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人猿手勢交流與人類語言演化

語言是人類特有的產物。沒有任何其它物種發展出語言，動物依靠大量信號進行交流。

類人猿通過發聲、面部表情、身體姿勢或手勢進行交流。由於類人猿和人類的系統發育非常接近，因此科學家痴迷於研究類人猿的手勢交流——我們能夠從中得到人類語言演化的啟發。人類語言演化是最難研究的科學主題之一，原因很簡單：語言沒有化石。因此，我們不得不尋找其它線索，進行間接探究。類人猿手勢是一個絕佳的途徑。

首先，類人猿手勢很靈活、且帶有目的性，使用於多種情境，如梳毛、玩耍、進食。舉例而言，它們通常採用「乞求」手勢來索取食物——向有食物的同類伸展手臂、攤開手掌(如題圖所示)。

為什麼手勢能夠作為人類語言的前身呢？神經科學發現了一些有趣且有力的證據，但這並非此文的探討內容。我們知道，在人類自身的演化過程中，是先出現手勢，後產生語言。當然了，證據遠不止於此，且聽我慢慢道來。

所有科學論文均表明，類人猿的手勢十分靈活——同種手勢可傳達多種意圖，多種手勢可用於同種意圖。這和人類口語非常相似——多個詞語可表達同一含義，同個詞語可傳達多種含義。類人猿能在多種不同情境中進行不同的交流。

Amy Pollick和Frans de Waal曾發表過一項重要發現：在同一物種的不同群體之間，手勢也不盡相同，這相當於是某種「手勢方言」。有些手勢只能在某個研究場所的特定環境中觀察到。再說一遍，這和人類語言非常相似。

此外，曾有研究人員製作了黑猩猩和倭黑猩猩的手勢圖表，結果發現這兩種類人猿擁有大量相同手勢，以及部分獨屬於自己種類的手勢。這和許多不同語言演化自同種古老語言的情況很相似。人類語言和類人猿手勢一樣，是以一種文化的方式進行演化。

2014年，Hobaiter和Byrne進行了黑猩猩手勢含義的翻譯工作。乍一看，這種將動物行為人類化的舉動太過誇張。但只要通過大量觀察，你就會發現人類和類人猿手勢之間存在相似性。研究人員發現它們的某些手勢很像人類語言中的「走開」、「跟我走」、「別這樣」等等。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類人猿的手勢交流是我們了解人類語言演化的絕佳途徑。

[蛋花 via zme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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