的。


一、何氏《蘭亭序》東陽本出身高貴,為「定武嫡裔」。清代大學者、大書法家翁方綱在其《蘇米齋蘭亭考》中,對東陽何氏《蘭亭序》拓本作了頗為細緻的辨析,他認為何氏東陽本緣於《定武本》,是存世極少的定武善本之一,更接近於唐代定武真本,也更接近王羲之的原跡神韻,是當之無愧的「定武嫡裔」。


二、何氏《蘭亭序》東陽本流傳有緒,較珍貴少見。當代著名學者、大書法家啟功先生在其《叢稿·論文卷》中說:「自東晉後歷代以來,王羲之《蘭亭序》摹本刻本,多如牛毛,偽造傳刻本,也層出不窮。這類刻本源流無可據,筆法無可取,百怪千奇,指不勝屈,更無足論了。」而《蘭亭序》東陽本則是定武善本出身,其刻石源流可據,流傳有緒。明清兩代大學者張元忭、翁方綱經考證皆認為「東陽本入石,又在姜、趙之前,即以為薜紹彭所易、宋高宗所失者,未可厚非也」。到了明後期,進士、著名學者王稚登從東陽學者趙賢練處獲得何氏《蘭亭序》拓本,愛之不已,特地進行翻刻。可見,在明代,何氏《蘭亭序》拓本就已被時人所看重和賞識。


三、何氏《蘭亭序》東陽本有歷代眾多學者研究,較可靠可信。明中期大學者楊士奇的《東里集》就有記載:「近年揚州僧舍發地得二石,皆《蘭亭》舊刻。一缺其前,一缺其後。鹽運使何士英裁齊為之一。」清中期大學者翁方綱、吳大煒、孫焯等人對東陽何氏《蘭亭序》進行了認真研究,皆給予高度評價,認為東陽本勝過眾人所推崇的《蘭亭序》落水本。清末民初著名學者、書法家張鳴珂、鄧承渭、高振霄等人經考證,更是對東陽本讚譽有加,一致認為「何氏《蘭亭序》本實不失蘭亭定武本之真面目,不失王右軍原跡筆意,海內不能多也!」


傳世《蘭亭序》拓本往往粗製濫造的多,精細善本少,稱得上《蘭亭序》善本的原石,更是寥若晨星。而難能可貴的是東陽何氏《蘭亭序》雖歷經千年風雨,其原石現尚在人間,實屬萬幸。


其實,東陽何氏蘭亭本在明代就遭到過厄運。萬曆年間,東陽縣令黃文炳喜歡舞文弄墨,當他聽說何士英得到宣德皇帝賞賜《蘭亭序》石刻後,就到東陽南上湖何士英後裔處借觀《蘭亭序》石刻之事,一見欣喜異常,頓生貪鄙之心。他不顧何氏子孫們的苦苦哀求,也不顧讀書人的「聖賢之道」,竟將蘭亭石刻硬生生地放入自己的轎中就往縣城而去。何氏子孫和當地群眾為保護祖宗留下的《蘭亭序》石刻不致外流遺失,冒著犯上作亂的罪名,紛紛上路阻攔黃文炳的坐轎。黃文炳眼見要把《蘭亭序》石刻竊為己有的圖謀落空,惱羞成怒,將石刻從轎中往外擲落於地,怏怏而去。可惜何氏子孫已保存了140多年的《蘭亭》石刻,竟被黃文炳一扔裂為三塊(由於此石刻為兩面刻,在拓本中易被誤裂成四塊)。為減少收藏風險,便於保護寶物,何氏子孫當即商量:由三房子孫各分藏一塊,今後不管誰要觀賞,須三房會齊才行;如要傳拓,須支付銀兩若干,而且不肯輕易傳拓。由於拓本少之又少,流傳不廣,致使清著名學者阮元編輯《兩浙寶石錄》時,竟不知浙江保存有如此珍貴的何氏定武蘭亭石刻。到了1934年,龍游籍著名書畫家余紹宋主編《東南日報》時,曾刊登了東陽紳士趙伯蘇提供的何氏《蘭亭序》拓本,此本為清著名學者東陽人盧珩仁舊藏,平時也不輕易示人。


600多年來,東陽南上湖何氏子孫後代,把祖先所得的《蘭亭序》石刻視為傳家之寶,一代又一代地加以精心保管,躲過了許多天災人禍,使得這麼精美的《蘭亭序》石刻能完整地留存於世。何氏之孫們所付出的心血,實非常人能夠想像。因此,民國政府曾命名南上湖一帶為蘭亭鄉,以表示對定武蘭亭石刻的重視。


解放初,何士英的三房子孫為使《蘭亭序》石刻能得到妥善保護,並使其有個好的歸宿,經過商量,忍痛割愛,將《蘭亭序》石刻無償捐獻給國家,現作為國家一級文物存放在浙江博物館。上世紀90年代初,東陽市要編市志,曾派人到浙江博物館拍了何氏定武蘭亭石刻的照片。筆者曾見到過照片,其中《蘭亭序》石刻(三塊),合裝在一個精緻木框內,字體清晰,兩面皆可觀賞。


據了解,何氏定武蘭亭序東陽本石刻自捐獻後再無拓印,傳拓量非常之少,加之年代久遠,現在拓本存世已寥寥無幾,東陽本地也已十分珍貴和罕見。


《蘭亭序》原文:


永和九年,歲在癸(guǐ)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kuài jī)山陰之蘭亭,修禊(xì)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tuān),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shāng)曲( qū)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shang)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chěng)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hái)之外。雖趣(qǔ)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xì)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jiē)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shāng)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蘭亭序》今譯:


永和九年,即癸丑年,三月之初,(名士們)在會稽郡山北面的蘭亭聚會,到水邊進行消災求福的活動。許多有聲望有才氣的人都來了,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這裡有高大的山和險峻的嶺,有茂密的樹林和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水急流,(在亭的)左右輝映環繞。把水引到(亭中)的環形水渠里來,讓酒杯飄流水上(供人們取飲)。人們在曲水旁邊排列而坐,雖然沒有管弦齊奏的盛況,(可是)一邊飲酒一邊賦詩,也足以痛快地表達各自埋藏在心中的情懷。


這一天,天氣晴朗,和風輕輕吹來。向上看,天空廣大無邊,向下看,地上事物如此繁多,這樣來縱展眼力,開闊胸懷,窮盡視和聽的享受,實在快樂啊!


人們彼此相處,俯仰之間一輩子。有的人喜歡講自己的志趣抱負,在室內(跟朋友)面對面地交談;有的人就著自己所愛好的事物寄託情懷,不受任何約束,放縱地生活。儘管人們的愛好千差萬別,或好靜,或好動,也不相同,(可是又都有這樣的體驗)當他們對所接觸的事物感到高興時,自己所要的東西暫時得到了,快樂而自足,竟不覺得衰老即將到來;待到對於自己所喜愛或得到的事物感到厭倦,心情隨著當前的境況而變化,感慨油然而生,以前感到歡快的事頃刻之間變為陳跡了,仍然不能不因此感慨不已,何況人壽的長短隨著造化而定,最後一切都化為烏有。古人說:「死和生也是件大事啊!」怎能不悲痛呢?


每當我看到前人發生感慨的原由,如果碰到和我想法一樣的,(我)總是面對著(他們的)文章而嗟嘆感傷,心裡又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本來就知道,把生和死同等看待是荒謬的,把長壽和短命同等看待是妄造的。後人看待今天,也像今人看待以前一樣,真是可悲啊!因此我—一記下當時與會的人,錄下他們作的詩。縱使時代變了,世事不同了,人們的思想情趣是一樣的。後世的讀者也將有感於這次集會的詩文。


王羲之(303—361或321-379),字逸少,會稽山陰人(今浙江紹興),卒於會稽金庭。父王曠,歷官淮南丹陽太守、會稽內史。伯父王導,歷事元帝、明帝、成帝三朝,出將入相,官至太傅。羲之幼時不善於言辭,長大後卻辯才出眾,且性格耿直,享有美譽。晉大尉郗鑒選中他為女婿,「袒腹東床」的典故就出於王羲之(見《世說新語·雅量》)。朝廷公卿著重王羲之的才器,屢屢召舉為官,他都辭謝。後為征西將軍瘐亮參軍,累遷長史,進寧遠將軍、江州刺史,官至右軍將軍、會稽內史。世稱「王右軍」、「王會稽」。後與太原王述不和,稱病去職,歸隱會稽,自適而終。


王羲之自幼愛習書法,由父王曠、叔父王廙啟蒙。七歲善書,十二歲從父親枕中竊讀前代《筆論》。王曠善行、隸書;王廙擅長書畫,王僧虔《論書》曾評:「自過江東,右軍之前,惟廙為最,畫為晉明帝師,書為右軍法。」王羲之從小就受到王氏世家深厚的書學熏陶。


王羲之早年又從衛夫人學書。衛爍,師承鍾繇,妙傳其法。她給王羲之傳授鍾繇之法、衛氏數世習書之法以及她自己釀育的書風與法門。《唐人書評》曰:「衛夫人書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紅蓮映水,碧沼浮霞。」今人沈尹默分析說:「羲之從衛夫人學書,自然受到她的熏染,一遵鍾法,姿媚之習尚,亦由之而成,後來博覽秦漢以來篆隸淳古之跡,與衛夫人所傳鍾法新體有異,因而對於師傳有所不滿,這和後代書人從帖學入手的,一旦看見碑版,發生了興趣,便欲改學,這是同樣可以理解的事。可以體會到羲之的姿媚風格和變古不盡的地方,是有深厚根源的。」(《二王法書管窺》)


王羲之善於轉益多師,當他從衛夫人的書學藩籬中脫出時,他己置身於新的歷史層而上。他曾自述這一歷史轉折:「羲之少學衛夫人書,將謂大能;及渡江北游名山,比見李斯、曹喜等書;又之許下,見鍾爵、梁鵠書;又之洛下,見蔡邕《石經》三體書;又於從兄洽處,見張昶《華岳碑》,始知學衛夫人書,徒費年月耳。……遂改本師,仍於眾碑學習焉。」從這段話可以看到王羲之不斷開拓視野、廣聞博取、探源明理的經歷和用心。


王羲之志存高遠,富於創造。他學鍾繇,自能融化。鍾書尚翻,真書亦具分勢,用筆尚外拓,有飛鳥鶱騰之勢,所謂鍾家隼尾波。王羲之心儀手追,但易翻為曲,減去分勢。用筆尚內抵,不折而用轉,所謂右軍「一搨瓘直下」。他學張芝也是自出機抒。唐代張懷耿曾在《書斷》中指出這一點:「剖析張公之草,而濃纖折衷,乃愧其精熟;損益鍾君之隸,雖運用增華,而古雅不逮,至研精體勢,則無所不工。」王羲之對張芝草書「剖析」、「折衷」,對鍾繇隸書「損益」、「運用」,對這兩位書學大師都能「研精體勢」。沈尹默稱揚道:王羲之不曾在前人腳下盤泥,依樣畫著葫蘆,而是要運用自己的心手,使古人為我服務,不泥於古,不背乎今。他把平生從博覽所得秦漢篆隸的各種不同筆法妙用,悉數融入於真行草體中去,遂形成了他那個時代最佳體勢,推陳出新,更為後代開闢了新的天地。這是王羲之「兼撮眾法,備成一家」因而受人推崇的緣故。


延伸閱讀(一)


《東陽何氏宗譜》所載定武《蘭亭序》碑刻考證


永和九年(公元前353年)三月初三,王羲之與謝安、孫綽、支遁等人修禊于山陰蘭亭,飲酒賦詩,王羲之慨然寫下《蘭亭集序》共324字,後世公推《蘭亭集序》為「天下第一行書」,至唐太宗時,派御史蕭翼於辯才處得《蘭亭序》原本,命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等書法家臨摹,又命御用拓書人趙模、韓政道等拓模,遍賜王


公大臣。


至後世,明朝宣德年間何士英得《蘭亭》碑刻於石塔寺,據《東陽何氏宗譜》所載,何士英所得之定武《蘭亭集序》的碑刻,世傳《蘭亭序》的拓本共有10本,賜予藩鎮,而定武軍(原「義武軍」,宋初避太宗諱,改定武軍)得到的碑刻系歐陽詢的臨摹本,後世稱為「定武《蘭亭》」。


定武《蘭亭》石刻最早出現在宋朝元豐年間,唐末輾轉契丹,最後在慶曆朝,這塊碑刻被一李姓人士得到,後又將石碑複製一份,獻與韓忠獻,至宋景文時,從李生兒子處索得原本,放於庫房之中。熙寧年間「薛師正岀牧,其子紹彭又刻別本留於庫中,易古刻攜歸長安,刻損『天、流、帶、又』數字,以記真膺。」而薛紹彭把定武《蘭亭》石刻帶回家後,於政和年間為「祐陵(宋徽宗)取入禁中,龕置睿思東閣,靖康之亂,金人盡取御府珍玩以北,而此刻非虜所識,獨得留焉,宋汝霖(宗澤)為留守,見之,並取內帑所掠不盡之物,馳進於高宗,時駐蹕維揚,上每置左右,月之後,虜騎忽至,大駕倉促渡江,竟復失之,向叔子故為楊帥,高宗嘗密令冥搜之,竟不獲。」而根據悔堂老人《越中雜識》記載,石刻是在慌亂之中被扔到某口井中。此後,這塊石刻便不見於史料記載,直至明朝宣宗「宣德庚戌(1430)揚州石塔寺僧眢浚井得之,歸於運使東陽何公士英,何識其為《定武蘭亭》也,寶而藏之。」在百多年後,定武《蘭亭》終於重現人間,並由何士英帶回東陽「寶而藏之」,但是,世傳定武《蘭亭》石刻有多個版本,光是在南宋理宗時,內府就收藏有定武古刻本、定武闊行本、定武肥本、定武瘦本、定武斷石本等等。北宋黃庭堅也有定武本,那麼,究竟何士英得到的是不是歐陽詢的定武原版碑刻?


何士英在得到石碑後,曾對該石刻做過一番認識:


「余承乏兩淮鹵差使,實治維揚石塔寺者,石之木蘭院也,寺僧浚井得蘭亭本,缺其一角,字多削落,其紹彭所易高宗失著歟?昔黃庭堅與周子發游得荊得名本蘭亭,意唐時臨仿,多有存者,南宋悅生堂禊帖,廖瑩中參校定武諸本,命工王用和勒石几至數千匣,余幸得諸未渡江以前者,計中間遺失凡三百又二年。」


何士英通過考證,從諸多流傳版本中做出判斷,認為南宋悅生堂禊帖、廖瑩中參校定的定武諸本都系宋室南渡後所刻的版本,唯獨何士英所得到的蘭亭石刻為「未渡江以前者,遺失凡三百有二年」的歐陽詢臨摹本石刻,但這僅為何士英一家之說,尚不可足以為信,且需其他證明之詞。


最早記載何士英得到定武蘭亭石刻的是與何同時代的楊士奇,楊士奇在《蘭亭十四帖》提到:近年揚州僧舍發地得二石,皆蘭亭舊刻,一缺其前,一缺其後,鹽運使何士英裁其合之為一,前所存者十八行,止「猶不」二字,後存者十行,起「能不」二字......世傳宋思陵(宋高宗)駐蹕於揚金人奄至,車駕倉猝出避,御用物皆不及,將所愛蘭亭石刻瘞(埋藏)之而去,此其是耶。」這是最早有關於何士英得到定武石碑的記載。百年之後,何士英的五世孫何靜虛請張元忭為之作序。這篇序文名曰《序東陽何氏家藏石刻蘭亭》,序中提到:「東陽一白公(何士英字一白)歷事五朝......天子每稱公為天下清官第一,當轉運使時,於石塔寺中得此石,時公匣置京師,章皇帝詔賜攜歸。」這篇序文不見於張元忭的《不二齋文選》或《張陽和文選》,疑為佚文。但張所言與定武蘭亭石刻遭遇相仿,這不排除是何氏後人言之張,請其代寫,或是以張之名偽作其序。但是,清代悔堂老人對此是有所記載。清涼道人有提到張元忭為之作序(此證據將於下文後提及)。由此可見,張元忭所作之序屬實,所言之事當真。


清代清涼道人就何氏《蘭亭》石刻的真偽做出一番考證:


「公(何士英)識其定武蘭亭也,寶而將獻之朝,公宣宗升遐,不果,遂攜之以歸。」(此雖與張序稍有出入,但從其年代來看,張序較之可信度高),此石至今猶存何氏,昔人所稱不損本者,蓋未經紹彭刻損,乃元豐以前所搨(拓)也,不可得而見矣。予師沈益川夫子家有二本,以一贈予,迴出虞、褚諸臨本之上,而天流數字已損,且有何公及張文公(元汴)兩跋,當是井中本無疑。」可見,何氏所得之蘭亭並非定武真本,因為定武真本是玉刻石,切碑陰處有東陽人舒元輿所做《牡丹賦》,故,該拓本乃是葭紹彭仿刻,且屬真本仿刻,該石碑由於原刻遺失,此刻價值變為最高,而此刻石亦被當成真本收藏。民國顧燮光在《夢碧簃吃石言》中冊的《東陽何氏蘭亭》中提及:「東陽縣東南四十里南湖上有何姓家藏有定武蘭亭。」可見,雖然該是刻非為原本,但其價值已近原刻本。新中國成立後,此碑刻有村上交省文化局鑒定為國家一級文物存於省博物館。


(佚名)


參考卷目:


【清】悔堂老人《越中雜識》,浙江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79頁


【宋】王明清《揮塵錄》錄卷三,上海書店出版社,2009年,第92頁


【明】楊士奇《東里集》卷二十一,四庫全書,第1238冊 651頁


【清】清涼道人《聽雨軒筆記·贅記》卷四,商務印書館,1931年版,第89頁


延伸閱讀(二)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馮摹蘭亭序》卷,唐,馮承素摹,紙本,行書,縱24.5cm,橫69.9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此本用楮紙兩幅拼接,紙質光潔精細。因卷首有唐中宗李顯神龍年號小印,故稱「神龍本」。後紙明項元汴題記:「唐中宗朝馮承素奉勒摹晉右軍將軍王羲之蘭亭禊帖」,遂定為馮承素摹本。


此卷前紙13行,行距較松,後紙15行,行距趨緊,然前後左右映帶,攲斜疏密,錯落有致,通篇打成一片,優於其他摹本。用筆俯仰反覆,筆鋒尖端銳利,時出賊毫、叉筆,既保留了照原跡勾摹的痕迹,又顯露出自由臨寫的特點,摹臨結合,顯得自然生動,並具一定的「存真」的優點,在傳世摹本中最稱精美,體現了王羲之書法遒媚多姿、神情骨秀的藝術風神,為接近原跡的唐摹本。


據考,卷首「神龍」半印小璽並非唐中宗內府鈐印,而是後人所添,定馮承素摹也不可信,但仍是唐以來流傳有緒的古摹本。


本卷前隔水有「唐摹蘭亭」四字標題,引首乾隆題「晉唐心印」四字。後紙有宋至明20家題跋、觀款,鈐鑒藏印180餘方。其流傳經過,根據各題跋、印記和記載,大致如下:南宋高宗、理宗內府、駙馬都尉楊鎮,元郭天錫,明內府、王濟、項元汴,清陳定、季寓庸、乾隆內府。歷代著錄有:明汪砢玉《珊瑚網書錄》、吳其貞《書畫記》,清卞永譽《式古堂書畫匯考·書考》、顧復《平生壯觀》、吳升《大觀錄》、阮元《石渠隨筆》、《石渠寶笈·續編》等書。刻入「蘭亭八柱」,列第三。


馮承素,唐太宗貞觀年間(627-649年),直弘文館為招書人。唐太宗曾出王羲之《樂毅論》真跡,令馮摹以賜諸臣。馮又與趙模、諸葛貞、韓道政、湯普澈等人奉旨勾摹王羲之《蘭亭序》數本,太宗以賜皇太子諸王,見於歷代記載。時評其書「筆勢精妙,蕭散樸拙。」其他事迹不詳。


延伸閱讀(三)


王羲之《蘭亭序》上黨本之謎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山西長子縣西南約20多里的山巒間,坐西向東有一處氣勢巍峨的古建築群,它便是殿堂層疊、紅牆碧瓦、規模宏闊之佛教聖地——法興寺。


這裡,從唐宋元明清幾朝幾度修葺、擴建、遷址,成為目前規模。歷史悠久、佛事興盛、典故繁衍的法興寺,大唐初創時就譜寫了一段神奇的故事,流傳至今,那就是由都城長安攜來的宮廷墨寶《蘭亭序》對法興寺的化緣籌資、不斷擴建立下了「汗馬功勞」。從此,宮廷寶物伴隨法興寺跌宕起伏1400餘年,演繹出了鮮為人知的歷史篇章。


唐朝初年,一位刺史攜帶著唐高祖李淵御賜的四件國寶,離開都城長安,告別朱雀宏門的未央宮,一路風塵僕僕來到了潞州(今山西長治)。喧囂的潞州城裡,並沒有刺史的身影,他也沒有急於去就任潞州刺史這個官位,反倒虔誠地來到長子縣山巒起伏、松柏疊翠的慈林山法興寺,拜倒在佛祖的門下。由此開始,潞州法興寺的歷史與佛家、與皇家、與商家結下了難解的淵源。


四件國寶,一是這位潞州刺史、皇帝李淵第十三子鄭惠王元懿的皇家身份;二是來至佛國印度的37顆佛舍利;三是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的法帖《蘭亭序》唐朝摹本;四是藏經3000卷。慈林山巒,丹河徜徉,一處寺院,芸芸眾僧,在鄭惠王沒來此之前,僅僅是靠化緣得來的錢糧維持生計和佛事,是不好生活下去的。但自長安的四件國寶、特別是《蘭亭序》在上黨現身後,由此帶來了敘不盡的故事,帶來了法興寺的生機。


法興寺在潞州歷史上的影響和地位是很大的。宋天聖五年(1027年)寺內刊刻《法興寺碑》曰:「慈林山,唐高祖第十三子鄭惠王元懿為潞州刺史,於寺中造石塔,藏所賜佛舍利三十七粒,寫藏經三千卷,宋祥符中,高士王景純隱居此山,與晦禪師為蓮社友,其子文康公曙生於此,後曙以給事中知潞州,寺僧賚景純所撰碑。」康熙版《長子縣誌》記載:「法興寺慈林之佛院也。在縣南三十里,北魏神瑞元年(414年)建,舊名慈林寺。唐咸亨四年(673年),鄭惠王元懿為潞州刺史建,浮圖塄僧入霄,為邑勝概,上多巨公題詠碑記,今猶有存者。」


寺院內所藏《蘭亭序》的事一直到清初的《潞安府志》才見有知府大人敘述披露:「王右軍書,系唐人摹本,在慈林山,書法絕奇,寺僧苦臨拓碎,而投諸井,後得斷石數片,甃於察院屋壁,為好事者取去。」從史志的記載看出,秘藏法興寺的《蘭亭序》由於其「書法絕奇」,必然是招來癮癖書法的潞州及四面八方人士紛紛踏至這裡求寶,法興寺「求寶」的結果,一是人氣大增,二是香火旺盛,三最主要的是得到《蘭亭序》法帖的拓片後,孝敬法興寺的「香火錢」就不能同往昔的「化緣」同日而語了。蘭亭拓片換「香火」不能稱為商人的「買賣」行為,但畢竟法興寺的「化緣」收入大增,「香火錢」源源不斷。之後,便是寺院擴建、佛殿翻新、佛祖金身、壁畫彩繪、寺僧巨增。


法興寺所有這些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能不說是源自《蘭亭序》拓片的貢獻。無數年輪,寺內寺外求墨寶的人們紛紛拓來拓去,導致《蘭亭序》被「寺僧苦臨拓碎」。深究其因,不單單是眾多的書法愛好者求購無數,最主要的是潞州刺史唐鄭惠王自身鼓吹和提倡,視王羲之《蘭亭序》書法為生命,終日習書不輟,影響了眾多的文人騷客,其書法作品傳承王羲之風格,風靡上黨,成為官吏、富賈匣中寶物。功夫不負苦心人,鄭惠王元懿數十年勤學苦練,更有上乘佳作刻石留跡慈林山,這在《潞安府志》中也有記載:「鄭惠王石記,在慈林山,書法蒼勁可觀。」


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的《蘭亭序》書法原本珍藏在唐王朝皇宮數年,唐朝廷敕令當時最著名的幾位書法大家歐陽詢、褚逐良、虞世南等人精心臨摹幾幅,用於賞賜王宮貴族和手握兵權的外地方鎮將軍;而真跡《蘭亭序》被唐太宗視為「掌上明珠」,後與李世民一同葬於乾陵,永訣於世。極受朝廷推崇的國寶,銷聲匿跡後,民間便開始尋《蘭亭序》、覓《蘭亭序》,更以能得到《蘭亭序》拓本為幸事。這一年,潞州法興寺里就發生了《蘭亭序》「甃於察院屋壁,為好事者取去」的案例。


《蘭亭序》撲朔迷離「為好事者取去」後,法興寺失去了「化緣」的極好資本,墨寶拓片換白銀的「買賣」付之東流,不能不說是件憾事。


法興寺里的《蘭亭序》失蹤數百年後,清光緒《山西通志》就「失而復得」的上黨本《蘭亭序》作了如此的詮釋:「蘭亭序上黨本,舊在長治縣署。志略:明朝醴泉(陝西禮泉)苟好善令長治,於暑內瓦礫中得之,筆法瘦勁有神,差有定武風味,蓋歐陽信本也,後有董文敏跋及苟好善跋,今在咸陽程杏牧家,建寶蘭軒藏之。石尚完好,按定武名拓,稀如星鳳,穎上本偶為董文敏所賞,一時並行,乃不久即為令某所毀,令人恨恨。今存於世者,有東陽何氏一百本,然粗硬少姿,識者弗取。唯此刻遒勁而有韻,度為定武派,今海內盛行,然舊拓極難得也。」


此《山西通志》中的《蘭亭序》,與法興寺鄭惠王從宮中帶來的《蘭亭序》,還有東陽何氏100本《蘭亭序》,彼此是否同一件珍寶,不得而知。


無論《蘭亭序》在上黨的收藏結果如何地坎坷、如何地不幸、如何地「巔沛流離」,人們不會忘記、歷史也不會忘記《蘭亭序》與法興寺、還有鄭惠王對推動上黨地區的書法、佛教事業的發展所作出的貢獻。 (秋平)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法興寺坐落于山西省長治市長子縣東南翠雲山上,始建於北魏神鼎元年(公元401年),歷史悠久,建築奇異,環境幽雅,景色迷人,堪稱三晉之名剎。搬遷復建後的法興寺,佔地60畝,依山勢布局,從石階、山門、舍利塔、園覺殿至毗盧殿,層層升高,以石階相連,古樸、典雅、雄渾、莊重,保留了古建築特有的風韻。法興寺是長治市區內級別最高、建築建築最大、研究與觀賞價值最高的古寺廟建築群。寺內所存唐石舍利塔、燃燈塔、宋塑十二園覺像,堪稱「法興三絕」名聞遐爾。其造型之優美,結構之奇異,工藝之精細,實屬稀世罕見。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最接近真跡」的東陽何氏《蘭亭序》



「上黨本」(「長治本」)《蘭亭序》拓本


「上黨本」也稱為「長治本」,皆因舊石出土之地名而得名。唐朝初年,潞州刺史、皇帝李淵第十三子鄭惠王元懿帶著《蘭亭序》唐朝摹本前往山西省長子縣西南約二十多里佛教聖地——法興寺,給後世留下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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