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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意識不到,自己每天都在心甘情願的吃蟲子



你肯定意識不到,自己每天都在心甘情願的吃蟲子



墨西哥的蚱蜢是幾種最常見的食用昆蟲。/Shutterstock


編者註:雖然中國有不少地區的飲食習慣中有「蟲子」這道菜,但是對大部分人而言,蟲子是很噁心的生物,吃蟲子更是不可接受的行為。但實際上,有一些被我們認為噁心的蟲子,遍布我們的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衣食住行都離不開它們。


作者|Dennis Hollier譯者|Aniram

似乎幾乎每個星期,我都會讀到一篇講吃蟲子的新聞。通常,這些文章要麼是一些焦慮得快喘不上氣的年輕記者滔滔不絕地講未來某天我們都需要吃蟲子,要麼是吹噓他們自己吃蟲子的膽量。


另一種常見的食蟲故事,往往聚焦在那些你沒意識到自己吃下的噁心東西。這種老故事幾乎都在重溫美國農業部的缺陷食品等級列表——食物中含有多少壞東西的還能被允許銷售。(多香果粉:每10克中少於30個昆蟲殘肢;桃罐頭:每罐中一隻少於5毫米的昆蟲幼蟲;等等。)


但不管這些故事裡是墨西哥人吃螞蚱,還是泰國人吃水蟑螂,抑或是德克薩斯人吃蛹蟲,它們隱含的信息是一樣的:「呃,這些人有什麼毛病?」


作為一個昆蟲學家的丈夫(顯然,她會在我這篇文章里找到各種技術性的錯誤),我敢說上述那些故事幾乎都是愚蠢的。首先,即便是在那些有人食用昆蟲的國家,蟲子在他們的食物攝入中也僅僅是可以被忽略的極小部分。另外,有誰會說,吃食草的螞蚱比吃食用動物屍體的螃蟹更噁心呢。還有,即使每10克中少於30個昆蟲殘肢聽起來在你的多香果粉里佔了很大一部分,食用昆蟲的殘肢在大體上是無害的。然而,人們還是在不停地抗拒:「吃蟲子太噁心了!」


我聲明,吃蟲子或蟲子製成的產品不僅不噁心,而且你一直在吃——還很樂意吃。


首先,我們來看看最明顯的一個例子:蜜蜂。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們不吃蜜蜂!」這沒錯,但我們的確有在農業中系統地利用它們。商業養蜂人用卡車裝運上千個蜂巢,在全國各地向那些需要蜜蜂來給莊稼授粉的農夫們售賣這項服務。這些莊稼包括水果和蔬菜,例如甜瓜、黃瓜、苜蓿。木本植物,例如蘋果和鱷梨,尤其依賴這些由移動養蜂人組成的「艦隊」。僅僅是加利福尼亞州的杏仁種植,就需要超過一百萬個蜂巢。甚至你家的小菜園子也依賴蜜蜂——就算你不需要商業用的歐洲蜜蜂的蜂巢,你的筍瓜的授粉者也很可能是野生蜜蜂,如果你足夠幸運的話,也可能是本土的大黃蜂。



你肯定意識不到,自己每天都在心甘情願的吃蟲子



移動的蜂巢對於農業有關鍵性的作用。/Shutterstock

但是我好像跑題了。這不應該是一篇關於昆蟲對農業的重要性的故事,而是關於那些我們經常吃的昆蟲或昆蟲產品,那些從來不會讓我們因為噁心而皺起臉的東西。這些食品從最常見的到不知名的,可以被分為三類。不過,沒有任何一類是不重要的。蜜蜂仍然是最明顯的例子,所以我們先從它開始。


顯然,我們依靠蜜蜂來獲得蜂蜜——一種幾乎沒人會覺得噁心的產品。然而,從生物學的過程來看,蜂蜜的產生不能更噁心了。為了產生蜂蜜,一隻蜜蜂會在周圍的花朵中採集花蜜,然後把它帶回蜂巢進行處理。這裡的「處理」指的是反芻:吐出花蜜,再把它吸回去。這樣往複幾次,它就可以在它的「蜜胃」里消化花蜜,然後再把這已經濃縮的物質吐進蜂巢中一個專門貯存的巢房。儘管到了這一步,這些被反芻數次的花蜜也還不是蜂蜜。蜜蜂們需要合作,在蜂巢中用翅膀給花蜜扇風,直到多餘的水蒸發,蜂蜜才算完成。到了這個時候,蜜蜂就會用蠟蓋把巢房封上,以備將來之用(或人類的盜竊)。一個商業用的蜂巢會有80,000隻這樣的嘔吐工作者在鄉間掃蕩,從附近的花朵中吸取所有能獲得的花蜜。



你肯定意識不到,自己每天都在心甘情願的吃蟲子



在生物學的角度上看,蜂蜜比你想像的噁心得多。/Shutterstock


而且,蜂蜜並不是這個故事的全部。


養蜂業還生產很多其他的產品以供人類消費。比如說,蜂蠟就被廣泛應用在化妝品和食品添加劑中(如果你想查的話,標籤上寫的是E901)。對於那些被噁心的蜂蜜製作過程嚇壞的人來說,蜂蠟只是稍微好一點點。蜂蠟是由蜜蜂腹部的一系列腺體分泌的。最開始的時候,蜂蠟是澄清的。只有當它被蜂巢中其它工蜂嚼過、被摻入了花粉和其它碎屑之後,才會呈現出蜂蠟標誌性的黃色或牛奶般的顏色。接下來,這些工蜂會用蜂蠟去構建他們的蜂巢。至少在我們把它用來裹乳酪或給糖果做光面之前。


另一種蜜蜂產品是蜂王漿——一種由蜜蜂嘴附近的腺體分泌的膠狀物質。蜜蜂用這種富含蛋白質和卡路里的粘狀物餵養它們的幼蟲。而且,直到最近,人們都一直認為新的蜂王的產生是因為工蜂餵了幼蟲更多的蜂王漿。因為蜂王比其他的蜜蜂壽命長得多,體型也大得多,蜂王漿被長期用作一種膳食補充劑,儘管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沒有發現任何跡象表明它有利健康。


相似的,人們經常吃蜂膠。蜂膠是一種有多種功能的粘合劑,是蜜蜂用唾液、蜂蠟和植物汁液混合製成的東西。有些人也會吃蜂糧——蜜蜂收集的、貯存在蜂巢里的、結塊的花粉。蜂膠和蜂糧被用作傳統的藥材,也經常在膳食補充劑中出現。但是,就像蜂王漿一樣,幾乎沒有證據表明他們能很有效地提升健康。


重要的是,我們連眼睛都沒眨,就吃下了所有這些昆蟲產品。

好吧,也許蜜蜂產品過於被普遍接受,不能證明我的觀點。那麼我們來看看另一種昆蟲:不起眼的介殼蟲。


在十六世紀早期,當西班牙人入侵墨西哥的時候,一件令他們震驚的事情就是當地布料和繪畫上鮮艷的猩紅色。在歐洲,紅色是最難獲得的顏料之一。儘管不那麼艷麗的紅色染料可以用硫化汞或鉛丹製成,最好的紅色染料卻來自於kermes——一種生活在某種橡樹根部的介殼蟲。問題是,kermes很難被大量收集以作染料。因此,紅色染料非常昂貴,紅色也變成了皇家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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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介殼蟲能用來生產優秀的染料。/Getty


就這樣,墨西哥和中美洲對紅色染料的大量使用抓住了西班牙征服者們的注意力。這種閃亮的染料在當地的市場被大量交易,特別是在特諾奇提特蘭城巨大的中央市場——這座城之後會變成今天的墨西哥城。西班牙人很快就嗅到了商機,開始出口這種新染料運到西班牙。他們叫它「grana cochinilla」,或者「powdered scarlet(粉狀的猩紅)」,英語化後則被稱作「cochineal(胭脂蟲紅)」。在西班牙,人們發現胭脂蟲紅染料和明礬放在一起煮後會得到一種比kermes強烈十倍的紅色素——carmine。一點也不令人驚訝的是,胭脂蟲紅的使用在歐洲快速傳播開來,幾乎完全取代了次等的kermes染料。


諷刺的是,胭脂蟲紅也來自於一種介殼蟲。它們寄生在沙漠仙人掌上,叫做Dactylopius coccus。就像幾乎所有其它介殼蟲一樣,胭脂蟲外表上是一層白色、蠟狀的絨毛。不過,在這層掩飾之下,胭脂蟲的身體具有一種深厚的、覆盆子般的紫紅色(至少不成熟的雌性是這樣的,而且鑒於雌性和雄性的數量比是200比1,我們只關心它們的顏色)。胭脂蟲紅的製作方式是乾燥並粉碎那些從仙人掌上收集的胭脂蟲。在西班牙征服者們到來之前很久,墨西哥和中美洲的印第安人就已經擁有一條具有高度規劃性的胭脂蟲紅生產系統。歐洲人的需求只是進一步擴大了這個農業生產系統。埃爾南·科爾特斯強制那些生產染料的村莊和城鎮將胭脂蟲紅作為給皇室的貢品。事實上,在三百多年間,胭脂蟲紅是新西班牙出口的盈利第二多的產品,僅次於白銀。


好啦好啦,我聽到了。「所以跟食物有什麼關係,」你說。我馬上就要說到了。


胭脂蟲紅的主導地位持續到了1850年,直到人工合成的染料被發明出來。這些新的苯胺染料從煤焦油中被生產出來,它們的到來基本上抹去了西班牙的胭脂蟲紅工業。一些墨西哥和南美的村莊還在繼續生產胭脂蟲紅,卻基本上只用於當地文化的工藝品。然後,就在20世紀的下半葉,開始有證據表明某些用於食品的合成染料致癌。


在70年代,消費者針對莧菜紅(所謂「食用赤色2號」)的抗議打開了像胭脂蟲紅這樣的自然染料的新市場。如今,胭脂蟲紅——也被叫做胭脂蟲酸或自然紅色4號——被廣泛應用於食品產業。如果你吃過草莓味的優諾酸奶(Yoplait),或者藍莓味的達能酸奶(Dannon yogurt),你就吃過介殼蟲。如果你喝過優鮮沛美(OceanSpray)的紅色西柚汁,這裡面的一點紅色就來自於蟲子。Betty Crocker的紅絲絨蛋糕粉中的紅色,也來自於優秀、自然的胭脂蟲紅。同時,胭脂蟲紅也使你的冷凍香腸保持紅色,讓你的蟹肉棒看起來像真的一樣。這一點也不噁心(至少不比香腸或蟹肉棒本身噁心)。


你肯定意識不到,自己每天都在心甘情願的吃蟲子



仙人掌上的胭脂蟲。/Google


最後一類你經常吃到的昆蟲產品也來自於一種介殼蟲,主要是一種叫做Kerria lacca(紫膠蚧)的靠吸食植物汁液為生的蟲子。紫膠蚧是紫膠產業的核心。這古老的產業給我們帶來了蟲膠漆、塗漆、和某些其它的天然油漆。而且,就像其他由昆蟲生產的油類一樣,紫膠的生產也有一段不好看的生物過程。


像很多其它介殼蟲一樣,紫膠蚧基本上是一種固著的動物。在被孵化後不久,這個沒有翅膀的蟲子就會把喙插進柔嫩的幼枝,開始吮吸。在這之後,它很少移動。它的一頭吸食樹液,一頭則分泌紫膠——一種會凝結的粘性樹脂。當紫膠與空氣接觸後,就會凝固變硬,變成一種琥珀色的物質留在細枝上。最終,整個蟲子都被紫膠包裹起來,形成一種繭。它在繭里產卵,並開始一個生命的新階段。而且,由於一隻介殼蟲能產生數百萬個後代,我們就能得到很多紫膠。


一千年來,在印度的森林工人們收集紫膠來生產蟲膠漆——一種塗在上等木製品表面的清漆。被紫膠包裹住的嫩枝被以「紫膠棒」的形態收集、售賣。當紫膠被刮下,大部分的雜質被篩掉之後,這種樹脂被再一次以「粗蟲膠」的名字售賣。粗蟲膠可以被融化,或和某些溶劑或其他配料一起混合,來生產油漆、化妝品、和香水。泰國、馬來西亞和中國也生產紫膠,但世界上75%以上的紫膠都來自於印度。印度在2014年生產了20,000噸紫膠。


而且,需求還在增長。


儘管現在已經有了很多更便宜的、以石油為原料生產的油漆來替代蟲膠漆和以紫膠為原料的漆,蟲膠漆依然被很多製作精細木件或樂器的工人青睞。更重要的是,現代的技術使生產者們能夠把紫膠更提煉到更純凈的狀態。傳統上,即使是最精鍊的紫膠也有琥珀色或蜂蜜色——某些雜質殘留的顏色。現在,幾乎所有的雜質都能被去除,只留下清澈、無味的樹脂。這種脫蠟、脫色的蟲膠漆有一個新的、令人驚訝的目標地——你的食道。



你肯定意識不到,自己每天都在心甘情願的吃蟲子


一些糖果的上光來自於蟲膠漆。/Shutterstock


蟲膠漆被用於製作糖衣,使糖果具有光澤。比如麥乳精球,巧克力豆和果凍豆。它這種能夠封存食物的特質被用於橙子和檸檬,使它們能在貨架上待更長時間。蟲膠漆有時也被噴在蘋果上,來替代會在清洗時被去掉的蠟。簡短地說,你吃的所有亮閃閃的東西都很可能和紫膠蚧的分泌物有關。


而且,這不是全部。如今,幾乎所有的藥片都裹著藥用的蟲膠漆。這層糖衣使你能夠咽下苦的或難吃的藥物。它也使藥片不會在胃的酸性環境或小腸的鹼性環境中快速溶解。通過調整蟲膠漆的厚度,製藥者可以使藥片在最恰當的地方溶解。又一次,吃蟲子不是那麼壞。


最後,等到紫膠變成被你吃下的那個狀態,紫膠蚧已經早就不在了。當你吃蟲膠漆裹著的閃亮食物的時候,你不在吃蟲子本身,而是在吃一種由它的分泌物製成的東西。但是紫膠蚧就像提供給我們胭脂蟲紅的胭脂蟲一樣,是一種介殼蟲。它的身體也是鮮紅色的,而且紫膠生產的廢水也是鮮紅色的可以用來製作上好的染料。有時候,當你覺得你在吃由胭脂蟲紅染成的食物時,有可能你吃的是紫膠中提取的染料。


是的,幾乎一點也不噁心。不過你還是在吃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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