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三次落入日軍魔爪，「慰安婦」制度中國受害者出國控訴第一人

萬愛花原名劉春蓮，1929年農曆十二月十二日出生在內蒙古河林格爾縣韭菜溝村，後被吸食鴉片的父親賣到了山西盂縣，成了李五小家的童養媳。圖為萬愛花老人2000年在上海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主辦的國際會議上講話。〔蘇智良2000年攝〕

八路軍一二〇師三五九旅來到孟縣後，苦大仇深的萬愛花成了抗日積極分子，並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圖為萬愛花老人2007年來上海出席中國「慰安婦」資料館開館儀式〔姚霏2007年攝〕

1943年春，院子里的掃帚草長嫩苗時，駐紮在進圭社的日軍掃蕩羊泉村。萬愛花因服侍患病的公公沒來得及躲避而被捕，日軍將她和另外4名婦女作為戰利品帶回進圭據點。圖為當年她被關押的窯洞。〔蘇智良1998年攝〕

日軍曾將萬愛花吊在窯洞外的槐樹下拷打，逼問村裡其他共產黨員的名單，晚上則將其關在窯洞里，野蠻地輪流強姦。在萬愛花被關押強姦的二十多天後的一個深夜，她乘看守的漢奸不注意，逃回了羊泉村。不幸的是，萬愛花很快又落入了虎口。1943年8月，萬愛花再次被日軍抓住並投入了進圭據點，遭受蹂踴。一天，她趁據點裡的日軍外出掃蕩的間隙，又逃了出來，回到了羊泉村。圖為萬愛花老人。〔2003年攝〕

1943年臘月里，剛吃過臘八粥時，日軍再度包圍羊泉村，萬愛花第三次落入虎口。為了嚴懲她的逃跑行為，日軍在實施性暴行的同時，更野蠻地對其進行摧殘。面對日本兵的輪番審問拷打，萬愛花咬緊牙關什麼也不說，搏鬥中，她的耳環連肉被日本兵撕去。圖為萬愛花耳朵下部的缺口〔蘇智良2001年攝〕

萬愛花多次被折磨得昏死過去。1944年1月除夕的時候，日軍見她昏死過去一直未醒來，以為她已經死去，便將其扔到村子旁邊的烏河裡。後被同村人張孟和的父親張妹孩（記音）發現，將其救了起來，並偷偷將她送到其丈夫的妹妹王喜貴家裡。萬愛花傷病極重，但頑強的她掙扎了兩年，還是撿回了一條命。回憶往事，萬愛花時常淚流滿面。〔蘇智良2000年攝〕

萬愛花再也沒有結婚，她領養了一個小姑娘，與她相依為命。1992年，勇敢的萬愛花站出來，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日軍二戰時期實施的性奴隸制度罪行。她去東京出席了國際聽證會，這是中國受害者第一次出國控訴。在台上，萬愛花想起過去遭受日本兵欺負的悲慘經歷，昏厥了過去。圖為萬愛花大娘在日本作證。〔日本友人1998年攝〕

2000年12月，蘇智良教授作為代表團團長，與國內34名檢察官、受害者和家屬、調查者等一起出席東京國際戰犯法庭活動。萬大娘是中國大陸原告之一，9日上午，萬大娘第一個上法庭控訴。她打算解開棉襖的紐扣，以便讓全世界目睹日軍在她身上留下的累累傷痕，由於情緒激憤而又一次昏倒在台上。法庭不得不休庭一小時。這是萬愛花大娘在講述受害遭遇。〔蘇智良2000年攝〕

萬愛花大娘於20世紀90年代中期恢復黨籍。2005年獲得國家頒發的「抗戰老戰士」的勳章。2007年她戴著勳章來到上海，出席了騰訊網的採訪活動。〔蘇智良2007年攝〕

2013年9月4日，萬愛花老人去世。8日，萬大娘的葬禮在她的家鄉—盂縣羊泉村舉行，陳麗菲教授帶著研究生趙蓓紅出席。到場的最高官員是村長，但山西和孟縣的媒體全程報道，
中央電視台派出了兩個攝製組，記錄了這個告別的時刻。〔陳麗菲2013年攝〕

以上圖文選自《日本侵華圖志》第十九卷《「慰安婦與性暴力」》，蘇智良，陳麗菲編著，山東畫報出版社2015年5月出版。本頭條號目的在於用老照片佐證歷史事實，並祈願中日永遠友好，再無戰爭之殘酷。歷史真相的複雜性不是用數字或照片能夠全部揭示的，期望讀者能夠獨立思考，理性看待歷史與現在。

《日本侵華圖志》共二十五卷，南京大學資深榮譽教授張憲文主編。教育部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南京大學中華民國史研究中心、山東畫報出版社有限公司合作項目，併入選「十二五」國家重點圖書出版規劃項目，國家新聞出版改革發展項目庫 2014 年度入庫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