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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妃子,你必須和我啪啪啪,還要讓我夠舒服……


  央丘大陸。


  寒氣刺骨的冬臘之季,凜冽的寒風帶著摧枯拉朽的強勁力道從央丘大陸的西北部幾個大小國度上席捲而過,隨後,紛紛揚揚的大雪開始飄落了下來,很快,天地之間一片雪白,如夢似幻,渾然如一幅幽雅恬靜的水墨畫面。


  東洛國都嵇城,雪下得雖然不大,但也已是粉裝玉砌,一片銀白。整個嵇城的百姓,都在歡呼雀躍,喜迎著這一年來的第一場雪,可是,三皇子楚逸暄的齊王府上,卻無比安靜、冷清,安靜得可怕,冷清得讓人心驚。


  王府的大殿外,纖細窈窕的白衣女子站在台階下,雖然已經入冬,可她卻仍穿得很單薄。她的五官很美、很精緻,但白皙的小臉卻已經冰得全無血色,小巧的鼻尖凍得發紅。雖然身後的婢女為她撐著傘,可仍有細細的白雪飄灑到她的臉上、身上,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又被呼出的熱氣化成了水,結成冰花凝固在眼睫毛上。

  因為穿得單薄,她的身子在微微地發抖,偶爾發出幾聲咳嗽聲,但她卻又緊咬著嘴唇強忍著,眼中隱隱泛起的淚光透著隱忍,也透著固執與堅持。


  身後的綠衣婢女一樣身著單薄,渾身瑟瑟發抖。手中的傘撐在面前的主人身上,雪花大多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更加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綠衣婢女低聲央求著:「王妃,王爺不會見我們的,我們還是回屋去吧!」


  白衣女子沒有回應,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


  綠衣婢女又輕聲道:「王妃,我們回去吧?」


  白衣女子仍舊沒有作答,只是咳嗽了幾聲,緊咬著的蒼白嘴唇已經開始滲出了血來。


  綠衣婢女幾乎要哭了:「王妃,再這樣下去,王妃會被凍壞的!若王妃凍壞了身子,那可怎麼辦?我們回屋去吧,王妃!」


  「不……」低低的一聲回答,聲音微微地發抖,透著令人心碎的感傷,卻也透著無法言說的執著,「我要見王爺,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妃!」綠衣婢女哭了。


  流下臉龐的淚水,很快就被凍僵在綠色的衣襟上,化成兩顆寒冷的冰珠。

  咳嗽聲時而響起,時而,大殿的台階下又歸於一片平靜,一白一綠的兩個身影仿如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就連時光,也彷彿連同她們一起靜止了。


  整個王府都是安靜的,齊王妃許柔止靜候大殿外求見楚逸暄的事,整個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但沒有任何人談論此事,全然不像往常東屋長、西屋短、是非流言滿天飛的情景。


  當然,許柔止如何惹惱了王爺的,王府上下也都無比清楚。王爺因為喝了一杯她親手奉上的茶便中毒倒地,差點失去性命,許柔止從進入王府後就一直不受王爺待見,如今竟然犯下了這樣的罪,不被皇帝賜罪是因為她那身為太子師的父親在皇帝面前求情,如今她竟然還妄想求得王爺原諒?


  就連王府的燒火丫頭都知道,許柔止想求得王爺原諒,不但連門兒都沒有,就連窗戶也別想打開!


  可是,許柔止卻這樣固執地候在大殿的台階下,即使雪下得越來越厚,將她的繡花鞋都覆蓋在了積雪裡,她仍舊,保持同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終於,隱忍的咳嗽聲突然地中斷了,臉色已經白得跟雪一樣的齊王妃許柔止,那單薄纖細的身體晃了晃,緩緩地倒了下去。


  整個世界,似乎就這樣悄然靜止了。最後定格在許柔止眼中的,是大殿上那緊閉的五扇門。


  即使她死在大殿面前,他也一樣鐵石心腸,連見一面聽她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啊!


  無盡的黑暗,迅速地將許柔止淹沒了整個世界。如此冰冷,如此冰冷……


  睜大了驚愕雙眼的綠衣婢女,緊緊抱著許柔止倒下的身體,王妃的身體,已經冰冷得和腳下的冰雪一樣。

  震驚過後,綠衣婢女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王妃——」


  一切正在消逝,慢慢地消逝。


  置身無盡的冰雪之中,齊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那樣的冷,那樣的冷,冷得她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冷得她連呼吸也已經變得不可能。


  只有心裡,還有一個絕望的聲音在不甘地迴響,伴隨著周圍的嘈雜聲,伴隨著戰友對她迫切的呼喚,而她卻無力回應。


  就這樣死了嗎?


  就這樣死在自己執行任務的現場?


  她,剛考進軍校兩年的一個小軍醫,積极參加邊塞的暴恐救援活動,想要用自己的小身體燃燒大能量,去做一些別人不敢去做、但又具有積極意義的事,結果,卻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記得,她剛剛搶救過來一個年輕的生命,正要對旁邊一個馬上就要消失生命的傷員進行搶救,結果,一顆防不勝防的子彈卻穿透了她的胸膛,迅速凝固了她全身流動的血液……


  怎麼可以這樣!


  她怎麼能死,旁邊那個傷者還在等待她的救援呢!

  她軍校還沒有畢業呢!


  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呢!


  所以,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伸到了齊王妃鼻前,像羽毛一樣的東西觸碰到齊王妃的鼻尖,「夫人,沒有氣息了!」


  「確定沒有氣息了?」


  「是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冰冷的雪地里,許柔止倒在綠衣婢女的身上,聽到這句話,綠衣婢女愣了愣,眼淚便「刷」地下來了!


  她不敢置信地抱緊了許柔止,真的……沒有氣息了?


  「不,王妃——」


  綠衣婢女哭了,哭聲痛徹心肺。

  「哭什麼哭?這賤人企圖毒害王爺,她本來就該死,還有人竟敢為她哭?」一個穿著金紋荔色錦緞長裙的年輕女子緊蹙著雙眉,冷冷地斥責綠衣婢女。


  綠衣婢女止住了哭聲,卻無法止住自己的眼淚。眼淚一行一行,全都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滴落在許柔止的肩上,化成了水,結成了冰。


  她含淚抱緊許柔止,突然,感覺許柔止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綠衣婢女一驚,立即止住眼淚。


  一旁的青衣下侍迅速再把雞毛撣子伸了過來,炫麗的羽毛微微地扇動了起來。他驚道:「還有氣息!」


  「還有氣息?」年輕女子居高臨下望向許柔止,滿眼厭恨,咬牙切齒,「賤人竟然沒有死?」


  綠衣婢女哭求道:「夫人,王妃沒有死,求夫人救救王妃,救救王妃啊!」


  「住口!」年輕女子厲聲道:「賤人想毒害王爺,你竟敢替她求情?」


  「夫人要怎麼做?」一旁的青衣下侍緊張地問。


  年輕女子冷冷地道:「許柔止她爹不是太子師嗎?倚仗著他東宮主子撐腰,就敢求皇上赦免許柔止的死罪,怎麼,難道我家王爺的命還不如這個賤人的命值錢不成?」


  青衣下侍明白了,眼裡閃著諂媚的光:「這個賤人的命當然不可能比得上我們尊貴的王爺,奴才就讓她就此消失!」

  綠衣婢女驚得魂飛魄散,大哭道:「夫人,不能啊!不能這樣啊!王妃絕不可能毒害王爺的,這一定是個誤會,皇上都已經答應給王妃免罪了,夫人千萬不要讓王妃死啊!」


  「住口!」年輕女子再度厲聲道,「再敢求情,我要你一起死!」


  綠衣婢女頓時不敢出聲,只有眼淚無怕地流下。


  年輕女子緩緩站起身來,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衣女子,冷笑一聲,「賤人一向身體不好,天天把藥罐子當糖罐子捧著,如今在雪地里站了那麼久,天寒地凍的,就憑她那身子骨還能受得住?縱然現在一時半刻氣息不消,恐怕她也扛不了多久!」


  「那,奴才就再讓她再感受一下天寒地凍的感覺?」


  「你們看著辦吧!」年輕女子緩緩轉身,往大殿中走去。


  大殿之上,一身玄色長袍,眉眼清淡,神情冰冷的年輕男子低垂著眉眼端坐在黃花梨木桌前,緩緩地品茗著香茶。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轉動著茶杯,黃色的茶湯泛起陣陣輕霧,輕霧正好繚繞在他臉上,令人無法看清他的神情,下人們所能看到的,只是他那冷漠的身影,似乎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打動他的身影。


  ——齊王側妃,蘇樂瑤,此時臉上全是勝利在望的得意笑容。


  她在男子的身旁落下座來,身旁的婢女立即為她斟上熱騰騰的香茶。她伸出潔白細膩的十指端著茶杯,目光落在大殿外地上的許柔止臉上,微微一笑,「等這礙眼的賤人一死,王爺解脫了,我們也自在了!」

  很快,一群青衣下侍拉走了綠衣婢女,許柔止被重重地摔在雪地上,那雪白的衣裙與潔白的積雪融為了一體,若不是那黑色的長髮凌亂地散落在雪地上,幾乎令人無法分辨,究竟哪裡是人,哪裡是誰。


  端著熱茶走出大殿,蘇樂瑤皺著細長的眉頭,猛然,一杯熱茶往許柔止的身上潑去!


  被青衣下侍按在一旁牆上的綠衣婢女頓時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從眼中奪眶而出!


  難道,平時的冷嘲熱諷、排擠欺壓還不夠嗎,王妃就要被凍死了,蘇夫人還要這樣褻辱王妃的遺體?


  似乎,潑一杯茶水不解恨,蘇樂瑤一把從身旁抓過婢女手中的茶壺,「嘩」地朝齊王妃身上潑去!


  被按在牆上的綠衣婢女「哇」地哭了起來!


  好痛啊!


  強烈的痛感刺激得齊雨驀地一下坐了起來!明明,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居然會感覺到痛?


  整個肚子、前胸,被燙傷燒傷的痛!


  >>>不是個好惹的主

  突然坐起的齊雨,令蘇樂瑤受驚地連連後退數步,她指著齊雨,嘴唇顫抖著,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詐屍了!詐屍了」不知是誰,突然發出受驚地喊叫聲。


  齊雨緩緩地轉過身來。


  剛才,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置身在一個冰冷的黑暗空間,身旁的一切在飛速流轉,清冷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令她頭昏腦脹。


  同時,她也聽到了這個名叫蘇夫人的人在她身旁所說的一切,那些原本已經從她全身抽離的力量憑著強烈的求生慾望重新凝聚回了她的身體里,同時,撲面而來的,還有一大堆陌生的記憶。


  怎麼,她已經不是齊雨,而是……許柔止?


  她是當今太子師許昌的庶出三女兒?


  縱然只是庶出,但太子師許昌是大力扶持東宮太子的元老級大臣,嵇城裡但凡有些權勢的人家,誰又不想前來巴結。所以,她明明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她的太子師父親卻非要把她嫁給了一無靠山、二不受寵的廢柴三皇子、齊王楚逸暄?


  就因為她是太子師的女兒,所以她在齊王府受盡冷遇,不但楚逸暄不待見她、從來不理會她,齊王府側妃對她冷喃熱諷、壓縮甚至剋扣她的日常用度、極盡排擠之能事,甚至就連王府的下人都當面奉她一聲王妃,轉身卻對她指指點點、陽奉陰違?


  太子師府十七年的庶女生活,雖不如嫡女那般風光華貴,雖受父親與夫人冷落,那兩個嫡出的姐姐待她也不怎麼樣,但好歹不曾受下人嘲笑,可她在齊王府,卻只能過著這般暗無天日的生活?

  而她,許柔止,必須忍受這一切,竟是因為她的父親,太子師許昌,要她一定忍辱負重,留在齊王府,是因為齊王楚逸暄有一個重大的陰謀需要她助太子去揭開、揭露、揭發?


  好嘛!


  為了扶佐太子,許昌真是嘔心瀝血,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親女兒啊!


  可他怎麼不把她兩個姐姐嫁給楚逸暄,而是要犧牲她這個老三啊!


  就因為她是庶出的身份?所以不如她的兩個嫡女姐姐貴重?


  齊雨緩緩地轉過頭來,掃視著眼前那些全都驚得面無血色的王府下人,——當然,還有他們真正重視和敬奉的主子,齊王側妃,蘇樂瑤。


  見許柔止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停在自己的臉上,蘇樂瑤一驚,指著許柔止道:「賤人,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哈!齊雨冷笑,「誰敢挖我眼珠子?」


  「還能有誰?當然是王爺和我!」蘇樂瑤怒道,「許柔止,你毒害王爺,本就該治你死罪,此時還敢嘴犟?」


  好吧,許柔止就許柔止!她齊雨,既然借許柔止的身份重生了,就暫時先替許柔止解決了眼前的困境再說吧!


  雖然全身凍得僵硬,不太聽自己使喚,不過,許柔止還是瀟洒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沙,緩緩朝蘇樂瑤走去:「我說蘇樂瑤,你只是個小小的側妃,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可才是真正的齊王妃你曉得不啦?」


  「你……你說什麼?」蘇樂瑤吃驚地後退了一步,指著許柔止,這,一向逆來順受、連走路都低著頭的許柔止,怎麼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就連剛才,明明還在為求得王爺的諒解死賴在大殿前不走!怎麼,死了一次,就突然翻臉變了個人似的?


  許柔止的變化,讓大殿里一直垂眸品茶的年輕男子,也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那如深潭一般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投射到許柔止的身上,像是鋒利又無形的刀子,探究式地緩緩地劃遍許柔止全身上下。


  許柔止冰冷的目光向周圍的下侍掃了一圈:「誰才是齊王妃,你們該不會不認得吧?」


  所有青衣下侍驚慌失措,面面相覷。被按在牆上的綠衣婢女驚愕又歡喜地望著許柔止,許久,她如夢初醒,奔到許柔止的身邊,含淚拉著許柔止的衣袖:「王妃……」


  許柔止看了綠衣婢女一眼,這是許昌為她挑選的陪嫁侍女碧蘇,——在出嫁之前,她只是個庶女的身份,身邊是沒有婢女使喚的。


  碧蘇,是除了母親以外,在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了吧!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敢蔑視她,只有碧蘇不離不棄跟隨著她、照顧著她。


  當然,碧蘇是許昌挑選的聯絡人,齊王府若有什麼動靜,她便讓碧蘇把消息帶回太子師府去,可這並不影響碧蘇和她的感情。


  碧蘇是對她真的好的。雖然,她沒有讓碧蘇傳遞過一次有價值的消息,——她連楚逸暄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更沒有機會接受楚逸暄,又哪來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傳遞迴去呢!


  許昌為此對她頗為不滿,還是碧蘇替她說了好話,許昌才答應讓她繼續潛伏,放長線釣大魚。


  許柔止拍了拍碧蘇的手背,「我沒事,別擔心。」


  碧蘇含淚點點頭。


  「你沒事?」聽到這句話,蘇樂瑤不由冷笑,「你竟敢毒害王爺,還以為能有機會活下去?」


  「不然怎麼樣?」許柔止聳聳肩,「我沒有下毒,皇上也相信我的清白,已經答應開恩,不追究這件事了,小小的側妃竟敢抓住我不放?蘇樂瑤,是不是你想整死我,所以故意在我的茶里下毒,想害死王爺,好嫁禍到我的頭上啊?」


  蘇樂瑤的臉色刷地白了!她憤怒地指著許柔止:「你胡說!」


  蘇樂瑤的臉色,已經讓許柔止明白了幾分。許昌還要她放長線釣大魚呢,她怎麼可能下毒去害楚逸暄?


  更何況,許柔止溫柔軟弱,也不可能做得出下毒的事。


  所以,一定是有人想嫁禍她、想整死她唄!


  這個人,蘇樂瑤的可能性最大唄!


  蘇樂瑤沒想到,那個膽怯溫順的許柔止死了一次,便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變得口齒伶俐,還變得這麼咄咄逼人!


  她咬咬牙,一甩衣袖,朝著一旁的下侍喝道:「賤人狠心想害王爺,此時竟然還敢血口噴人,還不快把她拿下,家法伺候!」


  她都快被凍得半死了,蘇樂瑤不但用開水潑她,現在還想打她?


  許柔止搖了搖頭,「蘇樂瑤,我看你敢動我試試?你信不信,我若在齊王府出了事,我爹絕不會不聞不問!你說,皇上是會維護我爹,還是維護你這個小小的側妃?」


  「你……」蘇樂瑤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是的!


  齊王爺雖然也是皇子,可皇妃早逝,皇宮中沒有任何權力可為依靠;朝堂中也無任何勢力可以依附,皇帝七個兒子中,兩個未成年;其餘的五個皇子,也就太子和二皇子深受重視,其餘的全被皇帝當成透明人,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就憑這樣的身份,齊王爺說的話都不受重視,又何況她一個齊王側妃?


  而太子師許昌,那可是未來新皇帝的恩師,也是東宮的紅人,更是朝廷的倚重啊!


  蘇樂瑤呆了呆,冷笑道:「行了,你就不要抬出你爹的身份來壓我齊王府了!他太子師再高貴,還能比皇帝的兒子高貴?更何況,你不過是許家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庶女罷了,你若死了,你以為許昌真會在意?他若在意你,就不會任由你這兩年在齊王府受盡委屈卻不聞不問了!」


  許柔止哈哈大笑:「原來,你就仗著沒人管沒人問,所以盡情地欺辱我?」


  蘇樂瑤咬著牙,這個許柔止,竟然還笑得出來?


  許柔止指了指蘇樂瑤:「蘇樂瑤,凡事適可而止,你若敢再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傷的可就不是我的顏面,而是太子師的顏面了!」


  「你,你,」蘇樂瑤氣得滿臉通紅,「虧你還出身太子師,說話竟如此粗俗不堪,簡直不可理喻!」


  許柔止笑道:「你做的事情就是粗俗不堪的,還不讓人說。你小心我會說得更粗俗。」


  「你,你……」


  「別你你你的了!」許柔止轉向大殿,終於直面到大殿當中蹙眉凝望著她的那個男人了,——「楚逸暄,好歹我也是你的王妃吧?你就這樣縱容你的小妾欺負你的正妻?別因為我多年忍讓,你們就得寸進尺,以後誰再惹我,我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寬容大度了!」


  她竟敢直呼王爺的大名!


  所有人都獃獃地望著許柔止,不但心在顫抖,就連皮連肉都在不停地顫抖!


  誰也沒有想到,被蘇夫人踩在腳下兩年的許王妃,居然突然翻臉成了一個不好惹的刺蝟!


  是死過一次,所以性情大變,還是這兩年來她隱藏得太深,才麻痹了大家這麼多人?


  如果是前者,那很可怕!


  可如果是後者,那更可怕啊!


  想想之前自己是怎麼對她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了!


  萬一遭到她的報復,那可怎麼辦?看現在許王妃的樣子,可真不是好惹的主啊!


  蘇樂瑤又氣又恨:「許柔止,你竟敢在王爺面前大放厥詞?真的當我齊王府沒有家法嗎?」


  是啊!一旁的碧蘇,已經緊張得心臟都快停跳了!王妃不但大膽挑戰蘇夫人,此時竟然還敢質問王爺、警告王爺,還直呼王爺大名?天哪,碧蘇連想都沒有想過,這麼厲害的話竟然能從王妃口中說出來!


  >>>人若犯我,給你一針


  奇怪的是,楚逸暄默默地望著許柔止,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回應。


  許柔止胸腹上的燙傷已經痛得快讓她忍不住了,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頭對碧蘇說:「碧蘇,回屋去吧!我得回去換身厚一點的衣裳。」


  碧蘇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戰場一樣的地方,忙過來攙扶許柔止:「是,王妃!」


  許柔止斜了蘇樂瑤一言:「這些年剋扣我的用度,我也不跟你一一追討了!現在天寒地凍,我要在回到房間以後,看到房間里應該燒起的火爐,還有裘服大氅!」


  什麼?許柔止竟然還敢跟跟她討要過冬的用度!


  蘇樂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眼睜睜看著許柔止帶著碧蘇朝後院去了,蘇樂瑤又氣又急,她一跺腳,回到大殿當中,氣乎乎地道:「王爺,你也看到了,剛才這個賤人是有多囂張,王爺怎麼不出聲治治她?」


  楚逸暄皺起眉頭:「你不是治她了嗎?可是治住她了嗎?」


  蘇樂瑤頓時語結!


  是啊!這些年,她是怎麼對許柔止的,楚逸暄可是從來沒有干涉過,可以說,權力完全下放到她手上了!


  可是,對付許柔止的手段一直都有效啊,可今天怎麼就突然失效了呢?


  「王爺,」蘇樂瑤沮喪地道,「賤人抬出了許昌做靠山,咱們可就真不敢動她了!」


  「她抬出來的不是許昌,」楚逸暄淡淡地道,「她抬出來的,是東宮。」


  「是啊!」蘇樂瑤更沮喪了,「那咱們,以後豈不是就只能任由她作威作福了?」


  「那就看看,她會怎麼作威作福。」楚逸暄不以為意地轉動著茶杯。這個女人,可終於露出她的真面目了!看來,這些年他放任蘇樂瑤折磨她的決定是對的。


  只要證明許昌還是在意這個庶女的,那就說明,她有可能就是許昌和東宮的一顆棋子。


  東宮想要監視他?


  楚逸暄抬起冷漠的俊臉,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森冷的眼中透著令人顫抖的寒意。但是很快,那緊抿著微薄的嘴唇便舒展開了,銳利如刀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他輕輕地吹了口茶,繚繞的薄霧悄然散去,又徐徐地重新聚攏了過來。茶霧中的身影,仍舊顯得那樣冷漠,一種說不清的冷漠。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許柔止一下關上門,靠在門背上。碧蘇緊張地問:「剛才蘇夫人用開水潑燙王妃,一定把王妃燙傷了,傷得可嚴重嗎?」


  「我沒事。」許柔止擺擺手,攤開手,露出手心裡的一抓芙蓉葉,「碧蘇,把這芙蓉葉搗成汁,加些香油調勻,然後再給我找塊乾淨的白紗布,白布也行,我要用。」


  碧蘇一愣,不明白許柔止這是什麼意思,但她很快按許柔止的要求去做了。將與香油調勻的芙蓉葉汁與一卷白布捧到許柔止面前,輕聲道:「王妃,好了!」


  「好,謝謝你!」許柔止說著,迅速掀開衣服,將芙蓉葉汁均勻塗敷在燙傷的傷口上,裹上白布,「來,碧蘇,幫幫忙。」


  許柔止那白皙光滑的胸腹上大片發紅的嚴重燙傷,令碧蘇目瞪口呆,心疼得眼淚差點就涌了出來!聽到許柔止叫她幫忙,碧蘇這才如夢初醒,慌忙轉了幾圈,替許柔止纏好了白布。


  「夫人好狠,竟然用滾水澆潑王妃,還好,沒有澆在臉上,若是澆在臉上……」碧蘇替許柔止整理好了衣裳,聲音低低的,充滿了感傷。


  許柔止安慰:「不用擔心,不管她對我做了什麼,總有一天我會叫她加倍償還的。」


  碧蘇一愣,抬頭望著許柔止,——王妃的眼神是那樣堅定,卻也那樣的陌生。難道,經歷了這一次變故,王妃的思想完全改變了嗎?


  「那,王妃是有什麼打算?」碧蘇輕聲問。


  許柔止看了碧蘇一眼,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會破壞太子師的計劃的。」


  碧蘇又是一愣,許柔止一向稱許昌為爹爹,怎麼現在卻如此生分,將自己的父親稱作太子師?


  還有,剛才許柔止還跟她道謝,這,可不是許柔止的說話方式啊。


  碧蘇默默地低著頭,更多的疑惑湧上心來。剛才在回屋的路上,看到路邊的兩棵芙蓉樹,許柔止就順手摘了一把新鮮的芙蓉葉,當時不知許柔止用意何在,剛才經許柔止吩咐她才知道,原來許柔止采那些芙蓉葉是用於治傷!


  ——王妃她,什麼時候學會了醫術,竟然知曉用芙蓉葉汁拌香油可以治療燙傷?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碧蘇的思路,碧蘇嚇了一跳:「誰?」


  門外,是負責日常開支用度的麻姑姑的聲音:「碧蘇啊,請開開門,我們是來給王妃送過冬用度來的。」


  碧蘇回頭看了許柔止一眼,許柔止靠在床頭正閉目養神,沒有打算理會麻姑姑的意思。


  碧蘇打開門,映入眼中的,是麻姑姑一張賠著無比真誠笑意的臉。


  這麻姑姑是王府最陽奉陰違的奴僕了,雖然她比別的奴僕位高一等,但在王妃面前,終究還是個下人吧?可就是這麻姑姑,在此之前見到王妃又何曾顯露過一絲一毫的尊敬?


  哦,王妃今天發火了,麻姑姑這笑容就變得無比真誠了!


  碧蘇心中不忿,只想沖麻姑姑冷哼一聲,不過,今天王妃雖然小小地震懾了蘇樂瑤一回,但誰知今後會不會比以前過得更加艱難,所以,碧蘇忍了忍氣,從麻姑姑手中接過過冬的衣物,麻姑姑身後的青衣下侍又將燃得正旺的火爐和新錦被抬了進來,擺放在房中。


  麻姑姑轉向許柔止,賠著笑臉道:「過冬的衣物,本來早就該送到王妃房中來了,但近來王府的事情特別多,耽誤了時間,就連蘇夫人和桑夫人的用度也一起耽擱了,還請王妃和夫人們不要怪罪奴婢。」


  許柔止眼皮連抬也沒有抬一下,語氣是冷冰冰的:「我還以為要等我被凍死了,麻姑姑才會想起來有我這麼一個王妃存在呢!」


  剛才大殿前的事,麻姑姑也遠遠地瞧了一眼,深感許柔止深藏不露,是個可怕的厲害角色。此時聽許柔止這麼一說,不由有些頭皮發麻,忙賠笑道:「奴婢不敢!奴婢怎麼敢呢?」


  許柔止也不客氣,「不敢就好。東西既然送來了,麻姑姑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至於回去跟誰交差,許柔止也沒有明說。


  麻姑姑哪怕多留,怕躬身道:「奴婢告退。」


  碧蘇望著麻姑姑帶著一幫下侍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心中大快,她將柔軟溫暖的新錦被抱到床上,激動地對許柔止道:「王妃終於享受到該享受的待遇了!」


  許柔止睜開眼坐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碧蘇的肩,柔聲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碧蘇眼圈一紅:「碧蘇不委屈,委屈的是王妃。」


  雖然明知,要替太子師完成任務,王妃少不得要受許多委屈,但兩年來生活得那樣壓抑、灰暗,那種感覺,碧蘇也覺得承受不了。


  許柔止牽唇一笑:「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要知道,她從小就是個假小子,混在男孩堆里,上樹抓鳥、下河撈魚、吵架打架的事常干,她從來就沒有服過誰!雖然上高中以後有所收斂,可她齊雨還是沒人敢惹!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齊雨稟承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給一針;人再犯我,我叫你痛不欲生!


  齊雨對學醫一向頗有興趣,給人打針可是她的一大愛好!試問,一針扎到屁股上,那是什麼感受?誰又能受得了她?


  當然,現在齊雨可不是準備給蘇樂瑤打一針還擊她這麼簡單。


  像蘇樂瑤聯手桑沃若,狗仗人勢欺負了許柔止那麼久,這種行為,豈是一針就能還得了的?


  碧蘇有些擔心,悄聲道:「可是……太子師一定也希望我們隱忍求全,不然的話,豈不是暴露了……」


  「怕什麼?」許柔止不以為意地道,「咱們一味隱忍求全有什麼用,不但連楚逸暄的面都見不到,還天天被人欺負。要是哪天真死了,那這樣的潛伏可就沒意義了!」


  碧蘇低下頭,想想,王妃說得也對啊!


  許柔止附在碧蘇耳邊,悄聲道:「你放心,咱們真要囂張起來,那個楚逸暄要是受得了就算了,要是他受不了,說不定會提前暴露他的罪行呢!那咱們不就等於幫了太子師和東宮一個大忙嗎?」


  碧蘇愣了愣,抬頭望著許柔止:「對啊……」


  「所以啊!」許柔止歪著頭笑笑,一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樣子,「我還是很有分寸的,你就不用擔心啦!」


  碧蘇的心慢慢地放了下去,歡喜地,也卸下了剛才的疑惑。


  就算王妃性情大變,那又怎麼樣呢?或許這樣更好!不管怎樣,她還是會好好保護和照顧王妃的!


  「不知道王妃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碧蘇輕聲問。


  許柔止攬過碧蘇的肩,壓低聲音道:「你想辦法幫我弄一本葯書,不要讓楚逸暄和蘇樂瑤的人發現。」


  葯書?碧蘇一愣,但她沒有追問許柔止要葯書的用途:「好!」


  許柔止拍拍手,只能先這樣了!誰叫她醫術還不夠高明呢,穿越到這隻靠草藥和針灸來治病的年代,她所學到的那點西醫技能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所以,她只能從現在開始,抓緊時間辨識藥草,將來保護自己、懲治對手,恐怕就全靠這個了!


  房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碧蘇忙趴在門縫上往外看,迎面走來的,竟然是楚逸暄!


  碧蘇一驚,忙回頭小聲道:「王妃,王爺來了!」


  「王爺來了?」許柔止皺了皺眉頭,楚逸暄?他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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