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妓伸出大腿讓文人寫詩

中國古代色藝雙絕的名妓（64）小潤

唐朝名妓伸出大腿讓文人寫詩

文/梁迎春

在我們古代，文人之間相互贈詩是一件非常風雅的事，經常被傳為美談。可你想像不到，唐朝的一位名士竟然將詩題在妓女的大腿上，還有個文人特地為這件事寫了首詩留念。一代名妓小潤為何能讓文人折腰？即興所書的背後，又是怎樣的一種性情所致？

小潤，字子美，看著名字就覺得很美，其實人更美。都說才子配佳人，小潤是平康里一帶的色藝名妓，不但能文善詩，且通音律善歌舞，在前曲更是頭牌，仰慕她的公子哥兒趨之若慕。只是她的心境比較高，根本不把這些男人放在眼裡，就算是文人也很難走進她的心裡。老鴇王團兒對她也特別好，由著她的性子來，樂得金銀入囊中。小潤在妓院里的身份和地位，也被很多的妓女羨慕，可她若沒有極高的技藝，又哪會如此傲慢呢。

昔日的平康里燈紅酒綠，王團兒的妓院在前曲從西向東數第一家。從商業的角度來看，所佔的地理位置較好，每天迎來送往的好不熱鬧。再加上王團兒本身就是妓女出身，年齡大了才幹起了妓院，做起了老闆娘，一些老客戶很捧她的場。妓院里有妓女數十名，但都很普通，沒有突出的姿色和技藝，只有小潤的名聲很大。但小潤很特別，一些風流韻事多有頌揚，其中就有一件離奇的事：伸出大腿讓文人寫贈詩！

在小潤眾多的粉絲中，有一個叫崔垂休的，及第那年才二十歲，因科舉考試中本來名列四十，後改為四十一，很多人稱呼他崔四十崔相。以至於他後來做了吏部侍郎，他的本名崔垂休，名徹，本字似之，仍沒幾個人提起。崔徹官至吏部，不說呼風喚雨，那也是萬事得心應手。讓一些名妓做陪宴請，沒有誰敢違令不來的，鶯歌燕舞的好不自在。可他在享樂之時，總能想起一位叫小潤的妓女，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里。

那還是他剛剛及第的時候，高興之餘來到平康里，一進前曲就被小潤迷住了。小潤當時年輕漂亮，彎眉柳唇地令他很是喜歡，尤其是小潤的詩詞歌賦更是讓他佩服。一起考上進士的有很多人，有的家庭條件好，大把地花錢並不在乎，為爭妓女作陪一擲千金那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小潤這樣的妓女，身價高不說，也有很多人和他爭。可是他太戀著小潤了，已經不單單是喜歡，狂熱痴迷地全身心投入。

兩情相悅時，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可偏偏遇上小潤近乎不食人間煙火之人，在感情上接受男人不太容易。崔徹的沉迷，小潤不是沒有領會，她也不是不懂風情，只是身不由己。一是收入雖多，但大部分是進了老鴇王團兒的腰包，自己並沒有得到多少錢。二是小潤的用心良苦，縱使崔徹花再多的錢，對他也沒有感覺，自己也愛不起來，這好像不是真愛。她要給崔徹一個警醒，不能耽誤他的大好前程。

崔徹來的非常勤，在小潤身上已經花了很多的錢，囊中羞澀依然前往。男女間的歡愛，似乎沒人能說清楚。崔徹對小潤越好，小潤越感到良心上的折磨，傷心的眼淚不知流了多少。她要和崔徹做個了斷，打消他的念想。小潤很直接地告訴崔徹，對他不可能有愛，紅塵中的女子不必留戀。崔徹那個不舍啊，讓小潤很是揪心。她一狠心說出了一句話，讓崔徹絕望了：文人只有熱情和浪漫，羞澀的現在都不足以供養戀人，還談什麼明天和未來。

崔徹也是有志氣的人，答應她不再來妓院了，信口拈來一首詩贈與小潤。按常理，離別的留念詩應該寫在紙上以便保存。可是小潤不讓他題在他處，伸出大腿來讓崔徹寫詩，這不是羞辱是什麼？我們可以想像到當時的場景，崔徹猶豫片刻，本想轉身離去。但轉而憤然提筆書寫起來，還是用的歐陽詢歐體字。此後的崔徹，洗心革面，努力上進，仕途一路高升。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被李義山知道了，即李就今，當時為臨晉令。他一番感慨，贈詩曰：「慈恩塔下親泥壁，滑膩光華玉不如。何事博陵崔四十，金陵腿上逞歐書。」許多年後，小潤風韻不再，成了王團兒妓院里年齡最老的妓女。她就要為自己找個歸宿了，可是她不想去打擾崔徹，因為她已經不是當年崔徹眼中的子美了。崔徹雖然官至吏部，擁有粉黛無數，可他永遠忘不了，小潤伸出大腿讓他寫詩的那一幕，可以說是愛恨交加。

千年後的回望，千年前的傷感。這或許就是歷史遺留給我們的一個永遠的迷，沒有人知道小潤的良苦用心，也沒人知道真愛有幾分。（未完待續）

本文系唐朝歷史團隊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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